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蜈宗為首的南方勢力在占據十個大域界之后,便逐步將魔手伸向了殷商域,只不過,這些本來就是百域的魔頭們,清楚殷商域并非是之前自己征服的那些域界能夠相比的,殷商廢墟里面的五大家族,每一個都不是好相與之的勢力,只不過,從一開始征服各大域界之時,吞噬界那些強者們的一大策略就是孤立分化那些域界當中的小勢力,同樣,針對殷商廢墟而言,五大家族之間也并不和睦。
“九兒啊,大哥們叫你多動腦是為你好,我們吞噬界眾兄弟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一者是因為有大哥的至強勢力引領,二來也是有二哥的機關算盡,我被界奴們稱為智多星,但七哥知道,比起二哥來,我差他一萬個腦袋,可見頭腦在這方面的巨大作用了。”乾七一邊急速飛行一邊感慨道。
小胖子乾九努力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現在是有大哥們的庇護,但往后如果真的一個人出去做事的話,就必然要用到自己的腦袋了。
乾七繼續道:“就拿這次的殷商廢墟來說,正面對敵的話,我們的確有能力戰勝,但也會折損許多,如今經過各方打探,我們也知道,殷商廢墟里面的那幾個大家族,各自之間也并不和,乃至于有著血親的仇恨,這一點,就是我們這些第三方勢力可以利用的了。”
乾九:“七哥,你覺得天蜈宗的那些人可以成功嗎?你的計劃這么好。”
乾七望了一眼云端深處,瞇了瞇眼,道:“哪怕就是他們失敗了,對于我們兄弟們而言,也是成功的。在這里我們眾兄弟可以有兩個立場,一個則是與這些界奴們站在一起,第二則是我們九兄弟站在一起,倘若是第一個立場,他們失敗了,那么我們兄弟其實也算是失敗了,但是到這個時候,我們兄弟可以轉到第二個立場,只有我們九兄弟的立場,他們哪怕是失敗了,對于殷商廢墟的那些個大家族也是大打擊,必然兩敗俱傷,而站在第二立場的我們依舊可以做收漁翁之利,依舊是贏家。有的時候,實力再強大,也不如用計策卷起的風暴大,所以,大哥們能夠征服諸多域界,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實力強大,但也是因為我們能利用自己的實力去運用計策。”
“對待這些界奴們要恩威并重,第一,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兄弟有絕對的實力殺死他們,他們深深知道這個威脅,我們可以掌控他們的存活,第二,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給他們施于的恩惠小惠,第三,要引動他們內心深處最為自私的一面,而對于修行者而言,如何獲得實力增長永遠都是主要命題,第四,要讓他們相信,想要逃命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也就是我們兄弟們制作“尸樹丸”的緣故,一旦尸樹在他們體內生長起來而沒有解藥克制的話,他們必然變成尸樹的養料而枯萎。”
“當然,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不要命的人,就好比我們兄弟們之間也會互相保護對方,他們也會保護自己的親人與朋友,堅守一些情義,這些人值得我們去尊重,然而,我們要小心的,也就是這些人,比起另外一些敵人,這些人更該殺,因為他們對我們吞噬界的大業阻礙更大。”
小胖子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哥哥們教的總不會錯,他也一直在吸收成長。
乾七:“這次殷商廢墟如果我們的計劃順利的話,甚至于可以不用出手,據我們所得到的一些消息看來,這些廢墟里面的家族,本就不常入世,不常入世,也就意味著在位置上是相對中立的,不偏向任何一方,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我們當然不能一開始就用武力去奪取,我們武力強大,但我們必須要謹記,武力永遠都是最后事情無法轉圜之時用的,而且用的時候,一定要雷霆,殺人要殺全家,滅門要誅九族。現在,我讓那天蜈宗的宗主曉之于情,動之于理去收服那些家族,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就能夠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殷商域了。”
乾九:“七哥,那那個輝煌神廟呢?這個不是殷商域最為強大的勢力嗎?”
