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人就是宋璟。 原來崔耕和宋璟共同拜了張柬之為師,結成倒武聯盟,私下以師兄弟相稱,關系也還算不錯。 不過在神龍政變后,崔耕為皇親國戚,地位陡然升高。宋璟就有意無意地疏遠了他,兩人基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等到唐隆政變后,宋璟站在李旦的這邊,和崔耕的關系更是一般。 先政變后就更不用講了,宋璟乃大唐宰相,崔耕乃大唐叛逆,根本就沒什么私下的來往。 崔耕萬沒想到,宋璟實際上對自己如此看重。竟然在自己深中劇毒的消息傳出來后,親自去無量寺為自己祈福。 發生了這件事后,李隆基派人去抓宋璟,崔耕倒是毫不意外。 只是,再次出乎崔耕預料的是,堂堂的大唐五百羽林軍,竟然把宋璟丟了。 這特么的上哪理去啊。 船艙內。 崔耕狠狠一拍幾案,道:“五百羽林軍押送,都看不住一個宋璟?也不知他真的被人劫走了,還是李隆基要拿他泄憤,故意欺騙本王。莫讓本王抓到把柄,要不然,我絕對和李隆基沒完!” “那個……王上。”劇士開老臉一紅,道:“敢問這宋璟宋大人,到底是怎么丟的啊?” “據是他們住在一個館驛里面,當晚上中了迷煙,所有人都昏睡不醒。等他們醒了的時候,就找不到人了。誒,玄琰,把那樣東西,給劇士開看看。” “喏!” 著話,楊玄琰從袖兜中掏出來一個木盒。把木盒打開,里面是一團淡白色的灰燼。 崔耕冷笑道:“這就是所謂賊子那迷煙的灰燼了,李隆基就是拿這個搪塞本王,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屬下看看。” 劇士開將木盒拿在手中,對著那灰燼仔細端詳。看了一會兒,又用手指甲挑了一點兒,放入嘴中慢慢品味。 崔耕眉頭微皺,道:“沒事兒莫亂吃東西,真的有毒怎么辦?” “多謝王上關心。” 劇士開隨口敷衍,似乎根本就沒往心里去。 他想了一會兒,忽然微微躬身道:“啟稟王上,微臣以為,恐怕朝廷沒謊,宋相爺的確是被人劫走的。” “哦?何以見得呢?”崔耕關切地問道。 劇士開面色尷尬,道:“王上您知不知道這么回事兒:當初您在勃律,中了劇毒,昏迷不醒。郭子儀將軍飛鴿傳書,讓我們把盧藏用綁了,送到勃律去,給您看病。” 崔耕點頭道:“這事兒子儀跟我過,他這是有病亂投醫。就算把盧藏用帶來了,也越不過蔥嶺啊。” “微臣得不是這個。當時是我和幾個兄弟負責此事,還沒到秦州呢,就把盧藏用丟了。后來仔細查找原因,就是這股迷煙所致。” “這么,劫走盧藏用的,和劫走宋璟的,是一伙人?” “很可能是這樣。”劇士開道:“微臣不甘心,曾經通過種種蛛絲馬跡,調查過那伙子人的去向。” “后來呢?” “后來,微臣追蹤到越州,就完全失去了這伙人的蹤跡。” 所謂的越州,就是后世的紹興。在大唐年間,越州的地位可比后世重要得多,論起富庶程度來,只在長安、洛陽、揚州、益州之下。甚至有人稱贊道:“會稽下本無儔,越中藹藹繁華地”。 崔耕心中一動,道:“能跟本王做對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勢力。明州魚龍混雜,非常容易藏身。會不會……這幫賊子的老巢在越州,有人接應,你才找不著他們的蹤跡呢?” “很有可能。” “那好,咱們就往越州一行。宋璟為了我才遭此難,他如此對我,我不能對他的遭遇袖手旁觀。” “遵命。” 現在崔耕勢大,就是在大唐境內公開露面,地方官府都不敢拿他怎么樣。所以,劇士開沒什么可勸諫的。 現在船上的主要人物,除了崔耕和宋根海、劇士開之外,就是李白、楊玄琰和崔秀芳了。 別的人在西域建功立業,都封了王了,留在了西域。就是李白和楊玄琰沒立什么功勞,跟崔耕回了嶺南道。 當即,崔秀芳和宋根海坐在帥船上,冒充崔耕繼續往泉州方向行進。 崔耕、楊玄琰和劇士開、李白則上了另外一條船,往明州方向而來。 到了明州港,棄船登岸。幾個人換了快馬,只用了兩就進了越州城。 此地人煙稠密,物阜民豐,百姓們的臉上大多洋溢著笑容。 崔耕盡管有心事,也很快被城內的歡快氣氛所感染,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微笑。 他感嘆道:“不愧是越州城啊,真是人間福地。據書圣王羲之和本朝的虞世南大學士,都是越州人。” 李白也一副欣欣然的表情道:“還有賀知章賀前輩,也是越州人。下論起文學之盛來,越州當屬第一。我聽,在越州城縱使三尺孺子,都可以出口成章哩。” “那是以訛傳訛,應該沒那么嚴重。呃……” 忽然,崔耕頓足,往遠方一指,道:“奇怪,真是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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