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后朝書前朝史,總是要持否定態(tài)度的,所以一種歷史是書上寫的,一種歷史是人們口中傳的,而真正的歷史只有上帝才知道。
在后世媒體發(fā)達的時代,一直有“歷史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姑娘”的法,樂天也是聽過的。沒想到遠在九百年前的古人就有了這種意識,聽一眾人,樂天不由的笑了起來,劫后余生的余悸也是一笑而。
“諸位,現(xiàn)下帝姬殿下與諸位如夫人,還有家中的衙內(nèi)皆在汴都!
就在一眾人慫恿樂天造反之際,尺七的聲音弱弱的傳了過來。
“什么?”
正在嚷嚷著的諸人聞言立時驚個目瞪口呆,呂師囊更是驚的合不攏嘴,樂天的面色也是幾經(jīng)變幼,最后才恢復(fù)了正常。
“你什么再一遍!”燕青聞言問道,也顧不得私人間交好的情誼,怒斥道:“武松、楊志,我等得了公爺身陷的消息后,自靈夏晝夜馬不停蹄的往回趕,救出了公爺,你們卻給留下這么大的一個紕漏……”
呂師囊也是搖頭不止:“我等日趕夜趕,于昨日晚間才回到汴都,若事先知道汝等的計劃,必先將帝姬、如夫人與衙內(nèi)們提前帶出汴都!
陳箍桶嘆氣道:“帝姬殿下與一眾如夫人衙內(nèi)留在汴都,就是給天子當做人質(zhì),會讓公爺日后行事投鼠忌器的!”
被眾人詰責(zé),武松慢慢道:“諸位有所不知,自公爺被朝廷調(diào)去經(jīng)略靈夏后,國公府便一直處于朝廷的監(jiān)視之中,公爺被入下大理寺后,朝廷的的探子依舊沒有撤去,公爺后宅眾多帶出汴都動靜巨大,我等……”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帝姬殿下與一眾如夫人還有衙內(nèi)做了人質(zhì)?”也知道武松的難處,呂師囊搖頭道:“現(xiàn)下我等劫了法場,朝廷定會加大對公爺家眷的控制,我等再想營救只怕是極難成功!
知呂師囊的極有道理,眾人長吁短嘆皆拿不出解決辦法。
沉默了半響,樂天長長的嘆了口氣:“留在汴都便留在汴都罷,畢竟殿下是官家的同胞妹妹,他趙桓再沒人性也不敢拿茂德怎般,何況有茂德在定會力維護,一眾家的安也不需要樂某來擔(dān)心!
“公爺?shù)纳跏?諸位不要為殿下、如夫人與衙內(nèi)們擔(dān)心!标惞客耙彩茄缘溃骸俺胁蛔镒x書人之,我朝歷代天子處置文官最重的處置也不過是罰沒家產(chǎn)貶謫流放,未曾有守責(zé)罪妻之,所以我覺的諸們不必為公爺?shù)募揖彀膊傩摹!?br />
眾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似蔡京那等大罪也不過落得貶謫流放的下場,只是其子蔡攸幾人罪大惡極,才被趙桓處死,別外幾個兒子則也是一同流放;王黼雖被殺死割去頭顱,其家卻是安無恙。
“我被關(guān)在大理寺這些天里,金軍有什么動態(tài)么?”樂天問道。
一直負責(zé)情報收集的屠四忙回道:“公爺,金人為除去公爺,與完顏活女、完顏突合速報仇,對朝廷施加壓力,西路完顏宗翰軍于公爺入獄的前一日也便是十月二十五日,對隆德府(今山西長治)發(fā)起試探性的進攻;之后見朝廷未將公爺?shù)念^顱獻上,于十月閏十月初七攻下隆德府,現(xiàn)下?lián)诿私颍ń衩辖颍┫聹蕚涠珊幽舷隆?br />
東路金軍在完顏宗望的統(tǒng)率下,于十月二十七自真定府出兵,此時臨河縣、大名、德清軍、開德府距離失陷己經(jīng)為期不遠!
“君昏臣庸,君昏慮庸!”呂師囊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面上盡是怒容,又不得不露出一副服氣的面孔:“金人明明就是在施一石三鳥的緩兵之計,實在是高明。”
“一石三鳥?”燕青不解,上前問道:“呂將軍所言的一石三鳥是為何意?”
“女真人不認字不識書更不知圣人學(xué)問,卻不能瞧了這群山里的野蠻人!眳螏熌覈@道,又細細為燕青解道:“其一,利用朝廷一味求和的心理,來逼朝廷殺害公爺;其二,八月與官軍連番大戰(zhàn),雖然取得大勝身也是師老兵疲,軍中現(xiàn)下正需休整,表面上是為議和實則是為下一步南侵做準備。
其三,金人所言為議和,其實是為了麻痹朝廷,防止朝廷將精銳禁軍東調(diào)勤王,其次也為了下一步攻占洛陽阻斷西軍勤王的必經(jīng)之路;現(xiàn)下金軍己經(jīng)休整完畢南侵了。”
“不是金人聰明,而是我朝的執(zhí)宰相公們太傻!”樂天天搖頭笑道。
“朝廷里的這些相公都讀書讀傻了么?”連同旁邊的尺八都連連搖頭。
屠四又繼續(xù)稟道:“的還得來消息,此次金人南下準備充份,兵力比上次多出一倍有余,足有近三十萬人,再看我大宋,現(xiàn)下汴都只有守軍七萬,此次金人入寇,他老趙家的天下怕是兇多吉少了!”