乾七輕蔑一笑:“如果在之前的話,確實是,不過輝煌神廟之前發生過一次大戰,據聞差一些都將那神廟鼎盛寺廟超戒寺拆了,而那個傳聞的佛陀神川也生死未卜,這樣的對手,已經對我們無法形成威脅了,當然,聽說這個神廟在百域里面還有一些隱世的佛陀,只不過,遠水救不了近火,等他們來了,我們早已經徹底掌控這個域界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反而是羊入虎口,不足為懼。”
小胖子咧嘴一笑,也就是說,他們此行無論如何都是贏的。
兩人更是加快了身影,朝著殷商廢墟所在的方向遁去。
而此時,殷商廢墟所發生的事情,也的確如乾七所預測的那般,五大家族里面,有三大家族完全轉向了天蜈宗這個勢力,分別是申屠家、歐陽家以及納蘭家,而獨孤家以及澹臺家則不愿加入進去,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兩大家族與輝煌神廟的聯系很是密切,這也是因為當年神川大師兄曾有恩于他們,當然,神川大師兄有恩于整個殷商域的人們,只不過這個年頭,知恩不報的大有人在就是了。
兩百多年前,神川大師兄曾救過獨孤家與澹臺家的老祖宗,當年這兩大家族的老祖宗聯手冒死踏入過廣袤神秘的世界,仙尸絕地,然而卻重傷歸來,據聞再不施救就要魂歸黃泉的了,當時獨孤家與澹臺家跟輝煌神廟倒沒有什么很好的聯系,只是一些簡單的交情而已,按理來說,神川大師兄壓根就不需要花費精力去救治這二人,只不過,他卻是這么做了,不但這么做了,還將這二人身上的神秘傷勢治好了,仙尸絕地環境極其險惡,里面的神秘物種也能讓修行之人染上各種傷勢,最為可怕的,當然就是屬于四大災難了,仙尸病、食生之氣、**魚蟲以及最后的天國枷鎖。
好在,這兩個家族的老祖宗染上的只是仙尸絕地里面較為尋常的病患,能夠重傷逃出已經是天有眷顧了,最后得到神川大師兄的救治醫療,也令得獨孤家與澹臺家親密上了輝煌神廟,這一下就是三百年過去了,這當中的情感也沒怎么變化,畢竟,這兩個老祖宗還在世,還知恩圖報。
而另外三大家族則與輝煌神廟交情淺淡,乃至于還有一些間隙在這當中,此時,以天蜈宗為首的南方勢力則是順勢而為,恩威并重,雙管齊下,關于吞噬界,這些個家族不可能不了解,真要鎮壓毀滅他們完全是輕而易舉的,識時務者為俊杰,天蜈宗以誠相邀,且也給足了承諾,自己要是不識相的話,那可就要遭罪了,為此,歐陽家、申屠家以及納蘭家都分別加入了進去,乾七計策勢力分化的效果也就真正達成了。
天蜈宗這一代的宗主非常強勢且有野心,作為百域南方的一個大勢力,然而在五百年前,天蜈宗不過是一個中等勢力而已,只不過在這一代宗主吳昊的帶領下,控制了百域南方大部分的兵器貿易,且暗中挑動戰爭,只不過這些東西都沒幾個人知道,但凡知道的,也都是他的親密合作伙伴,以此,天蜈宗也搜刮了不少靈石靈物,這當中,有機心、有機緣,更有天時地利,因為早在五百多年前,仙俠曹絕官聯合神川大師兄曾在百域南方摧毀了一個魔教巢點,這一魔教巢點在南方域界為非作歹數百年,只不過藏得極深,正道勢力也是找了許久才找到其根據總部,最后一舉摧毀,斬殺魔教魔頭數百,自此,這一魔教勢力也就此日落西山。
然而,第一沒有了,第二也會齊頭趕上,天蜈宗也就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崛起,只不過,因為有前車之鑒,天蜈宗與一般的魔教勢力則有些不一樣了,他們不殺人,甚至于常年做慈善,對一般的平民百姓非常好,宗內的人也常年出去行走天下斬妖除魔,只不過,天蜈宗擅長制作兵器之道,其鎮派之寶則是出自龍甲神章的兩樣刀劍兵器,其制作的兵器遠銷內外,為無數戰爭添了一份濃厚的裝飾,數百年下來,也積攢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其在世人眼中,也算是亦正亦邪,此番臣服吞噬界,在很多人眼里也算意料當中,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天蜈宗數百年下來,實力已然如此雄厚,可直接引領百域南方勢力了。
