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王閣老徑直反問，目光中帶著審視，還有那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并未刻意掩飾的輕蔑。

    句實話，若非王家早就已經(jīng)選擇了太子一黨，他還真對這位心氣高得沒邊甚至根不愿意承認身份的皇子大加贊賞。

    只可惜，他們一早就成為了敵人，并且如今更是注定結(jié)下了沒法化解的恩怨。

    “當(dāng)然不是，王閣老未免也太看下官了。”

    程永寧似笑非笑，語氣帶上了幾分散漫：“不過，因為涉及到的一些事暫時還需要保密，所以請恕下官現(xiàn)在沒法詳細與閣老透露。您那孫子將關(guān)到何時并非下官一張嘴了就能算的，或許再過幾天自然就清楚了。”

    “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六不過就是得罪了你那夫人罷了，哪里還涉及到其他什么事？程大人莫不是真以為我老糊涂了不成？”

    王閣老面色沉了下來，聽似斥責(zé)實際上也包含著試探之意。

    他早就知道以程永寧的心思手段，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由著他出手攻擊而當(dāng)真毫無反應(yīng)。

    只不過，這幾天他派人查了不少，卻偏偏完查不出程永寧下一步到底想要如何。

    “王閣老笑了，憑閣老的手段怎么可能老糊涂？頂多也就是裝糊涂罷了。”

    程永寧毫不在意地揭人老底，同時表明道：“閣老若是想裝糊涂，下官倒也無所謂，只不過之前下官過的話依然有效，我程某與你家孫兒的個人恩怨隨時都可以解決，唯一的要求只需一聲應(yīng)有的道歉罷了！”

    完這些，程永寧微微施了一禮，也不再繼續(xù)逗留，就這般從容而去。

    王閣老一張老臉幾乎有些快要崩不住，只不過此時周邊還有不少有意無意停留在那兒看熱鬧的朝臣，是以只得將一切不滿部壓了下來。

    走著瞧吧，他倒是要看看再過幾日，程永寧是否還能像現(xiàn)在一般硬氣依舊！

    接下來的幾天，朝堂之上當(dāng)真是一片風(fēng)雨欲來之勢。

    離皇上留給刑部尚書限定之日近，這樣的氣氛便顯得來壓抑濃厚。

    大概如今除了程永寧與林初彤這對夫妻以外，換成任何人怕是都沒辦法過得如此不知愁滋味。

    林初彤知道這事上自己也幫不上什么事，索性就將大部分心思老老實實放在生意上，偶爾還拉著程永寧外出上街逛逛散散心，日子過得當(dāng)真滋潤不已。

    程永寧也并沒有旁人所想象的那般忙碌，這會更是頗有興致的陪著嬌妻逛街買東西，時不時的還主動提出他的建議。

    好在倒是一路并不曾遇上什么熟人，不然讓人看了去，定然會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們所認識的程大人。

    “累了嗎，進去喝杯茶歇會？”

    見林初彤逛得差不多了，路過一家茶樓時，程永寧體貼地詢問著嬌妻的意見。

    這間茶樓的茶點做得不錯，環(huán)境也挺好，他知道林初很是喜歡，所以走到了這里自然停下來主動建議。

    “嗯，正好有些渴了。”林初彤自然沒有意見，高高興興地跟著程永寧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人并不怎么多，他們也沒特意點包間，就在一樓大堂尋了處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不必林初彤吱聲，程永寧熟門熟路的替她點了平素最喜歡的茶水與點心，還特意賞了店二一些碎銀子，讓其將東西快些上來，免得讓林初彤等太久。

    程永寧與林初彤就生得男俊女美，并且兩人氣質(zhì)出眾一看就非尋常之人，所以自打進店便引起了店里其他客人格外的注意。

    而程永寧對林初彤那般溫柔體貼、珍視呵護的模樣更是引得店中女客的青瞇，只恨不得這樣的好男人是自己身邊人才好。

    但可惜的是，她們再如何期盼也只有羨慕林初彤的份，因為從頭到尾，所有人都注意到，程永寧的目光若非必要，幾乎都粘在林初彤的身上，根沒有看過其他任何女人一眼，連余光都沒有。

    林初彤自然也注意到了大堂里頭其他客人時不時對他們投過來的關(guān)注目光，一開始她倒也并不在意，畢竟以她的相貌在外頭被人注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今日這樣的關(guān)注似乎持續(xù)得有些過久了些，還有不少人似乎在議論著什么，邊邊時不時地又往他們這兒看上幾眼，頗有幾分羨慕妒忌的復(fù)雜情緒。

    “永寧，他們怎么總盯著咱們看？”喝了一口茶后，林初彤悄悄往程永寧靠近了些，壓低著聲音奇怪地問了一句。

    “大概是覺得咱們很好看。”程永寧一正經(jīng)的回答著，他的還真是實話，不過經(jīng)由他的口如此認真嚴肅地出來聽上去卻怎么都有種怪異的感覺。

    “噗！”林初彤不由得笑了起來：“得挺對，那你覺得他們這會都在些什么呢？”

    程永寧聽到這話，倒是配合地朝四周看了看，而后答道：“他們都在，咱們兩個是天生的一對。”

    林初彤聽后更是咯咯而笑，明媚的笑顏美得讓春花都要自覺慚愧。

    好吧，雖然她也挺贊同這句話的，不過從他嘴里出來還真是讓她覺得某人的臉皮果然是來厚。

    沒有最厚，只在更厚！

    程永寧見自家妻子那驚為天人的笑顏引得更多偷窺的目光，頓時有些不太樂意了，如此模樣他其實是恨不得捂著不讓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才好。

    是以，程永寧當(dāng)下便換上了往日一慣的清冷表情，對著周圍的茶客面無表情地掃了過去，雖一字未，但目光中的警告意味卻是再明顯不過。

    這樣的效果也是十分驚人的，那些茶客明顯感覺到了程永寧的不善，更是被那有意釋放出來的煞氣線嚇得連忙挪開了眼收回了目光，完不敢再如之前一般隨意打量。

    嘖嘖，不少人暗自抹了下微涼帶濕意的額頭，心中嘀咕著那個男人怎么變臉就變臉，突然間這么可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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