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越王知道歸路被堵,而且楚軍還在修建防御工事,似乎打算阻止他返回淮南的消息后,立即下令各軍,加快了行軍速度。
而于此同時,楚越兩國的動靜終于傳到莒城之中。
此時,儲子正臉色復(fù)雜的向齊王稟報道:“大王,南面?zhèn)鱽淼南ⅲ瑪?shù)天前,楚國的軍隊突然啟程向東南方而去,去了越國控制淮北地,但是卻并沒有攻城,而是繞城而走,如今下落不明。”
齊王一怔,難道是越國自知理虧,請楚國去做靠山的?
否則,楚王為何不攻城,而是越過城池?
只是,算算時間,貌似楚國行動的時間,幾乎與越國同時,這時間上對不上。
想著,齊王便不明所以的看著儲子道:“相國,楚王到越國境內(nèi)干什么?”
儲子搖頭道:“回大王,臣也不知道。不過,據(jù)淮北的一些人送來的情報,好像越國留守吳城的公子玉自立為王了。”
齊王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震驚的問道:“相國這個消息確認嗎?難道越王突然背棄盟約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儲子搖了搖頭:“大王,吳城所在的江東,對我齊國來說,實在是太過偏遠了,加上這些年齊越兩國敵對,我們齊國的商人,最多就是抵達淮南,也無法過江前往江東。所以,這消息臣也暫時無法確認真假。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越國內(nèi)亂的事情應(yīng)該是真的,而且,楚國很有可能也在其中插了一手。”
頓了頓,儲子又皺著眉道:“同時,也不能排除這是楚越兩國計策的可能,目的就在于將我齊軍引誘出城,然后楚越兩國聚集大軍,圍而殲之。”
齊王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開口道:“相國,雖然月楚越使計的可能性,但是,若是越國內(nèi)部真的發(fā)生內(nèi)亂,那么這一次也是難得的好機會。
所以,寡人打算讓章子率軍南下觀望,以觀楚越之變。若是越國真的發(fā)生內(nèi)亂,那么未來的幾年里,越國都不足為懼。”
說著,齊王冷冷的道:“若是楚王打算幫助越王平叛,那就罷了,若是楚王與越王鬧翻,那就讓章子助越王一臂之力,攻擊楚軍。”
說完,齊王眼中露出一股仇恨的光芒,顯示著齊王對楚國的真實的想法。
“大王英明。”儲子應(yīng)道。
次日中午。
楚軍營中,接到探子的消息后,景陽立即向楚王稟報道:“大王,越王率領(lǐng)的大軍已經(jīng)抵達我軍北面五十里的地方,并且還在繼續(xù)向我們這里趕來。按照越軍的速度,明日越軍就會抵達我們這里。”
“好。”熊槐大喜道:“越王終于來了,寡人已經(jīng)等他很久了。”
說著,熊槐便向景翠看去,問道:“柱國,準備的如何?”
景翠輕輕的一笑,勝券在握的拱手應(yīng)道:“大王請放心,此戰(zhàn)必勝。而且,這一次,為了打掉越人的抵抗之心,讓越人在接下來的數(shù)年里不敢反抗楚軍,臣已經(jīng)準備好,堂堂正正的擺開軍隊,與越軍主力進行正面決戰(zhàn)
臣會通過這一戰(zhàn),向越人表明,即便是堂堂正正的正面對決,越人也不是楚軍的對手。以此殺掉越人的心氣,免得越人不服氣,時刻想著反叛我楚國。”
“好!”熊槐笑道:“如此,那么明日一戰(zhàn),寡人全部交給柱國指揮,寡人絕不干涉。”
“謝大王!”景翠立即行禮謝道。
景翠的身邊不遠處的景陽,露出一絲遲疑,問道:“大王,柱國,如今我楚國二十多萬大軍駐扎在越王南返的必經(jīng)之路上,而越王手中的軍隊只有十五萬。越王見實力不足,會不會心生遲疑,然后停兵不前,或者退回鄣城請齊軍相助。”
熊槐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景翠卻是冷冷一笑,答道:“放心好了,現(xiàn)在越王只有向前這一條路,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公子玉已經(jīng)在吳城自立,而他這個越王在外時間越長,公子玉對越國的掌控就越得力,所以越王只能盡快返回國中。
況且,公子玉為了算計越王,先后兩次再淮北焚糧,越王手中糧草不濟,他拖不起。”
頓了頓,接著又笑道:“至于讓越王向齊國求援,且不說越王愿不愿意,就說這些年楚越兩國對齊國的攻擊,奪取了齊國一大片領(lǐng)土,令齊國損失慘重。只要齊王得知楚越兩國反目,即將展開大戰(zhàn),那么齊王就會立即站在一旁觀望,等我們雙方筋疲力盡之時,才會正式插手。”
公孫衍接著道:“柱國所言甚是,如今齊國的兵力分散在郯城以及瑯琊,就算齊王有心幫助越王,但要想重新調(diào)兵集結(jié)在一起,舉兵干涉楚越兩國的戰(zhàn)事,這就需要五六日的時間。若是越王明日不來進攻,等上七八天的時間,等我們這里的防御工事修建完成,那么越王一兩月之內(nèi),休想攻破我楚軍大營,打開返回南返的通道。
所以說,越王只有趁我楚軍立足不穩(wěn),強行殺出一條通道這一條路。拖得越久,對越王越不利”
說著,公孫衍與景翠對視一眼,同時呵呵一笑。
景陽聞言若有所悟。
次日上午。
楚軍大營中。
熊槐與諸將全都靜靜坐在大帳中,沒有任何人說話,但此時的帳中,卻并不顯得寂靜,相反,帳中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倒是讓帳內(nèi)的氣氛顯得格外火熱。
不久,一個偏將來報:
“大王,越軍昨夜在我軍三十里外休整一夜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越王的率領(lǐng)下出發(fā)了,此刻正在向我們這里趕來。”
熊槐聞言點了點頭,沒有直接回應(yīng),而是對景翠道:“柱國,今日之戰(zhàn),寡人將戰(zhàn)事全部托付于你,卿可自決。”
景翠聞言立即起身向熊槐行禮道:“唯。”
說著,一轉(zhuǎn)身,對前來稟報的偏將道:“再探,等越軍距離我軍二十里后,再來稟報。”
“諾。”
偏將離去后,景翠轉(zhuǎn)頭向陳軫問道:“刺史令,齊國那邊可有消息傳來,郯城的匡章,可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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