天蜈宗宗主吳昊根據乾七的指示,已然完全分化了殷商廢墟的五大家族,乃至于其中三大家族已經倒戈向了他們這一邊,只不過,在圍堵另外兩個家族之時,卻是讓這兩個家族的主要成員都逃了,然而好事還是有的,雖然一些后代成員逃了,不過獨孤家與澹臺家的兩個老祖宗都已然戰死在了他們手中,那些家族成員,這一逃,繼續追殺便行了。
以天蜈宗為首的南方勢力已然集結了一大波人,此刻正洶涌朝著輝煌神廟趕去。
“整個殷商域,也沒什么地方能讓他們躲藏的了,估摸著就是那個輝煌神廟,也好,逃到那里也省了我們的事,可以連同神廟一起端了。”吳昊開口道,這是一個看起來頗為儒雅的中年男,一身灰色宗主長袍,而在其周圍,不少強大的氣息,有男有女,不過幾乎都是中年加一些老者,這些也都是天蜈宗收攏的百域魔頭,當中也包括剛剛收服的廢墟其他三個家族的族長以及長老們。
這時,一個白發蒼蒼的鷹眼老者飛了出來,他是申屠家的大長老,只見其神情冷冽道:“老朽贊成毀滅神廟,眼下神川那廝重傷垂危,生死不明,正是我們出手的時刻,只要殲滅了神廟,殷商域就沒有其他威脅了,雖然還有一些勢力,諸如東方飛龍這些實力不錯的修行者,不過那些不足為懼,而且到那個時候,他們也要識時務歸降。”
恐怕連殷商域的不少大勢力也沒想到,殷商廢墟里面的五大家族,其中三個竟然直接歸降了,而剩下的獨孤家以及澹臺家唯有跑路一途。
只不過,逃向輝煌神廟的他們,真心覺得神廟就能夠庇護他們嗎?
其實這兩個家族逃跑的成員內心也都頗為苦澀,三大家族的倒戈以及迅速的攻擊毀滅,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而老祖宗更是直接戰死,顯然,這是敵人使用的內部分化計策,也沒有想到,那三大家族竟然會如此不堪,連抵抗都沒有就直接投降,而且甘心變作敵人的手中刀,朝著他們這一些同樣的老家族出手。
“還有多遠?”人群當中一個人問道,這也是百域南方一個出名的魔頭,只不過像輝煌神廟這樣的地方,這些個魔頭們在以前都是不敢來的,所以哪怕輝煌神廟在哪個方向距離多遠他們也不清楚。
“很快就到了。”吳昊道,他的天蜈宗并非是什么魔宗,也從不拿凡人性命修煉,從表面上來看的話,反而正道得多,只不過背后則是掌控著巨大的兵器貿易,以及在各處挑動戰爭,乃至于是一些名門大派之間的戰斗,而自己則從中牟利。
不多時,一群人便遠遠看到了那前方云海深處泛出的一抹抹金色光芒,那是爛陀山的金色楓林,也是輝煌神廟所在的地方。
輝煌神廟不是特定指某座寺廟,輝煌神廟擁有著眾多的寺廟,眾多的住持,當以天蜈宗為首的南方勢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神廟的眾多主持已然嚴陣以待,因為早在一個時辰前,獨孤家以及澹臺家的后代子弟們已經逃命來到了這里尋求庇護。
神廟自然不可能將他們推走,而且也知道推走沒有任何作用,吞噬界已然將魔手伸到了殷商域,而作為殷商域第一大勢力的輝煌神廟,必然是被第一個針對的。
“來了!”一個長須佛陀老者望向了遠方天空,神情嚴肅。
輝煌神廟擁有一百零八座寺廟,分布一百零八個住持,只不過,卻并非任何時期住持都是在的,諸如上一次佛陀九禪進攻輝煌神廟之時,當時在神廟的住持不過三十多個,且大部分實力也不強,一百零八個神廟住持當中,帝境的住持只有十五個,其他都是神王境。
而絕大部分帝境的佛陀們都在百域各地,降妖除魔,當時佛陀九禪的進攻實在太突然,想要趕回來支援也不行,然而這次不同了,自打神川大師兄重傷垂危之后,分布在各地的帝境佛陀們收到消息都迅速趕了回來,他們都知道神川大師兄倒下意味著什么,那對于輝煌神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此時此刻,無論如何也要固守住神廟。
只不過,以天蜈宗為首前來的魔頭勢力,再加上殷商廢墟三大家族的加入,在實力之上,足足擁有三十多個帝境強者,雖說大多數都不過是一重帝境,然而,對付輝煌神廟的十多個帝境,已經遠遠足夠了,且不說這當中還有那宗主吳昊,能夠在百域當中做戰爭兵器的生意,實力又豈會太低呢?
