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足足鼓搗半個小時,馬二楞跟朱二嫂才終于忙活完,兩個人全都躺炕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直到那股彭拜的激情完全消退。品書網
事畢,女人竟然抱丈夫的腰抽抽搭搭哭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馬二楞很迷惑,于是問媳婦:“你哭啥?”
“二愣,如果俺死了,你該咋辦?”朱二嫂問。
女人忽然問出這么個問題,把二愣子弄懵了:“你為啥這么說?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說死?”
“俺是說如果,如果俺活不了多久,忽然死了,你該咋辦?”朱嫂又問。
“那我終生不娶,為你守一輩子。”馬二楞說。
“可別!二愣,你別這樣,俺不準你為俺守著,要不然你會很可憐的,沒人給你做飯,洗衣裳,晚也沒人幫你暖被窩了。”朱二嫂抽搭得更厲害了。
“你死了,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反正我不會獨活的,要嘛一起生,要嘛一起死,活著鉆同一條花被窩,死了咱倆還躺同一副棺材里。”男人也抱了女人的大肥腰。
二愣子說得是實話,幾年的夫妻生活他早稀罕了朱二寡婦。
主要是女人胖,抱起來舒服,冬天還不用蓋被子,多省暖氣啊?再一個,是他不喜歡瘦弱的女人,跟排骨似得,摸哪兒都硬邦邦地,忒不得勁?
他擔心二嫂忽然走了,再也摸不到這么柔軟有手感的身體。
“不!二愣,俺不準你死,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如果俺真的走在你前頭,你最多哭兩聲,然后找個新的女人好好過日子,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娃,暖炕,然后把俺忘了……。”朱二嫂非常心痛,抽泣都變要成嚎啕大哭了。
“媳婦,你這是咋了?咋這次回來跟次不一樣?為啥要胡思亂想?”男人問道。
“不咋,是想你好好的,把俺忘了……咱家的糧食都在糧倉里,兩千斤麥子,一千二百斤玉米,全都都曬好了,米面也都磨好了,全是現成的。
你的衣服放在衣服柜子里,面哪一格是衣跟襯衣,間那一格是褲子跟冬衣,最下面哪一格是鞋襪。
夏天天氣熱,記得多喝水,冬天天氣冷,記得多穿衣,咱爹娘的腿腳也不好,你要替俺照顧好他們,另外再給咱爹咱娘道一聲對不起,說兒媳婦不孝順,不能床前盡孝了……嗚嗚嗚……。”
馬二楞不知道媳婦咋回事,為啥要說這些?
娘的隔壁,是不是外面有了相好,要跟著野男人私奔啊?
馬二楞立刻翻了臉,問:“你要走?跟誰走?是不是瞧那個小白臉了?他是誰?老子一刀攮死他……。”
“沒,沒有,你想哪兒去了?”
“那你咋跟交代后事一樣?”
“二愣,天又不得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啊……。”
“我看你是發神經,好端端的干嘛要死要活?無聊!不吃飯了……睡覺!!”男人說完竟然不理她的,抱她棉花包一樣的身體進去了夢鄉。
這一晚,朱嫂又是一晚沒睡,抱著二愣子親啊親,吻啊吻,咋著都親不夠。
親一次少一次,啃一次少一次,以后想啃也啃不到了……趁著自己還活著,多啃一口賺一口啊。
二愣,俺對不起你,咱倆來生再見吧,不過俺會在奈何橋那邊等著你,啥時候等你來了,咱再一起走過奈何橋。
俺還想跟你得勁一千年,一萬年,得勁到天荒地老,滄海桑田。
這時候,她竟然對二楞倍加珍惜,有滋有味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啊,她還沒有過夠。
接下里的幾天里,女人一直愁眉不展,飯量也驟減了,可她的面色卻很好,依舊容光煥發。
從男人的種子播的那天起,她的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一個人了,還屬于肚子里那個小生命的。所有的營養都在為小生命做準備,所以女人的頭發開始發亮,臉蛋也開始浮腫了。
只不過朱嫂太胖,浮腫看不出來而已。
馬二楞也越來越悶得慌,覺得媳婦外面一定有人了,想跟小白臉私奔,要不然她那天晚干嘛說那些喪氣話?
于是,他開始在村子里暗暗探訪,查找那個賤男人的下落。
問了好多鄰居,鄰居們都說朱嫂這段時間安穩地很,幾乎不咋著出門,總是一個人在家納鞋底子,做鞋,足足做了幾十雙。曾經還有人看到朱嫂一個人在家落淚。
足足查訪好幾天,也沒找出來奸夫是誰。楊進寶是瞧不朱嫂的,人家有彩霞,彩霞可朱二寡婦漂亮多了。
老金也不可能,自從麥花離開以后,他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了,四條街好幾個俊俏的寡婦想跟老金進去被窩耍,人家還不樂意嘞,能瞧得朱嫂?
飛刀李也不可能,早跟楊進寶一塊去了大西北。
至于其他男人,嚇破他的苦膽,也不敢碰楊進寶的大舅嫂。
那會是誰?忽悠,馬二楞想起了女人做得鞋子,朱嫂平白無故做那么多鞋,一定是做給奸夫的。
很好,把鞋子拿出來,讓村子里的男人穿,誰穿奸夫是誰。
想到這兒馬二楞行動了,立刻打開衣服柜子,拿出一雙鞋,沖進了楊家村的大隊部。
他把大隊部的門打開,也打開了擴音器的大喇叭,扯嗓子嚎開了:“全村的群眾注意了,全村的群眾注意了,每家每戶的男人全都到大隊部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不來的,工資扣光……。”
馬二楞打算破釜沉舟,非把奸夫找出來不可。
奶奶隔壁的,趁著老子不在家,跟我媳婦相好,摸她的貓咪,親她的胖臉蛋……瞧我抽不死他!
