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姓楊的,你喊啥喊啊?”外面有個焦急地聲音傳來,道:“哪次……那什么,你沒得好處?這被人知道了,咱們都得玩兒完!
“得了吧,這里還不都是咱們這些苦哈哈,誰不知道這么點(diǎn)兒事兒啊。告訴你,你們宮內(nèi)監(jiān),最近的孝敬可少了很多啊。”
“那不是今年苗木不旺嗎?這花木也分個大年,今年年景不成,我們有啥辦法?”
“最好是那樣,你們可別搗鬼!
“擦,你還不信了?不信你搜。
“搜就搜!”
那聲音竟然來近,崔耕的心,也提到嗓子眼里了。
很顯然,這位只要一搜,他就絕無幸理!
嘩楞楞~~
正在這時,忽然遠(yuǎn)方有一陣沉重的馬蹄聲傳來,高喝道:“太后有令,宮中有要犯逃脫,所有出入宮禁之人物車馬,必須嚴(yán)加搜查,不可懈!”
緊接著,那馬蹄聲一停,有人翻身下馬,道:“吾乃百騎果毅尉韋穿云,特奉太后之命,監(jiān)察此門,您們都給官警醒著點(diǎn)兒,檢查仔細(xì)嘍,萬不可有任何疏漏!”
“是!”一群人轟然應(yīng)諾。
“對了,你們剛才檢查到哪了?”
“就是那輛大車!
“好了,就是這輛大車了,且給官仔細(xì)檢查。”
緊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向著崔耕所在的大車圍攏。“叮叮當(dāng)當(dāng)”,不斷敲擊。
事到如今,崔耕已經(jīng)麻木了、
這要是再搜不出自己來,那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然而,事實(shí)是,這太陽今天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敲擊了半天之后,剛才那個一直叫囂著要檢查夾層的人道:“啟稟韋將軍,已經(jīng)檢查完了,這輛大車沒問題!
“嗯,很好。一輛糞車大家都檢查的如此仔細(xì),果然是對太后忠心耿耿,官有機(jī)會的話,定會為大家向太后請功的!
“謝將軍!
“好,讓那樣大車走吧,以后的車輛都依此辦理!
“遵命。”
……
啪!
骨碌骨碌~~
一聲清脆的鞭響之后,大車?yán)^續(xù)起行。
事情變化的太快,崔耕直到現(xiàn)在,還有股子強(qiáng)烈的不真實(shí)感。
勉力平復(fù)心情,他才逐漸理順了這些守門軍士們的邏輯:大車?yán)镉袏A層,他們知道。但是,與此用時,這夾層的存在,對他們是大有好處的。平日里,敲打敲打?qū)m苑監(jiān)的人,讓他們多多孝敬,那當(dāng)然沒問題。但是,在上官面前暴露夾層的存在,可就敬謝不敏了。
他暗暗尋思,韋后知道我逃了,要宮門口的侍衛(wèi)加緊盤查。可正因?yàn)槿绱,我才能順利逃出宮去。
世間如棋,人生如戲,這世事真是奇妙。
崔耕在夾層內(nèi)胡思亂想,大車?yán)^續(xù)前行,又走了一刻鐘左右,大車終于停了。
一片嘈雜的聲音過后,崔耕的耳邊恢復(fù)了平靜。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還不算安。
外面沒人把木板抽出來,他出不了大車夾層。就算出來了,這里是西內(nèi)苑,又名“禁苑”,各門處還是有軍兵把守。沒有鐘紹京的幫助,他還是出不去。
當(dāng)然了,這里是鐘紹京的地盤,崔耕取得鐘紹京手令外出公干的難度非常之。,
所以,崔耕就安安靜靜地躺在夾層內(nèi),等著鐘紹京救自己出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腳步聲聲,有人來到大車前,將木板抽了下去。
正是鐘紹京!
崔耕再次拜謝,道:“多謝鐘大人!如此大恩,的沒齒難忘。”
“哪里!辩娊B京以手相攙,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劉公公不必如此。起來,還是官有些對不住你哩,我早就應(yīng)該放你出來了,只是家里出了點(diǎn)兒事,一直脫不開身!
崔耕順勢站起,道:“您現(xiàn)在來也不算晚,的在大車?yán)锼艘挥X,也是剛剛睡醒哩!
“劉公公真會話。對了,快把這身衣服換上,你那身太監(jiān)衣服就燒了吧。”
“是!
鐘紹京背過身去,崔耕換了一身青衣帽。
鐘紹京又囑咐道:“你以后就對外人就,自己叫鐘泉,是官的族人。因?yàn)榧依镌饬藶?zāi),特來投奔官!
“的聽您的,以后我就叫鐘泉了。
“很好,現(xiàn)在就跟官來吧!
二人往外走。
西內(nèi)苑占地頗廣,崔耕隨著鐘紹京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眼前才出現(xiàn)了一片屋舍。
鐘紹京介紹道:“這里就是咱們宮苑監(jiān)的官舍了,官給你安排個獨(dú)門院兒,你暫且安頓下來。至于里面的一應(yīng)物品么……”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錢票,道:“這是聚豐隆銀號五貫錢的錢票,你自己去東市置辦一套吧。”
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fèi)工夫!
這出入西內(nèi)苑的機(jī)會,不是來了嗎?
崔耕大喜,趕緊微微一躬身,道:“多謝鐘大人。不過,錢我就不要了,的還有些積蓄。只要您給我個手令,讓的去東市買東西就成!
鐘紹京又把錢收了回去,道:“如此也好。咱們先去官的家吃早飯,你再拜見一下賤內(nèi),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稍后,官就給你寫手令。”
“多謝大人!”
到了現(xiàn)在,崔耕算是徹底放下心來,跟著鐘紹京慢慢往前走。
功夫不大,已經(jīng)到了一個宅院前。院子前面的拴馬石上,栓了紅黑白青四匹馬,身材壯碩,頗為神駿。
崔耕拍馬屁,道:“這幾匹馬可是相當(dāng)不錯,堪稱寶馬良駒了。一般的人,就是有錢都買不著,大人真是有福之人啊。”
鐘紹京搖頭道:“嗨,什么有福之人。窟@四匹馬都不是官的。”
“那是誰的?”
“是官四個朋友的。官剛才不是了嗎?之所以沒及時把你從大車?yán)锓懦鰜,就是因(yàn)榧依锍隽它c(diǎn)兒事兒。這事兒啊,就是官要招待他們四個。嗯,一個叫王琚,一個叫薛崇簡,一個叫姜皎,還有一個叫王毛仲。”
擦擦擦!
崔耕聞聽此言,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一百匹草泥馬在呼嘯而過?這四個人都是李隆基的鐵桿!
自己才出了皇宮,就到了這四位面前。
那豈不是剛離了狼窩,又進(jìn)虎穴!
這可怎么辦?
就在他束手無策之際,門內(nèi)一個非常爽朗的聲音傳來,道:“可是鐘兄回來了?你可讓我們等的好久!”
緊跟著,腳步聲響,一個形容俊朗,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迎了出來。
“崔耕!”
“王琚!”
二人同時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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