遠方天空出現這一群人后,爛陀山的上空,已然有數十個佛陀強者們分布而立,不容敵對勢力再踏入一步了。
面對著這一眾遠道而來的敵人,輝煌神廟的眾佛陀都無比清楚,繼九禪那一戰之后,神廟再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哪怕,許多帝境佛陀已然從各地趕回來,情勢依舊無比嚴峻。
此時神川大師兄處于昏迷當中,而無因住持自然也就成為了這一次引領大家對抗敵人的核心,只不過,在修為上來說,無因住持肯定是遠遠不及神川大師兄的,幾乎每千年,輝煌神廟總會出現一兩個可以一肩擔道的佛陀領袖,如今是神川大師兄,而在此之前,則是天鷹九禪,而在九禪之前,則是一個叫做御命的禪師。
無因住持,是否能夠帶領大家走出這個困境呢?最終結果不知道,然而,這些個神廟的佛陀與住持們,早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
“大師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醒過來,我們此刻只能夠背水一戰,可恨邪道獠獠!”無因住持無所畏懼,望著遠方天空急速飛過來的一群人,以他的實力,自然能夠感受得到,那是多達數十個的帝境強者,哪怕是之前九禪佛陀妄圖覆滅神廟,強大的終究也只有九禪一人而已,而眼下要面對的帝境,卻是神廟的兩倍乃至于三倍之多,情勢之惡劣,數千年來都沒有。
其實大家也都清楚,不僅僅是殷商域,不僅僅是輝煌神廟,如今百域各大域界,幾乎都是這么個情況,似乎從一開始,大家就覺得無法與吞噬界的強者抵抗,所以從一開始,歸降的人就很多,小域界更容易被征服,而這時,也將手伸到了十大域界當中,最后的話,必然是伸向三大史詩域界。
爛陀山基本上已經沒什么可以被毀的了,因為之前九禪佛陀已經將這里毀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對于佛陀們而言如同信仰支柱的超戒寺,卻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的,神川大師兄也正是為了保住超戒寺,才會變成如今這樣,不知道何時才能夠醒來。
以天蜈宗為首的南方勢力,最終停在了神廟佛陀們數十丈開外的天空當中,似乎只待一聲令下,大戰便會洶涌而起。
天蜈宗宗主吳昊卻并沒有這么做,反而是平淡道:“給你們一次機會,也不要求你們投降于我們,離開輝煌神廟即可,你們的性命,自然也還是你們的。”
吳昊知道,面前的這些佛陀們說有威脅也有威脅,說沒威脅也沒威脅,一旦與他們這些人打起來,結果也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數,只不過,吳昊并不想損失這八百,劇烈的沖突一向都不是他所喜歡的,所以吞噬界的強者讓他智取敵人,他反而喜歡這樣,就如同收服殷商廢墟里面的三大家族一般,只要給夠了足夠的利益與威脅,是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
然而,這番話對于神廟的佛陀們又豈能有作用呢?
