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平時看起來確實有溫和的一面，但只要是他的命令下來，便是誰也不敢怠慢，沒人敢挑戰他的威嚴。”

    如果說首長的性子好，可又怎么會給人這么大的恐懼感呢？但如果說首長性子不好，卻又好像從中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首長似乎是渾身帶著一種特質，他不需要發怒，但一個眼神下來，卻足夠令人感受到他的威嚴，并敬而遠之。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每次軍長交代給我的任務，不管多奇怪，都不靠譜都好，我都不會問原因，直接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了。”方黎聽到這里，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頻頻點頭，嘴上吶吶地說著。

    “好像這次當臥底監視我一樣？”一聽他說起多奇怪，又多不靠譜的任務，嚴斯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今天所遭受的待遇。

    方黎干笑一聲，眼神間有所回避：“你能不能別老提起這件事兒啊？都已經過去了，你弄得這樣大家心里都不太舒服。”

    “都已經過去了，你是指你還是指季然啊？”嚴斯冷笑一聲，“我告訴你，這事兒只可能在你一個人心里過去而已，在我和季然的心里都沒可能的！他會找你監視我一次，就一定會找你監視我第二次，直到莫念念出現為止。”

    “啊？為什么要到夫人出現為止啊？”方黎一愣，這事兒連他都沒有收到通知，不知道下一步動向，嚴斯怎么會清楚？

    “很簡單啊，他既然是從這件事情上開始監視我的，要想他不再監視我，那就只能等到這件事情過去才行了！”想來想去，季然也只可能是因為莫念念的關系才派方黎到他身邊來做臥底。

    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因，那也就能猜測到結束的時間了。

    聽了嚴斯的分析后，方黎覺得很有道理，可轉念一想，他就搖了頭：“這也不一定吧！我現在都已經被你給識穿了，這要再被軍長知道，你覺得他還會派我繼續監視你嗎？”

    “如果他知道，當然是不能這么做，可如果他不知道，那你不就能繼續監視著我了？”嚴斯笑嘻嘻地看著他。

    “他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愿意替我做隱瞞了？”方黎聽到這里，不禁一喜。

    他剛才就一直在心里擔心著這事兒呢！所以才一直把嚴斯盯得死死的，可以說是嚴斯走一步，他就跟一步，怕的就是嚴斯在他一個不留神的時候溜了，然后把這事兒給泄密了出去，讓其他人知道。

    一旦宣揚出去，傳到軍長耳朵里，那他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挺熟的嗎？你還對我有恩，那就看在那份恩情的份兒上，這事兒我就假裝不知道。他要讓你監視，你就繼續監視，不用考慮我的感受。”嚴斯一擺手，很大度地說道。

    他又不傻，當然得拿出點度量來！他把這事兒揭穿了有什么好處？不只是害了方黎，還是害了他自己。

    季然找人監視他，擺明了就是不信任他，想放個眼線在他身邊。現在他佯裝不知道，方黎就還是那個眼線，就方黎那個腦子，想要對付起他來，根本是易如反掌。

    換而言之，如果這事兒宣揚開來，季然會處罰泄露了秘密的方黎是肯定的，不過對于他又會做出什么處理，那就不知道。

    與其這樣，還不如斤斤計較，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繼續讓方黎留在他身邊，這樣反而可以皆大歡喜。

    反正照他所料，只要找到了莫念念，季然對他的監視就會結束，到時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脫殼了不是？

    就在嚴斯把思緒過濾一遍的時候，對于他的寬宏大量，重情重義，方黎是千恩萬謝的，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

    “嚴哥，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哥，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什么都聽你的……”方黎激動之余，顯然有些口不擇言，想到什么就直接說了出來。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啊？”嚴斯好笑著挖了挖耳朵，“奧，我想起來了，張鋒之前也說過這話。對了，你后來有沒有再見過張鋒啊？”

    嚴斯忽然想到張鋒的電話不通，根本聯系不上他，所以他極有可能還留在四環路那邊。

    “沒呀，嚴哥，我就打了個電話回來，你和張鋒就不見了。我到處找你們都沒找見，最后還是你給我電話，我才能趕過去見你的。”方黎搖搖頭說道，對此很不以為意。

    “其實要我說啊，那個家伙肯定是怕累，找了個地方偷懶，讓我們兩個自己去找人，不用管他了。”

    “還是回警局看看吧，如果人真的不見了，還是要找的。”嚴斯皺眉想了想，始終不是很放心。

    “這就回警局了啊？”程成露出一臉的不甘愿來，“我都還沒想到剛才到底是怎么惹首長生氣，就這樣回去，再見到首長怎么辦啊？”

    “你還沒想到？”嚴斯扶了一下額頭，怎么這些一個個想認他做大哥的人，腦子好像都有些短路啊？這么簡單的問題，也要想這么半天？

    “算了，看你這樣，指望你想出來不知道要什么時候了，我看我還是直接公布答案算了。”對上程成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嚴斯直接妥協了。

    “其實理由很簡單，首長現在丟了老婆，作為一個愛面子的男人，他肯定是想盡可能地隱瞞著，別讓這件事情傳出去。免得被有心人知道了，說得很不堪入耳。可你卻這么不曉事，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還建議他同意機場的人幫他找老婆，這不是間接地在說他沒本事嗎？他不氣你才怪呢！”

    這事兒別說是擱在季然身上了，就是擱在他身上，他也會動怒。不過這事兒是肯定不會擱他身上的，他要有老婆的，肯定是千百倍地疼著，有什么矛盾第一時間解決，絕不會讓情況演變到這一步的。

    當然這話扯遠了，尤其是放在他這個還沒老婆的人身上。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可真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首長一定不會原諒我的。這可怎么辦啊？兩位大哥，你們快幫我想個辦法，讓首長原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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