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事業(yè)有了明顯的轉(zhuǎn)機，也許單純是在吹牛逼，總之，牛犇犇大手一揮，面對李凡索要傭金，他豪氣地道：“收費不是問題，市場最高價給你，請繼續(xù)，你得讓金主滿意知道不？”

    李凡笑了笑，望了一眼身旁的段歡歡，道：“歡歡，你來，給牛總一些創(chuàng)意！”

    “我？我真不行，老師。”

    “不，我覺得你行，”李凡又對牛犇犇道，“我的那條廣告創(chuàng)意就算白送給你了，但歡歡的廣告創(chuàng)意你得付費啊！”

    “那是自然，這是知識產(chǎn)權！歡歡，你給我出個idea！”

    段歡歡面露難色，望向了李凡，“老師，我真沒您聰明，我很笨的。”

    “很笨的人能以高考榜眼的身份考入京大啊？能以優(yōu)秀的成績畢業(yè)啊？能保研到畢老的門下啊？”

    段歡歡臉蛋一紅，“李老師，我是常規(guī)型的，像您這種天馬行空的創(chuàng)意，不是我所擅長的。”

    聽到“天馬行空”四個字，牛犇犇一拍腦門，喜道：“對啊，萌萌啊，怎么把萌萌給忘了。”

    未等李凡叫住他，牛犇犇的微信便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萌萌在么？”

    李凡本想給段歡歡個機會賺點兒外快，沒成想這外快要被萌萌截胡了，半路即將殺出個萌萌，這是李凡所沒考慮到的。

    可萌萌那“暴發(fā)戶”也不缺錢啊，聽說她正準備買一輛橙色經(jīng)典款的小跑車，雖然不貴，100萬左右，但也是跑車啊，李凡他現(xiàn)在還開著那輛寶馬5呢。

    李凡給段歡歡鼓勁兒，“好好想一想，也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藝術家的想象力。”

    “哦！”段歡歡低頭，皺著眉頭開始調(diào)動腦細胞。

    這時，萌萌的微信回復了：“在，干嘛？”

    牛犇犇：“求你個事兒，我要成立自己的保健品品牌，但廣告創(chuàng)意沒有合適的……你看，你能不能幫我想一個！”

    “咦！”萌萌緊接著發(fā)了一個不屑的白眼表情。

    “幫個忙嘛，哥們兒的產(chǎn)品能不能打響就靠你了。”

    片刻，萌萌回復道：“人家還是個姑娘，不懂你們成年人的世界。別打擾我畫畫，我畫我的愛貓呢，一會兒它就醒了！”

    萌萌那邊不理牛犇犇了，而段歡歡還在那里左思右想，李凡此時真看出天賦之間的差距了。

    這種差距不是智力上的差距，而是想象力創(chuàng)造力的差距。

    如果此時萌萌在場，可能她早就拋出自己的創(chuàng)意了。

    牛犇犇果然開始了磨人模式，把張萌萌一頓吹捧，結果沒什么效果，他牛眼一轉(zhuǎn)，把李凡的廣告創(chuàng)意發(fā)過去了，還臭不要臉說自己想出來的。

    他道：“萌萌，不用你了啊，你繼續(xù)畫貓吧，我突然自己想了一個，厲害不？我才發(fā)現(xiàn)，搞創(chuàng)意的工作也不是很難么，你們以創(chuàng)意和想象力為生的工作，是不是沒我們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啊？”

    “想出來一條創(chuàng)意沒什么，誰過年還不吃頓餃子，你今天剛好吃餃子了而已。但你能持續(xù)創(chuàng)造idea么？”

    “我倒是不能，除了凡哥外，我覺得也沒人能持續(xù)地產(chǎn)生優(yōu)質(zhì)創(chuàng)意了，在創(chuàng)意能力上，我認識的所有人中，沒人能跟凡哥相提并論。你想啊，咱凡哥在樂知網(wǎng)的推廣宣傳上，這一年來誕生了多少天才班的靈感火花……”

    牛犇犇轉(zhuǎn)而大贊李凡，給李凡吹的啊，又要了四兩飯。

    果不其然，牛犇犇“聲東擊西”成功了，拍了李凡一頓馬屁后，把張萌萌的好勝心激起來了。

    緊接著，牛犇犇只見自己的手機微信響起了一連串的語音，這條語音尚未聽完，下一條便緊跟著發(fā)來了，整個包間里的四個人都聽傻了：

    張萌萌：“創(chuàng)意廣告第一條：1+1=0（0：bi-yun套型），具體廣告內(nèi)容自己擴充。”

