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聽到一笑道：“你這玩笑開的我有點怕怕的。他們要那么多‘念米’干嘛？”
“當然是用來吃嘍。”琉璃解釋道：“外面世界的道派，可不像你們地球，人那么少。光一個小門派就都能抵上你們整個修真界，大門派十幾萬，百萬弟子的都有。”
“想要快速提升本門弟子神魂修為，壯大門派實力，念米、靈丹都是必不可少的。”
“大門派一般直接向勢力范圍內的中小門派收租，中小門派從人販手中購買‘人種稻’，大多用來向大門派交租，多余的分給弟子們。”
“還有些實力弱的，整個道派被一窩端，不論掌門弟子全部變成‘人種稻’，神魂打入拘魂釘、鎖魂鉤，想死都死不了。”
“你到外面，千萬別輕信他人，有的狡詐至極。”
周陽認真記下，道：“這倒跟我想的仙界、天外世界不太一樣。這么說，‘念米’還可以作為流通貨幣？”
“那是自然。”琉璃道：“念米和靈丹可是修行界兩大主流貨幣呢。”
“我們塞維斯以前可是盛產‘念米’的地方，所產‘念米’夠整個星球修士吃用不盡。吃不完，就拿到其他星球或者九霄劍界換靈丹、法寶、功法、法術等。”
“所以我們塞維斯修真界才發展的極快。”
“長見識了。”周陽笑道：“你們不會用‘人種稻’產米吧？”
“怎么會，尊主最討厭人販子，豈能跟他們同流合污。”琉璃話中透著鄙夷。
長歌解釋道：“塞維斯有一種‘靈草稻’，三年一熟，成熟后秸稈能長三丈高，結出的稻米跟你們小香瓜差不多大。”
“這種稻米，有強壯神魂作用，對肉身也有好處。比不上好的念米，但也相差無幾。”
“你們地球倒是也能種植，但地球靈氣很弱，成熟期恐怕要增加到十年以上。除非找到一個靈氣極佳的洞天福地，不然種它還不如不種。”
“我們三人，自種念米就夠吃。”
……
周陽識海連連點頭，說話之間，來到糧倉旁的酒坊。
徐莉興致不減：“好有趣，小雅的魂兒，是吃念米長高的吧？”
“是呀莉莉姐，我每天都吃自己的念米，”說著，小雅神念聚與指尖，片刻凝成一顆米粒靈種，“你看，這是我的‘念種’，它現在一天能結五百粒念米呢。”
徐莉好奇觀察，紅印道：“你那點產量就不要賣弄了。其實念米不僅可以自己吃，還能當貨幣使用呢。”
“修到顯形境后，念米可以被肉眼看到，如發光的水晶顆粒，這種被稱為‘標準米’，可以換東西，一顆等于一粒白銀價錢。”
“你看……”
她從識海取出一粒念米遞給徐莉莉。
徐莉小心捧在手里，眼睛閃閃發亮，“好好看看，真的好像水晶米，它能一直保存嗎？”
“不能。”紅印認真講道：“顯形境的‘念米’離體后最多保存一個月時間，超過就自己化了。”
“夜游神所產念米，倒是可以存放好幾年不壞，而且幾乎凝成實質，跟真的大米差不多，被稱為‘中品米’。一粒米等于一粒黃金。”
“日游神所產的念米，清透無雜質，是為‘上品米’，價值等于一粒鉆石，可用來交換法門、法寶。”
“陰神鬼仙所產念米，是‘極品米’，普通修士集會上基本看不到，它能像鉆石一樣恒久不變，還能煉制成神魂兵器法寶。”
“念米用處還有很多，比如治病醫人，有人沾染邪祟生病后，神魂會衰弱，一粒好的念米，能讓他恢復健康。”
“比如釀酒，我家的‘貍奴酒’里除了加入白茅草、高粱，最關鍵的是加了‘念米’在里面。所以魂兒喝了也會舒服。”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你家的酒怎么這么好喝，越喝越精神。”
謎底解開后，徐莉莉看著近在咫尺的酒坊，對將開始的釀酒充滿期待。
再看周陽，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先一步進入酒坊，和涂老、上官巖等聊起來。
“涂老，上官大哥……，小女子見禮了。”徐莉學著古代女子欠身行禮。
上官涂拱手還禮，“不敢不敢，徐小姐與先生是干親，先生是我族外姓大長老，說到底都是一家人。何須多禮？”
“就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禮數。”清清上前拉著莉莉打量，“妹妹半年不見，神魂進步好大。”
小雅、紅印咯咯歡笑，沒幾句她們女兒家便聊到一起，聚在西邊說話。
周陽和上官巖等聊起釀酒步驟，得知還要加入‘念米’，興趣頓然起來。
……
“念米該如何加入，是作為酒曲，還是作主料，比例怎么調配？”
周陽一連幾問，上官涂不但不煩，反而很受用，撫長須一一解釋。
到晚上八點，戌時正點。
上官族長指揮族人給灶臺生火，鐵鍋加水，手指靠墻碼放的桃木蒸鍋，叫族人抬上灶臺，又親自驅物，把發酵池里的高粱飯驅入蒸鍋里。
還要在高粱飯上鋪上一層厚厚的白茅草。
一切忙完，上官巖神念驅來一個雙耳柳木黑斗。
這斗已有些年頭，是古代地主收租用的標準斗，一斗能容5斤米。
“先生請看。”
上官涂手指劃破眉心，一粒亮晶晶的‘念米’飛出，落入斗內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徐莉興奮的湊到跟前。
只見上官涂眉心開口更大，漂亮的‘念米’如成群結隊的螢火蟲不斷飛入黑斗內，嘩啦啦碰撞聲不絕于耳。
片刻一斗便裝滿，周陽上前抓起一把，一粒粒念米冰涼舒服，透徹明亮，重量質感和普通大米幾乎沒區別。
上官涂道：“這一斗，足以釀制一鍋。倒進去后，酒氣升騰向上，熱力自然把茅草上的念米融化，二氣在鍋中交匯，凝出的酒露從孔內流出，便是釀成頭道酒。”
“這頭酒還不能直接飲用，要靜放三天，每天子午交匯之時，它會在陰升陽落中自然發酵。念米靈氣滲入酒氣之中，越放越醇香。那時再飲才是真正的‘貍奴燒酒’。”
“今天先生正好在，添米一事就請先生代勞。也給我等添點福氣。”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周陽腳尖一挑黑斗抓耳，斗便直著飛起一米多高，跟著他右臂一覽把斗抱入懷中，蹬地跨空，直接上了灶臺。
漂亮的身法看的徐莉躍躍欲試，眾人稱贊。
灶臺上，蒸汽騰騰上升，周陽托著斗底把念米均勻倒在白茅草上，用手鋪平。
接下來就是加蓋蒸煮，涂老在酒坊外擺宴，眾人把酒言歡，對月談詩，沒幾句話，話題便轉移到‘月牙鏡’的來歷上。
這兩天涂老和四長老翻閱了古籍經典，倒是從《黃帝內傳》《開元天寶遺事》《太平廣記》《異聞集》《洞冥記》等書中，查到‘十二軒轅寶鏡’的資料傳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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