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母目光一轉,看向蕭可心:“我們陳家自問沒有什么本事和能力,實在高攀不起丞相府。” “我也是這個意思。” 陳父連忙附和。 完還溫和的看了邊上的蘇錦一眼。 蘇錦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急急的撇清關系。 唇角微勾。 這一家人還真是薄涼。 想要借丞相府的勢,所以不惜一切代價定下了婚事。 這會兒覺得丞相府指望不上了,又是一腳踢開。 這婚事在他們看來竟然沒有半點真心。 不管身份,蕭可心總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聽見這話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伯父伯母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回蕭可心也學乖了,沒有讓自己發脾氣。 而是露出一臉的委屈。 可惜…… 蘇錦搖頭。 這招對別人或許有用,但是對陳家人,根本就不會有半點作用。 他們沒有憐憫之心。 這一點蘇錦再清楚不過。 “我們的話的已經夠明白了,作為姑娘家,你還是有些矜持,不要老是在男子家中,對你名聲不好。” 陳母看了蕭可心一眼,開口道。 “你……” 蕭可心有些錯愕的看著一臉漠然的陳父陳母。 不是這樣的啊。 之前他們對自己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怎么一切都變了? 突然,蕭可心的目光看向靜坐在一邊的蘇錦,臉色猙獰了起來:“你們是想要這個人當你們的媳婦兒?” 陳家的人都沒有吭聲。 做出一副默認的樣子。 蘇錦聽言臉色微紅,有些嬌羞的垂下了頭,恰到好處的配合了一下。 陳子玨看著蘇錦嬌羞的模樣,眼神柔和。 臉上蕩漾著笑意。 這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著實把蕭可心刺激到了。 什么矜持,修養,完全都拋在了腦后,指著蘇錦就破口大罵:“好你個賤人,之前還什么要幫蕭可云報仇,一定不會放過我們,轉眼就來勾搭子玨,你……” 在蕭可心的怒罵下,蘇錦驟然抬頭,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給我住口!” 冰冷的眼直直的看向蕭可心。 “你以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在丞相府,可云根本就沒有要跟你爭奪什么的心思,所以去了新山,可是你呢?” 蘇錦從座位上走出來,直接走到蕭可心的面前。 “你根本就見不得她好,嫉妒,費盡心思讓陳子玨對你動心,子玨不過就是被你騙了,所以才會和你定親!” “我的話不會變,我一定會幫可云報仇!” 你們兩個,誰都不會放過! 最后一句話,蘇錦藏在了心里。 陳家的人看著蘇錦突然氣勢凌人,一句句話逼得蕭可心步步后退。 臉上不禁沒有絲毫的不愉,反而多了幾分欣賞。 就是要這樣的人,才能給陳子玨幫助。 能有這樣氣勢和手腕的女子,這底下,怕是也找不出幾個啊。 陳子玨看著蘇錦眼中透出迷戀。 越看越是滿意。 這樣睥睨孤傲的女子,也就只有他陳子玨能夠配上啊。 “你……”陳家的人都沒有發覺,蕭可心卻是發覺了。 蘇錦眼底的恨意幾乎噴薄。 蕭可心瞬間心寒,恐慌的盯著蘇錦。 不對,蘇錦不可能真心和陳子玨在一起的。 她這樣恨! 她接近陳家一定有目的的…… 蕭可心慌張的看向陳家人,張口喊道:“她想要害你們啊!” 聽見這話,陳府的人猛然看向蘇錦,突然就笑了:“荒唐,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嗎?” “你們為什么不相信我,她真的要害你們!”蕭可心急忙上前兩步,目光真摯的看向陳子玨。 “子玨,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蘇錦見她忙碌著服陳家的人,也不阻止。 看著她的眼底滿是平靜。 “不要再了。” 陳子玨嫌惡的看了蕭可心一眼,伸手指著陳府門口:“蕭姐請回吧,我擇日就上門退親。” “退親?” 聽見這兩個子,蕭可心慌亂地臉上頓時露出怒意:“當時可是你們陳家求著我嫁的!” “既然蕭姐不愿意出嫁,那我們再求也沒有什么用,這門親事就作廢了吧。” 陳母淡淡的看了蕭可心一眼。 陳父看著蕭可心的目光同樣很是淡漠。 “你,你們……” 感受到他們對自己的態度,蕭可心怒笑一聲,冷冷的掃了一眼陳府的人,再不一句話,狼狽的走了。 來的時候意氣風發,以為陳府的人會站在自己這邊。 來了之后才發現情況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自己才是被他們徹底拋棄的那個。 陳家,好一個陳家。 蕭可心幾乎將牙咬碎。 現在她倒是期盼蘇錦能夠好好的教訓這翻臉不認人的陳家。 讓他們付出代價。 蘇錦也沒想到他們對蕭可心這么絕情,等蕭可心走后,她也覺得有些乏味。 所以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一路上,想著兩世陳家對自己不同的態度,蘇錦心中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覺得造化弄人。 回到可以明心,看著前廳一堆堆的東西,蘇錦眉頭微挑。 “這是誰送來的?” “姑娘,是九皇子送來的,是之前對姑娘多有得罪,希望姑娘能夠原諒。” 九皇子? 蘇錦隨意打開一個木箱子,陣陣藥香散發出來。 就算是不懂醫術的蘇錦都能夠看出來這是個好東西。 蘇錦目光頓時就凝重了起來。 她可不相信九皇子那套辭。 平白無故送這么重的禮物,不可能沒有一點的圖謀。 不過不管他圖謀什么,這好東西既然已經到了她手上,那她是不可能還了。 合上箱子,蘇錦拍著手道:“收拾一下,藥材送去給羅老。” 這會兒她家中病人居多,好藥自然是多多益善。 丫鬟笑了一下,趕緊忙著收拾去了。 第二一大早,蘇錦就看見歡兒帶著一堆的請帖來找自己。 看著那數量,蘇錦就有些頭痛。 “直接吧,哪個是推不掉的?” 歡兒眨了下眼睛,道:“白世子家的估計是不能退了,一連三月,每都有一封,我都已經扔了許多了。” 到這白縱深,歡兒有些感慨了。 真是太有毅力了。 蘇錦眉頭一皺,拿過請帖看了一眼。 上面只是寫著一場生辰宴。 而且請了整個京都有頭有臉的人。 她確實不好拒絕。 “我也去吧。” 這會兒正是南無竹準備去羅列那兒治療的時間,對著蘇錦笑了一下,直接決定了下來。 蘇錦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 時間是當晚上,所以等南無竹治療好后,兩人就并肩去了。 宴會上,白縱深雖然經常看過來,但是終究沒有做什么讓她意外的事情。 一場宴會,好不容易熬到了賓客盡散,但是白縱深卻出聲留下蘇錦和南無竹。 來了。 兩人都是心頭微緊。 白縱深目光幽冷的從他們的身上掃過,笑得有些殘忍,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模樣。 “我已經對你多番示好,但是蘇錦姑娘一直裝作看不見,看來你們是準備拒絕了,拒絕就等于妨礙了我的大事。” 南無竹上前,將蘇錦擋在自己的身后,神色間依舊是不急不躁的慵懶:“白世子,你剛才的話,我沒有理解錯的話,莫不是準備造反?” “我不過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白縱深緩緩起身,看著南無竹一臉的冰冷,“以我現在的身份,不管誰和我作對都沒有什么好下場,皇帝老兒已經不行了,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站在南無竹背后的蘇錦看不見白縱深的表情,話卻是聽得格外清楚,忍不住笑出聲:“你也了皇上快不行了,你自己算算,皇帝登基到現在的下場,總共幾年?” “都皇帝萬歲,我看皇帝是最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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