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滿帶著璧鳶來到了佛堂,看到傅瓷正在抄佛經。
“姐姐當真悠閑的,竟還有心思抄誦佛經。”
傅瓷見傅青滿大駕光臨,急忙起身行禮,道,“臣女不敢。”
“不敢?”傅青滿笑道,“昨晚的事情,若是良娣娘娘知曉了,姐姐覺得會如何?”
傅瓷并不了解司徒妙境。但是單看方氏肯將女兒托付給司徒氏,就覺得這人不會太難相處。直覺告訴傅瓷,太子良娣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
這趟混水自己要是沾染了,恐怕這輩子都難以洗清。然而,害死淀茶的兩個主謀都在眼前,自己真的要放棄這個復仇的機會嗎?
倘若自己周則沾染了自己的身子,周則會負責還是會殺人滅口?
一時之間,傅瓷實在想不明白。
雖然還沒想清楚該如何抉擇,但傅瓷還是不亢不卑的回答道,“臣女心中無愧,良娣若是知道了也定會查明真相。”
傅青滿最看不慣的就是傅瓷這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遂而靠近耳語道,“等著瞧。”
傅青滿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品著地方上剛進貢上來的雪頂韓翠,沒有傅青滿的命令傅瓷不能起身,也只好跪在地上。
一盞茶的功夫,司徒氏便派人來請傅瓷去藏嬌閣敘。
傅青滿望著傅瓷,臉上的笑容愈發收不住。
她不相信司徒妙境會放過曾經最大的敵人——那個曾經被封為太子妃的傅瓷。
傅青滿十分得意的看著傅瓷被侍女帶走,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快感在心頭一陣陣涌起。
傅瓷到了司徒妙境的藏嬌閣,看著榻上的美人,傅瓷很是尊敬的行了一禮。
司徒氏沒有立刻讓傅瓷起來,而是先問了昨夜太子殿下去佛堂的事情是否屬實。
傅瓷點了點頭。那一剎那,她看見司徒妙境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于是又恭恭敬敬的叩了一首,“太子殿下是正人君子,并未對臣女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傅瓷看到司徒妙境臉上的表情有些緩和了,才繼續道:“太子殿下心念娘娘已久,昨夜太子殿下與臣女提及的是良娣娘娘。”
司徒氏命婢女上前扶起了傅瓷,并且賜了坐,“能否給宮仔細?”
傅瓷應了一聲,又行了個禮,“懇請娘娘先允諾臣女一件事情。”
司徒妙境也不是白白占人便宜的人,司徒家族對她這么多年的教養落到一個核心點上就是人際關系。
“你。”
“放臣女回傅府。”
傅瓷的誠懇,司徒氏見她不像是那種有花花腸子對太子殿下欲擒故縱的那種人,遂而點頭,“宮答應你。”
傅瓷趕緊跪下叩了一首,“謝良娣娘娘恩典!”
看到傅瓷面上的驚喜不像裝的,并且用到了“恩典”二字,司徒妙境倒十分好奇她與傅青滿的關系了。
“良媛待你不好?”
傅瓷誠實的點了點頭。
當女人想要結盟的時候,不是有個共同的利益就是有了共同的敵人。
這一點,傅瓷深諳。
“昨夜,太子殿下他愧對娘娘,希望娘娘能忍得眼下。”
“何謂忍?”司徒妙境問道。
“臣女不知”,傅瓷低下了頭。
何謂忍這個問題,司徒妙境是太子府的老人,自然比她明白得多。
就比如,司徒氏明明知道真正害自己的人不是方氏,卻還要將這個替死鬼拖下水。只是,司徒妙境不明白,周則為何放著傅府的嫡女不娶,偏偏納一個庶女為妾?
原因只有一個,傅青滿身上有傅瓷沒有的東西。
女人,對太子來只是個工具。就好比,太子至今沒有正妻一樣。
這個位子,太子要留給一個對他有極大幫助的人。
要么,這人背景深厚;要么,這人生下了皇長孫。
“宮想知道,傅青滿身上有什么你沒有的?”司徒氏直戳要害的問道。
傅瓷自然不會明太子需要傅青滿手上的三千陳家軍。
“娘娘問臣女為何,臣女也不得而知。娘娘不如想想太子最缺什么。”傅瓷回答道。
最缺什么?
司徒氏在腦中將這句話過了一遍又一遍。
忖度了良久,才道,“兵權?”
傅瓷沒有點頭也沒有否定,而是問道,“娘娘現在是否能履行對臣女的諾言?”
司徒氏站立了身,撫摸著腹,“待太子殿下回府,宮會讓殿下親自送你回去。”
司徒妙境自然不想讓傅瓷留在太子府。這么一張清秀的臉,留在身邊就是養虎為患。更何況,這是國公府的嫡姐,相處久了,難保周則不會對傅瓷有所眷顧。更何況,太子日后繼承大統,太子妃的位子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傅瓷真的沒有這種野心?
她不信!
今日的早朝結束的很快,無非是商議了一番璽王在邊塞的軍情。想著府里還有一大堆的麻煩事,周則也就沒跟大臣們過多的閑聊,而是讓周秉駕著馬車盡快的回了府邸。
剛進門,就聽到婢女司徒良娣在書房等著太子殿下。
周則以為是司徒妙境想明白了這其中關系,想要與她低頭認錯,于是興沖沖的去了書房。然而她看見的是臉頰緋紅的傅瓷。
周則看到傅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司徒氏則是在一旁安撫。
“出了何事?”
司徒氏也不計前嫌,主動對道:“真是委屈三姐了,太子可要為三姐做主。”
周則一聽不是司徒妙境傷了傅瓷就好。出門后,他十分擔心府里愛嚼舌根之人將這件事告訴司徒妙境。若是府里的人不分黑白,他真害怕司徒氏會找傅瓷的麻煩。再不濟,傅瓷也是國公府的嫡姐。真的在他的府邸里受了傷,該如何給傅騫交代?
“是誰傷了你?”周則問道。
傅瓷低頭不語,似是害怕、似是糾結。
周則看到司徒氏與傅瓷都不肯多言,遂而放緩了幾分語氣,“孤為你們做主。”
傅瓷看著眼前這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求太子殿下放臣女回府!”
這段日子的相處,周則心里一直覺得傅瓷是個任人欺負的弱者。令她這么,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可是誰欺負了你?”
傅瓷搖搖頭,周則轉向司徒妙境,“你。”
司徒妙境跪在地上輕輕吐出了三個字,“傅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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