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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三仰著臉想了想,說:“高檔酒店就免了,海參燕窩咱也吃不習慣,平日里肚子里卻的就是油水,這樣吧,你就請我去西巷口吃一頓牛肉湯吧。”
“好……好……那咱就去吃牛肉湯。”丁有余覺得這也花不了幾個錢,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偷偷摸摸溜出了公棚,直奔著西巷口去了。
到了牛肉館后,找張靠角落的小餐桌坐了下來,劉老三大大咧咧地說:“丁有余,咱省著點,每人三兩牛肉就足夠了,反正湯不要錢,咱就放開來多喝湯,一樣過癮。”
丁有余點頭答應下來,可到吧臺點菜的時候,心里又覺得只要三兩牛肉顯得太寒磣了些,畢竟人家劉老三幫了自己的大忙,免去了牢獄之災,這可是大恩大德,無論如何也該好好謝謝人家,于是就加了兩碟炒菜,一碟肉絲青椒,一碟清拌黃瓜,外帶一瓶北京二鍋頭。
等服務員把酒菜端上桌之后,劉老三滿臉笑開了花,齜牙咧嘴沖著丁有余直豎大拇指,嘴里念叨著:“行,丁有余,你這家伙夠意思,夠哥們兒,可交……可交!”
丁有余邊開瓶倒酒邊說:“客氣啥呢?你幫我了那么大的忙,按理說去大酒店好好請你一頓才對頭,又覺得咱都是鄰里鄰居的,搞得太隆重了顯得有些生分,你說是不是?”
“可不是,咱倆誰跟誰呀!來……來……喝……喝……”劉老三說完,迫不及待地把一杯酒灌了下去,摸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
丁有余卻沒急著喝,酒杯端在手中,滿臉懇求地說:“老三,我還得求你一件事兒,無論如何你得答應我。”
劉老三一楞神,用力咽下口中的菜,問:“啥事?你說就是了。”
“就是咱倆跟那個女孩做得的那臟事兒,你可一定要保密,千千萬萬不能說出去了,更不能讓楊絮兒知道了,要不然我那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劉老三夾一塊牛肉含到嘴里,有滋有味嚼著,嗚嗚啦啦地說:“你放心好了,你以為我傻呀,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張揚出去誰都不好過。”
“反正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半個字都不會。”
“那就好……喝……喝……趕緊了!”劉老三邊說邊張牙舞爪招呼著。
丁有余這才踏實下來,仰脖把滿杯酒干了下去。
劉老三反客為主,持瓶給丁有余倒起酒來,嘴上說著:“丁有余,我說句掏心窩子的實話,你別不樂意。”
“我又不是那號不識好歹的人,有話你盡管說……盡管說就是了。”
劉老三接著說:“你這人是個好人,就是太實誠,實誠得有些不開竅,你說是不是?”
丁有余表情有些不自然,囁嚅了一陣,說:“我知道……知道自己是有些傻……傻乎乎的。”
“我并不是說你傻,只是吧,你何必把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得那么嚴重呢?不就是隨便玩玩嘛,至于把你給嚇成那個熊樣子嗎?咱們撇家舍業的跑出來掙錢,為了啥,還不是為了養家糊口嘛,一連好幾個月都聞不到個腥味兒,吊桿子硬得剛剛的,脹得要爆,偶爾打一回野,放放水還有啥呢?就算是娘們兒知道了,她還能怎么著?肯定也會體諒咱的,你說是不是?”
“可……可娘們兒在家不是也一樣空耗著嘛,一樣旱得慌嘛。”
劉老三舉杯跟丁有余輕輕碰了一下,說:“你這樣說就真的是傻了,你咋就知道家里的娘們兒旱著了?”
“你是說,她們……她們也……”
劉老三干脆地說:“這還要說,你以為我們不在家,她們的地茬就荒著了?告訴你吧,我們不打理,會有人替我們打理的!”
“你的意思是,女人們在家會偷奸養漢?會給我們戴綠帽子?”
“這還要問嘛,還不是明擺著的事兒。”
丁有余搖搖頭說:“這不可能吧?農村娘們兒都很封建,很本分,還不至于開放到那種程度吧?”
劉老三呼呼啦啦喝一陣子牛肉湯,放下湯碗后說:“要不說你傻呢,一點都不假,你咋就知道她們本分了?”
丁有余反問道:“那你咋就知道她們不本分了?”
“就算是沒人直接告訴你,也該會察言觀色呀,每次回去,你是不是看到她們都白白嫩嫩的?”
丁有余稍加思索,點點頭說:“是有那么點兒。”
“我問你,女人沒了男人滋潤能有那么水靈嗎?”
丁有余搖搖頭。
“你就沒細細瞅瞅娘們兒看你的眼神,不是躲躲閃閃,就是慌慌亂亂,那說明啥?”
“說明啥?”
“說明她心里有鬼!”
“那也不一定,都老長時間不在一起了,一見面肯定不自然。”
“那可不一樣,那種眼神里沒有雜質,純凈,只是靦腆點兒,羞澀點兒,不可能有慌亂,甚至還有愧疚,這些只要你稍加留意,準能看得到。”
丁有余被劉老三說的心里有些犯堵,但卻裝出一副輕松的模樣來,舉起酒杯,說:“喝酒……喝酒……那些都是你自己瞎琢磨的,咱們家的娘們兒都是老實本分的女人,不可能做出那樣的騷事來的。”
“丁有余,你就做夢吧,連專家都說了,百分之七八十的留守女人有出軌行為,你還在為她們撇清,純粹是自我安慰!”劉老三說完,又把慢慢一杯酒干了下去。
丁有余悶著頭,輕抿一口,吧嗒了吧嗒嘴,說:“不會的……不會的……反正俺們家楊絮兒是絕對做不出那種事來的。”
“你以為自家娘們兒傻呀,她會一連旱上幾個月,能受得了?我敢打包票,她們肯定會隔三差五找野男人淘一淘井的。對了,還有一個好辦法,等回去后,能夠準確無誤地判斷出女人偷沒偷漢子。”
“啥辦法?”
