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博聞
風(fēng)輕撫面龐,涼意無限。
石白灰白色的長發(fā)輕輕擺動,他繼續(xù)著:“你隨我修行,喚我一聲師尊,自然,我必定傾囊相授,我一生所學(xué),有兩者,一為陰陽,其中多為陰陽劍術(shù)一道,二就是這四周書籍,是我十年收藏,記載之物分門別類極多,有些有用,有些無用,但這也不清楚!
蘇一詢點點頭,不曾話。
石白道:“我不善教徒,一直也只有幽霏一個弟子,但······”
石白沒有下去,而蘇一詢卻隱隱明白。雨幽霏和石白,比起師徒,更像是父女,兩人之間更多的是親人一樣的熟悉,親切。
石白繼續(xù)著:“總之,我會的,我都會教給你,今日先教你······”
石白從一邊拿過一冊書籍,其上有名——陰陽術(shù)史。
書封面的最下冊,蘇一詢注意到還有一行字:“藏書閣,蘇道著!
石白看見蘇一詢的眼光,便道:“這是祖師蘇道所著之書,其中清楚的講解了,陰陽術(shù)的由來,雖然到今時今日,或許無用,但也算是一門學(xué)識,我先和你講些,之后你在自學(xué)!
聽到蘇道之名,便是蘇一詢初學(xué)陰陽這樣的弟子,也知道那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也不知其人所著之書,又會如何呢?心下肅穆,蘇一詢點頭道:“是的,師尊。”
石白道:“陰陽興盛在四百年前,當(dāng)時還沒有陰陽術(shù)的概念,百家修行,皆從自身的根基,似陰陽正玄道,根基便是正玄四章,今日的‘正玄七章’也是從那四章演變過來,當(dāng)時并無人修術(shù)!
蘇一詢點點頭,表示明白。
石白端坐,慢慢的伸出一拳,輕輕擊向前方······
蘇一詢只覺得一股勁風(fēng)拂面,蘇一詢敏銳的陰陽感覺,能夠發(fā)現(xiàn)石白拳上凝聚著陰陽。
石白解釋道:“這叫做‘力’,陰陽凝聚在拳上,隨著拳勢而帶動了風(fēng),陰陽強,凝合,力量便大!
石白再出一拳,仍然勁風(fēng)拂面,但蘇一詢卻不曾感受到陰陽的變化。
蘇一詢微微皺眉。
石白則:“這叫做‘巧’,陰陽收與體內(nèi),運行過,天闕,手經(jīng),古涌三條經(jīng)絡(luò)后,沖擊穴道,刺激的手臂的力量,這才有了這樣的力道。”
石白再次伸手手掌,卻不再做拳,而是攤開。
隨后,一股熾熱的火焰,忽的從石白的掌心迸發(fā)開來,看的蘇一詢暗暗稱奇。
因為這顯然不會是什么街頭戲法,而是從陰陽變化而來的。
石白解釋道:“這叫做‘變’,是變中最簡單的一種,雖然也需要不淺的陰陽控制,通過將陰陽外放,分成兩股,不斷的摩擦產(chǎn)生高溫,又以‘陽’作為燃料,產(chǎn)生火焰。”
隨即石白出袖輕撫,火焰散去。
石白:“數(shù)百年前,陰陽術(shù)師被人稱奇的領(lǐng),便是從這三種對陰陽的運用中得來的!
蘇一詢聽了許久,臆測:“‘力’是陰陽的強大,‘巧’是陰陽的使用,‘變’是陰陽所能產(chǎn)生的各種變化?”
石白聽了,神色依舊,口中卻贊揚著:“的很好,沒錯。而如今的‘術(shù)’則是這三種運用的結(jié)合,或者,正是因為有人將三種運用合一,才造就了今日千變?nèi)f化的‘陰陽術(shù)’。你還記得自己的‘虛劍’術(shù)嗎?”
蘇一詢點頭。
石白道:“虛劍雖然粗淺,但也是陰陽術(shù),它既要有足夠強大的陰陽,也要經(jīng)絡(luò)的運行,在體外,也有如何凝聚的奧妙與步驟!
講到此,石白站起身來,淡淡道:“書中講解更加復(fù)雜,也更詳細(xì),你可慢慢研習(xí),不懂之處,可來問我!
蘇一詢起身行禮,稱是。
石白又道:“今后,午間你隨我學(xué)這滿屋書冊,清晨我教你正玄七章,其余時候,我不會管你,若要修行,便修行,若要下山,便下山!
罷,石白拂袖離去,只剩蘇一詢,和一屋子的書籍。
······
······
石白離開屋子時,看見正走來的一位老人,正是那位藥先生,便問道:“先生怎么來我這里?”
藥先生道:“來看看,你那位弟子啊,被極劍家所傷,值得研究下他的傷勢,順手看看他愈合的怎么樣了?”
