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荀慧兩個時辰的苦口婆心、聲淚俱下的解釋,再加上鄭香的從旁作證,總算給青嶺鎮的百姓捋清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也終于讓他們相信我們幾個并非殺人越貨的山賊。
不過對于這件事,他們仍是心有余悸,畢竟在一個山賊的統治下,他們生活了大半年,想想都有些后怕。
之后,荀慧與鄭香回鎮長府了,我們四人則去酒館大吃一頓了。
因為剛得到一筆巨款,這次我們吃的相當任性,足足20個菜,我們正狼吞虎咽的吃著,荀慧突然急匆匆的跑來,氣喘吁吁道:“葉賢弟,大事不好了。”
我嘴里吧唧著飯,問道:“荀兄何事啊?”
荀慧答道:“鎮長府里值錢的財物都被杜升帶走了。”
我聞言差嗆到,驚呼道:“杜升?他不是應該在剛才的戰斗中陣亡了嗎?怎么還會帶走鎮長府里的財物呢?”
荀慧解釋道:“剛才我帶人清掃戰場時,沒有發現杜升的尸體,可見他并沒有死。”
我大吃一驚道:“什么?他沒死?這不可能啊?”
系統獎勵我都領了,可見狼牙寨的山賊確實是全軍覆沒了,那為什么會不見杜升的尸體?
難不成他是死在其他地方了?可獎勵是在戰斗一結束就立刻得到的,那就明他是死在戰斗之前。
這樣的話,那些埋伏的山賊又作何解釋呢?杜升會選擇埋伏,明他覺得還是有把握滅了我們的,既然如此,他肯定是躲在安全的地方暗中觀察,又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死呢?
這樣看來,杜升多半是沒死。可這不科學啊!系統的獎勵貨真價實,這又怎么解釋?
難不成是杜升良心發現了,知道自己必敗無疑,就提前脫離狼牙寨了?為的就是讓我拿到這筆豐厚的系統獎勵?
呵呵,想想都不可能!我壞了他的好事,殺了他的兄弟,他恨不得弄死我,怎么可能會幫我呢?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哎!等等,讓我重新捋一捋。我能拿到獎勵,明狼牙寨已經全軍覆沒,而杜升如果沒死,就明他已不是狼牙寨的人。
他確實不可能在最后一刻選擇脫離狼牙寨,因為那樣做并沒什么卵用,一旦他被擒拿,還是難逃一死。
既然如此,那就明他很早之前就已經脫離狼牙寨,又或者他壓根就不是山賊。
哦!!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狼牙寨的人都不認識杜升,因為他從來都只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他一直在幫自己的山賊兄弟出謀劃策罷了。
我繼續吃起飯來,邊吃邊道:“沒死就沒死吧,無礙!就他一人已掀不起什么風浪,你無需在意。”
荀慧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倒也不在意他的死活,我在意的是他把錢物都卷走了,我一時間沒錢建設鎮子、招募鄉勇,更重要的是,我現在身無分文,吃飯的錢怕都沒有。”
哈哈,原來是缺錢啊!送你一個字,滾。
我笑道:“原來荀兄尚未吃飯啊,來來來,我們的菜多,你與我一同吃吧!”
荀慧尷尬道:“飯就不吃了,我只是有一事相求。”
除了借錢,什么都好。
我問道:“何事?”
荀慧答道:“葉賢弟可否借些銀兩于我,待鎮子的稅賦收上來,我再連本帶利的還于你。”
哈哈哈,滾!老子窮的一逼,你還問我借錢,你怎么好意思呢?
我回復道:“荀兄啊!這些錢若是用于府上的開銷用度,那我送你便是,可若是用于鎮子建設、招募鄉勇,我實在沒那么多錢啊!”
荀慧道:“還真讓葉賢弟言中了,我借錢正是為了此事。”
我問道:“不知荀兄目前需要多少錢?”
荀慧答道:“起碼3000金。”
我去年買了個表,你特么不會去搶啊!
我建議道:“你何不問鎮里的百姓籌借些?反正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荀慧搖搖頭道:“我也想過,但實在不可。我這才剛剛奪回鎮長之位,便向百姓張口借錢,他們該如何看我?”
呵呵,你特么怎么不想想我會怎么看你,我和你非親非故的,你就好意思張口找我借錢咯?
我故作恍然道:“哦!荀兄的是!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荀慧喜出望外道:“葉賢弟這是答應了?”
