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兩次相親的失敗,楊進寶有點氣餒。
“姐,鐘毅我給你帶來了,這次你再不行,就把我劈兩半算了!”男人的話里充滿了無奈,心酸,還有氣憤,覺得蕊姐要求的條件太高。
也不瞅瞅你自己啥質量?瞧見你的臉,男人都吃不下,就這還挑?
這次蕊的反應跟前面兩次截然不同,身子首先搖擺起來,兩個乃也來回亂擺。
從鐘毅進屋子開始,女人的眼光就沒離開過他的臉,他的身子。
“進寶……嗯……嗯……這個行。”蕊。
再使點勁兒,那倆奶就甩窗戶外面去了。
“那好,你倆談吧,我先出去!睏钸M寶覺得這次估計還是沒戲,沒抱多大的希望。
“你是蕊吧?我叫鐘毅,妹子,你好……!辩娨阒,抬起手要跟她握一下。
蕊毫不猶豫伸出手,跟男人握在一起。
當男人有力的手掌將她的手攥上的瞬間,蕊感到了那股雄壯的暖意。
他的手掌跟楊進寶的一樣寬大,渾厚有力,女人的心醉迷了。
這就是俺的進寶,俺期盼的男人……她的身子不由自主靠過去,慢慢偎依在了男人的懷里。
鐘毅想不到女人這么直接,一時間驚訝了,他反而嚇得后退兩步。
“鐘毅哥,你是楊進寶的……表哥?”蕊問。
她沒發覺自己的身子已經靠在了男人的懷里,聲音也微微發顫。
“是,楊進寶是我的遠方表弟!
“你倆……樣子好像!比锏穆曇舾眢w一起顫抖,覺得他倆是一個模子里刻出的。
“喔,進寶是我三姥姥家的二姨家里表妹那邊四姐的兒子,我倆是像,但不經常來往!辩娨憬忉尩。
蕊差點沒被繞暈,鄉村的關系太亂了。
鐘毅將女人推開,規規矩矩坐在靠背椅子上,身體筆直,腦門子上凈是汗珠子。
緊張啊,第一次相親,沒經驗。
“鐘毅哥,你抽煙不?”蕊趕緊拿煙。
“不會!
“那你喝酒吧,俺這兒有瓶好酒。”
“不會!
“那你喝水吧!比镉置钪o男人倒水。
“自備……啊不,我不渴,謝謝你。”
蕊慌張得跟腳底下抹油似得,根不知道咋辦,無意中顯出了對男人的親熱和好感。
“那你吃飯嗎?俺去給你做!
“不了妹子,我的情況你還不了解,我跟你介紹一下吧。”鐘毅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女人他的身世,相親就是要相互了解。
“不用了,俺知道,進寶跟俺介紹的,一定是最好的。”
“我今年二十九歲,至今沒婚,家里窮,娶不起媳婦。從前學習忙,現在工作忙,家里有爹娘,兩個哥哥,還有個妹妹。你的情況進寶跟我了,我可以考慮落戶楊家村,幫你照顧大孩哥,只要咱倆肩并肩,手拉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鐘毅滔滔不絕在哪兒介紹自己,蕊一句都沒聽進去。眼睛在男人的身上掃,臉上掃,想瞅瞅他跟楊進寶哪兒不一樣。
瞅半天,看清楚了,還是沒有楊進寶英俊。
首先是眼睛,鐘毅的眼睛有點三角,是單眼皮,楊進寶是一雙虎目,雙眼皮。
臉膛差不多,嘴巴也不一樣,鐘毅的嘴角向下耷拉,楊進寶的嘴巴卻很方正。
其次是鼻子,鐘毅的鼻子有點鷹鉤,而楊進寶的鼻子是尖的。
雖他比楊進寶的學歷高,是機關的人,可沒有楊進寶的那股子英氣,也沒有那種玩世不恭跟圓滑。
楊進寶是生意人,話做事都有一種自信,而鐘毅久在機關,學會了低三下四。
可蕊還是比較滿意的,別管咋,她把他當成了第二個楊進寶。
“蕊,妹子……!辩娨憬舆B呼喚好幾聲,蕊才清醒過來。
“喔,我沒意見,你呢?”男人問。
“俺也沒意見,要不然咱倆先談談試試?”蕊搓著衣襟。
“好,那咱倆就算開始了,談唄……!辩娨。
“行!俺家還有二畝地,明天咱倆一塊去鋤地唄,一邊干活兒一邊談!比锾嶙h道。
“沒問題,可晚上我……住哪兒?”鐘毅問。
蕊一聽作難了,是啊,男人晚上住哪兒?
正在抽搐的時候,忽然房門開了,楊進寶樂呵呵走了進來:“就住這兒,咱們工地有帳篷,我給你在院子里搭個帳篷,這樣家里人多,熱鬧……。”
原來楊進寶沒走,一直在外面偷聽,蕊的臉騰地紅到了耳朵根,鐘毅也低下頭,臉紅得像棗子。
帳篷很好弄,工地上多得是,當天下午楊進寶就開摩托從工地弄回來一頂,還幫著鐘毅搭在了院子里。
就這樣,鐘毅跟他們住在了一起,蕊兩口子住北屋,楊進寶兩口子住東屋,西邊空閑的帳篷,鐘毅就住了進去。
他跟單位告了長假,因為相親成功了,第一件事就是幫著女方家干活。
山村里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規矩都是這樣,沒成親,先把男方當長工使喚。
第一天晚上,鐘毅就感到了不妙。剛剛睡著,忽然從東屋里傳來巧玲的一聲吶喊:“嗷嗷嗷……嗚嗚嗚……呀呀呀……!
