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倫笑著道:“麓操,柳愖,沈康,你們?nèi)穗m然未能奪得彩頭,但學(xué)識是有目共睹的,這種詩會以后還會有很多,別氣餒。”
三人拱手稱是。
王麓操笑著道:“我們明白。”
沈康笑著道:“只是那塊墨花落別家,著實(shí)讓人心疼啊。”
“哈哈哈。”王伯倫笑著拍拍沈康的肩膀,道:“讀書人愛這些玩意,我明白,不過我早已為你們?nèi)烁鳒?zhǔn)備了一套文房四寶作為臨別之禮,待回府去,你們來書房拿吧。”
三人高興的應(yīng)下,江柳愖笑道:“王伯父太客氣了,小侄真是受之有愧。”
王伯倫道:“不是什么好用西,若是能入江公子的眼,是它們的榮幸。”
江柳愖一時(shí)間反應(yīng)不過來,他這段日子已經(jīng)被欺負(fù)多少次了?
王麓操是慣常的欺負(fù)他,孟繁銳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一頓揍,二人一文一武的虐待,讓江柳愖收斂了許多。
再加上今日這位安老爺子,不問姓名的一頓狂轟亂炸讓他徹底忘了自己原先的脾氣了。
王伯倫突然對他這個(gè)客氣,還帶著點(diǎn)奉承,江柳愖反倒是渾身不舒服了。
他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愣是沒說出話來。
王伯倫愣了愣,正常情況不是應(yīng)該點(diǎn)頭哈腰的寒暄幾句嗎?他兀自笑了笑,道:“這小子,傻了么?”
沈康笑著道:“王伯父上馬車吧,江風(fēng)寒涼。”
王伯倫看看天色,又看看三人,最后將目光放在王麓操身上許久,滿眼欣慰與不舍的拍了王麓操肩膀兩下,幾乎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后笑道:“上車吧。”
沈康輕舒了一口氣,隨著眾人最后上車,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坐在了最外側(cè)。
馬蹄車輪壓著青草與塵土,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車?yán)锿蝗混o了下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沉默良久,江柳愖為難的抬眼看看幾人,笑著問:“這是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咱們明兒去干點(diǎn)什么?要不再去賦花樓看看蝶舞?”
沈康笑著應(yīng)下:“好,蝶舞姑娘受了傷,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王麓操也點(diǎn)點(diǎn)頭,道:“曾兄也是,也不知怎么了,今日竟沒來參加詩會。”
江柳愖笑道:“他這人向來不羈,來不來的都是他,可能是陪蝶舞姑娘和樂先生走不開吧,明日去賦花樓準(zhǔn)能逮到他。”
“哈哈哈,你們這位曾兄是鳥兒么?還要柳愖來逮?”王伯倫道。
江柳愖笑道:“對,對!他啊,就是個(gè)鳥人!”
“殺!”
一聲高呼伴隨著馬車劇烈的歪斜落下,刀劍相擊的聲音隨之而來。
沈康微微一震,撩開車簾問道:“怎么了!”
魏無敗道:“不知道!”道字還未落下,從右側(cè)閃出三個(gè)黑衣人已經(jīng)將魏無敗圍住。
為首之人雙目凜冽,瞪著沈康問道:“令牌呢?”
“什么令牌?”沈康微微一怔的功夫,這人卻不再問一句,直接沖了過來。
魏無敗身子一躍而起,喊道:“何方神圣,報(bào)上名來!”
沈康低頭的一瞬間,從車座低下抽出長刀來,刀刃閃著寒光,他仰頭笑道:“哪來那么多廢話!打就是了!”
江柳愖微微一怔,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人?”
王麓操抬眸猛地看向王伯倫,目光里全是不解。
此時(shí)山邊一行人粗布衣裳打扮,趴在草叢里注視這這一邊。
“賣貨郎,怎么回事兒,這半道殺出個(gè)程咬金,咱們還上不上了?”
賣貨郎笑笑,道:“你沒瞧見這些人是沖那輛馬車過去的嗎?和咱們不相干,再說了,越亂越好,咱們逃的容易。”
“老大,聽見沒,咱們上吧?”
這時(shí)候,眾人一同看向了賣貨郎身邊的精瘦大漢。
此人生的相貌并不出眾,只是這一身的皮肉似精鋼精鐵一般,在落日的照耀下閃著光,他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往我身上潑屎,我特娘的就讓他吃屎!”
頓了一頓,他揚(yáng)聲道:“兄弟們!給我上!殺了狗官!”
“殺啊!”
“上啊!”
“殺啊!”
“和狗官拼了!”
眾人的喊聲中,足有百八十的大漢從林子里起身沖向官道。
王大章的馬車被十幾個(gè)大漢攔住,馬匹受驚,不可抑制的震了震,王大章震驚的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馬車夫剛要說話,卻見一柄長刀直沖著自己而來,只聽見“噗”的一聲,鮮血灑落,人頭骨碌碌的滾到了馬車轱轆下面。
王大章只見鮮血噴灑到了車簾上,嚇得驚慌失措,一股尿包就撒在了褲子上,他一把將司文忠推了出去。
“大人!”司文忠年邁,身子單薄,被他這么一推,直接滾到了馬車外面,骨碌碌幾下,滾到了車下。
可憐老眼昏花的司文忠手摸到了一灘粘膩,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自家主子毫不猶豫出賣了,推到了屠刀之下。
司文忠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抬眼看看站在身前的一眾大漢,道:“好漢饒命!”
精瘦的大漢笑笑,道:“老子是草將軍,你們說我殺了般若寺的尼姑,可我并沒有碰她們,這事兒,得有個(gè)說法吧?”
司文忠渾身一凜,直直的指著馬車道:“是王大人判的案子。”
王大章在車?yán)锫犚娝疚闹业脑挘瑲獾臏喩戆l(fā)抖,一把撩開車簾,道:“你血口噴人!主意都是你出的!”
草將軍笑笑,露出滿口的白牙,問道:“你們倆狗咬狗我不管,但你們得給我個(gè)說法啊。”
賣貨郎道:“老大,咱們耽誤不起,一會兒官兵來了,咱們就逃不掉了。”
草將軍笑笑,垂眸看著二人,道:“聽見沒有?時(shí)間不多了,快給我個(gè)話啊?”
另一邊沈康殺入黑衣人中,眼看著衙差官兵一個(gè)個(gè)如同白菜似的被砍倒,又見不遠(yuǎn)處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正在逼問王大章,心下焦急。
很明顯的是,這邊的黑衣人訓(xùn)練有素,絕不是善茬,而且是沖著他們?nèi)诉^來的,他只能一邊勉強(qiáng)制支撐,一邊喊道:“所有衙差!快去保護(hù)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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