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土地局那邊,一直審批不過,不給蓋章,法子想了一大堆,也花錢托關系,跑路子了,可人家說現在土地問題很敏感,不敢頂風上,所以就一直吊在了那兒。”
“那就不開了唄,干嘛非要開那個山莊呀?操心費力不說,也不一定能掙錢。”
“這你還不懂呀,還不是想著借那條神龍的威力嘛,山莊建起來,順便搭一個神臺,再從外地請一個大師來,虛張聲勢地對外那么一宣傳,就說來住一晚,能消災祛禍幾十年,游客不像螞蟻似的涌來才怪呢!
“陶元寶,可真有你的,連這樣的生錢法子你也想得出?”柳葉梅冷著臉問陶元寶。
“這有啥?神龍是真實存在的,又不是搞虛假的來騙人!碧赵獙毑灰詾槿坏卣f。
“你咋知道是真實存在的?”
“不是有你嗎?你是唯一見到神龍的人,跟你說實話,這也是我請你出山的真正目的!
柳葉梅心里一陣泛涼,呆呆盯著陶元寶,嘴唇翕動了幾次,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葉梅,你發啥呆呀?”陶元寶摟緊她瘦俏的肩膀,輕輕搖晃著問。
好大一會兒,柳葉梅才懨懨地說:“可萬一我看花眼了呢?萬一是我做夢呢?那不是成騙子了嗎?”
“管他呢,就算是個夢,只要咱們把它說成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可不想跟著你去騙人。”
“我可是正當經營,再說了,換個角度講,那也是文化,好歹也算是個文化產業,你說對不對?”
柳葉梅不再接話,發了一會兒呆,慢吞吞爬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我該回家了!
陶元寶緊緊箍住她,說:“你看看,天都已經黑透了,雨還在下,你就住在這兒吧,反正你都告訴尤一手說是今天不回來了。”
柳葉梅還是掙脫著,她說:“咋好住你家里呢?讓外人知道多不好!
“誰會知道你住這兒了?自己多想了不是。等明兒一大早,天似亮非亮的時候,你悄悄回家就行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有啥呀!
“還有孩子呢,咋好不管不問的?”
“你不是已經交代給別人了嗎?用不著擔心的。再說了,你這時候回去,我還放心不下呢,下著雨,打著雷,萬一歹人趁著這樣的天氣進了你屋該咋辦?后果很嚴重,不堪設想!”
陶元寶這么一說,柳葉梅就軟軟地躺下了,乖乖順順的,像一只犯了困的小貓。
睡了一會兒,陶元寶悄悄說:“我起來做點吃的吧?”
柳葉梅回一聲我不吃,要吃你自己吃吧,然后就繼續睡了。
陶元寶干脆也懶得下床弄吃的了,餓著肚子,懷抱美人睡了過去。
這一夜,陶元寶一共要了柳葉梅五次。
每一次柳葉梅都無聲無息,一聲不吭,任由男人擺布著,就連男人生抓活拿來硬的,她都無動于衷,盡管攤開自己,任由那個頑皮的“孩子”隨意來往,進去自由。
陶元寶倒是很賣力,樂此不疲,對于女人的感受毫不在乎,不管不顧,有幾次竟然還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恍然身下躺著的不是個半老徐娘,而是那個剛剛從露天電影場上走來的粉嫩少女。
含苞欲放,幽芳如夢……
好歹挨到窗子上有了晨曦的微亮,柳葉梅起身,對著累得已經半死的陶元寶說:“我要回去了!
一連說過兩遍,陶元寶似乎都沒有聽到,依然睡得死沉。
柳葉梅就干脆晃他一把,說:“你那能耐呢?一夜里都折騰不夠,就像八輩子沒沾過葷腥似的,真沒出息!”
陶元寶微微睜開眼睛,慘淡一笑,說:“可不是嘛,我都當了好幾個月的和尚了,再說了,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打小就把我饞得要死要活的,今天好不容易睡到了一張床上,我還不得精耕勤做,好好受用受用啊!”
