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子看看迷朦的夜空緩緩道:“我們耽擱了不少時辰,暫且找個地方歇歇腳,明日快些趕路吧!”
杻陽山地處南荒一偏隅之地,這里人跡罕至,卻多靈獸瑞獸。 rg一條澄澈的河流自杻陽山發源,向東潺潺流淌,河水中常常發出敲擊木頭的聲音,那便是玄武后裔玄龜。
“玄龜真的在此嗎?為什么我們候了老半天也不曾發現任何蹤跡。”一赤衣男子發了句牢騷。
“是啊!都等了……”話未完,便看到河面蕩起瀲紋,隨后聽到陣陣擊木之聲。
“終于出現了。”隨著一人驚呼,眾人都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
漣漪漸漸擴散,咕咕水泡上升,不多時,一塊青黑色的巨大甲殼漸漸浮出水面,繼而現出一巨蛇之尾,最后露出鳥首。
身著赤焰龍袍的老者肅然道:“烈豐焌,你帶幾人負責吸引玄龜的注意力,待我尋找機會祭出天羅將其罩于玄龜身上。這次不容有失,捉不住玄龜的話就無法封印九嶷裂隙,三年之后的太陰之日,首先遭殃的將會是我離火宮。”
烈豐焌對身旁的幾個弟子叮囑道:“咱們在此候了半月之久,我知道你們都很辛苦,但這次我們是花了大代價才借來天玄門的法寶天羅,絕對不能讓這玄龜從我們手中逃了,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烈豐焌帶著離火宮眾高手飛到水面之上,從他們每人手中發出一道赤炎鎖鏈,牢牢束縛住玄龜。
玄龜嗅出危險的氣味,就要潛入水中,可還是晚了一步,被上空的道道赤炎鎖鏈牽扯住,很難脫身。
暴躁中的玄龜仰天嘶吼一聲,四肢及身軀劇烈晃動,震得赤炎鎖鏈也緊跟著晃動不止,甚至有人難以承受這股巨力,從空中落下。
“你們都給我撐住!”烈豐焌喝道。
身著赤焰龍袍的老者將自身真氣灌入天羅,默念了幾句心法口訣后,天羅發出耀眼的藍光。老者將天羅向玄龜拋去,天羅漸漸變大,罩住了偌大的玄龜。
玄龜被天羅罩住掙扎的更兇了,激起幾丈高的水花,嘶吼聲沖破云霄,響徹寰宇。
“你們聽,這是什么叫聲?”傅婉靈駐足問道。
無塵子沉聲道:“這里距杻陽山不遠了,而這嘯聲又是來自那個方向,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我們快點趕過去。”罷,喚出懷光劍當先御劍飛去。
“我們也速速趕去。”孤星罷,御劍緊跟無塵子而去,蕭慕楠和傅婉靈也紛紛祭出自己的佩劍,御劍向杻陽山極速飛去。
無塵子當先趕了過來,看到被牢牢縛在天羅中的玄龜心中陡然一凜,盯著在空中催使天羅的老者沉聲道:“炎焯,你們離火宮抓玄龜干什么?”
炎焯冷笑道:“無塵子,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怎么?你們劍宗也看上了這玄龜不成,只可惜它已是我離火宮的囊中之物,你們最好不要染指,否則別怪我翻臉不念舊情。”
無塵子劍眉微蹙,肅然道:“你們這么興師動眾地捕捉上古圣獸后裔,就不怕引來禍端報復嗎?”
炎焯嘿嘿笑道:“我們正是為了避免禍端才來捕捉玄龜的,妖族早已覆亡,何來報復之?怎么?看你緊張的樣子貌似對這玄龜也有不的覬覦之心。”罷,炎焯默念法訣,天羅光芒更盛,玄龜發出巨大的哀吼聲。
孤星、蕭慕楠和傅婉靈三人隨后趕到,看到天羅中的玄龜掙扎之勢來弱,已漸漸屈服于離火宮這群人。
“唉!妖族覆滅,如今這四靈圣獸的后裔也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弱者只能默默承受強者的踐踏、屠戮。”孤星的腹中傳來一聲哀嘆。
孤星傳音道:“燭前輩,這四靈圣獸和妖族是什么關系?難道我體內的四靈封印是你們妖族前輩設下的嗎?”
