一個人沒有任何惡習與不良嗜好,但為什以還會有許多人不喜歡他?究其原因不外乎有四種原因,一是長的太帥,二是太有女人緣,三是太有錢,四是太得上司喜歡。
很不幸,某中書大人就屬于這種情況,僅是弱冠之年便官居四品就足以令朝野上下嫉妒的眼紅,何況還那么有錢,動輒拿出五十萬兩銀子來。
古代科舉不止是以才取人還以貌取人,能當官的,模樣自是不丑,身居高位這些人也不缺美女,但錢與權又不是哪個人所追求的,但與樂天相比,自己就有一種渣的感覺,不禁對樂天生出一種眼紅的嫉妒感。
殿中群臣聽樂天方才的語氣,心想這位樂大人怕是要開始大打同情牌了。
樂天神色凝重,語氣低沉,緩緩奏道:“陛下,臣今歲于西北屢次為熙河路安撫使劉老大人出謀劃策,敗夏賊于震武、啰和南軍司、蓋朱城,俘敵甚眾一雪統安之恥,后又將夏人晉王牽制于啰城,歸朝后與夏國議和態度強硬,屢次出言難為,臣以為夏人之眼中釘內中刺,恨不能將臣除而后快,此行夏境能否安然歸來面圣,或各兩可之!”
又是自表其功,很多朝臣心中想道,但又不得不承認樂天的功績,單單是在任上數度險些遇刺,就顯得朝廷在虧欠樂天。
“朕記得卿臉上的傷是如何來的,那是被夏人刺客行刺時劃傷的!”盯著樂天的臉龐上尚未褪去的疤痕,徽宗趙佶也被樂天的情緒所感染:“雖然卿臉上的疤痕,被藥膏淡去了許多,但朕與大宋不會忘了卿所立下的功績。”
“陛下有此言,臣此生死而無憾!”樂天忙表忠心,接著言道:“陛下,臣言才所言只為其一,此次臣西行夏境,所帶彩禮甚重,夏國國主若為夏國顏面著想,必會以雙倍做為陪嫁,然而以夏國國力怕是無力負擔,所以臣怕……”
徽宗言道:“樂卿是怕夏人出爾反爾?”
“正是!”樂天點頭。
“卿之擔心未必不是多余,靈夏之地貧瘠,黨項人生來性子貪劣,盡行劫掠之事!”徽宗點了點頭,言道:“夏國一年稅賦方才幾何,二百萬貫錢怕是有其一成半的收入了,不是朕瞧不起那李乾順,他還真拿不出這么多的銀錢!”
梁師成極是識趣,在旁邊言道:“陛下,那夏國國主李乾順拿不出這么多的銀錢,又瞧上樂大人的彩禮,會不會狗急跳墻,對樂大人不處啊……”
若那李乾順垂涎樂天帶去的彩禮見利忘義,不顧及被俘的士卒,公然再次挑起宋、夏兩國戰事,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對此大宋不能不防備,徽宗皇帝將目光投向樂天,問道:“樂卿,你素知兵事,認為朕當如何處置?”
立于百官前列的童貫聞言,眼中閃爍出幾分妒色。
樂天開始謙虛:“陛下,臣只不過是一四品文臣,實無資格論及邊事!”
徽宗皇帝言道:“朕看過西北傳來的奏報,觀震武軍、蓋朱危數戰,樂卿你運兵甚是得當,此次夏國之行,更是關乎卿之性命,你如何又支捂不語?”
“樂大人,陛下讓你你便,若是其間有失當之處,朝中的諸位大臣自是會做出補充!”梁師成也在一旁道。
樂天忙拜道:“那臣便斗膽了!”
徽宗皇帝點了點頭。
樂天言道:“臣以為,我大宋應在宋夏邊境加強兵力枕戈待旦,若夏國國主見利忘義與我朝反目使臣陷于夏境,我朝正可以名正言順的發兵攻入夏境,趁夏國國力空虛之際,攻取靈、夏兵鋒直指興慶府,復我靈、夏故土,完成我大宋歷代先皇百年來的夙愿!”
“陛下,奴婢以為此事不妥!”就在樂天的話音剛剛落下,童貫出列奏道。
徽宗皇帝言道:“童卿,道來!”
童貫言道:“奴婢以為,夏國暫時國力空虛,樂大人入夏境,那夏主絕不敢貪圖錢財冒著與我朝開戰的危險將樂大人扣押,奴婢以為我大宋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聯金破遼,以復我大宋幽云故土。”
“不怕一萬,只怕是萬一!”見童貫所言,梁師成在旁邊言道:“若那夏賊突然發難,我朝沒有防備,又當如何處置?”
當年神宗皇帝曾言,能復幽云者,可封異姓王,己經極近人臣的童貫,早就垂涎那個王爺的名號了,這也是童貫為何要力主聯金伐遼的原因。
又聽到童貫提起這個論調,樂天言道:“先取靈夏后復幽云,這是我朝自仁宗朝以來歷代先皇制定的戰略,夏人不滅如何伐遼?”
“眼下金人己攻取遼國半壁江山,我大宋若再無動靜,怕是到時幽云之故地被金人占了去,難道日后我大宋要向金人宣戰去討還幽云故土不成?”童貫言道,接著道:“此時我朝若與金聯手滅遼,平分遼之江山,豈不是陛下的千秋萬世之功?”