    張萌萌：“創(chuàng)意廣告第二條：場景是，男男女女過人行道。將斑馬線畫成bi-yun套造型，寓意你懂，具體細節(jié)自己去豐富。”

    張萌萌：“第三條，具體廣告片細節(jié)我不說了你自己想。總之，廣告片情節(jié)中，對辦事兒時女人抓被子的手進行特寫，只特寫手部動作，被抓的被子有褶皺而已。

    接下來一個晚上，換了你們品牌的螺紋的、凸點的還是狼牙的我就不管了，總之床上鏡頭只特寫女人手抓被子的畫面，不過，被子被撕爛了。

    這個廣告片里，任何語言或者文字的描述都是多余的，這個畫面對比就足夠了。”

    牛犇犇眼睛大了好幾圈，腦袋里不停地腦補著張萌萌的廣告創(chuàng)意，如果具體變成電視廣告或者僅僅是宣傳畫，我的天啊，真是又有創(chuàng)意又有內(nèi)涵啊，別出心裁啊，這不比其他bi-yun套干巴巴的廣告詞強上一百倍？

    張萌萌問道：“還想聽么？”

    “想！想！想啊！”牛犇犇瘋狂地點頭，只是這是語音，那邊兒也看不到他夸張的動作。

    張萌萌傲嬌地道：“接下來就不是你想聽就能聽到的了。”

    “啊，我明白，這是你的知識產(chǎn)權，親兄妹明算賬，給你錢你也不能要是不是？我請你吃飯，請你看電影，滿足你一切的要求。”

    張萌萌發(fā)了個【失望的表情】，“看來你不明白！”

    牛犇犇一愣，恍然大悟，連忙道：“我一直以為李凡的創(chuàng)意獨步商場，今天才恍然大悟，原來萌萌你的創(chuàng)意才真正讓人拍案叫絕，誒呦喂，這么一對比，李凡是個屁啊！”

    李凡氣哼哼地道：“你大爺！”

    張萌萌突然發(fā)來了語音通話，接通后，她道：“對你旁邊的那貨多說幾遍！”

    牛犇犇：“李凡是個屁啊，李凡是個屁啊，李凡……差不多了，不說他了。萌萌，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

    “你是被上帝親吻過額頭么？你簡直太聰明了。”

    “哦，那再贈你幾條廣告創(chuàng)意吧，第四條——”

    “你等一下，語音通話先掛了，這個沒記錄功能。”

    語音通話掛斷了，張萌萌發(fā)來信息：“第四條，內(nèi)涵廣告：青蛙對著一盒bi-yun套嚎啕大哭，懂么？”

    “懂懂懂！”

    “第五條，如果有特大號的，可以做一個動畫，動畫內(nèi)容如下：地上三只皮鞋踴躍前進，懂我什么意思么？”

    李凡和牛犇犇老司機了，自然秒懂，不過段歡歡下意識地說了句“什么意思？”

    牛犇犇發(fā)語音的時候，這句話也傳到了手機那頭，張萌萌緊接著道：“天呢，有其他人在啊，你們怎么不早說？好羞啊！沒臉見人啦！”

    牛犇犇催促道：“萌萌，繼續(xù)發(fā)表您老的高見，第六條呢？”

    張萌萌沒回復，牛犇犇又催了幾遍，結果還是沒回。

    牛犇犇從包里翻出了筆記本，又一次聽了一遍微信聊天內(nèi)容，將張萌萌的創(chuàng)意全部抄寫在了本子上，他美滋滋地拍了拍筆記本，如獲至寶。

    走出飯店的時候，牛犇犇是一路哼著歌上的車，車子“嗖”地飛走了。

    段歡歡還在驚嘆張萌萌的想象力，她佩服地道：“老師，您這位朋友真厲害，把我震住了！竟然廣告創(chuàng)意一條條地往外丟，而且每一條都是精彩極了，真的太天才了。”

    李凡一怔：“張萌萌你不認識？”

    “呃……我不認識啊，老師，她很有名么？”

    “《浪漫滿屋》漫畫沒看過？”

    “沒！”

    “累計票房2.8個億的《浪漫滿屋》動漫電影沒看過？”

    “沒！”

    “她被贊譽為國內(nèi)漫畫公主，這新聞你也沒看過？”

    “呃……沒！”

    李凡嘆了口氣，這孩子讀書讀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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