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去北屋,來到大孩的床邊,二孩扯著蕊的手,撲通沖哥哥跪了下去。 他:“哥啊,我現在就跟嫂子成親,不是弟弟扯淡,完全是為了嫂子,為了這個家啊……她照顧你這么久,也算對得起你了,你如果同意就吱個聲,我現在就跟嫂子拜地……。” 兩個人死死盯著癱瘓的大孩,大孩的嘴巴里果然哼了一聲,緊接著,兩滴淚珠從他的鬢角上滾落而下。 二孩跟蕊都知道,大孩那是喜悅的眼淚,他同意了。 于是,他們就那么在大孩的面前磕頭,拜了三拜,結為了真正的夫妻。 他倆才不管啥私婚早婚,早一成婚,早一名正言順。 什么顏面?什么倫理?什么流言蜚語,什么祖宗規矩?全都去他娘的!稀罕就上炕,稀罕就做兩口子,誰愛恥笑,盡管恥笑去。 反正我們也沒對不起誰?也沒覺得對不起大孩,只有這樣,所有的事情才能變得盡善盡美,更何況大孩真的同意了。 二孩:“蕊,我以后可以這樣叫你嗎?不再叫你嫂子,行嗎?” 蕊:“中,以后俺也不再叫你弟,只稱喚你二孩。” 二孩:“好!以后咱倆就是真正的夫妻,做一對神雕俠侶,就跟楊過和龍女那樣。” “二孩……。” “蕊……。” 兩個人當著大孩的面又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這種結局是來之不易的,他好像等了她好久好久,一千年一萬年。 她好像也等了他好久好久,幾輩子前等的就是這段緣分。 兩個人抱一塊再也舍不得分開了。不知道過多久,才手拉手站起來,二孩掏出一只圓珠筆,抓住了蕊的手。 蕊問:“干嘛?” 二孩:“別動……。”著,他利用圓珠筆在女人的無名指上畫了個圓圓的東西,好像個頂針。 蕊問:“這是啥?” 二孩:“戒指,在城里,男人跟女人成親都要送戒指的,現在我還沒錢買。但是你等著,總有一我會攢夠錢,為你買個最好的戒指,這個算是預定的……。” 蕊:“不用,我有錢,完全可以買。” 二孩:“不行,你有錢是你的,我必須依靠自己的努力,為你買最好的戒指。” 蕊:“這個就挺好,俺稀罕,可就是怕水洗,一洗就沒了。” 二孩:“不怕,洗掉了我再幫你畫,畫,直到我買得起真的戒指為止。” “二孩,你真好……。”蕊覺得很浪漫,眼淚再次流淌下來,把二孩抱得更緊了。 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二孩跟蕊成親那年他才十八歲,兩個人就那么同住了。 十八歲的年紀,還不到法定結婚的年齡,所以二孩打算以后再補辦結婚證。 但是這不影響他跟蕊的恩愛,兩個人是如魚得水。 每晚上,二孩都跟蕊鼓搗,兩個人耳鬢廝磨,甜言蜜語,談地。 完了就抱在一起做,個翻地覆,做個驚動地,做完了接著再嘮嗑,白黑夜不分開。 早上起來吃過飯,二孩到學校上課,蕊就去飼養場打工。 他上課的時候總是瞅著飼養場想著她,她在飼養場攪拌飼料,也總是想著學校的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個上午四個時,好像過了一百年,幾個世紀。 這邊下課的鈴聲一響,那邊下班的鈴聲一響,兩個人就迫不及待要見到對方,總是相互撲過來擁抱,完全不顧及路人的眼光。 早上起來抱,中午下班的時候抱,晚上還是抱。他們在擁抱中相互感受對方的愛意,讓對方幸福,自己也幸福。 二孩被幸福包裹了,蕊也被幸福淹沒了……。 晚飯以后沒事兒做,距離睡覺還早,幫著大孩倒完尿,輸完營養液,他倆就走出門去散步。 兩個身影手拉手走過村南的水塘,走過學校,繞過飼養場,一直走向通向山外那條筆直的山道。 山道很寬闊,也很平整,兩邊的景色很美,草特別青,花兒特別香,漫山遍野開滿了杜鵑,映山紅,還有叫不出名字的花兒。 頭頂上是夜蟬的鳴叫,草叢里還有蛐蛐跟青蛙的伴奏,整個世界變得真美。 蕊問:“二孩,咱這是去哪兒?” 二孩:“去哪兒都行,只要身邊有你……。” 蕊微微一笑,就跟著他走,一口氣走出村子十多里地,然后再返回來。 手拉手的感覺真好,肩并肩的感覺也不錯,咋著都得勁,咋著都愜意。 不用話,所有的語言都通過握在一起的手交流了。 這個時候蕊才發現,她跟二孩有那么多的共同語言,年齡不是差距,至少他們的學歷相當。 有時候二孩很健談,跟她談在學校的見聞,告訴她那些男生在宿舍里談論女人生理的問題,他們還偷偷看色情。 到激情的地方,蕊就捂著嘴哈哈大笑。 二孩是優秀的,比馬二楞強制百倍,比大孩也強制百倍。 馬二楞就是個無賴,又臟又丑,大孩就是個文盲,哪有二孩帥?哪有二孩的知識淵博? 回來的路上,路過一邊草叢,二孩忽然來了興致,又抱起蕊親起來,吻起來,順便將女人按倒在了草叢里的青石上。 