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跟老李頭說那么些東西，也沒意思了。

    秦越微微凝了凝神，看了一眼后視鏡中的老李頭。老李頭眼睛也很賊，自然立刻就發覺了，張了張嘴巴，還想說些什么，算是解釋一些。

    不過秦越卻擺了擺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順手，也漏了點空隙，讓老李頭看清了他撥電話的對象。

    也只是一眼，老李頭就目瞪口呆，直接一個字不說了。

    因為，秦越直接就撥了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的電話。

    毫無預兆，也明顯沒有預約的樣子。

    老李頭就算再傻，也瞬間確定了，他聽到的一些傳聞看來還真不是假的。起碼，就算不完全真實，那也不是一點兒緣由都沒有。

    他最近在醫院聽到好多傳聞呢！

    有說秦越跟岑菲的關系的，因為秦越跟岑菲關系好，甚至可能就是那種關系，就算不是真的，那也可能在往那方面發展。而秦越來到海陵市也是得到岑清泉的推薦信的，所以，搞不好秦越的后臺就是岑清泉。

    而岑菲又是岑清泉的親孫女兒，搞不好老爺子有撮合的意思。不然，就憑黃云山那溫吞穩重的做事風格，怎么會直接短時間之內就把秦越給扶上了中醫科主任的位置啊。

    誠然，秦越的醫術是真的沒問題，不過這不是重點。若是秦越真的醫術不過關，岑老神醫也不可能給他推薦信的。在華夏醫界，岑清泉的名字就是醫術和醫德的保證。

    即便秦越跟岑清泉私下關系再好，秦越本人沒有兩把刷子，岑清泉也不會做這些。

    岑清泉德高望重，在醫界這么多年，門生遍及華夏，在岑老爺子手底下也涌現了不少醫科頂尖人才，但是同樣也有不少頂著岑清泉門生的高徒，非但沒有得到方便，反而被岑清泉的名頭壓著，只能默默無聞。

    岑清泉的門規森嚴，醫界無人不曉。

    他老人家收徒看人品，但是提拔人最重要還是看醫術。

    不過剛剛秦越都說了，人家的正牌女友就在樓上，關于秦越跟岑菲的那種傳聞似乎也就不成立了。秦越不是傻子，岑老爺子更加不是，他老李頭同樣也不是。秦越都堂而皇之在海陵市談著戀愛，還跟岑菲是那種關系，根本是無稽之談了。

    除非，剛才秦越說的是假話，騙他老李頭的，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是上樓看一眼就可以證明的，應該不存在疑問。

    至于第二天，這個老李頭他們一幫老兄弟自己私下的交流了。特別是上一次岑菲突然暈倒，岑清泉聯系到了醫院，要求讓秦越擔任岑菲的主治醫生，包括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大人黃云山，還有海陵中醫院的名譽院長王德全他們一幫老中醫，自己在私下琢磨出來的。

    不過這一點，沒有人敢公開聲張，只是局限在他們的小圈子里。

    他們都猜測，搞不好秦越就是岑老爺子的關門弟子。

    因為最近兩三年，岑清泉已經明顯退居二線，以前還在一線的院校積極發掘人才，可是最近兩三天都不做那些了。像省內的院校的新人若是在中醫方面有杰出才能，跟清泉實驗室有聯絡，也都規劃到了岑清泉的首席大弟子于占元手下。

    業內一直都有猜測，可能岑清泉已經找到了最中意的人才，成為關門弟子了。只不過明面上岑老爺子收的最后一個徒弟，好像表現平平，業內也沒什么大名堂。只是在某個地方的醫院擔任副院長而已。

    這對于岑清泉的門徒來說，這個只是中規中矩。畢竟沒兩把刷子，岑清泉不會看得上，而能被岑清泉看上的，參加了工作混了接近十年，也只是一個小地方的醫院的副院長，真的算是混得不咋樣的了。

    而最近十年，岑清泉沒有公開收徒。

    最近三五年，岑清泉更是沒有這方面的動態，連清泉實驗室也開始慢慢一步步交給于占元，大有一副徹底退休的樣子。

    直到秦越出現在海陵市各界的眼中，并且一而再地展示驚人醫術的時候，他們海陵市的一幫老家伙才產生了這種想法。

    其實這已經不是他老李頭的猜測而已了，這種消息或許已經在個別人的口中傳了出去。只不過因為一直都是猜測，所以表面上反響不大。

    不過現在這社會，通訊這么發達，若是此刻華夏京城的某個大佬知道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任何人，只要有一個電話號碼，打通電話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

    就好比，此刻的秦越，他撥給岑清泉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而且，秦越居然還直接開啟了免提。

    “喂？秦越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又帶著滄桑大氣的聲音。老李頭不由地有些窒息，那的的確確就是岑清泉的聲音。

    雖然老李頭一輩子見岑清泉的次數也不超過三次，但是岑老爺子的中醫系統內的授課視頻，他老李頭可是從二三十歲一直看到快七十歲的。他老李頭自己的聲音可能會聽錯，都不可能聽錯岑清泉的聲音。

    秦越真的隨意就給岑老打了電話，還就隨隨便便就接通了。

    甚至，聽岑老的聲音，岑老明顯也跟秦越關系十分熟悉。

    而顯而易見，此刻秦越微微轉過來的看了老李頭一眼，老李頭深深明白，這小子這個電話打通了就是特意給他聽的，讓他放心呢！

    不然，也就沒有必要開這個免提了。

    可是秦越為了向他證明一下，為了給他老李頭治病，他秦越真的聯系上了岑老也不用這么打電話麻煩岑老吧。他秦越就算那么一說，他老李頭也不會怎么懷疑的。

    嗯……

    老李頭暗暗抿了抿嘴，這算是事實吧。對秦越這點兒信任還是有的，只是直到秦越打通了這波電話，老李頭依然不由地有些緊張了起來。

    “岑老也沒什么事情啊，就是打電話跟您老請個安，問問您老吃飯了沒。”

    噗……

    老李頭一口老血，意識，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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