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真白，這……
幾個男職員面面相覷。
那女職員想反正丟人的話已經出來了，索性都講了出來。
“我們幾個去廁所，剛走到……就是那個位置，原來那個位置。”那女職員臉漲的通紅，大家明白她的是發現謝國成的那個位置，都跟著頭。
“當然了，那個位置我是不敢再去的，就是有害怕又有好奇，那個，你們能理解我這樣的想法吧。”
一邊的林姐有不耐煩了：“你看你，講事情你還拿腔拿調了，愛講不講。“著拉著輕寒的手：“走啊，洪姐，我們回去，有鬼沒鬼的，嚇死他們拉倒。”
輕寒沒有動，就聽那女職員繼續：“后來我上完廁所，路過那位置，就好奇地看了一樣，結果，我看到從那池子里鉆出一個人頭，是個男人，笑瞇瞇地對我，姐，你腿好白啊。”
“可是我們看了，那里面什么都沒有，而且上次那個人的結局你們也看到了，那下水道那么窄，人就算鉆進去也得卡死在里面，不可能還這么輕松的鉆出來話吧。”
一個男職員。
“是啊是啊，那么的空間，人怎么可能鉆出來話呢。”
其他男職員也跟著附和道。
“我們也聽到了，他就是了那句話，然后青喊起來，那人就又鉆回去了。”
一個女職員在旁邊。
“對的呀，我聽到青喊叫，回頭去看，正好看那人的頭縮了回去，頭發黑黑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另一個女職員也作證。
輕寒想了想：“這樣看這事實在太奇怪了，一個正常人進去了也不可能這么輕松，除非……”
“除非什么？”林姐目光一閃。
“除非那不是人……”
輕寒嚇得掩住自己的嘴，看看周圍聲：“就當我什么都沒，你們可不要傳出去，我可不想被人神神叨叨的。”
一個女職員：“我也猜就是鬼，那個人死在下水道一定死的很不甘心，鬼魂就出來嚇唬我們。”
“何止嚇唬，簡直下流無恥！”被看到大腿的女職員氣的不行。
“奇怪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能鬧鬼呢？那鬼魂也不可能大白天出來吧。”
有男職員疑惑道。
“哎，我聽人白日見鬼，不是好事啊。”一直好像不在乎這件事的林姐忽然道。
那幾個女職員互相看看，其中一個有遲疑地問：“那個……有什么道嗎？”
林姐神秘兮兮地：“有啊，我聽老人家，白日見鬼的話，那就是陽壽不久了。”
女職員們呀地叫了一聲，尤其是親眼看到鬼的那個，臉嚇得煞白，渾身發抖。
另一個女職員急忙扶住她，有埋怨地：“林姐別嚇唬人了，這幾天咱們洋行的人都要被嚇死了。”
林姐嘴一撇：“看看，我不想，是你們非要我出來的，我了你們又這樣。哎，我也害怕啊，那個人那么可怕，還有李姐，你們沒發現嗎？李姐已經三天沒來了，難道是……哎呀不了越越害怕。”
林姐扭著腰肢往回走。
“李姐怎么了？”
有人想到輕寒和李姐很要好，便看向輕寒。
武叮囑過，千萬不能出李姐死去的事情，于是輕寒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這幾天其實我也很害怕，晚上都不敢加班了，沒顧上李姐，也許是被嚇到了吧，誰遇到那種事都會害怕啊。”
那女職員還是不放心，看著林姐的背影壓低嗓子：“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李姐，確認一下。”
“確認什么？”輕寒見她目光閃爍，明白過來，“你是想確認李姐是不是還……好。”她硬生生將活著二字咽了下去。
那女職員被輕寒揭穿了心思有尷尬，男職員道：“你們真是大驚怪，可能就是你們幾個都幻聽幻視了吧？”他是個留洋生，還懂外國的新名詞，完就解釋道，“就是被那件事影響的，集體出現了癔癥，其實剛才那位置就沒有人，也不能有人鉆出來，你們是因為總想著那件事，心里害怕，出現了集體的幻覺。”
他對自己的解釋非常滿意，另外的男職員也紛紛頭表示贊同。
三個女職員和輕寒一起走進大廳。
這件事大家都沒，只在女廁踩到了老鼠，已經請同事清理出去了。同事們雖然都不太相信，但也沒有仔細問，多事之秋誰都不想憑空給自己添堵。畢竟還要吃這碗飯，洋行再出事大家都不好過的。
輕寒注意到，這三個人從此再沒去洋行的女廁，她們上廁所都是結伴去的二樓。而林姐卻還大咧咧地繼續去女廁，見輕寒的目光投向自己，回頭笑了一下：“沒事的，我不怕。”
輕寒才發現，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很媚。
白天的時候還好，大廳里人來人往，大家雖然知道女廁可能又出了事，但畢竟是白天，大不了結伴去也沒什么可怕的。
恰好今天是月底，下月審計署要來審查的，因此下班時候總經理宣布，有幾個部門的人要留下來加班，核對賬目，其中就有輕寒，還有今天在女廁尖叫的那個職員，林姐抱著一堆賬本，依次發給大家。
那女職員面帶難色問：“林姐，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真的很害怕啊。”林姐平時都是甜甜蜜蜜的，今天卻柳眉倒豎：“怎么了？你們不都我胡八道嗎，現在又相信我的話了？”
那職員低聲：“林姐，你是總經理秘書，只要你開口總經理一定會通融的。”
“可別亂話，這話叫經理太太聽到，那不是要給我鞋穿嗎？”
“我真的害怕，現在二樓三樓又關閉了，我沒有……”
“好了，好了，總是受過現代教育的姐，能有什么事啊，再白日見鬼可能是沒好事，晚上見鬼，這不是……很正常嗎？”林姐的聲音很低，有陰森森的，目光中還透出一絲雀躍。
女職員嚇得不敢出聲，直到林姐轉身又去分發文件，輕寒輕輕拉了女職員一下問：“林姐對你什么？”
女職員嘆息道：“洪姐，我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我怎么覺得林姐有幸災樂禍呢。”
輕寒心道你沒多想，她方才的表情的確是這樣，一副看笑話神情。
大廳里靜悄悄的。大家都忙著各自的事情。
走廊里，只聽著林姐高跟鞋的腳步聲走來走去：噠噠噠、噠噠噠。
就在這時，燈忽然滅了。輕寒問：“沒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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