鐘毅嚇一跳,還以為楊進寶媳婦半夜被火給燒了。
他剛要跳起來撲過去問問咋回事兒,偏趕上蕊出來解手。
“妹子,楊進寶的媳婦咋了?半夜三更殺豬嘞?”鐘毅問。
“噗嗤!”蕊笑了,:“你別管,也不管你的事兒!
“?到底咋回事兒。渴遣皇菞钸M寶在跟巧玲鬧意見,兩口子干上了……!
“他倆的確是干上了,不過不是在打架……!比锩蜃煲恍Α
“那他倆在干啥?”
“干那些不三不四的貓狗事兒唄?”蕊解釋道。
“貓狗事兒……是啥事兒?”鐘毅搔搔腦袋問。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你是男人,難道對那種事兒……不懂?”蕊都要急死了,怎么鐘毅笨得跟豬一樣?
“真的不懂,要不要沖進去勸架?”鐘毅卷袖子就要沖進去,擔心楊進寶把媳婦打壞。
“哎呀鐘毅哥,別,別進屋,人家兩口在逮嘞……。”蕊趕緊阻攔他。
“逮……是啥意思?”男人不是裝糊涂,是真的不懂楊家村的方言,莫名其妙。
“看來你還真是個童男,逮……就是得勁唄,就是……曰!他倆在屋子里曰呢!非逼著俺粗話!”蕊沒辦法,只好再次解釋。
這一下鐘毅可算明白了,驚訝了半天:“他倆鼓搗……弄這么大動靜?嚴重的噪音污染啊,這么吵,你睡得著?”
“沒辦法,習慣了……!比锔窀褚恍ΓM去了廁所。
再次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女人向著男人的帳篷瞅了一眼,發現鐘毅沒睡,還在那兒豎著耳朵聽。
喊炕是楊家村的特色,作為娘娘山喊炕大隊的隊長,楊進寶每天跟巧玲一起喊,夜以繼……日!
鐘毅是山外人,當然不了解這兒的風俗。
娘隔壁的,我那表弟到底有多大勁頭?咋跟巧玲鼓搗起來還沒完了?
蕊回到屋子好久,東屋那邊也沒停。
鐘毅看著表,兩個人足足鼓搗了一時零二十分鐘,巧玲還在里面喊。
而且聲音來勾人魂魄,喊得鐘毅激情勃發,控制不住。
他完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的情況,一定是山呼海嘯,炮火連天,驚天動地,飛沙走石,老漢推車,老樹盤根,觀音坐蓮……。
炕席都被扯飛了,好佩服楊進寶的勇猛。
他的腦子里也亂想起來,根管不住自己,要是能跟蕊一起這么天天喊就好了。
不知道茹解下衣服是啥樣子?白不白,香不香?會不會跟巧玲一樣,喊得這么好聽,唱歌似得?
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滿腦子都是蕊不穿衣服白花花的身影。
這一晚鐘毅沒睡,徹底被楊進寶兩口子給折騰傻了,蒙上被子不管用,捂上耳朵,還是不管用。第二天早上起床,眼睛紅紅的。
巧玲先起來的,到外面的水缸旁邊舀水洗臉,鐘毅發現女人又白又細,婀娜多姿,臉蛋水津津的。
都是楊進寶的雨露好,把女人給滋潤透了。
他也想幫蕊滋潤一下。
男人紅著臉起來,沒好意思跟巧玲打招呼,準備上廁所,光顧看巧玲,結果一腦袋撞樹上了,
“哈哈哈哈……大表哥,你心點,怎么不看路?”惹得巧玲哈哈大笑,前仰后合,花枝亂顫。
吃過飯,要下地干活了,蕊跟鐘毅一起扛起了鋤頭,兩個人低著頭走進了麥田。
時節已經過了春分,滿地的莊家部返青了,麥苗長到了膝蓋那么高,地里的雜草也開始叢生起來。
正是鋤地的最好時候,茫茫田野里沒啥人,就他們兩個。
山里人已經很少鋤地的了,因為莊家不值錢,大部分人都跑楊進寶飼養場干活去了,疏懶了莊稼地。
鐘毅跟蕊肩并肩開始鋤,男人果然干活有模有樣。
可他的腦子里一直是昨晚巧玲的喊炕聲,還有楊進寶的吼叫聲。
轉身瞅瞅蕊,他好想把女人的衣服剝了,跟她倒在麥田里喊。
盡管知道這樣很不好,可就是忍不住。
不知道過多久,男人感到自己的身體來熱,呼氣來不均勻,心臟砰砰亂跳,躁動的熱血彭拜不已。
他再也忍不住了,瞅瞅四周沒人,一下子丟掉鋤撲向了蕊。
蕊還沒有明白咋回事兒,就被男人按倒在了麥田里。
一種莫名的幸福急襲而來,她不知道是該順從,還是該拼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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