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市,簡稱為廬,古稱廬州、廬陽,是安省的省會城市。
經(jīng)過三個時的車程,鐘遜終于是回到了許久沒有回到的家鄉(xiāng)了。
到了合市火車站的出站口,看著這周圍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里也是充滿著無限的感慨。
這些年華夏的發(fā)展不可謂不快,當初他離開合市的時候也是從這里坐車去的魔都。轉眼五六年都過去了,火車站也都已經(jīng)有了大變樣,變的更加繁華了。
安省雖然不是什么經(jīng)濟大省,但也是華夏非常重要的一個省區(qū)。
經(jīng)濟比不上魔都,政治比不上京都,但是要論科技,卻是能夠排上名號的。安省可謂是自古重視科研,是國家技術創(chuàng)新工程試點省,從安省也是出過很多知名科學家,都為國家、為人民創(chuàng)造出了很多的科技。
合市作為安省的省會城市,自然更是如此。
鐘遜當然是地地道道的安省人,父母也都是安省人。不過父親是合市人,母親是淮市人,相隔的并不遠。
以前二老也都和鐘遜飯間聊了許多他們年輕時候的故事,那時候華夏正是發(fā)展階段,他們兩個都是農(nóng)村走出來的,能夠考上大學生然后繼續(xù)考研那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而他們兩人,也正是在考研期間認識的,后來誰也沒有想到居然走在了一起,結婚生子。
當然,鐘遜肯定是要感謝當時還好二老在一起了,不然可就沒有了如今的他。
想想以前的愛情,再看看現(xiàn)在的愛情,鐘遜也不明白為什么差距會有這么大。
時代也不過是幾十年的變化而已,在這樣一個時代做一個深情的人,難道真的是錯誤的嗎?
鐘遜目光有些悵然,走到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家里的方向駛去。
二十分鐘以后,鐘遜已經(jīng)是站在了自己家區(qū)的門口。
可是走到這里之后,鐘遜的腳步又有了些許的停頓。實話,鐘遜有些擔心,害怕見到二老的模樣,也害怕二老不認他這個不孝的兒子了。
五六年了啊,已經(jīng)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了。
這幾年的時間,甚至可以徹底的改變一個人了,就比如鐘遜自己。
現(xiàn)在的鐘遜,早已經(jīng)從當初年少輕狂的他,到現(xiàn)在認清現(xiàn)實,已經(jīng)開始腳踏實地,有了很大的變化。
時間的作用不僅僅是讓人的年齡來大,也會讓人的心來蒼老。
鐘遜有些時間,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個年輕人,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來歲,應該是很青春飛揚的年紀,卻怎么都無法做到那樣了。
甚至鐘遜還在想,如果自己沒有那么好運,沒有被造夢者選為宿主,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人生,那么他是不是可能還會在魔都堅持幾年,直到感覺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候,然后再轉展回家,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平凡的過著接下來的一生?
這樣的生活他真的受得了嗎?
鐘遜搖了搖頭,他絕對不甘心。
對于一個有野心,有決心并且不甘平凡的人來,就算是一輩子沒有完成夢想,他也要堅持一輩子,哪怕一輩子都沒有出路。
可能這就叫死心眼,這就叫倔脾氣,但是這種人也是值得尊敬的。
鐘遜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走不出來,可能還會一直堅持吧。
但是那樣的話,其實也挺悲劇的,活的會很累很累。
鐘遜也是深感幸運。自己能夠遇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事情,這絕對是他上輩子積了大德。
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卻又忐忑的心情,大步走進了區(qū)。
雖然城市里的各種豪華區(qū)都已經(jīng)建立起來了,但是都不如這個熟悉的區(qū)來的舒適。
看著區(qū)里一成不變的模樣,一股股回憶簡直就是無法控制的涌上心頭。這種事情,鐘遜真的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非常熟悉的走到了自家的樓下,哪怕是離家再多年,他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家,自己生長了十幾年的地方。
走到五樓,面對關閉的門,鐘遜伸手想敲門,可是遲遲沒有下去手,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怎么去面對二老。
雖然鐘遜也不知道二老究竟在不在家,但是他的手就是敲不下去。
糾結的心理讓鐘遜很是難受,但卻沒有什么辦法。
而就在鐘遜糾結不定的時候,樓梯口傳來了腳步上樓的聲音。
一棟樓有很多家的住戶,所以鐘遜也沒有太過去在意,現(xiàn)在他整個人的腦子都是處于混亂狀態(tài)的。
很久都沒有見過二老了,現(xiàn)在他真的是感覺慫了,連自己家的門都不敢進去了。
只是一門之隔,鐘遜卻無法服自己。
但是他根沒有想到的是,二老根就不在家里。
其實原今天是周六,鐘遜覺得二老這個點應該不在學校,但是在不在家里他又不確定,所以在導致他現(xiàn)在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而他的父母呢,今天卻真的是在學校里,一直待到中午結束,在和幾個教授一直研究一項技術問題,一投入就連時間都忘了。
眼看這個點都已經(jīng)過了中午了,但是飯還是要吃的。他們二老也沒有在學校里吃,而是直接從外面買了點菜回家了。
兩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上樓,領著才買的新鮮菜沒有話,所以鐘遜也不知道上樓的就是他的父母!