答應?我什么時候答應的?難道是我失憶了?尼瑪,看樣子這貨今天是賴上我了,想要拒絕他,還真不太容易了。
花錢無所謂,但我得看花的值不值,賠本的買賣,打死我都不干,今天借不借得到錢,就看你自己識不識相了。
我嘆看口氣道:“荀兄,不是我不想借,實在是我身上帶的錢財也著實不多,若是全借給你了,那我此行就只能無功而返了。”
荀慧問道:“葉賢弟此行所為何事?”
我答道:“昨日在密室,我便告訴過荀兄,我來潁川,乃是為了尋訪賢才,如今才剛到潁川便將錢財用盡,那訪賢之事,如何去做?因此這借錢一事,還望荀兄見諒。”
荀慧猶豫了一下,問道:“葉賢弟是,只要能尋訪到賢才,便答應借錢于我?”
我頭道:“倒也可以這么。”
荀慧問道:“葉賢弟,雖然潁川多出賢才,但你這般漫無目的的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幾時方能找到呢?”
我呵呵一笑道:“我也沒什么門路,只能碰碰運氣,因此我做好了在潁川長期逗留的打算,只不過這時間一長,花銷自然也就少不了。”
荀慧大笑道:“別的事情,我不一定幫得上忙,但這訪縣賢一事,我倒確實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歐耶!我感覺和荀彧、荀攸的距離又近了一步,這次來潁川真是太特么值了。
我驚問道:“當真?”
荀慧道:“自然當真!”
我忙問道:“那荀兄如何助我?”
荀慧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道:“我荀氏在潁川名聲極高,門生故吏又遍布天下,賢才能士來我荀氏宗堂拜訪的,絡繹不絕。你只須拿著此玉佩和我的書信,前往潁陰縣,將此二物交與荀氏族長,他會為你引薦賢才。”
我接過玉佩一看,上面刻著一個“荀”字,這不是我從密室找到又還給荀慧的那塊玉佩嗎?我問道:“這玉佩是何物?”
荀慧解釋道:“此乃我荀氏的推薦令。”
我不解道:“推薦令?你的意思是我被你推薦了?”
荀慧答道:“正是。”
我更加不解道:“你推薦我作甚?”
荀慧解釋道:“葉賢弟有所不知,我荀氏在每個月初都會對那些自薦或推薦之人進行一番測試,為的是區分良莠。你有我的推薦,便可與他們一同測試,一來有了與他們交流的機會,二來是不是人才也能輕而易舉的看出,豈不是一舉兩得?”
尼瑪,我特么還以為你是要給我介紹二荀呢!浪費我的感情!如何確定誰是不是人才,這還真不用你操心,我問一下名字不就都知道了。
不過荀氏的思想還真是挺先進,這個年代就辦起科舉來了,難怪聲名遠揚。這些人經過篩選,有才的留下,沒才的滾蛋,然后把有才的舉薦給朝廷。朝廷一用,發現確實是個人才,這樣一來,荀氏就會被朝廷更加重視,名聲也就會更加好起來。那么更多的人才便會慕名而來,基數一大,有才的人自然也就多,可推薦給朝廷的人也就越來越多。朝廷一看是荀氏推薦,自然另眼相待,給予安排更高的位置。如此循環往復,荀氏自然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了。
荀慧的這個辦法雖然不能讓我100%招募到賢才,但確實是給我制造了一個與眾多賢才齊聚一堂的機會,我要真是福星高照,沒準還真能忽悠過來幾個。
這算是一種賭博,而我謹慎微,向來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因此理論上,他的這個方案,我是拒絕的,但他只是問我借錢,而不是問我要錢,這性質就又不一樣了。
借錢是要還的,如果不還,那就我就**他,讓他繼續給我推薦賢才,直到招募成功為止;如果還了,那我又沒什么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我頭道:“那就依荀兄所言,我借你錢財,你替我推薦,如何?”
荀慧立馬答應:“一言為定。”
我直接掏出3000金給荀慧,這大方的出手,直接看呆他們幾個。
荀慧收下錢,便告辭道:“那我去準備書信,就先告辭了。”
我客氣道:“不急于這一時,與我們一同吃個便飯,再走也不遲。”
荀慧婉拒道:“不了,賤內還在府中等我回去吃飯,就不在這兒吃了。”
我問道:“不是沒吃飯的錢嗎?”
