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晉進(jìn)到房間,放下東西發(fā)了會兒呆。
有漂亮的女服務(wù)生把他記歌的各種紙片,包括廢紙團(tuán)都撿了回來,擺在桌子上。
把他弄到三層,沈懷白的解釋是新歌需要保密,可他不這么想。
這算是變相催促他快點(diǎn)寫歌,還是對他的能力產(chǎn)生了懷疑?
還是怕他寫不出歌來,最后跳海自盡,對他進(jìn)行的監(jiān)視?
又或者是這位喬總以虐他為快樂,比如大清早兒的,在他面前擺上四條活章魚,而她沒胃口,逼著他生吞下去?
想到這兒,他打了個哆嗦。
既來之則安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丟開吉他,他坐到鋼琴前,停了幾秒,他彈出一段完整的旋律。
南方二重唱的《不要問我過的好不好》!
他為藍(lán)孔雀組合準(zhǔn)備的歌。
音樂聲隔著海浪飄進(jìn)喬雅諾的房間,只聽了一段,她就知道,好歌。
而且是頂級好歌!
似乎跟前兩首是一個風(fēng)格,這其中的區(qū)別她聽不太出來。
成立音樂公司,簽約樂隊(duì),對她來只是一時興起,抱著玩的態(tài)度,并沒抱太大希望。
就算最后賠個千八百萬的,也無所謂了。
可偏偏遇到的這個傻子肖晉,讓她看到了希望。
他傻嗎?
她自言自語。
“哼,他才不傻,他是裝傻。”
天鵝市闌珊酒吧。
兩個女人桌上擺著七八個空瓶的克羅納啤酒。
一個女人帶著酒意道:“這個沒良心的肖晉,就這么偷著走了,看他回來我怎么收拾他。”
另一個女人手倚著香腮,醉眼朦朧,“賈姐,不要欺負(fù)他,我不許。”
“他已經(jīng)夠苦的。”
“咯咯,這就護(hù)上了,你不是真看上這個傻子?”
“我不知道。”
“等他回來,你給他當(dāng)半年女朋友,我看你倆弄假成真怎么辦。”
“那我就嫁給他反正也嫁不出去,嘻嘻。”梅冉帶著醉意,更加楚楚動人。
“再,是我欠他的。”
“少扯,大美女。”賈蘇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
“來,咱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等你的舞蹈工作室成立了,教姐姐跳舞。”
“行,走一個”
兩個女人手中的酒瓶碰在一起。
肖晉坐在甲板上,看著夜幕下的大海。
果然站的高,望的遠(yuǎn)。
如果不是船身的搖擺,他感覺不出船在前進(jìn)。
再大的船,在這樣的海面上,也似一葉孤舟。
他向后一倒,在板甲上擺出一個“大”字。
晚上溫度降了許多,潮濕的空氣中帶著冷意。
可他不在乎。
解、開衣扣,胸膛暴露在海風(fēng)中。
看著厚重的仿佛跟大海差不多的夜空,他的眼前時空錯亂。
他不知道身在何處,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或許真的就是黃粱一夢。
孤獨(dú)。
對,就是孤獨(dú)。
在這個世界上,他孤單一個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就如這汪洋中的一條船,隨波而動,不知未來將會去哪里。
酒,他很想喝酒。
喝的天昏地暗,一醉方休。
他心里深藏的秘密,無人可以訴,或許最終將帶進(jìn)墳?zāi)埂?br />
這么晚了,上哪兒弄酒去?
