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不是在兩年之前就銷聲匿跡了嗎?”四皇子只是譏笑一聲,“如今的他,若是得知此刻的戰(zhàn)況,可還會出現(xiàn)?” 國君面色一沉,忽然的在他的目光中,一道白芒一閃而逝。 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是出現(xiàn)了內國的城門之外。 “他來了。”國君目露期待。 ...... 第兩百一十一章 “他來了。”國君的這句話雖然并不響亮,但卻是在每個人的耳畔中響起。 四皇子率先的踏出宮門,身形似橫刀立馬,氣勢非凡無比,而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城門之外那道白袍身影之上。 此刻的周默也是遙望著遠處的大殿之內,一眼就看見了國君。 四皇子沒有多說,只是一步踏出,然后口哨一吹,一匹行馳千里的汗血寶馬則是飛奔而來,四皇子那矯健的身形順勢而上,扯住了韁繩,直沖城門而去。 “陛下。”身在國君一側的宦官大臣,輕聲開口,剛想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貴妃一眼給瞪了回去。 國君雙眼微瞇,道:“仍由四皇子去吧,況且那個人是我目前唯一信得過的了。” 勒住了手中的韁繩,這匹千里的汗血寶馬只是發(fā)出了令人心頭一沉的低嘯。 四皇子神情肅穆,視周默為大敵般,抬起了腰間的大刀,“來者何人?” 周默抖了抖自己的白袍,淡然的笑著說道:“殿下果然器宇不凡。” 四皇子一愣,“你叫我殿下?” 周默的微笑并未落下,“你手中的這把刀由天山雪鐵所打造,胯下這匹獨眼的汗血鐵騎;身旁悍刀,身跨汗血鐵騎,不正是當今驍勇善戰(zhàn)的四皇子嗎?” 這些,都是之前周默與黎叔談論之間,黎叔所相告的,也說了這四皇子在之前與沙之丘的戰(zhàn)役中,乃是殺敵無數(shù)入同天辰國之中猛虎般的存在,如今也是整個三軍的最高領袖。 “我只需要你的一個回答,若是并非我想要的答案,你就是我這刀下的亡魂。”四皇子望著周默,沉聲。 周默本想拒絕,但看著四皇子的這個架勢,自己如果拒絕的話保不齊對方真的會一刀劈來。 “你說吧。”周默微微頷首。 “此次前來,是救國還是救人?”四皇子單手摁著刀鞘,眼神銳利,深藏著鋒芒。 救國還是救人?這個問題很是擺明了四皇子的意思;你若是救人那么這個國你也必須也要救下,若是救國那么這個人,你就大可不比去救! 這個問題看似有些矛盾化,但卻表明了四皇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而周默也是猜到了四皇子口中的這個人,就是當今的九公主。 “我若是說了,既救國也救人,你會拔刀砍我嗎?”周默一笑。 四皇子沒有說話,只是摁在刀鞘之上的掌心一挪,拇指輕輕的頂在了刀把。 周默干咳一聲,負著手說道:“此次我前來,本就是赴約而來。兩年之前我便是答應了國君,我會將九公主帶回來。” 這一刻,周默的答案倒是給得很明確了。 沉默片刻,四皇子將刀鞘一收,勒住的韁繩一松,這匹汗血寶馬便是絕塵而去。 獨留的周默望著這風風火火的四皇子,心底其實也捉摸不透這四皇子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再度回過頭來時,視線之中已是一個金龍大轎與一個鳳輦被一群壯士抬了出來。 如此陣勢,除了那深宮之中的國君,還能是誰? 此刻的天辰國上空,風卷殘云,隱約間傳來了厚重的腳步聲,將得眾人腳下的大地給震顫。 國君從龍轎之上走下,示意所有人不必在跟上,就連一些隨行在暗處的大內高手此刻都是逐步的退下。 周默看著走下來的國君,對比起兩年之前,他便是蒼老了不少,就連走這幾步路來,都是需要一旁的貴妃攙扶著。 頷首以禮示意,周默抬起頭來,看向了蒼穹。 “如今的局勢,你都知道了。”國君淡淡一聲。 周默點了點頭,說道:“南燕大域,不久之后的格局都將會改寫,這一點想必你比我要更加的清楚。” 國君抬起頭,看著周默;而國君自然是聽懂了周默的話中之意,無論是沙之丘還是圣巫門,兩方是在無形之中聯(lián)合,而剩下的天辰國與東極宗就必須要擰成一股繩來,方可為之匹敵。 國君沉聲說道:“待得這件事情結束之后,天辰國自然是會和東極宗合璧在一起,不過眼下的局勢來看,你必須要完成你與我之間的約定。” 周默輕輕一笑,說道:“自然是不辱使命。” 國君微微點頭,猶豫了片刻,方才是說道:“此次你從那遙遠的一方歸來,可是...” 周默接過國君的話語,道:“國君放心,兩日之后的決戰(zhàn),我們定會傾盡全力。” 國君富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周默,隨后又一次的點頭。 一旁的貴妃說道:“國君身子還有風寒,便是不得在這外面多待已久。” 周默看著國君,面色如今已是蒼白,就連呼吸也都是極為顯得淡薄。 “國君還是得注意身子,周默這就不多加打擾了。”周默轉過身。 國君松開了貴妃的手,“留步。” 周默腳步一頓,回過頭來。 