樂天當然不想自己去夏國遇到什么不測,但又不得不阻止童貫聯金滅遼的計劃,甚至在自己的目標中,就是不想讓宋朝再走聯金滅遼的舊路,再看到大宋最終將自己生生玩死的下場。
樂天也是言道:“我朝伐夏,數度因遼國從中做梗而做罷,眼下是遼國面臨金人自顧不暇,而此時的夏國正也是國力最為空虛之際,甚至國內己無可野戰之兵,既然遼國無暇顧及及夏人,豈不是我朝取靈、夏的最佳時機,破夏之后我大宋揮師北上,再取幽云才為上上策!”
“臣以為先取幽云最為妥當!”童貫忙出言反對,并出理由:“我朝百余年來攻夏,又曾取得多少效果?”
……
殿中群臣又是一陣愕然,童貫權傾朝野百官忌憚,不敢對其所議有半分異議,便是某日蔡相也是極力逢迎,如今敢公然反駁其的唯樂天一人。
又提起了攻夏還是攻遼的老論調上,二人間爭論不休,徽宗皇帝頭痛不己。
“此事容后再議!”徽宗皇帝不想聽二人爭論,隨即又言道:“童貫,即日起你且先赴西北,加強宋夏邊境力量,為樂卿入夏時起到震懾作用。”
“奴婢遵旨!”童貫不情不愿的領了旨。
讓自己去保護樂天,使的童貫心里感到極為的憋屈。在心里童貫恨不得樂天去死,但皇命不能違抗,只能照辦。
雖然童貫權傾朝野,但做文官的與做太監還是有區別的。太監再有權,到底只是個伺候主子身有殘疾的奴才,只有乖乖的聽皇上的話,討皇上的歡心才能穩固圣眷。倒是那些文官偶爾還能有個抗命之舉,這般舉動若是放在宦官的身上,就等著萬劫不復罷。
童貫不情不愿的領了旨,但樂天分明可以看到,那童貫看著自己的眼神里不止是帶著怨恨與不甘,更是帶著兇光,恨不得將自己吃了一般。樂天心中清楚,方才雖然是二人爭論,但徽宗皇帝出于對西夏情勢的不確定,與自己此行西夏危險的考慮,隱隱間有同意自己之前的建議。
看到童貫那幾乎是想將自己生吞的怨恨眼神,樂天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自己此行西夏是不是要挑起宋與西夏之間的爭端,然后借此機會滅掉西夏。
滅掉西夏,爾后經營、消化西夏都是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的,會消耗朝廷大量的精力與財力,但這也比放著西夏不顧,與女真人結盟去打遼國,將大宋所有的弊端暴露給金人,最后落得靖康之恥的下場。再者,便是大宋不能將西夏完消化,但只要有了河套養馬之地,裝備了大量的騎兵,大宋的軍力勢必會再上漲一個層次。
消化掉西夏,西軍也能補充大量能征善戰的西夏人,更能將西軍騰出來應對金人。
至于河北禁軍,樂天根就沒指望其過,在樂天眼中看來,河北禁軍與汴都的中
央禁軍,都是戰五渣的存在,最多只能鎮
壓下盜匪罷了。
“有上奏,無事退朝罷!”看到殿中恢復平靜無人奏事,負責值殿的宦官扯著嗓子叫道。
……
百官依照品階依次離開垂拱殿。
“樂大人,請留步!”
就在樂天剛剛出了垂拱殿外大門時,忽聽得有人喚自己,待停下腳步后樂天將目光投了過去,“王勾當喚官何事?”
“有貴人想見樂大人!”王勾當神神秘秘的道。
“是誰?”樂天問道,“莫非是鄆王殿下?”
樂天腦子里最先反應的是鄆王殿下要見自己,畢竟大宋有親王不得結交大臣的祖訓,故而王勾當行事要神神秘秘,更有幾分像是做了賊一樣。
“大人隨咱家去,便知道了!”
與其他朝臣不同,其他朝臣要么向西走出西華門去宮外的衙門上差,要么向南走,去位于大慶殿東的諸多衙門廨所上差,唯有樂天一人在史勾當的帶領下,向著東面行去。
汴都大內,自垂拱殿以北東,皆可看做是后宮的存在。在一眾朝臣的眼中看來,樂天被帶著向后宮行去,不是陛下召見,便是鄆王殿下召見。
……
西行到宣佑門,北行過了一道宮門到了延義閣,又七扭八扭的轉了幾個彎,來到一處宮室里。進了屋,樂天四下打量,只覺得這屋子里的擺設很是平常,并不像是什么大人物住的。
一連轉了幾個圈,弄的連樂天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宮中哪里,開口問道:“王勾當,鄆王殿下在哪里?”
“你下去罷!”
未待樂天聽到王勾當的回話,卻聽到一聲嬌柔中帶著威嚴又有幾分耳熟的吩咐聲,隨即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屋子里
聽到這道吩咐聲,樂天的頭皮立時有一種麻癢癢的感覺,更是打了一個冷顫。
“奴婢告退!”王勾當向來人應了一聲,也沒理會樂天的問話,忙退了出去。
樂天無奈,向來人拜道:“臣樂天,見過茂德殿下!”
“恭喜啊!”來人正是茂德帝姬,茂德帝姬打量著樂天一番,眉眼中摻雜著笑意、怒意與不甘等復神色,“宮現在是稱呼你樂大人好呢,還是稱呼你為夏國駙馬爺更為恰當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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