想到沈懷白離開時對他的,喬總吩咐過,他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撥打總辦的內(nèi)線服務(wù)電話。
總辦,就是總經(jīng)理辦公室,在助理沈懷白的直接領(lǐng)導(dǎo)下,聽命于喬雅諾,二十四時有人職守。
從甲板上爬起來,肖晉準(zhǔn)備去房間打電話試試,結(jié)果一個浪頭拍在船身,他猝不及防,手舞足蹈的坐在地上。
喬雅諾沐浴后穿著睡衣坐在床邊,往臉上敷著面膜,正好看到窗外的一幕,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
把肖晉弄上來,絕對是英明的決定。
要不然,高高在上一個人,過的多無聊。
就見他嘴里叨咕著什么,狼狽地起身進(jìn)屋。
拿起電話按了數(shù)字9,嘟的一聲后,是姑娘甜美的聲音。
“您好,這里是總辦,有什么可以幫助您?”
“哦,那個”
“我想要些啤酒。”肖晉硬著頭皮道。
“您是”
總辦的姑娘很意外,一般打電話來的不是沈助理就是喬總,這怎么是個男人的聲音。
“咳咳,肖晉。”
姑娘恍然大悟,原來是喬總的緋聞男友,那個唱歌特別好聽,據(jù)還能作詞作曲的,剛搬上三層的肖助理。
這么晚了,他來電話要啤酒,難道是準(zhǔn)備跟喬總把酒言歡,共度良宵?
她內(nèi)心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
于是,姑娘話的動靜格外甜。
“肖助理好,請問您需要什么酒?”
喝什么酒,這到是個問題。
肖晉想了下,道:“有大綠棒子嗎?”
前生他喝過百威、青啤、泰山等等,包括德國啤酒和俄羅斯啤酒,但總的來,不如這大棒子來的過癮,醉的快。
那么這大綠棒子到底為何物,肖晉前生看過上的一個經(jīng)典評價段子,因?yàn)檗D(zhuǎn)載太多,已經(jīng)找不到原始出處。
大綠棒子,傳中的奪命大雪花,也叫綠巨人。其威力:1瓶大綠棒子下去,眩暈6時敏捷度-4%,智力-5%,走直線能力-8%
總辦的姑娘頓時懵圈。
大,大綠棒子?
這是什么國際品牌,不知道啊!
荷蘭的,意大利的,還是德國啤酒新品?
好尷尬喲。
姑娘只好實(shí)話道:“肖助理,不好意思啊,這個牌子的酒我沒聽過,我馬上問問一會兒打給您。”
“添麻煩了。”
掛了電話,肖晉坐下彈撥了會兒吉他。
姑娘把電話打到餐飲部,經(jīng)理一聽是肖助理要酒,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他知道這種酒。
姑娘一聽,太好了。
但經(jīng)理他這兒沒有,也不知道船上有沒有,但他現(xiàn)在就問。
不到一分鐘,經(jīng)理把電話打回總辦,酒的問題解決了,一層船員那有,他調(diào)撥其他啤酒去換。
姑娘高興,忍不住問這酒到底是什么牌子的,這么難搞?
經(jīng)理對著電話咧了下嘴,最后只得是很流行的牌子。
“對了,肖助理沒要多少瓶?”經(jīng)理道。
“這個,他沒。”姑娘一吐舌頭,疏忽了。
“得,我給你備四箱吧,三分鐘搞定。”
總辦姑娘打給肖晉,酒一會兒送到,這回她做足了準(zhǔn)備,“肖助理,您還需要什么菜品?”
肖晉沒想到船上還真有這綠巨人,看來姑娘費(fèi)了不少心思。
“謝謝哈,菜品?”
“來點(diǎn)兒干腸,兩只雞骨架。”
姑娘:“”
“幾個松花蛋、咸鴨蛋,加盤花生米,就行了。”
末了,他也知道點(diǎn)的東西不夠高大上,自嘲的“呵呵”笑一下。
電話那頭的姑娘,再次石化。
一萬匹肥壯的胭脂馬從心頭上跑過!
干腸啊花生米啊,這玩意兒還能聽得懂,可這雞骨架又是啥東東?