國君走近了一些,只是看著周默一人低聲道:“國印我已經(jīng)是交于四皇子的手中,而遺詔我則是交給了皇甫瑾,朝廷暗藏風云,無論如何,這兩人都不能有事。拜托你了。” 周默站在原地,忽然從空中下落了一粒白雪。 而國君的身體一顫,忍不住的輕咳,他急忙的用手掩住,直到一絲鮮血從他的手中滑落而下時,周默才是知道,恐怕國君的身子絕非風寒如此的簡單。 瞧見了后方的貴妃,其悲傷的神情也都是刻意的收斂時;須臾后,周默忍住了去攙扶國君的動作,“您是被人下了毒?” 國君面無表情,“活不過雪停的時候了。” 周默內心一震,輕聲說道:“你所說的,我都會記住的。” 國君向后退了一步,也是抬起頭來看著上方的落雪飄揚,淡淡說道:“戰(zhàn)場之上,你也要保重。” 此刻,龍轎與鳳輦一起的遠去,周默的視線中已是大雪紛飛。 直到城門緩緩的關閉之后,周默才是轉過身來,而在他的視線中,是站立在雪中的三人。 其中一人,剛才還與周默見過,赫然便是那四皇子。 只不過此時的四皇子,則是執(zhí)著的想把捆綁在自己身上的麻繩給掙脫開來。 奈何這麻繩看似并無打結,可就是令他頭疼萬分,想他一個堂堂的兵馬大將軍,如今卻是掙脫不開一個麻繩,這實在是有些讓他覺得就只差一口鮮血噴出。 而另外兩道身影周默也熟悉,裹著一聲黑布的煙垂,和那萬年不喜歡穿上衫的金信,如此三人看來,實屬有些奇怪。 “你們兩人,還不將我放開!”四皇子死活都是掙脫不開這麻繩,索性的不在多加掙扎。 周默上前兩步,笑著看向金信與煙垂,道:“我只是叫你們攔下這四皇子,你們倒好,直接把他給綁了。” 煙垂拍了拍這四皇子的腦袋,說道:“誰叫這小子給我動刀來著,別說你這一身倒還是有著一些蠻力。” 四皇子忍氣吞聲,他可是知道這煙垂與金信的厲害,再轉過眼來看,這兩人居然是聽命于周默,便實在是讓得四皇子覺得好奇。 周默來到四皇子身旁,將其松綁開來,說道:“只是不知道四皇子要做些什么,為了你的安危這才是讓人攔下你,還妄見怪。” 四皇子甩了甩手掌,看著周默這里,道:“好端端的,你攔我作甚?” 周默輕輕搖頭,風輕云淡的說道:“我若不攔你,你便是騎著汗血寶馬,獨闖那沙之丘的軍營?” 四皇子沒底氣的哼了一聲,道:“我有密探,我能夠偷偷的進入到敵軍腹地。” 周默一笑,“然后呢。” “然后我就將九妹從里面救出來!”四皇子說完,金信則是大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這風雪的紛飛的皇宮之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若是放在平時,高傲的四皇子哪能容得下他人這般的嘲笑自己,他還不得在第一時間就將佩刀出鞘。 可是現(xiàn)在卻不能,他也做不到。 煙垂輕的將四皇子給摁了回去,來到了周默的面前,道:“冷若雙那小妮子說了,你有什么計劃,想做些什么,都和我兩說出來。” 周默的嘴角掛起了一抹連他都不禁意之間覺得溫暖的笑容,“我需要做的很簡單,去救下一個人。” “九公主,對吧?”煙垂說道。 “看來你也知道了。”周默有些意外。 “這小子剛才不就是一直嚷嚷著嗎,加上你與國君的談話我都聽見了。”煙垂不動聲色的低聲說道。 周默無奈的一笑,倒是忘記了,眼前這煙垂的本事從來沒有真正的顯露完過。 煙垂有意的干咳一聲,看著周默說道:“我不是別有用心,就只是單純的好奇。” “明白。”周默頷首,自然是對煙垂有著無條件的信任。 周默看向四皇子,問道:“你剛才說,你有密探,還能幫你進入敵人腹部?” 四皇子哼哼的一笑,道:“那是自然,我早在三個月前便是安插了數(shù)名擅長隱藏身跡的密探在沙之丘軍營周圍,只待我這里信號一發(fā),便是能夠得出如何進入沙之丘軍營的安全路線。” 聞言,周默覺得這四皇子口出狂言也不是完全的是胡亂而來,不過一想到這里,周默便是記起了自己兩年前捕獲沙之丘的修士玄奎。 周默一番自己的腰間,很快地就拿出了當時困住玄奎的沙漏。 “別躲了,給我乖乖的出來。”周默哼了一聲。 “哼!周默,如今你別想從我的口中套出任何的話來。”玄奎的聲音徐徐的從沙漏之內響起。 周默眼珠子轉了轉,看向了煙垂,面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煙垂,你能否讓這人老實的說一些話來?” “倒不如用嚴刑拷打!”一旁的四皇子說道。 煙垂搖了搖頭,笑著道:“折磨人的辦法我倒是有著不少” 周默看著煙垂那已經(jīng)是心領神會的表情后,便是將沙漏扔給了煙垂。 “哼,管你任何的方法,老子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說半句話來!”玄奎大聲的說道。 接下來,煙垂仔細的感受了一番屬于這玄奎精神力的所在,他緩緩的抬起手,一絲絲瑩白色的光芒則是進入到了這沙漏之中。 很快地,自這沙漏之內,便是傳來了似要沖破天際的哀嚎。 “住手!!”玄奎的聲音凄厲無比,眾人也是聽得出來,或許只有那經(jīng)歷過真正的恐懼才會是發(fā)出這種哀嚎。 “我說還不行嗎!”又是一聲,玄奎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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