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以為自己這二個兒子會推薦人的皇帝不由呆了呆。
南凜可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他可是正低頭跪著呢。因為皇帝不話,南凜心頭一急,大聲道:“父皇,兒臣對于這些魑魅魍魎已有些思緒,還請父皇下旨,由兒臣親自查探。”
“這個,”
皇帝稍一猶豫,還是道:“九,你的想法是好的,朕很欣慰。”
南從溪插了一句:“父皇,兒子們剛剛回來,你就要往九弟身上壓擔子,要是叫淑母妃知道了,非生您的氣不可。”
皇帝大笑起來,“罷了,朕是不過你們這二個皮猴子,行了,別在朕面前礙眼,先去春華宮,見見你們母妃去吧。”
南凜還想什么,人卻被南從溪一把從地上拉起來,“父皇,兒臣和九弟先行一步,等見過母妃。兒子再來找您。”
南從溪著,幾乎是死拽著南凜,出了御書房的大門。
起來,南從溪的力量未必比得上南凜,可這里是御書房,南凜與皇帝還沒熟悉到御前失儀,皇帝也不過問的情況。
他掙了一下,沒從南從溪的手中掙脫,便順從的跟著南從溪出了大門。
雖然皇帝沒讓他調查,但也沒不同意啊。南凜覺得,這事還有的磨。現地順著南從溪,讓皇帝也看看他們兄弟兄友弟恭,也不是沒有好處。
只是出了房門,南凜的臉子就撂了下來。
“五哥,松手吧。弟弟可不敢勞煩您這雙貴手。”
南從溪手一松,人卻冷笑道:“九弟真是長了能耐,就是不知,五哥身邊的人,可信的能有幾個。”
罷,南從溪死死地盯著南凜的眼看。南凜微微一側頭,“五哥笑了,您的身邊,自然都是宮中的奴才,起忠誠,倒不如是對父皇的忠誠呢。”
南從溪的臉變了變,終于還是沒敢再什么。南凜都暗指他身邊的是皇帝的人了,要是他敢胡,真叫屋里的父皇聽到了,那可就不妙了。
“九弟,哥哥真想不到,你如今也牙尖嘴厲得厲害。”
南從溪罷,轉身就走。反正在皇帝的乾清宮里,南從溪是不想再和南凜什么了。
他怕自己壓不住怒火,直接動了拳頭,叫父皇心中不悅。
出了乾清宮聽門,南從溪也沒往自己的碧濤殿,直接就到了春華宮。
剛一進門,就有太監瘋了一般的往里頭送信去了,沒等南從溪走到正殿,就見淑妃娘娘自里頭走了出來。
“五,你可回來了,這些天,宮一閉眼,就想著你在江南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真出個干什么意外,可叫宮和從樂怎么活啊。”
淑妃到這里,不由掉下淚來。南從溪一撩衣襟,撲通一聲就給淑妃跪下了。
“母妃,都是兒臣的不是。這次江南之行,是兒錯了,做事不周,倒叫母妃您擔心了。”
“行了,快起來吧。這地上涼,還跪著做甚。”
淑妃娘娘到這里,馬上就上去幾個十分有眼色的宮把五皇子南從溪扶了起來。
母子二人一前一后,進了正殿,剛一落坐,淑妃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五,怎么南凜回來了?”
南從溪皺了皺眉,一直壓著火氣不由驟然升騰,“母妃,您還不知道吧。大皇子為了南凜也派了人去。”
“怎么,那子居然攀上了南從旭?真真不當人子,他還記不記得,從是在春華宮里長大的!”
淑妃娘娘還待要罵,不想被南從溪止住了,“母妃,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哥對他可沒什么情份,只是想把那子的死嫁禍到兒的身上罷了。那種情況下,兒子也不好再動了。畢竟一旦抓不到大哥的把柄,就是兒子的問題了。所以……”
南從溪沒往后,卻把淑妃氣得不輕,“當年我就知道,那賤人生的賤種就是克我來的,結果現在倒好,她兒子長大了,居然還克起了我的兒子!”
南從溪一句話也沒,只等著淑妃娘娘泄過火氣,這才問起宋知秋的事。
“母妃,宋知秋回春華宮了?”
淑妃稍稍一愣,不由問道:“不是你派她回來先行報信的嗎?怎么現在倒問起宮。”
南從溪怒道:“那妮子在兒子身邊,以為她能相助一二。可是沒想到,助倒是助了。可對象卻不是兒子。而是那南凜!可真真氣煞人也。”
淑妃娘娘這會倒是真愣,隨即臉色也有些掛不住。這人可是從她的春華宮里出去的,要是真是這個樣子,那她以后可怎么在南從溪面前做母親。
“來人,把宋知秋給宮叫來。不管她在忙什么,馬上過來!”
淑妃娘娘多補了句,就是讓下頭的人明白,這事,必須快!
時候不大,門外就響起了宋知秋的聲音,“娘娘,奴婢知秋叩見。”
南從溪冷著臉,沒出聲,這也是給他這養母留個面子,倒底現在宋知秋算是她的人。
“知秋,宮問你,你在五跟前,可是幫了那個賤種?”
宋知秋心里顫,“娘娘的什么話來,知秋幾次差點兒死在九皇子手下,怎么可能幫自己的仇人呢。娘娘可是聽了誰的話,才這般想知秋的?那知秋可是要冤枉死了。知秋的情況,別人不知,娘娘您還不曉嗎?想當年,知秋剛來春華宮的時候,是個什么情況,要不有著娘娘的允許,知秋墳頭上的草都不知長多高了呢。”
宋知秋到這里,幾乎泣不成聲。那哀哀切切的模樣,倒是加了不少的悲情分。
這讓淑妃有些猶豫,一時也不知應當信宋知秋的話,還是信自己這個養子的話。
南從溪聽得大怒,不由質問道:“宋知秋,那南凜在江南一地,可沒幾個幫手,想要讓那奏折直達天聽,還快過我們的腳程,沒有一定渠道是不可能的。皇子問你,他是怎么把那折子送到刑部尚書伍元爽的府上的?”
南從溪陰冷的眼神,讓宋知秋瑟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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