“就算是新婚也沒你那樣的,不間斷的竄來跳去,都記不清一共耍了多少回了。”
“可不是咋的,就跟新婚一樣的感受,好幸福,簡直都快幸福死了!碧赵獙氄f完,嘿嘿壞笑起來。
“你就裝吧,我估摸著你也閑不著,光你店里那些小臊貨吧,還不盡著你樂呵呀?”
“麻痹滴,我傻!”陶元寶睜大眼睛,正經說道:“那些女人誰敢動?臟著呢,說不定哪一個身上就有要人命的病菌,倒貼錢都不敢玩!
“鬼才信呢,玩不玩的你心里最清楚,俺才不操那個閑心呢。”柳葉梅說著,擦身下床,穿起了衣服。
累得起不了身的陶元寶依然對柳葉梅的身子充滿喜愛,躺在那兒,偷偷打量著柳葉梅的身子。
突然,他驚叫一聲:“柳葉梅,你咋流血了呢?”
“哪兒?哪兒流血了?”柳葉梅一時被嚇懵了,盯著陶元寶問道。
陶元寶忽的爬起來,立著半截身子,手指著柳葉梅的腿間,說道:“就是……就是你那個……那個地方……”
柳葉梅這才低頭一看,觸目驚心,自己光滑白皙的大腿內側有幾道干涸了的血跡,就像是幾條死蚯蚓粘在了上頭。
“柳葉梅,這是咋了?你沒啥不好的感覺吧?”
柳葉梅沒回答他,走到窗子前,蹲下身來,深勾下頭,吃力地往身子里面查看起來。
陶元寶赤白了臉,倉惶地問道:“咋樣?要不要緊?”
單用雙眼,柳葉梅看不出有啥不對勁來,只得動手了,探下去,摩挲了好大一陣子,也沒感覺出有啥異常,于是就罵了起來:“陶元寶,你這個熊種,都是你這個野驢使蠻勁,給搞壞的,好好的東西成這樣了。我可告訴你,萬一有個好歹,就一輩子賴著你不放!
陶元寶瞠目結舌起來,吶吶問道:“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有啥情況呢?”
柳葉梅站起來,說:“應該沒啥大不了的,你用不著嚇成那個樣子,真怕我賴著你吧?”
“只是擔心你身體出現啥問題,啥賴不賴的,我倒是盼著你一輩子賴著我,正求之不得呢!”陶元寶臉上的表情終于松弛下來。
柳葉梅撕一塊綿軟的衛生紙,擦拭了起來,可那些硬痂沒了濕氣,牢牢地粘在皮膚上,只得沾了唾沫,才一點點處理掉了。
陶元寶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問道:“究竟是咋回事兒?”
柳葉梅穿上了褲子,系著腰帶說:“你還有臉問,肯定是你沒輕沒重的,把皮肉給弄破了唄。”
“那……那沒事吧?會不會以后還會淌血呢?”陶元寶又擔心起來。
“誰知道呢,應該不會了吧!
“那你可好好留意點兒,萬一有啥不對勁的,你趕緊喊我,我好及時送你去醫院。”
陶元寶話說得很真誠,這多多少少讓柳葉梅有些感動?伤樕蠀s不露聲色,冷著臉說一聲我走了,就拿起自己的手包,開門朝外走去。
走到了大街上,突然聽到遠處有一陣鬧哄哄人聲嘈雜的聲息。柳葉梅停下來,側耳細細聽了聽,心里禁不住陡然一沉,頭皮也莫名其妙的一陣麻涼。她竟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一定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等她奔著發聲的地方快步奔去,遠遠就看到很多人圍在一棵老槐樹下,有人呆呆站立,有人跪地哭泣,一股焦糊的燒紙味兒斥滿鼻息……
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村子里死人了。
愣了片刻,好奇心驅使著她邁步走了過去。
等走近了,問一下站在后面瞧熱鬧的人,才知道,是曹山妮她娘死了,死得很慘,是被天上的豎雷給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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