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浚腳步匆匆,領著周青離和宋箋秋一路狂奔。
后面跟著的二人雖然還有些迷糊,但也只能跟在后面奔跑,直到趙浚跑的沒了力氣,氣喘吁吁,停了下來,二人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趙大哥,現在可以詳細說說了吧?”周青離開口問道。
“一邊走一邊說吧!我老婆和兒子在前面的山頂村等著!”趙浚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說道。
二人聽了趙浚這話,卻是相視一眼,感覺這趙浚這是早有準備啊!把老婆兒子都已經先一步送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倆人也沒什么好說的,只跟著趙浚,然后聽著對方說起二人離開之后的事。
這事,說來也并不復雜,只是從趙浚這個角度說了,周青離和宋箋秋卻還是不明白,這什么秦大使,既然明知道他們倆個不是什么邪佛,為何還要派人抓捕他們?為的是什么?
此時的二人自然不知道,這秦大使是看了二人手可能存在的靈器法寶了。
這種事,其實很久以前也是發生過的,曾經有一段時間,有大量的道家佛門之人,帶著肉身來到陰間,這些人無一不是陽間各個門派的高手和天才,為的便是探尋究竟有沒有陰間之事。
毫無疑問,這些人多多少少隨身都會攜帶一些珍貴的法器靈器來防身,而很自然的,來到陰間之后,所有人才知道,原來陽間的法門在陰間并不適應,法力雖然能夠使用,但道印卻失去了效果,肉身也承受不住無時無刻的陰氣腐蝕。
而同樣的,如果沒有人告知的話,也需要花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明白需要離魂。
如此一來,這些初到陰間的高手天才,實力大打折扣,身偏偏又攜帶著貴重的物品,自然也引起了陰間之人的窺視。
曾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整個陰間都處于四處搜尋陽間之人,搶奪法器靈器的騷動之,這些法器靈器雖然是從陽間帶來的,但在陰間其實也是可以用的,即便不能使用,也可以用來當做制作陰間當地魂器的材料,自然是讓眾多陰間之人趨之若鶩了。
相較于去那些禁地,危險之地搜尋材料,顯然從這些實力大減的陽間之人身搶奪,要輕松簡單的多了。
這種情況,直到后來陽間的人意識到,去了陰間的人都是一去不返,基本可以算是一條死路之后,才不再有人貿然進入陰氣口,而隨著陽間之人來的少了,陰間這股風氣自然也跟著消停了下來。
不過,陰間之人大多雖然都活的很長,但實際,普通的民眾其實也并不知道這件事的,畢竟即便陽間之人來到陰間之后,實力再怎么削弱,也不是類似于趙浚這樣的普通獵人可以對付的。
而秦大使,恰好是知道,甚至以前也跟風參與過,雖然他不敢確定周青離和宋箋秋身有沒有好東西,但試一試又不會有什么損失不是?
算抓錯了,殺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會有人追究的。
趙浚雖然在陰間呆了幾百年,但他也不過是普通獵人,如同大多數普通獵人和民眾一樣,他們的世界是一個圈子,煉魂法四重鍛骨之,又有幾個圈子,其實說來也跟陽間一樣,整個世界是無數的圈子組成的。
與此同時,這些圈子也是以金字塔的形勢組成,任何人想要從底層的圈子,爬高層的圈子,那都要付出全部的努力。
但即便如此,也有可能是遍體鱗傷,而不得門而入我最近便算是在這個圈子外撞了個鮮血淋漓吧!雖然我是無意撞去的,但這個圈子也終究是攔住了我!