燕青忙問道:“民間嘗言,京師禁軍有八十萬之眾,上次金軍圍城,勤王之師也有近三十萬,怎么一下子就只剩下七萬,這些人都哪去了?”
屠四細細道:“今歲金人圍城時京中禁軍加上各路前來勤王的人馬有近三十萬,汴都解圍之后這些人馬,一部分被遣回西北,一部分參加太原解圍戰(zhàn)遭到損失,一部分在黃河南岸潰散,還有一部分被投降派大臣唐恪、耿南仲以經(jīng)濟上的理由遣散,現(xiàn)下汴都有七人馬拱衛(wèi)己經(jīng)是不錯了!
樂天捏著下巴,目光凝重:“金人西路軍有十五萬人,渡過盟津占據(jù)潼關(guān),至少需要精兵五萬來守住潼關(guān)扼住西軍東援的必經(jīng)之路,除去戰(zhàn)損之后尚有八萬人來過攻汴都,金軍東路兵臨汴都城下至少也有十余萬兩軍匯合一起,足有二十萬之眾!
“公爺,金軍阻住勤王之師,如此來汴都怕真是保不住了!毖嗲嗉钡溃骸翱墒枪珷,帝姬與如夫人與同一眾衙內(nèi)都在汴都……”
“是啊,公爺,大宋亡不亡咱不在乎,皇帝老子是死是活,咱們也不在乎,可是帝姬連同如夫人與一眾身體咱們不能不管。”呂師囊忙道:“公爺,容末將帶些人返歸汴都,便是末將不要了這條命,也要將公爺?shù)募覐你甓紟С鰜!?br />
樂天笑問道:“汴都有七萬人馬,咱們現(xiàn)下手頭里又有多少人?”
“呂將軍莫要沖動,以咱們手頭上的這些人去汴都營救公爺家眷,怕是羊入虎口!”陳箍桶忙勸道。
“可咱們不能視公爺家眷陷于危境而不顧!”呂師囊叫道,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指了指陳箍桶,叫道:“老陳,你不要忘了,當初方臘起事兵敗,若不是公爺相救,你我二人怕是要陪那神
棍方臘一起在汴都砍頭,我的命早己是公爺?shù)牧!?br />
“呂兄的甚是,若無公爺相助與我二人洗清身份,我二人早做了刀下亡魂,不止呂兄你的命是公爺給的,陳某的也是一樣!标惞客皠竦溃盅裕骸暗彩乱v策略,又豈能一味蠻干?”
“你只是講策略,可公爺家眷陷于汴都,先是朝廷后有金人,金人視公爺如眼中釘肉中刺,公爺?shù)募揖烊粝萦诮鹑酥植豢霸O(shè)想,現(xiàn)下汴都都危在旦夕……”呂師囊急聲道。
見呂師囊一味的想要拼命,陳箍桶阻攔道:“呂兄,當初官軍圍剿我等,我等只知一味蠻干不知謀略,你還記得有多少兄弟為我等的魯莽丟了性命,此次你只帶這幾百號兄弟返回汴都,可曾想過這些兄弟的性命,與這些兄弟的家!”
呂師囊無言以對,依舊強言道:“可是……”
“汴都之事樂某自有安排!睒诽鞌[手打斷呂師囊的話,向尺七問道:“杭州那邊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
“公爺,自從九月以后公爺您被朝廷罷官去職,咱們處于居無定所的狀態(tài),與杭州那邊聯(lián)系不暢,的昨日才到汴都,對杭州那邊的情報還未來的及細細梳理!蓖浪拿氐,”只是……的看了一下,好像東瀛那邊出了些亂子。”
“東瀛那邊出了什么亂子?”樂天挑眉問道。
東瀛的銀礦銀礦是樂天的聚寶盆,容不得有半點意外發(fā)生。
屠四回道:“據(jù)王員外來信,好像是東瀛當?shù)氐拇竺牢业仍跂|瀛采金,要收回金礦。”
“區(qū)區(qū)一個大名而己,生出不了多少亂子,待去了杭州以后,什么情況都知曉了!甭牭酵浪姆A報,樂天不以為意,命道:“屠四,時時關(guān)注金人的動向,吩咐下去每日金人入我宋境哪里,有些什么舉動,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稟報于我。
……
“這里是平輿國公府,我家夫人是為當朝帝姬殿下,你們這些當兵的敢在這里撒野,就不怕我家夫人去陛下面前告你們一狀?”
見一隊兵馬涌入府中,那門房婆子上前大聲叫道。
“滾一邊去!”見門房婆子阻攔,為首的士卒一把將那門房婆子推到一旁,叫道:“逆犯樂天被同黨于法場劫走,我等是奉官家的圣旨來查沒樂府家資的!
“老婆子你沒事罷?”看到自家婆子被士卒推倒,老門房九叔忙上前攙扶,伸手指著這些士卒叫道:“等我家公爺……”
到這里,老門房住了口,面容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向那士卒問道:“你剛才什么?你再一遍?”
“這老門狗子,年紀大的連話都聽不清了!”那將門房婆子推倒的士卒笑道,又大聲的了一遍:“犯樂天被同黨于法場劫走,我等是奉官家的圣旨來查沒樂府家資的!
“哈哈哈……”
聽到那士卒的話,老門房突然笑了起來,也顧不得扶地上的老婆子,大聲叫著笑著向內(nèi)院跑去:“殿下……殿下,好消息啊,公爺?shù)镁攘恕咸扉_眼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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