這些佛陀們都清楚,對方不過是針對著神川大師兄來的,只要神川大師兄死了,那么殷商域能夠威脅他們的也就沒有了,至少現在是沒有了。
“無需多言。”無因住持語氣平淡,卻是毋庸置疑,如今誰也不知道神川大師兄究竟什么時候能夠醒來,或者說到底還能不能醒來,然而守住這里,就是他現在所要做的,在神廟久遠的歷史當中,類似于現在的情況也是很少見的,以前哪怕再危機的時候,神廟當中總會有那么一個能夠引領他們前進的精神領袖,然而現在,這個精神領袖也倒下了,接踵而來的對神廟的打擊,令得無因他這個以往根本不可能引領神廟的人也不得不站出來。
同一時刻,那十多個佛陀帝境們也擺開了陣勢,“卍”字型伏魔法陣,輝煌神廟能夠如此強大,一大原因就是因為流傳下來的術法眾多,而他們也會潛心修煉,互相之間配合非常默契,法陣一出,哪怕只有十余個帝境,然而面對這一眾剛剛聚合起來不久乃至于各懷鬼胎的勢力,卻是能夠起到極好的限制作用。
天蜈宗宗主吳昊見狀,卻是依舊平靜,似乎這樣的陣狀他也已經猜到了一般。
然而這時,申屠家的老祖宗卻是站出來道:“無因,你我當年也算有過一份交情,識時務者為俊杰,要換了是其他的魔頭勢力,我們三家也不會輕易加入,然而吞噬界是什么勢力想來大家都清楚得很,他們也已經承諾過,并不會影響我們家族繼續發展,同樣,神廟如果能夠臣服的話,神廟依舊是神廟,只不過有的時候需要幫忙的時候才會要用上你們,他們的目標是天界,天界的那些個勢力,一向視我們為下界之人,各種看不起,這也就另說了,這萬年下來,天界的某些個勢力聯合抽取了我們混亂百域多少真龍命脈,令得此方天地靈氣枯竭,早已經不是久遠時代的混亂百域了,那個時候,人族群雄,戰神樓陽、戰神寧玄衣、還有獨孤家族與我申屠家族的兩大戰神,以及四方各地的強者,聯合起來,便是天界也要忌憚,然而,這么些年,天界視我們為何物你應該也清楚,反了他們,我們并沒有任何的負擔。”
無因住持目光望向了申屠家現在的老祖宗,淡淡道:“申屠施主,你應該是想錯了,我們對抗他們,并非是因為天界如何對待我們,這跟天界沒有任何關系,你們殷商廢墟里的家族一向不管世事,所以對于百域蒼生的死活也根本沒有管過,我們對抗他們,純粹是因為他們將百域當做了一個熔爐,而百域蒼生則在這亂世當中水深火熱,如今,諸多域界被種上了神秘血柱,倘若我們失敗了,想來殷商域也會是這種結果,血柱目前究竟是什么我們不清楚,然而其似乎能夠吸收人的生命力,這種東西,我們神廟絕不允許存在,天界不會管百域蒼生的死活,我們神廟會管。”
申屠家的老祖宗冷笑一聲:“無因,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識時務者為俊杰,雖然我們都是修行之人,然而也都知道,修行之人并非就是萬能的,有些事情,力所能及便好,你現在反抗了,然后死掉了,難道對那些平民百姓就有所幫助?反而,你如果能夠活下來,我們殷商域的那些百姓們,你大可以用自己的方法保護他們,我們三大家族也會一同出手,將他們轉移,乃至于,可以說服吞噬界的那些強者們不在殷商域種下血柱,即便種下了,也可請求他們留下一個安全的區域給我們,如此不是更好?你現在反抗也只有死路一條,而你們若是都死了,那些百域蒼生的下場還是不會變,該死的還是要死,懂這當中的道理嗎?你究竟是為了心中的那份面對邪惡的不屈還是真正想要為了那些百域蒼生著想呢?現在老夫也弄不明白了。”
申屠家老祖的這一番話可謂極其誅心了,哪怕就是無因也聽得眉頭微微一皺,自己究竟是為了面對邪惡的不屈亦或者是真正為了蒼生著想呢?其實兩者皆有,然而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相信邪惡在占據完全的優勢的時候表達出自己的善心,那還叫什么邪惡呢?
而且,根據以往神廟所記載的一些關于吞噬界、關于天座的傳聞里,神秘血柱對于他們而言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他們每次入侵控制一個域界的時候,都會大肆在這個域界里面種下神秘血柱,而這些神秘血柱的作用,他們雖然知之不詳,但其中一個則是能夠吸取萬物的生命力,期望對方不在殷商域種下神秘血柱這種事情,無因是不會去想的,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輝煌神廟雖然坐落在殷商域,然而殲滅魔頭的重任卻是在整個混亂百域的,倘若神川大師兄此刻醒來,也決計不會投降,必然會想盡辦法去摧毀在其他域界種下的神秘血柱。
此時,吳昊也道:“想明白了嗎?其實我們對于一般的域界百姓也沒有什么過多的惡意,畢竟,這些人雖可以稱得上是一些生命力,然而對比修行之人而言,就差到不知哪里去了,你們神廟要保護那些平民百姓沒問題,我們也不會去阻攔,只不過,那些個修行之人你們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實力低于神王境的我們也不要,盡數成為血柱養料最好不過了。”
申屠家老祖聽完卻是眉頭一皺,他剛剛在跟無因說不會傷害到其他人,眼下被這天蜈宗宗主吳昊這么一搞,豈不是又被破壞了?他很清楚,對于輝煌神廟而言,無論是修行之人還是平民百姓也都是一樣的,眼下吳昊說只放過平民百姓,神廟定然不會愿意,因為殷商域里面,有很多的修行者是跟神廟有關系的,一些俗家子弟,一些宗門宗派等,都是修行者,雖然實力低微,但卻也都幫著神廟做一些事情,要這些人去死,神廟是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然而,申屠家老祖的擔憂是沒有用的,因為哪怕沒有吳昊這番話,無因也不會因此就退卻,他們神廟比殷商廢墟的那些家族要更為了解吞噬界,吞噬界的那些強者們既然打算入侵天界,必然是需要有萬全的準備的,哪怕就是在百域全部種下血柱,估計也都不夠給他們安全感,畢竟,天界也不是軟柿子,所以指望著這些人會有慈悲之心,那等同于將自己推入無盡深淵。
無因:“無需多言了,我們既然站在了這里,本就是想阻擋你們的,倘若我們就此戰亡,那也是百域蒼生的不幸,出手吧!”
