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門外的周文景聽著,頓時覺得無比刺耳。
凌思思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跟別的漂亮女人不同的就是她身上有一層家族身份的關系。凌思思雖然只是王健鱗的姨子,而且是王健鱗前妻的姨子,但是王健鱗跟他的前夫人感情相當好,算是夫妻兩個人白手起家獲得今天的成就。之所以改娶現在的老婆完是因為他的前任夫人意外去世了。
正因為如此,凌思思無論怎么任性,王健鱗都把凌思思當作自己的親妹妹,甚至于女兒一樣對待。
如果能夠贏得凌思思的芳心,幾乎就等于獲得了王健鱗的認可。
然而此刻凌思思居然跟秦搞到了一起,還發出那么嗲嗲的肉麻聲音,周文景喉嚨里就好像卡了一根名叫“秦”的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對凌思思,周文景自然更多的只是利用的想法,然而卻也知道真要利用凌思思將來必須得給一個名分才有可能。至于別的女人,他予取予求。
但是!
周文景猛吸了一口氣,強行控制住情緒,沒有直接進入房間。
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看的,無論秦是怎么追到凌思思的,總之如果海陵市以后沒有這個人了,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問題了。凌思思終歸是個頂級的大美女,他現在還沒有跟他周文景姓周,身邊出現一兩個追求者也是正常的!
這么強行安慰了自己幾句,周文景眉心一凝,陰鷙之中已經有股殺氣升騰。
秦,已經沒有繼續出現在海陵市的意義了。
當然,不是現在,也不會是在云頂會所。要讓秦消失,可以有很多種理由,也有很多種有段,就看他需要哪一種了。
“咳咳……”
周文景握拳成柱,湊到嘴邊有意放大聲音咳嗽了一下,然后背負著雙手悠悠出現在門口。并且頭一抬,脖子微微一側橫了陳平跟女服務員幾眼,就走上前來。
周文景徑直走到胖子旁邊,正好有個空座位隨意地坐了下去。
“呵呵,薇薇姐,想不到你今天有空到我這里來坐坐。前面幾次想要約你,你都沒有空呢!”
在周文景對面的正是馬薇薇,周文景朝她打著招呼,卻也只是朝著馬薇薇打招呼,一雙眼睛完不向旁邊看。就好像緊靠身邊坐著的胖子何威,還有兩邊的秦、鄭凱,還有老鼠跟*,甚至凌思思都完是空氣似的。
而且,周文景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上下描摹馬薇薇的身形,有股輕佻不羈的味道。
馬薇薇年齡也有三十多歲,看起來不像凌思思這樣的妙齡女子纖細,身材略顯豐潤,但是身上下卻看不出一絲明顯的贅肉。風衣掛在椅背,上身的曲線跟深色碎花的貼身衣服融為一體,注意看去,有種讓人眼花繚亂看不清楚深淺的味道。
下意識地就會多看幾眼。
馬薇薇很明顯十分注重保養,并且也舍得花錢,更重要的是有錢。她看起來就好像將顏值固定在了三十歲似的,三十歲是一個女人即將凋謝的年輕,哪怕再漂亮的女明星都會很忌諱這個數字。
然而這也是一個女人如花朵般盛開到最烈的季節,現代的駐顏科技,只要舍得投入,可以將這最成熟的季節大大延長。而且,隨著花季的延長,這多女人花也會散發出更多誘人的味道。
或者,氣場。
面對周文景這肆意的眼神,馬薇薇只是淡然一笑,甚至沒有搭話的意思。
周文景輕聲嘿然,薄薄的唇角掀起一絲乖戾的弧度,偏了偏頭,仿佛這才看見了秦:“秦,咱們又見面了。”
“真巧。”
秦歪了歪嘴角,簡單一句。
“呵呵,是巧。”
著周文景朝好像這才注意到身邊的胖子,不過眼神只是一瞬馬上就略了過去。
“周文景,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幾個兄弟,來你這里吃飯不請客也就罷了,酒也糊弄我們!”
看到周文景這吊吊的表情,鄭凱也是忍不住了,懶得等下去直接開懟。果然,周文景的注意立刻被吸引了過來。
不過周文景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反倒很疑惑似的:“哦,原來是凱啊。我出去了幾年,你長大了我都快認不出了。”
周文景著嘴角那絲乖戾看似收斂了些許,卻又透出些許不屑的意味,甚至跟鄭凱話之間有種睥睨之色。他開口就稱呼鄭凱為“凱”,擺明了就沒有把鄭凱放在眼里。好像這幫紈绔子弟不過是些兄弟似的。
到這兒,旁邊的人都不是傻子,誰都聽得出來,別鄭凱那頓時掀起的慍怒之色,就連老鼠的腰桿都不由得直了直。
確實,周文景在這伙人里面年輕還真是最大,比秦都大了幾歲。他們這伙人能成天混在一起,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其實就是他們年紀還不夠。放在平常人家里,不要出入這種高端會所了,恐怕還在為第一份工作起早貪黑呢!