“那個,好的,我馬上聯(lián)系。”
姑娘迅速打給餐飲部經(jīng)理,第一句話就是:“經(jīng)理大哥,江湖救急啊。”
等她把肖晉要的東西完,經(jīng)理也是一臉看到恐龍在甲板上跑的表情。
為了解決雞骨架的問題,他現(xiàn)吩咐后廚把幾只肥雞削成骨架,然后迅速加工
二十分鐘后,經(jīng)理親自帶人到三層,因?yàn)椴恢绬萄胖Z是否休息,躡手躡腳經(jīng)過她的房間,把酒菜送進(jìn)肖晉的屋子。
略微寒暄幾句,經(jīng)理帶人撤退,臨了給肖晉留了張名片,叫他有需要直接打給自己,多晚都行。
送走人,肖晉心虛地看了眼喬雅諾的房間,還好沒有動靜。
經(jīng)理善解人意,除了他點(diǎn)的,還帶來了牛肉干、叉燒肉、醬鴨子、海鮮刺身和各色干果。
肖晉估計這個時間喬雅諾睡了,拿了兩塊干腸一個松花蛋放盤子里,在上面擺只雞骨架,來到泳池邊上的甲板席地而坐。
對著瓶嘴,他猛干了兩口大綠棒子,爽口夠勁,果然還是老味道。
一層,后甲板集裝箱貨柜區(qū)。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前恭敬的引路,他身后走著一個體重有二百多斤的胖子。
胖子的身后是幾個穿著廚師衣服的人,他們手里拿著工具箱,跟胖子保持一定距離。
胖子五十出頭,臉上始終笑呵呵。
中年男人向值班船員出示了證件,船員把路讓開。隨后,四五個船員穿著防水的皮衣皮褲,拿著干凈的水桶跟了過來。
“鄭先生,沒想到這點(diǎn)兒事還驚動您。”中年男人賠著笑。
“沒關(guān)系,來就是我的老行。”鄭俊微笑道,走了一段路,他身上就沒少出汗。
穿梭在貨柜中間,不遠(yuǎn)處傳來隱約豬的嘶叫。
只是這動靜兒被海浪的聲音部分掩蓋,所以沒形成噪音。
當(dāng)胖子走近裝豬的貨柜時,里面的叫聲嘎然而止。
就像人被齊齊掐住了脖子。
船員打開貨柜,異味撲面而來,但隨后被海風(fēng)吹盡。
幾盞大燈射過去,剛才還嚎叫不止的八頭肥豬,緊緊擠在一起,互相踩踏著,用力向后拱,帶著明顯的驚恐。
“有陣子沒動刀,還真手癢了。”鄭俊一笑,手向后一揚(yáng)。
身后的廚師馬上打開箱子,取出一把又長又鋒利的刀。
鄭俊接過刀,在手里掂量一下:“有點(diǎn)輕,對付用了。”
他走進(jìn)貨柜,一瞬間他的身上形成一股無形的殺氣。
連空氣中都帶著血腥的味道。
來到最近的一頭豬近前,他看了看,接著他出手如電,用刀柄在豬腦后的位置砸了一下。
這豬就像木了一樣,被他揪著耳朵牽出來,將頭按在準(zhǔn)備好的架子上。
“準(zhǔn)備接血!”
幾個船員興奮地捧著桶,而其他人則不約而同的后退六七步。
鄭俊嘴里念念有詞,最后看著豬道:“兄弟,早點(diǎn)上路好投胎,下輩子別再當(dāng)畜生。”
話音一落,只見他手起刀落,一抹寒光好像在豬脖子上轉(zhuǎn)了一圈,那血就如注般的傾瀉而下。
兩個船員趕過去,把桶支在下面,五六秒的功夫血就接了半桶。
后面的人見了這一幕,都忍不住身上打了哆嗦。
有兩個廚師干脆閉上了眼睛。
鄭俊,外號屠夫,擅長用刀。
這次海上無名島之行,他是李思靜安排到女兒喬雅諾身邊,暗中的保護(h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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