“其實這也完全是憑自己的感覺的,回去第一次跟她親熱時,一定要好好留意著點兒,要是緊緊巴巴,很費勁,那就說明她守規矩了,沒偷腥。可如果順順暢暢地一桿子到了底,寬暢得像走大馬路,那就可以斷定是被人偷偷摸摸犁過了。”
丁有余淡然一笑說:“那個時候都猴急猴急的,誰顧得上留意那個呀。”
“那就是你自己無心了,怪不得別人。還有一點兒,那就是在辦那事兒的過程中,你注意看一看她的表情,聽一聽她的喘氣聲和說話聲,是不是比著原來更浪了,更騷了,如果是,那就八*九不離十了,肯定是跟野男人好上了。”
“我看是你自己長了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偏就把自家女人也往壞處想,這叫啥人啥心!”
“教你些經驗你不聽,不聽拉倒,該著你家女人隨便玩去。”
“喝酒……喝酒……不說那些個騷事了,越說越堵得慌。”丁有余重新斟滿酒,嚷嚷起來。
劉老三笑著說:“心里不踏實了吧?靠,愛咋著咋著,只要能把家給管好了,想耍就耍去,閑著也是閑著,反正也耍不壞,你說是不是?”
“老三,你喝多了是不是?那些事咋好亂耍,那不亂套了嗎?”
“丁有余你裝啥裝,就像自己沒亂弄似的。”
丁有余的臉唰地通紅起來,忙低下頭,兀自喝起酒來。
劉老三喝一口酒,說:“其實沒必要太在意那些事兒,我說這么多吧,意思很明確,實際是在開導你,要放得開,該玩就玩,用不著假裝正經。男女那事吧,跟這吃飯喝水還有啥兩樣?你不完,人家也照樣玩,還不如大家一起玩,你說是不是老弟?”
丁有余只是咧嘴笑笑,沒接話。
兩個人繼續喝酒,劉老三是個話簍子,邊吃喝邊嘮個不停。而丁有余話卻少了起來,有一句無一句地敷衍著,看上去表情有些沉重。
等吃飽喝足后,劉老三已經面露醉意,他摸著自己脹鼓鼓的肚皮,打一個飽嗝,對著丁有余說:“慶余老弟,這酒飯吧,你是還我……還我人情的。可……可你還欠我的呢。”
丁有余愣怔起來,問道:“還……還欠你啥呢?”
“你咋這么不知情呢?不會這么快就忘干凈了吧?”
“你倒是直說呀,我心眼少,別捉迷藏好不好?”
劉老三伸長脖子,湊到丁有余跟前,嘀嘀咕咕道:“那天……那天我可請你耍女人了,這個情你是不是也該還上呢?”
丁有余打量著劉老三滿臉的壞笑,禁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要我請你去玩一回女人?”
劉老三擠眼弄鼻地說:“啥請不請的,咱一塊找個地方放松放松去,你說中不中?”
其實丁有余早就心猿意馬了,就在他們喝酒的時候,伏趴在柜臺上的老板娘迎面正對著他,低領衫里一對鼓鼓脹脹被擠壓得爆了出來,一谷堆地積在脖子下面,就像兩只瓷白大碗緊扣在那兒……
丁有余不時瞥一眼,心里麻酥酥的,身上隨之就有了反應,真想借著酒勁竄過去,把老板娘按到在地,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此時聽了劉老三的話,可謂是正中下懷,巴不得趕緊找個女人把火給泄出去,但礙于臉面,又有了之前的“血腥”教訓,便故作本分地說:“老三,并不是我舍不得那幾個錢,只是覺得吧,出去干那事不好吧,也對不住自家娘們呀,你說是不?”
劉老三不屑地說:“剛才對你說了那么多,算我白費口舌了,我看你就是個榆木疙瘩,一輩子都不開竅!”
丁有余咧嘴苦笑著,說:“萬一讓娘們知道可就慘了,罵幾句,打兩下倒也無所謂,怕的是離婚。”
“操,這點事值得去離婚嘛,就算是你不玩,她們在家也照樣玩,倒不如各忙各的,倒也找個心理平衡。”
“不會的……不會的,我老婆楊絮兒是個老實人,保守得很,她是不會干出那種事情來的。”
“丁有余你這個傻蛋!沒準這時候你老婆就躺在別人身子下面呢,你信不信?”
丁有余搖搖頭,不可置否地說:“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老三冷下臉來,沒好氣地說:“算了……算了,你就別再找借口了,不就是擔心我讓你掏錢嗎?”說完站了起來,抬腳往外走去。
丁有余隨站了起來,急著去柜臺買了單,然后緊腳出了店門,小跑著追上去,拽一把劉老三的后衣襟,解釋道:“老三……老三……你別生氣嘛,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不舍得花錢。”
“不是才怪呢,早知道你這樣,我還不如不管你那破事,讓你蹲大牢去得了!”劉老三激將道。
丁有余果真就被擊中了,立馬蔫了下來,苦著臉哀求道:“老三……老三,我知你的情……知你的情……你讓我咋樣就咋樣還不行嘛,你說吧,去哪兒弄那事兒?”
劉老三一言不發,頭也不回,氣呼呼地繼續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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