吳昊面無表情,他也沒琢磨著幾番話就能夠讓這些個老禿驢投降,那是不可能的,如今那神川生死不明,正是他們摧毀輝煌神廟的絕佳時機,揮了揮手,那數十個帝境強者便分散開來,將神廟的那些佛陀們都圍了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
神廟的眾多佛陀們不愿束手就擒投降,然而大家似乎也都知道,就算此刻抵抗下去,結果恐怕也不容樂觀,然而也沒有第二條路了。
吳昊并沒有出手,他們也不急著跟這些佛陀拼命,只要打得久了,對方勢必會被自己這些人消耗殆盡。
而神廟的那些佛陀們,雖然擺開了伏魔陣法,然而對方卻遲遲不入陣,雖然知道對方這是在消耗自己,卻也毫無辦法,只能硬撐下去。
至于究竟能夠撐到什么時候,他們也不知道,因為無論撐到什么時候,其實在他們看來,這都是最后一戰了,這些個佛陀們內心都極為沉重,沒曾想到,最后輝煌神廟會在他們手中被毀滅,而連昏迷不醒的神川大師兄,在他們落敗之后,也定然會被這些人殺死,這一殘酷的即將到來的事實,也令得這些佛陀們進攻**也變得更強,只要能夠折損敵人,哪怕自損八百也愿意去做,既然無法守住神廟,那就讓敵人們也一同隨神廟而去,隨他們而去!
莊珣離開陰山公國區之后,花費了一些時間再度回到了風舵城,好在陰山公國區距離大明朝不過是僅僅一個大沙漠之隔,來去所花的時間以莊珣的速度也不過一個月而已。
武王角斗場里面,因為之前他與四皇子趙業平手的緣故,依舊是保持著連勝的記錄,可以繼續挑戰,從而獲得靈石,這是個極好的歷練自己的地方,又同時能夠有大量的靈石進賬,莊珣自然不想浪費,換做在別的地方,想要得到一兩顆靈石都難如登天,也就大明朝這樣的百域大皇朝才有這樣的實力舉辦這樣的角斗場,匯聚了天下修行者。
狐女道:“主人,神羅拍賣會應該也就在最近幾天了,剛才妾身去打聽了下,似乎連大明皇城里邊的勢力也來此參與拍賣了,想來這次拍賣會上定然會出現不少好東西。”
莊珣微微點頭:“身上雖然有一些靈石,不過這大型一些的拍賣會,用起來還是感覺不夠啊。”
的確如此,就好比上一次拍賣會,莊珣便開銷了數千顆靈石,雖然獲得的東西也完全具備這個價值,但是看著靈石如此之多的流出去,心下也無比肉疼。
“對了,我讓白龍幫我修補的那件甲胄如何了?”莊珣問向狐女。
眼下,由于狐女經常出入第一宮廷,久而久之,跟第一宮廷里的那條白色蒼龍也慢慢熟悉了起來,之前莊珣則是讓狐女把當時在殷商域拍下的那件甲胄去給白龍修補,因為只有龍息才能夠修補這件甲胄。
“差不多弄好了,它有些不滿了,因為那件甲胄耗費了它不少龍息。”狐女掩嘴笑道。
莊珣搖頭笑了笑:“在拍賣會上就拿出來吧,我想把它拍賣掉。”
狐女微微驚訝:“主人不是打算自己穿的么?”