燭九陰叱道:“什么呢?子,倘若真是我妖族之人設下的封印,我又何苦困于此。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是我妖族的圣獸,當年神族蠱惑人族一起與我妖族開戰,四靈圣獸力戰神族的共工神王及五大神獸,最終也戰亡了,其妖靈最后也被神族的共工收走,此后的事我便不知曉了。”
玄龜已是無力掙扎,天羅將其緊緊縛住兜出水面并不斷收縮,龐大的身軀也跟著不斷縮。偌大的鳥首緊緊盯著水面,發出陣陣無力的哀吼,直到再也無力吼出聲為止。
天羅落入炎焯手中,看著折服于中的玄龜發出陣陣得意的笑聲。炎焯將天羅塞入袖中后,對眾人道:“此間事了,我們回去向宮主復命。”罷,當先踏空疾飛而去,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隨后那些離火宮的弟子也紛紛御風而去。
“玄龜已被離火宮帶走了,那我們怎么辦啊?”傅婉靈看著遠去的離火宮眾人憤憤道。
“唉!我們只是取些玄龜之血,而離火宮卻要把整只玄龜捉走,這些上古靈獸的后裔就稀少,經這么一折騰,恐怕極近滅絕。”無塵子看著平靜的水面嘆道。
“走吧!天命使然,我們回去吧!”無塵子沉聲道。
眾人正要轉身離去,靜靜的水面忽然蕩起層層漣漪,并且有汩汩的水泡聲。不多時,一只體型較的玄龜浮出水面,對著天空發出陣陣哀嚎。
“你們看,這還有一只玄龜,怪不得那只大的玄龜老是對著河面哀叫,原來是不讓你出來啊!”傅婉靈驚叫道。
孤星靜靜地看著玄龜忖道:“這只玄龜怎么看著如此的熟悉,哦!對了,這不是紫晶在湟水河畔召喚出來的玄龜嗎?當時的自己懵懂無知,連御風飛行都不會,還好這玄龜幫了自己渡河,心中一直對其存著深深的感激。”
玄龜緊緊盯著孤星發出陣陣哀嚎,仿佛在向其訴苦,訴自己的母親被捉。
孤星落到水面之上,正如當時紫晶撫摸它時,輕輕撫摸著它那鳥首,對其進行著無言的安慰。玄龜通紅的眼睛盯著孤星,竟然流下滴滴淚珠。
“它好可憐啊!剛剛失去了母親,我們還要取它之血嗎?”傅婉靈低聲問道。
蕭慕楠搶先道:“當然要了,這可是我們這次出行的任務。你看我們這一路坎坷行來,經歷了多少兇險曲折,沒有收獲的話,回去如何向師父交待。”
孤星抬頭瞪了蕭慕楠一眼,冷冷道:“倘若我在你的傷口上撒把鹽你會如何?”
“我,我……這,這……這種妖獸如何能……能與人……與人相提并論。”蕭慕楠囁嚅道。
聲音雖,孤星卻聽得一清二楚,心中驀地一寒,這個面相俊郎之人怎也會有著與外表好不相稱的丑惡心腸。
無塵子肅然道:“都別了,此時來取玄龜之血卻有不妥,但為了劍宗的千年基業,我們也只好硬下心腸,做回狠心之人了。”
孤星面色一沉,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想告訴他們這是徒勞之舉,即使取得玄龜之血修補封印也是枉然,但又考慮到對火魅的承諾,還是硬下心來淡淡道:“那就我來取吧!需要多少?”
“只需三滴即可。”無塵子遞給孤星一個精致的瓷瓶。
孤星溫聲道:“忍著點,即刻就好。”罷,指尖劃出一道光芒在玄龜脖頸處,將瓶口對著傷口接了三滴血拋給無塵子,然后給玄龜仔細療傷,細微的傷口不一會兒便愈合如初。
“現在的我們還太過弱,等有朝一日變得足夠強大了,我帶你去解救你的母親。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再輕易現世了,世間的險惡遠非如此。”孤星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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