當鐘遜的父母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突然看見自己家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好像正準備敲門,因為是側面,所以第一時間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鐘遜的母親開口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鐘遜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頓時楞了一下,停在空中的手也開始僵硬起來。
他甚至不用看,都知道話的這個人是誰。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這個聲音陪伴了他十幾年的時光!就算現(xiàn)在的聲音已經(jīng)變的有些蒼老,但是鐘遜依舊能夠在第一時間認出這個聲音!
鐘遜的母親見自己詢問并沒有得到答復,不由得有些疑惑,繼續(xù)走上樓梯再次問道:“你好,這里是我家,請問你找誰啊?”
而鐘遜的父親也是跟在后面,走上了樓梯。
面對再次詢問和走上前來的母親、父親,鐘遜終于是轉過身子來,正面面對母親。
鐘遜的母親在見到鐘遜轉過來的時候,一臉笑意準備話的時候,在看到鐘遜的臉之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起來。
而走在母親后面的父親,在看到鐘遜的面貌之后,神情也是瞬間僵硬起來。
二老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沒有再往前走。
雖五六年的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了,而這五六年鐘遜的變化也是非常大的,可對他們來卻不足為道!
這是他們的兒子,哪怕是化成了灰,他們也能夠認的出來!
這種血濃于水的親情,是無法磨滅的!
鐘遜在時隔五六年之后,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親!
父親雖然還是如同以往一樣精神十足,但卻可以看出眼中的疲勞,而他的頭發(fā)更是明顯,已經(jīng)不如往常那般黝黑了,不知不覺已經(jīng)冒出許多白絲了,眼角的皺紋也已經(jīng)多了起來。
母親老的可能要更明顯一點,也是因為女人的原因,當初白晝的皮膚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無情的歲月,在母親的眼角和臉上刻下了一條條皺紋。
歲月就像是一把利刀,毫不留情的刻在二老的臉上,刮在鐘遜的心里。
“爸,媽!”鐘遜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泛紅,這許久已經(jīng)沒有喊出的話,鐘遜喊了出來。
當鐘遜喊出爸媽的時候,鐘遜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二老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幅度的在顫抖起來,尤其是母親的顫抖最為明顯。
衛(wèi)雲(yún)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驚喜?震驚?憤怒?
不,她現(xiàn)在的心情只有開心!興奮!激動!
“遜兒……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這真的不是我在做夢嗎?”衛(wèi)雲(yún)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了,這些年她無數(shù)次夢見鐘遜回家的場景,每次都以為是真的,但是當她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假的。
現(xiàn)在見到鐘遜,已經(jīng)讓衛(wèi)雲(yún)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
“真的,媽,我回來了。”鐘遜也已經(jīng)有些抽泣了,“爸、媽,是我不孝!讓你們擔心了!”
完,鐘遜直接就跪了下來,他看到二老的模樣,覺得自己簡直無顏面對二老!
要這個世界上誰對他最好,最關心他,不是他談的任何一任女朋友,也不是他的任何一個兄弟、朋友,一定是父母!
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兩個人,是真正毫無保留的愛他的!
每個人在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會有私心,但是唯獨這兩個人不會。
可惜,這個道理鐘遜以前并不理解,以他自己的年少輕狂,任性而為,不知道讓二老操了多少心,這些年受了多少罪!
按理來,二老不應該顯得如此疲憊和蒼老,五六年的變化也不應該這么明顯!很顯然,這些年二老過的并不好,并不安穩(wěn)。
“兒啊,你終于回來了!想死我了!趕緊起來,這么大伙了,別下跪。”衛(wèi)雲(yún)連忙要拉住跪下的鐘遜,但是鐘遜的力氣很大,她根沒有辦法讓鐘遜站起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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