二愣子是飼養場的經理,又是楊進寶的大舅哥,目前楊進寶不在,他是娘娘山的土皇帝,所以說出的話沒有人敢不聽。
于是,地里的男人不干活了,飼養場的男人也不干活了,在村子里搞建筑的男人也停止了勞動,放下瓦刀跟鋤頭,風風火火,全都沖向了大隊部,跟馬蜂一樣。
趕到以后大家很怪,紛紛問道:“二楞哥,你這是咋嘞?家里著火了?”
馬二楞說:“著火個屁!老子今天要找人!”
“你找誰?找找唄,干嘛把我們大家都弄來?”
“廢話少說,脫鞋,快點,脫鞋!!”二愣子抱一個年輕人的腳,幫他脫了鞋,鞋子脫下來,立刻給他穿新鞋。
只要新鞋穿在誰的腳合適,不用問,他是奸夫。
接連試了好幾個,不是大是小,竟然沒有一個人的腳是合適的,馬二楞思索開了。
怪事!朱嫂的鞋到底是做給誰的?誰沒在娘娘山啊?
想過來想過去,他又想起一個人。目前娘娘山的光棍漢除了老金,剩下狗蛋了。
狗蛋的媳婦小慧跑了,離開一年多也沒有回來,這孫子一定憋得慌,跟我媳婦好了。
不用問,這鞋子也一定是做給那小胖子的。
正在猶豫的時候,朱二嫂著急忙活從那邊趕來了,進門生氣:“二愣子,你干啥?干嘛把鞋子給別人穿?這是俺做得新鞋啊。”
馬二楞說:”這鞋子一定是做給奸夫的,告訴我,你那奸夫是誰?是不是狗蛋?這雙鞋只有他沒有試過……。”’
男人的話把朱嫂弄楞了:“奸夫?啥奸夫?”
“你還給我裝蒜?這幾天你不正常,眼神飄忽閃爍不定,跟我做起來也沒了從前的勁頭,一定是想著奸夫,快告訴我,他是不是狗蛋!!”馬二楞瘋了似得,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對女人指責,要讓她丟人丟到家。
“你說啥?你的意思,俺跟狗蛋相好了?”二嫂委屈地問。
“難道不是嗎?”
“廢話!當然不是,俺沒有奸夫!!”女張飛都要哭了,眼淚在眶眶里打轉轉。
“那你告訴我,這鞋子是給誰做的?”男人不依不饒問。
“你眼睛瞎啊?當然是給你做的,你沒穿試試?”女人呼喊道,心都要被傷透了。
“不可能,我有這么大的腳嗎?”馬二楞還不相信。
“不信的話,那你試試!!”
眼瞅著兩夫妻吵起來,四周的男人全都不做聲了,紛紛瞧著這對冤家,全都在看熱鬧。
眾人的腦袋一下擺過去,一下擺過來,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巴不得他倆打起來呢。
馬二楞一生氣,竟然真的把鞋子脫了,然后將新鞋穿在腳,這一穿不要緊,他驚訝了,想不到自己穿大小正合適。
“媳婦你……沒事兒給我做那么多鞋子干啥?”男人又問。
“我給你做鞋咋了?做鞋是偷漢子?要偷也是偷你?馬二愣子,你還有沒有良心?”朱嫂越說委屈,女人又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想問問,你到底為啥要給我做那么多鞋?咱家的鞋柜都滿了,夠我穿個二三十年的。”
“因為俺有病!快要死了,擔心以后沒人給你做鞋,想不到你這樣,沒良心……嗚嗚嗚……哇哇哇……。”二嫂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了,她的哭聲也驚天動地,跟打雷差不多。
“啊?你有病了?啥病?”馬二楞大吃一驚。
“俺……得了癌癥,肚子里長個瘤子,不信的話,你摸摸……。”女人說著,拉過男人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肚子。
四周男人們全都瞪大了眼,一起瞧朱嫂雪白的大肚子。
從前女人黑,常年下地勞動,自從做了銷售部經理以后,竟然變白了。
她的肚子跟棉花包一樣,又宣又軟,瞧到馬二愣子摸,好多男人躍躍欲試,恨不得也去摸摸,他們還流下了恬不廉恥地……哈喇子。
“摸到了沒有?這是不是個瘤子?”朱嫂哭著問。
“啊!媳婦,你咋不早說,不早說啊……?”馬二楞也哭了,抱女人的肩膀,跟死了爹一樣。
“二愣,俺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舍不得你啊……。”
“媳婦,我不準你死在我前頭,你要是活不成,我也不活了,你前腳咽氣,我后腳跳河,喝農藥,臥軌,割腕,吊……嗚嗚嗚……哇哇哇……。”夫妻兩個哭成了一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四周的群眾一瞧,全都傻了眼,想不到事情會發生逆轉,大家趕緊過來相勸。
“二嫂,既然你有病,應該到醫院檢查一下啊?確認是不是癌癥,有病咱早點治,不能瞞著,要不然小病也會拖成大病嘞。”
朱二嫂說:“俺不敢啊,怕治不好,到時候會嚇死。”
“那也應該去問問招財叔啊,他老人家是最好的醫。”
“我才不想那老頭子瞧我的肚子嘞。”朱嫂咕嘟一聲。
“那你想誰看啊?有病還害羞?”
“我要楊進寶看,可惜那小子從大西北還沒有回來。”
“喔……。”所有人都明白了,原來朱嫂的肚子別人不能摸,除了二愣子,她讓楊進寶一個人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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