實際,如果不是遇到了周青離和宋箋秋,或許趙家依然會十年如一日的,每天過著砍樹狩獵平靜而平淡的日子。
趙浚不知道秦大使的心思,說給周青離和宋箋秋聽的,也不過都是表面情況而已,聽完之后,對于究竟為什么會要抓捕他們,還是疑惑重重。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已經沒用了,既然有人想要殺他們,那自然有殺他們的理由,而對于他們來說,知不知道理由其實意義不大,只要見招拆招,迎敵便是了。
趙浚對這里的路十分的熟悉,他深知秦大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領著周青離和宋箋秋專門走林小路。
這些小路彎彎曲曲,并不是很好走,不過好在,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趙浚的走慣了這種路,而周青離和宋箋秋倆人,則是可以完全依靠境界修為,來如履平地。
三人腳步匆忙,但終究還是被敵人追。
在三人走著時,忽然聽到身后有呼嘯聲傳來,三人同時抬頭望去,便見在后面的半空,有一根筆直的木棍一般的物體,如同炮彈一般,朝著這邊而來。
“他們來了!”
趙浚沒料到,敵人竟然會這么快追來了,可實際,這也正常,沒學過魂術,自然也不知道魂術的作用,也無法理解,對于很多人來說,只要有所準備,追蹤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像他這樣普通的獵人。
那飛棍筆直的朝著三人而來,看著像是對他們進行了定位一樣。
周青離和宋箋秋相視一眼,第一時間想到了,趙浚身或許下了什么可以被追蹤的魂術!
不然的話,三人專門在林走,不可能如此簡單被找到。
不過,現在發現這個也沒用,敵人都已經來了,亡羊補牢也只能等擊退敵人再說了。
說時遲,那時快,飛棍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呼嘯而至,但在距離三人還有段距離時,這看著是飛棍的物體,驟然間在半空停止,豎立,展開,竟然變成了一塊巨大的布匹!
原來,這飛棍是布匹卷起來形成的,所以才看著像是一根棍子!
布匹展開后,可以看到一共有五個人,其有四道身影在布匹展開之后,便脫離而出,從天而降,沒有開場白,也沒有多余的話,直接朝著地面的三人展開了攻擊,撲了過去。
還有剩下一個人,則沒有依托的站在半空,看著有點像是掛在布匹一樣。
戰斗瞬間爆發,宋箋秋手石靈早已化作石棍等待多時,見四人從天撲來,便將石棍重重的一跺地面,頓時一根根粗壯巖石形成的尖牙,如同利齒尖刺一般,朝著落下的四人刺去。
而周青離也在瞬間畫魂附體,仰天發出咆哮聲,一躍而起,主動迎了去。
倆人,宋箋秋的攻擊方式最為吸引人注意,半空懸停的人在看到她的攻擊方式之后,輕咦了一聲,望向其手的石棍,眼閃過一絲精芒,遂即,用魂力勾勒魂印,一枚繁雜的魂印迅速浮現在其掌心之,接著便朝地面砸去。
石靈的來歷非同小可,雖然沒有被煉成法寶,無法發揮出更強的力量,但僅僅此時,能夠將大地操控自如,已經遠超一些普通的靈器了!宋箋秋握著它,簡直像是已經在土系道術浸淫了幾十年的道士,將大地操控自如!
半空的魂印似慢實快的落下,頓時,所有凸出地面的地牙便紛紛崩裂,如同山壁坍塌,泥石流一般潰散,不斷翻滾,反倒形成了石浪,涌向宋箋秋和趙浚,想要將倆人活埋。
如此精巧的反擊,給人一種借力打力的感覺,不僅破壞了敵人的進攻,還順勢以此進行了反擊,說明敵人的經驗豐富。
宋箋秋面對涌來的石浪,她面不改色,揮舞著石棍,重重的砸在了地面,如同狂刀劈浪,涌來的石浪便往往兩側擴散,從分開了一條路。
而此時,周青離早已和落下來的四名敵人戰在了一起。
他雖然有畫魂附身,但這四名敵人手持刀劍長槍,身為護衛,戰斗經驗豐富,自不必多說,而實力也與他相差不遠,都是煉魂法四重鍛骨,如此情況下,人多勢眾顯然便占了優勢,周青離應付起來,便顯得有些狼狽起來。
陰間的戰斗,無傷無血,但卻同樣驚險,刀劍割在了魂體,會感受到疼痛,但不管造成多深的傷害,消耗的都是魂力。
