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貧僧仔細研究研究! 關于那個治療心疾的方子,法進已經(jīng)在玄遺留的筆記上做好了記號。鑒真很快就翻到了那一頁,仔細觀瞧。 不消一會,他就輕輕敲打著幾案,贊嘆道:”妙啊,這個方子真是妙。∥抑霸趺淳拖氩坏侥兀空娌恢呛蔚热宋铮_出了如此仙方?” 凌十三不耐煩地道:“大和尚,先莫那些有的沒的!你就快,這個方子,究竟能不能給扶桑太后治好心疾?” “扶桑太后的心疾么……”鑒真想了一下,字斟句酌地道:“看病講究望聞問切,貧僧連宮子太后的面兒都沒見過,又豈可輕下斷言能治好她的病?不過……如果宮子太后的病跟傳言中差不多的話,得了這個方子后,貧僧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那可太好了!” 崔耕高興地道:“如此看來,咱們明日這關就算過了!根本就用不著通過東大寺內(nèi)的地道逃生,呃……” 他剛才實在高興地忘乎所以了,才將地道的秘密脫口而出。等忽然注意到法進和尚,才忽然意識到不妥,趕緊閉嘴。 法進察言觀色,不悅道:“怎么?事到如今,崔海護法還不當貧僧是自己人么?” 崔耕穩(wěn)了穩(wěn)心神,正色道:“若無法進大師提供的玄遺物,我們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全。按,我們現(xiàn)在就該跟法進大師你開誠布公。不過么……你這轉(zhuǎn)變得也太突然了點兒,不分明白的話,我等實在不敢接納! 楊玄琰也道:“對,對!怎么你就認為,害死玄的不是鑒真大師,而是橘諸兄?難不成,他也能代刑罰?” “什么代行罰啊?”法進不屑地冷哼一聲,道:“他靠的是下毒!只不過他的毒藥特殊,人中毒之后的癥狀,和得了花非常相似。當初京畿地區(qū)花肆虐,恩師的死狀和花相類,我才沒有細查! 崔耕暗暗尋思,這就對上了。 我總覺得,在歷史記載的那場花大疫中,藤原四兄弟和扶桑公卿們死的蹊蹺嘛。如果用橘諸兄下毒來解釋,就合乎邏輯多了。 他點了點頭,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橘諸兄下毒,殺死了玄和尚。但問題是,他為什么要毒殺玄呢?畢竟玄是扶桑的大英雄?” “呃……這……” 法進咬了咬牙,才面色有些尷尬地道:“恩師別的都好,就是在男女之事上,呃……有些隨便。他不僅僅和當今的皇后藤原光明子不清不楚的,還和橘諸兄的夫人藤原多不能頗多曖昧之處! 崔耕喃喃道:“我明白了,橘諸兄因為玄睡了自己的老婆,心中憤恨,才命人毒殺了他,并且用花之疫來……不,我剛才不算明白,現(xiàn)在才算真正明白了!” 話到這,崔耕眼前大亮,猛地一拍大腿,道:“原來如此!那大伴家持之死,同樣是因為他睡了藤原多比能,才被橘諸兄毒殺的。所以……你是通過大伴家持的案子,推斷出了令師的死因?” 法進和尚道:“確實如此。據(jù)我所知,大伴家持已經(jīng)種了牛痘,按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感染花?墒牵_確實實在昨晚死了,癥狀和得了花完全相同。到底是崔海大師你法力高深,還是另有蹊蹺?貧僧心中生疑,詳加調(diào)查,終于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真相! 頓了頓,又微微躬身,非常誠懇地道:“崔海大師單憑貧僧的幾句話,就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猜個**不離十,貧僧佩服。您當初淪為海盜,實在可惜了,如今才算人盡其才哩。” 崔耕輕輕拍了拍法進的肩膀,哈哈笑道:“現(xiàn)在也不算人盡其才!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吾并非什么海盜頭子出身的護法崔海,而是大唐越王崔耕!”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崔耕要是再對法進隱瞞身份,也太不夠意思了,他索性直言相告。 人的名樹的影,崔耕成名數(shù)十年,法進可以是聽著他的名號長大的。 得知崔耕的真實身份后,法進既非常高興,又非常敬佩,還很有幾分惶恐不安和羞愧。畢竟,他當初明知鑒真是唐人,還要為了玄與鑒真同室操戈呢。 崔耕對他的心思洞若觀火,好生溫言勉勵了幾句。 雙方重新見禮,氣氛逐漸融洽起來。 忽然,法進輕咳一聲,道:“原本僧以為,您是鑒真大師的護法崔海。所以,僧今日只準備與您結(jié)為同盟,并不想多做些什么。不過,您既是越王千歲,麾下肯定能人異士無數(shù),咱們……是不是改變一下計劃?” “怎么改變計劃?”崔耕問道。 法進道:“明日鑒真大師和越王您,入皇宮為宮子太后診病,必能馬到成功。僧的意思是,當您給宮子太后診病之時,咱們是否能做一個局,讓橘諸兄死無葬身之地呢?” 然后,他輕聲將自己的計劃,交代了一遍。 崔耕聽完了沉吟半晌,看向崔秀芳道:“此計甚妙。實不相瞞,本王身邊,還真有一個能執(zhí)行這個計劃的人才?磥砟情僦T兄,明日該……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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