莊珣搖了搖頭:“開始是有這么個打算,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狐女雖然不解,不過既然自己主人都這么說了,那自己聽著就是了。
其實莊珣倒也不是說非要穿那件甲胄不成,甲胄既然能夠被帝境毀掉,說明其本身哪怕就是修復好了,依舊還是那樣的,而自己所要面對的敵人,神王境自己完全足以抵抗了,若是到了這帝境的話,甲胄的作用估計就不顯了,修復好之后拍賣掉,賺上一筆,再看看這神羅拍賣會上面有什么。
狐女又道:“對了,主人,我們離開風舵城的這些日子,據說城里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一個賊盜據聞偷走了不少大戶人家的寶貝,若只是一些尋常賊人的話,也就算了,犯不到我們身上,關鍵是那些所謂的大戶人家,其實都非同一般,都是一些修行者的家族,這可就有些奇異了。”
莊珣一聽也有些驚訝:“偷到修行者的家族身上了?難道是偷取一些乾坤袋?如此的話,不得是與這些修行者們劍拔弩張么?怎么還是偷?”
狐女道:“沒錯,就是偷,據說那些修行者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把身上的貴重物品弄丟的,當然,并非是全丟,然而每一個被偷的修行者內心都很是惶恐,因為對方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從自己身上偷走東西,那么如果想要殺掉自己的話,豈不是也輕而易舉了?而且,這樣的事情,并非只在風舵城里面發生,據說在幾個月前,大明皇城就開始出現這樣的事情了,這個賊盜自稱神偷“我來也”,目下大明朝金衣衛副指揮使葉良辰正帶人大肆尋找捉拿,已經來到了風舵城,估計要徹底盤查了。”
莊珣眉頭微微一皺,徹底盤查的話,首先要查的,必然就是自己這些剛從外面回來的人,或者說,剛從外面來到大明域的人。
“罷了,看一看再說吧,我們也沒做什么事情,先去武王角斗場,多贏一些靈石回來。”莊珣也沒想太多,雖然自己身上的確有一些秘密,不過既然大明朝是一個崇尚律法的皇朝,自己也不需要擔心太多。
在接下來的三天里,莊珣一直都在武王角斗場。
那些個觀眾又得知莊珣回來挑戰之后,無不興奮異常,那四皇子趙業也親自上門來與莊珣談話,明里暗里都有拉攏的意思,這些日子,四皇子也一直派人去調查莊珣的底細,只不過,卻什么東西都沒有查出來,四皇子更是驚訝了,他直覺猜測莊珣背后可能是某個隱世大家族,也只有那些個隱世大家族,才能夠做到身份保密如此滴水不漏,當然,他完全是沒往另一方面去想,也就是說,莊珣的確如同他的手下查出來的那般沒有任何背景的,所以才沒有什么東西被查出來,在他們的邏輯當中,莊珣的這份實力,絕然不可能是沒有背景的。
三天里面,莊珣也不斷往上挑戰,賺取的靈石也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他一場都沒有敗過,以連勝的姿態打到了第三十五名,獲得的靈石也達數千顆之多,可謂是大賺特賺了。
同時,越來越多的勢力也找上了莊珣,各種拉攏的數不盡數,當然,最有誠意的,毫無疑問還是屬于四皇子趙業的拉攏了,他完全將莊珣當作是與自己平起平坐之人,哪怕莊珣沒有什么背景,就以天王境的實力,打到這第三十五名,已經足夠讓他完全重視了,只不過,莊珣也微微透露,自己喜好游行,還有很多的地方沒去,大明域不過是他暫時待的一個地方,四皇子趙業雖然有些失望,卻依舊豪爽,讓莊珣以后有空都可以來大明域尋他,莊珣自然是開朗接受。
然而,也正如莊珣所想,他是一個外來之人,而當下風舵城正被森嚴禁守之時,那個神偷“我來也”還在不斷的偷盜東西當中,據說最后還偷盜了秦王府中,雖然并未有什么東西被偷,然而秦王卻是大怒,萬萬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神偷,竟然已經能耐到了這個地步了,要知道,秦王府里面,可是有著好些個帝境強者的,而對方竟然還能夠來無影去無蹤?這份實力,哪怕是在整個大明朝也不多見吧?一個這樣的大能,竟然喜歡偷盜東西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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