不斷的受傷,受的傷越重,魂力消耗的越多,人也變得越虛弱,所以在陰間,少有直接一擊斃命的情況發生,即便是直接砍在了頭,脖子這樣的在陽間屬于致命的部位,也不能立即殺死一個人。
相較于陽間戰斗的慘烈,陰間的戰斗,倒是有點像是過家家,一群人圍聚著不斷攻擊,大半天卻沒死一個人。
當然,不能一擊斃命,那是因為攻擊威力不夠大,如果像之前周青離一掌拍散的獵人那樣,便是境界的壓制,威力超出魂體所能承受和消耗的了。
見周青離被圍攻,宋箋秋當即想要去救援,可停在天的敵人自然不會讓她去插手,只站立不動,便有一枚枚魂印不斷的被勾勒出來。
這些魂印各不相同,攻擊方式也是各種各樣有的化作一道劍芒,如利箭脫弦,有的化成一把大刀,如同力劈華山,有的化成一條繡布,糾纏而來,有的化作一顆滾石,砸落下去。
第一次遇到如此眾多的古怪攻擊方式,宋箋秋一時間也跟著忙于應付起來,自然也別提去支援周青離了。
兩方戰成一團,熱熱鬧鬧,倒是剩下趙浚,像是被遺棄了一般,站在一旁,明明戰場在近前,卻沒有一個人朝他出手,顯然是完全把他給無視了。
不過,無視了也好,僅是煉魂法三重肉身的趙浚,也是沒資格插手這種戰斗的。
現在周青離和宋箋秋都自顧不暇,趙浚要是也受到攻擊,二人要是出手救援,恐怕也是平添負擔而已。
敵人應該是想得到的,但為什么沒這么做,要么是這五人不屑于以對趙浚出手,來干擾敵人,要么是覺得自己五人已經足以對付,更不需用這種方法了。
趙浚顯然也深知這點,見戰斗打的如火如荼,周青離和宋箋秋明顯落入下風,他心焦急之余,卻也只能干跺腳沒辦法。
為了避免自己也被牽扯進去,到時候不僅自己丟了命,周青離和宋箋秋也會增加負擔,他只能轉身遠離戰場,找了個相對較為安全的地方站著觀戰。
落下的魂印連綿不絕,半空的敵人看起來十分輕松。
而下面的宋箋秋,揮舞著石棍,不斷的應付各種各樣,又從不同角度襲來的攻擊,卻是有些手忙腳亂。
至于周青離那邊,也是被四人圍困的死死的,發覺畫魂附身并不能增加他的脫困機會,反而在成了一種負擔之后,只能退出附身,拔出冥瑕劍,以擎陽劍法應敵。
只是,這門劍法雖然精妙,威力不凡,但他終究也只是練了一個多月而已,而且還不是專注的練,都是在趕路休息的間隙,抽空練一練,這也導致,這套劍法,他研究并不深入,僅僅還處于初級階段。
如此一來,又如何能夠對敵呢?
不斷受傷之下,周青離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魂力流失的速度簡直猶如噴泉一般,僅僅這一會兒的功夫,魂體已經有些維持不住四重鍛骨的境界,有要下跌的跡象。
如果真下跌了,那么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境界越低越虛弱,攻擊也越無力,最終也沒有反擊之力了。
二人都明白此時的情況之危及,但卻沒有更好的方法來改變。
正當宋箋秋貝齒一咬,準備動用最后不得已的手段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在刀劍交擊,魂印碰撞之,顯得尤為清晰。
“咦?怎么這么多人圍攻人家倆個人啊?而且有個還是漂亮的小妹妹!你們真這么狠心嗎?”
這聲音聽著應該是個女人,宋箋秋和周青離都在戰斗,沒心思查看是誰突然跑出來說話,而圍攻周青離的四名敵人,也沒有分心,依然專注于圍攻,展示出不錯的紀律性。
唯有懸停在半空的敵人,視線對著地面掃視,尋找說話之人的身影。
“別找了,我在這里呢!”
循聲望去,便見在宋箋秋身后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一個身姿婀娜,容貌驚艷的女子,很隨意的側躺在石頭,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頭,舉著一個火紅的葫蘆喝了一口,然后朝著半空的敵人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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