蕊嚇一跳,趕緊拒絕:“二孩,這兒不行,硌得慌,還是家里的炕上舒服……。” 二孩只了五個字:“我喜歡……野戰。” 蕊噗嗤一笑,想不到這死子這么懂得情調,于是就順從了。 夏季的晚上很溫暖,風兒也很柔,衣服全部除下一點都不冷。 于是,兩個人就在青石上翻滾起來,他的嘴巴將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細細品嘗,她的手也在他的身上細細撫摸。 輕輕的呢喃聲穿破夜空,跟蛙叫聲重合,跟蛐蛐的叫聲重合,跟樹上的蟬鳴重合,成為一段優美動聽的交響樂。 就是他娘的蚊子多,一戰結束,弄二孩跟蕊一身的紅疙瘩。噼里啪啦光顧打蚊子了,嚴重影響了那個事兒的情緒。 第一晚上他倆在大路邊草叢里的青石上搞,第二晚上就改換了戰場,改到了剩余的半塊打麥場上去做。 從前的打麥場已經很很了,一多半都被蓋成了學校,剩下的一半上,仍然堆積了好多麥秸山。 每年人們的莊稼收回來,玉米桿子,豆子,還有谷子都放在這兒晾曬,碾場。 谷子堆和麥秸垛又成為了他倆然的土炕,于是,他倆就爬上谷子堆去搞,同樣滾來滾去。 很快,高高的谷子堆被他倆攤平了,碾碎了,比脫粒機還厲害。 第二早上,巧玲爹到打麥場去收谷子,卻發現家里的谷子已經被人脫粒,只是找個布袋收起來就算完事兒。 他感激涕零,差點痛哭流涕,還以為是雷鋒叔叔又回來了。 第三,他倆又到村南的池塘里去搞,男人女人先下去水塘洗澡,相互搓背。 剛搓一半,興致來了,于是抱上在池水的浸泡下親吻起來,擁抱起來。 一塘池水被攪合得嘩啦嘩啦響,翻江倒海,弄得水里的魚蝦蟹沒地方躲藏,來回亂竄。 第四,他倆又到飼養場的牛棚里去搞,第五去的豬圈。 第六又跑飼養場的房頂上去搞,沒想到是瓦房,一個沒留神,出溜!從房頂上滾豬圈里去了。 楊進寶豬場的幾只豬崽子倒了霉,當場被砸斷了腿,吱吱哇哇亂叫。 把楊進寶給氣得跳著腳大罵,還以為有人搞破壞,在禍害他……。 聽到楊進寶跳著腳沖出辦公室的門,他倆從豬圈里爬起來,跳過圍墻跑了,嘻嘻哈哈的笑聲撒了一路……。 這一年,是蕊最幸福的一年,這個夏也是蕊最幸福的暑假。 她從二孩的身上得到了生理跟心理的滿足。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禍事來了。 首先是村子里的流言蜚語。 二孩跟蕊拜地,全村的人都不知道,他倆是私定終生。 雖有楊進寶做媒,可二孩畢竟年齡還,再這種叔嫂的不倫之戀,讓娘娘山所有人不齒。 于是大家議論紛紛,這個:“不行!嫂子嫁給叔子,這是亂搞,我們娘娘山絕不允許這種事兒發生!” 那個:“是啊,傷風敗俗,不知廉恥,我們娘娘山丟不起這人!” “走!找楊進寶去,讓楊進寶教訓這對狗男女!把他倆趕出娘娘山!” 于是,一大群娘們氣呼呼的,來找楊進寶辨理。 走進楊家的大門,他們嘰嘰喳喳,非要把蕊跟二孩趕走不可。 楊進寶眼睛一瞪:“干啥?干啥?人家蕊跟二孩好,礙你們啥事兒了?” “他倆是叔嫂,就是不能亂搞!”一個娘們蹦跶起來。 “叔嫂咋了?大孩哥成了植物人,蕊姐等于守寡,女人再嫁經地義!二孩長大了,也該娶媳婦了,娶誰不是娶?你們閑得蛋疼啊?”楊進寶沒好氣地跟她們針鋒相對。 “他倆這樣,就是給咱們娘娘山臉上抹黑,就是違背了祖訓,再他們根本就不是娘娘山的人!是外來戶!”另一個娘們怒道。 “放屁!誰二孩跟蕊姐不是娘娘山人?他倆是我楊進寶請來的,就是娘娘山人! 再他們的婚事是我做的主,老子親口拍胸脯給他倆做的媒!人家有媒妁之言,三媒六證,等于合法夫妻!合法夫妻就該一塊睡覺?礙著你那兒疼了? 我看你們就是眼氣,眼氣蕊的職位高,眼氣她的工資高,也眼氣她勾走了楊家村最俊的白臉。是不是二孩跟你們鉆被窩,你們才滿意啊? 全都給我滾!誰再污蔑我蕊姐,別怪老子不客氣!扣你們的薪水,降你們的職! 全部回家洗干凈,好好鉆被窩里伺候男人去!有勁兒回家跟自己男人使去!” 楊進寶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些鬧事兒的人大多都是嫂子,叔子罵嫂子根本不算個事兒。 再他是飼養場的董事長,全村女人的飯碗都在他的手里端著。他讓誰生誰就生,他讓誰死,誰就死得很難看。 那些女人發現楊進寶為蕊撐腰,這才抿抿嘴全都不做聲,趕緊回家洗吧干凈,伺候自己男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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