荀慧答道:“是沒錢,但杜升并未把府中的飯菜都帶走,我與賤內倒能再吃個幾天。”
我抱拳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挽留了。”
“告辭!”荀慧完就麻溜的跑回去了。
待荀慧離開后,張寧好奇的問道:“你隨我來穎川,為得只是訪賢?”
我剛才和荀慧了些什么?貌似和張寧并沒有多大聯系,那就好辦了,讓我稍稍組織一下語言,好好的忽悠,哦不,解釋一番。
我笑道:“當然不是,我隨你而來,自然也就是為你而來。剛才我和他的,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不曾想他還真有推薦人才的方法,確實讓我始料未及啊。”
張寧害羞道:“我才不信。”
我連忙解釋道:“為何不信,我對你的一片赤子之心,天地可鑒。”
張寧答道:“我不是你對我的心意,我的是你騙他的那件事。你適才,昨日便和他了訪賢之事,可見你提及此事,并非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而是想特意想讓他為你推薦賢才。”
尼瑪,福爾摩斯啊,看來以后撒謊得撒得更有水準了,要不然立馬就穿幫。
我尷尬一笑道:“寧兒真是法眼,一眼就看出了我心里的算盤。穎川荀氏之名,我早有耳聞,就想著在荀慧面前問問看,誰知道他還真有訪賢的門路。”
薇兒問道:“主人,那你不就是在騙他咯?”
我解釋道:“薇兒,這個不叫騙,叫善意的謊言。你想啊,他急需用錢,我有錢不借,豈不是很不仗義?但如此輕易就將重金借于他,反倒然會讓他不珍惜這筆錢。因此我才想出這個兩全之策,雖然我騙他了,但我覺得我對他并無愧疚。
陳峰笑得噴出飯來,道:“兄弟,你騙個人還能編出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薇兒噗嗤一下,道:“我也這么覺得。”
張寧也忍俊不禁道:“哈哈哈,對了,你來一趟潁川,身上怎么還帶這么多錢財?”
我附和著笑道:“其實這些錢,都是我向你爹提親的聘禮,不過這下都用光了,娶不了你了。”
張寧有些失落,隨即嬌聲罵道:“呸,誰信你的鬼話。”
我立馬抓住她的手,解釋道:“寧兒莫要生氣,其實我只是覺得這錢,哪夠成為你的聘禮。若真要娶你,我必定準備百倍以上的聘禮,方顯我對你的誠意。”
張寧激動的問道:“真的嗎?”
我一本正經的答道:“我絕對不會騙你。”
這一次我敢發毒誓,我確實沒騙她,等我湊夠了錢我一定來娶她。至于現在嘛,你們也看到了,我確實沒錢,實在是有心無力,所以娶她的事情也只有往后推了,哈哈,與黃巾勢力的關系,該劃清的堅決得劃清。
張寧略顯失落道:“好吧,我相信你。”
第二天,我們一行人便與荀慧夫婦告別,走了一天,終于來到縣城。
潁川的縣城和陳留的縣城類似,都是人山人海的玩家,我們摩肩接踵的穿過人群找到一家酒館,吃了些上好的飯菜后,薇兒、張寧去客棧歇息了,我則與陳峰二人去往縣城的武館了。
來到武館門口,一個身材矯健的少年攔住了我們,少年道:“想要習武去隔壁排隊報名。”
我連忙答道:“這個兄臺,我們不是來習武的,我們是來······”
少年未等我完就罵道:“那就滾,少在這兒礙眼。”
我擦嘞,你個屁孩,毛都沒長齊,敢在老子面前囂張,要不是我有飯不運動的習慣,分分鐘砍死你。
陳峰見我被怒懟回去,便親自問道:“兄弟,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陳到的?”
少年打量了陳峰一眼,問道:“你是何人?找他何事?”
陳峰大笑道:“他真的在這兒啊,我是他爹,你快叫他出來見我。”
少年詫異道:“您是陳伯父啊,陳師兄外出辦事去了,現在不在武館內。”
你特么是在逗我嗎?你要你們武館沒這人,我倒能接受,畢竟整個潁川這么大,武館那么多,誰知道陳到去了哪家。可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特么告訴我他出去,是幾個意思啊!成心不讓我見陳到是嗎?
姑姑,希望能通過這個推薦令,給我找一個厲害的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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