年紀最大的胖子也不過是工作的第一年,鄭凱還在上大三,老鼠干脆直接高中就輟學了。而秦雖然也是剛離開學校,不過因為讀大學的年紀晚,當時臨時為了完成太爺爺的遺愿考入大學,還復讀了兩年才考取了省內的知名醫科學院。
所以他也只是比胖子大了一歲而已。
周文景稱呼鄭凱為凱,拿出大哥的架勢還真是得通。只是他這態度用意何為,大家都明白,放在誰都不可能服氣。
“周文景,你別這些沒用的。你就吧,今天來你這里消費,點了一瓶兩萬多的紅酒,你們居然賣假酒,這個怎么?”
鄭凱眼角一抽,相當地不爽。何胖子怕這個周文景,他鄭凱可不怕,或者他鄭凱就沒有怕過誰。
除了……上一次,在安居苑差點被秦揍的那一回不算。不過這一次他可是帶了保鏢的,這個保鏢跟之前帶的那幫酒囊飯袋不同。
自從被秦修理了一頓,他馬上回去就換了保鏢。而且這個保鏢還不是他自己找的,是家里面直接安排的。這個保鏢現在就站在包廂里面,套著個酷酷的墨鏡,看起來傻愣愣的,但是鄭凱可是知道他的厲害。
嘿嘿,這一回就算秦再動手,他鄭凱也不怕了。更不要周文景這種斯文敗類,鄭凱甚至感覺就憑自己練過幾年的跆拳道,周文景都打不過。
“假酒?”
周文景故作沉思,很快眉頭一擰,朝著候在旁邊的陳平喝道:“陳平,他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這……總經理……”
陳平一臉苦逼,尼瑪,周文景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他這么快過來,還不是周文景叫的,周文景要不知道這酒有問題那就怪了。
只是現在周文景已經這么問了,他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是的話,等于直接承認酒有問題,那就是打周文景的臉。可是不是更不行,因為……他剛才都已經承認了酒是有問題的。
而且把事情都推到了服務員的身上,跟他沒有關系。
可是現在好像有點麻煩了,周文景沒有來,他陳平作為云頂會所的經理,現在就是最大的領導,那個服務員估計也不敢多什么。況且,了也沒用。周文景來了就不同了,話語權就部在周文景那里。
了算的人改變了,那么怎么也就由不得陳平了。
支支吾吾了幾聲,陳平不出口。
“這還需要多問嗎?周文景,他就是陳平對吧,是你們的經理對吧?陳平剛才自己已經承認了酒有問題,我想你就不需要多此一舉再問一遍了。”
周文景扶了扶眼鏡,鏡片折了個角度,將他的眼神略略遮蔽。
“這么的確是有這回事兒了。”
周文景眼珠轉動,把在場的人都掃了一遍,目光掠過凌思思的時候,嘴角一勾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思思,想不到你這么快就找了個男朋友,上回我跟王總吃飯的時候還聽你是單身呢!”
“周文景,你扯什么扯呢!思思跟秦是我請來吃飯的朋友,這件事跟他們無關,你先跟我這件事怎么處理?”鄭凱不依不饒,尤其看到周文景連續幾次顧左右而言他不正面回應,更是來了勁頭,“你現在是云頂會所的老板,可別學這個破經理把什么事情都推到一個服務員的身上。人家一個服務員懂什么,再了服務員拿什么酒還不是你們這些做老板的決定的,賣出去的錢會進人家的口袋嗎?”
“哦?誰把責任推到一個服務員身上的?是你嗎,陳平?”
周文景薄唇嘴角依然微微彎鉤著,但是已經不是單純的乖戾笑容,而是透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寒意。鄭凱的話語發尖銳,確實有些囂張,周文景強壓著怒火。
放在幾年前,他周文景在海陵市的時候,鄭凱不過還是個讀中學的屁孩,在他面前毛都不算。就算過了這幾年,呵呵,周文景眼中鄭凱依然什么都不是。
他要給面子的是對面坐著的馬薇薇。
馬薇薇才是真正在海陵市場面上行走的人物,這云頂會所鬧出了假酒風波,當著馬薇薇的面還是要拿出一個好好處理的態度。正好,陳平就在眼前。
而陳平也是之前云頂會所的老板周聰的心腹,算是前任領導的遺留。他自然是一個很好的背鍋對象。這就是周文景叫他先過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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