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的時(shí)間之后。
“崔得楊大哥,不要啊,你回來!”
“爹,千萬心!”
“崔得楊,好樣的!”
……
在人們的喊叫聲中,崔耕穿戴整齊,用濕布將自己和龍山君的口臉遮住,如離弦之箭一般,往狼群中沖了過去。
事實(shí)上,現(xiàn)在唯一的可行之計(jì),就是擒賊先擒王了。
但是,龍山君畢竟是野獸,它也怕煙。沒有崔耕在一起,它實(shí)在不敢沖入濃煙之中。
再者,在濃煙中找著狼王的位置,再把狼王干掉。這么復(fù)雜的計(jì)劃,崔耕也沒辦法對龍山君下達(dá)指示。
所以,他也只能鋌而走險(xiǎn),騎著龍山君行事了。
這樣做當(dāng)然非常危險(xiǎn)。不過,群狼在濃煙中驚慌失措,目不能視物,只是在狼王的積威下不敢退走而已。再加上崔耕身甲胄,其實(shí)危險(xiǎn)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簡短截,一人一虎入了狼群,沒遇著什么像樣的抵抗。他們循著狼王的叫聲往前,功夫不大,已經(jīng)見到了一只仰天長嘯神駿異常的白狼。
“殺了它!”
嗷~~
龍山君大叫一聲,往前一竄,就來到了狼王的面前。
白狼見勢不妙還想跑,被龍山君一下咬住了喉嚨,陡然間寂然無聲。
美是不分種族的,龍山君也覺得這白狼甚是稀罕,將其叼了起來,猛往前竄。
與此同時(shí),沒了狼*音的壓制,群狼“嗚嗚”連聲,四散奔逃。此時(shí)那濕柴的數(shù)量也不多了,煙霧逐漸淡了下去。
崔耕騎著龍山君來到那伙子人的近前,翻身下虎,道:“你們沒事兒吧?”
“多謝恩公搭救。”那些人死里逃生,趕緊躬身道謝。
“嘖嘖嘖,想不到,救了奴家的恩人,竟是如此英俊呢!”一個(gè)嬌糯的女聲出來。
緊跟著,人群一分,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崔耕的面前。
如果慈善公主是外秀內(nèi)魅的話,那這個(gè)面孔的主人,就能稱得上媚骨天生了。她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都散發(fā)著惹人心動的魅力。
佳人右手輕輕搭在崔耕的肩膀上,用甜得幾乎發(fā)膩的聲音,道:“敢問恩公貴姓高名呢?”
“哦,我叫崔得楊。”
“崔得楊,好名字。”美人輕咬朱唇,道:“若不是恩公,奴就要葬身狼吻了。這救命之恩……你奴該如何報(bào)答你呢?”
著話,又輕輕觸了一下崔耕的胸口,道:“無論什么要求,奴都會好好考慮地呢。”
我的天!
這娘子年歲不大,可真夠浪的啊!
崔耕乃是正常的男人,幾個(gè)月不知肉味兒后,面對賢淑的慈善公主還能強(qiáng)勒住心猿意馬,但面對如此風(fēng)媚入骨的美人還真是蠢蠢欲動了。
他咽了口吐沫,道:“難道……真的是什么要求都可以?”
“是的哩。但凡奴家有的,都愿意給你呢。”
“那我想……”
“崔得楊,你干什么!”
正在崔耕一陣色授魂與之際,忽然,身后有陣尖利的女聲傳來!
誰?
他扭頭一看,正是慈善公主。
佳人快步往前,把崔耕往后就拉,冷笑道:“有夫之婦都勾搭,崔得楊大哥,你還真是葷素不忌啊!”
鐸羅望此時(shí)也趕到了,一拽崔耕的袖子,道:“旁人老夫不管,但這個(gè)女子,你可招惹不得,務(wù)必心些。”
“我……”
崔耕滿臉委屈,心想,這分明是她勾~引我的啊,怎么成了我的不是了呢?
誒,不對,玉憐香?
崔耕陡然想起,問道:“這就是那個(gè)鐸羅鳳定了親,體有異香,傳中的六詔第一美人?”
“就是她,蒙崔詔的公主。”
“不是……”崔耕滿臉的不可置信,低聲道:“怎么閣羅鳳的未婚妻,如此,那個(gè)……隨便呢?”
“這有什么,在我們六詔之地,女子婚前,來就允許私夫的存在啊……呃,但你不行。咱們這是去太和城祭祖,總不能當(dāng)著閣羅鳳的面兒,跟他的未來的老婆眉來眼去的吧?”
話雖如此,崔耕還是看到鐸羅望的目光一陣閃爍。畢竟,這“私夫”是基于愛情的,和“人盡可夫”是兩個(gè)概念。這玉憐香的所為,雖然不算違反規(guī)矩,但總不是一件好事。
此時(shí),慈善公主也撅起嘴,氣鼓鼓地道:“玉憐香艷名在外,你要是把持不住,敢跟她相好,奴……奴就再也不睬你了。我到做到!”
“好,我聽你的。”
崔耕連聲應(yīng)承,面色不變,心里面卻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
玉憐香在歷史記載中,被稱為香花夫人。相傳,閣羅鳳帶著她,去拜見云南太守張虔陀時(shí),被張虔陀“私”了。
私的意思比較含糊,私通也可,用強(qiáng)也不是不行。甚至有人直接翻譯成:張虔陀侮辱了閣羅鳳的妻妾。
這件事成了閣羅鳳反唐的*,閣羅鳳“沖冠一怒為紅顏”,起兵反唐,毫不為過,充滿了正義性。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玉憐香風(fēng)媚入骨,這事兒是張虔陀逼的,似乎有些不通啊。
誒,對了!
據(jù),閣羅鳳反唐有兩大原因,其一為戴了綠帽子。其二,是張虔陀向他索要金銀,他不給。結(jié)果,張虔陀就誣告他謀反。
表面上看來,是那么回事兒、
但現(xiàn)在問題來了,玉憐香乃是閣羅鳳的王妃,平時(shí)前呼后擁的能少的了人?
張虔陀就算用強(qiáng),也沒機(jī)會啊。
若是用勢力逼迫呢?哦,閣羅鳳舍不得金銀,倒是能把老婆豁出去,這得通嗎?恐怕此事的隱情,深得很呢。
那邊玉憐香見崔耕久久不語,有些著急了,道:“恩公在想什么呢?可莫輕信了旁人的挑唆呢。”
著話,她有意無意地,往慈善公主這邊看來。
慈善怒道:“挑唆?你自己什么名聲,自己不清楚嗎?”
“誒,二位莫吵。”崔耕趕緊打圓場,轉(zhuǎn)移話題,道:“不知你們是做了什么,引來這么多狼圍攻呢。”
“唉,算我倒霉!”玉憐香沒好氣兒地道:“我們在路上打死了一只狼,看她的幼崽可愛,就拿來養(yǎng)了。沒想到,這當(dāng)媽的死了,當(dāng)?shù)挠謥碚衣闊┝恕!?br />
著話,她微微示意,有人將一只幼狼抱了出來。渾身白毛,無一雜色,甚是可愛。
崔耕看了看這狼崽,又看了看那倒霉的白狼,不禁暗暗尋思道:閣羅鳳這個(gè)未過門老婆,真是能作死啊。看來這趟太和城之行,有熱鬧看了。
想什么,來什么。
正在這時(shí),忽然遠(yuǎn)方有人大喝道:“崔得楊,怎么哪都有你?你跟玉憐香公主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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