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翻過了三座山,才看到老竹竿所說的寨子,寨子的大小跟之前去的那個差不多,也都是幾十戶大小的規(guī)模,不過從房屋大小和新舊來看,這個寨子要比剛才那個差一點,也僅僅是一點,都是身處深山老林當(dāng)中,地理位置偏僻,富也富不到哪去。
李東往山下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突然看到山下的一顆大樹上坐著一個人,那人看起來五十上下,身材瘦小,頭發(fā)也有些花白,手里還拿著根繩子。
這是要上吊嗎?
李東趁著對方?jīng)]注意,立即沖了過去,等對方看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速的爬上樹,抓住對方的衣服。
“大叔,有什么想不開的,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再說,那么多死法,選什么不好,非要上吊,多難受啊。”李東勸說道。
幸好現(xiàn)在是下午,天還亮著,這要是大晚上的,走到這里突然看到樹上掛著一個人,那還不被嚇個半死?
而且在眾多鬼中,吊死鬼是最不受待見的,就算到了閻王那里報道,也會被嫌晦氣。
李東的出現(xiàn)把這位大叔嚇了一跳,他一手扶住樹干,讓自己身子站穩(wěn),一手去推李東,口中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你快松開我,誰要上吊了?我這是要敲鐘。”說完用推李東的那只手去抓樹上垂下來的那根繩子,他用力的晃了晃,樹上便響起叮當(dāng)叮當(dāng)?shù)穆曇簟?br />
敲鐘?
李東狐疑的順著繩子向上看,繩子的上面果然連接著一個水桶一樣大小的古鐘,隨著繩子的搖晃,里面的鐘擺不停的敲擊著古鐘內(nèi)壁,聲音洪亮,傳遍整個寨子。
樹上竟然掛了個鐘?
暈倒,原來是誤會。
李東松開對方的衣服,看著對方好奇的問道,“大叔,你敲鐘干什么?”
“你來了,我就敲鐘。”大叔說道,同時警惕的看著李東。
“啊?什么意思?”李東的心里更加的不解了,難道這是某種歡迎儀式?可是,對方是怎么知道他要來的,“你認識我?”李東問道。
“不認識。”大叔搖了搖頭,“不過,能來我們村的,除了收藥材的,就是山北那個寨子的人,收藥材的一般會在每月月頭來,現(xiàn)在是月中,你只可能是山北那個寨子的人。”
說話間,就看見從寨子的方向過來無數(shù)人,他們一個個看上去急匆匆的,手里還都拎著扁擔(dān)、鐵鍬等家伙,看見鬼子進村也不過如此。
李東瞬間就明白了,樹上的人,還有樹上的鐘,實際上就是整個村子的崗哨,用來防止山北那個寨子的人來找麻煩的,有了這么一個放哨的,山北寨子的人一來,全寨的人也好有個防備,能夠及時應(yīng)對。
兩個寨子的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鬧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是誰,有種從樹上下來!”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你們寨子的人呢,他們都在哪兒,快說?”
一個個橫眉豎起,沖著李東怒目而視,大聲質(zhì)問。
“不好,莫非是聲東擊西,調(diào)虎離山?”有一個稍微年長的人說道。
聽到他的話,樹下圍著的二十多個人全都緊張了起來,一個個往寨子的方向看。
“嘭!”
李東從樹上跳了下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上,抖了抖身上的白大褂,還有肩上拎著的醫(yī)藥箱,自我介紹道,“我是上面派來給各個村寨做健康檢查和治療的大夫,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眾人聽見后一愣,看看李東的打扮,立馬就相信了,因為這穿戴,這長相,根本就不像山里人。
“原來是大夫呀,歡迎歡迎。”之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變的松弛下來,之前那位年長的男人走上前,笑著對李東說道,“大夫,這確實是一個誤會,你別見怪。”
“沒事沒事,一個陌生人出現(xiàn)在村寨,確實容易引發(fā)誤會,我之前去過很多村寨,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李東不在意的說道,“既然是誤會,那么是不是可以看病了?”
“可以可以!”對方高興的說道,“大夫,說實話,你能來,我們太高興了,你可不知道,我們這里偏僻,想要出去看個病可費勁了,鎮(zhèn)上的大夫不愿意跑這么遠,我們出去一趟又得好幾天,平時都要靠收山貨收藥材的人幫我們帶點兒藥過來,可他們一個月最多來一兩次,等藥到了,我們的病也熬好了。”
李東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一戶人家,這家的主人又是給李東搬椅子,又是給李東倒水,非常的熱情,而其他人,已經(jīng)回家叫人了。
“大哥,問你一件事。”李東趁著人還沒來,看向這戶人家的主人。
“大夫,你問吧。”主人姓周,四十出頭,看起來很憨很樸實。
“我剛才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有個人說我是山北那邊的人,還對我挺兇的,而且又是鐵鍬又是扁擔(dān),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啊?”李東問道,他并沒有直接說偷挖靈芝的事,也沒有說自己剛從山北那邊過來,而是決定先旁敲側(cè)擊一番,先聽聽這個寨子里的人怎么說。
“大夫,是這樣的,山北那邊有個寨子,是**十年前搬到這里的,但是總跟我們爭山,這些山明明歸我們寨子,祖祖輩輩都是如此,可是他們現(xiàn)在卻以離他們寨子近為由,偏說山是他們的,還不讓我們的人到那邊采藥,驅(qū)趕我們寨子的人,甚至還派了十幾個人來我們寨子示威,你說講理不講理?”周大哥說的時候一臉的氣憤。
李東大致明白了,不過卻又有些頭痛,這事還真不好斷,為什么?一個寨子在這里的時間長,一個雖然是后搬來的但是離山近,這事無論向著誰說都有道理,也正因為如此,調(diào)停起來才困難,因為都有理。
“那也不用刻意設(shè)置一個哨卡吧?”李東笑著說道。
“大夫,你不知道,山北那邊有個人,來我們寨的時候受了傷,其實我們也是無心的,當(dāng)面也道歉了,可是對方臨走的時候放話,一定會回來報仇,給我們寨子一些顏色,為了防止寨子里有人受傷,所以大家一商量,決定在背面的山坡上設(shè)置一個哨卡,寨子里的人輪流放哨,一人一天輪著來。”
原來如此。
難怪兩個村都這么警惕。
說話間,寨子里的一些人向這邊走來,李東也不好繼續(xù)問,將醫(yī)藥箱打開準(zhǔn)備看病,不過心里卻在琢磨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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