石白道:“我想不必了,他傷勢愈合的很快,甚至···快的有些驚人!
藥先生卻并不意外,道:“很快實屬平常,那天給他治傷的時候,我就仔細(xì)觀察過了。他的體質(zhì)屬于那種可以將武人罡氣修行到極致的體質(zhì),身體的力量,柔韌,都超過平常人許多,自然對藥物的吸收能力,傷勢的愈合能力也是極快的,可以·····近乎完美吧!
石白似乎并沒有想到,道:“想不到,那孩子不止陰陽的資質(zhì)驚人,身體也得天獨厚!
藥先生卻一聳肩,:“幾百年前,陰陽未曾盛行的時候,武道就是唯一,可是每一代武道極致的就只有那些古代的先鋒大將一流的人物,原因就是武道對體質(zhì)要求太高,還要無數(shù)磨煉,除了在戰(zhàn)場上不斷廝殺便難以修行至極。陰陽則更加復(fù)雜,對資質(zhì)和勤奮,機緣,只是兩者在今日,在力量上已經(jīng)難以相提并論罷了。”
藥先生的十分輕松,簡單。他雖不是陰陽修行者,卻能治陰陽之傷,想來對陰陽術(shù)師有過很透徹的了解。
石白聽聞,卻沉默一陣,喃喃:“人對力量的追逐,永遠(yuǎn)也沒有停歇。”
“從武道開始,到今日的陰陽,或許再過幾百年,還會有更加厲害的修行,只是······”
藥先生問:“只是什么?”
石白側(cè)首看著他,:“這條路的盡頭,我覺得···充滿著不善!
······
······
“師兄,決定收他為徒了嗎?”
今天屋的客人好像特別的多,藥先生走后,又是秦長來此。
石白與秦長并肩走著,一路往著天帝樓而去。
面對秦長的問題,石白回答道:“是的,有什么問題嗎?”
秦長問:“師兄怎么決定的這般突然!
石白道:“你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希望如此嗎?而且,今日看來,從前對他的評價,還是低了,我想,他是能和星殘并提的人才,在資質(zhì)上強我許多,將來必是能繼我所學(xué)的!
秦長皺眉道:“可是,我對他還是有些保留,師兄當(dāng)時不在,但那夜晚會,他因為被侍者灑了湯水,弄臟了衣裳而回,我派人暗中跟隨·······”
石白側(cè)首看向秦長,眉間微皺,有些不喜的模樣。
秦長繼續(xù)著:“可是,派出去的人,卻沒有回來,之后,在城中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
石白皺眉道:“此事,在靈城中你未曾過!
秦長低頭,沉默不語。
石白道:“寒月?”
秦長默認(rèn)。
石白道:“所以?繼續(xù)。”
秦長繼續(xù)道:“傷勢我看了,是極劍道的凝劍刺。”
石白道:“這不是和他沒有關(guān)系嗎?”
秦長卻道:“可是人,卻是因為去追蹤他而死的!
石白問:“你懷疑,他是極劍家的人?”
秦長道:“當(dāng)初確實懷疑!
石白卻冷笑一聲:“可笑,如果他是百家中人,那夜何必救幽霏和宮商,更是刺落了陸黑戈的劍,若非陸黑戈以散劍之術(shù),強行驅(qū)走了陰陽反噬,他重傷之下,若不及時救治,以他當(dāng)時的損傷,體內(nèi)罡氣肆亂,甚至可能當(dāng)場落得道隕的下場!
石白一連了許多,尤其到后半,更是語速急切。
秦長明白師兄是真的有些惱怒了,否則以石白平常的漠然,哪里會和他這般多。
秦長道:“這也是我的疑惑,如果他真是百家中人,卻差些便害殺陸黑戈,且自己為了救帝國皇子,也差些便要殞命,這著實······”
石白道:“只能因為,他不是百家中人。他那夜,只為救人救幽霏,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
秦長認(rèn)真的問:“這,就是師兄收他為徒的原因嗎?”
石白輕輕的點頭。
秦長不再什么,只是恭敬的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去。
······
······
蘇一詢正在讀書,讀著那卷陰陽術(shù)史,其中語句都是蘇道所寫,極盡簡單的書寫了,那三種對陰陽的應(yīng)用,從簡單至繁雜,用語通俗易懂。
“但,能用這么簡單的話,去解釋如此復(fù)雜的變化,只能,他在陰陽一道上的研究,真的是超乎常人!
蘇一詢喃喃著,忽的聽見外邊傳來一陣吵鬧聲。
推門出去,看見手中提劍的雨幽霏迎面走來,只見她額頭有汗,手中又有劍,想必之前不知去了哪里練劍了吧。
雨幽霏問:“師尊正給你搭屋子呢,就這!
蘇一詢側(cè)首看去,只見這座木屋之側(cè),石白站立在一塊木板之上,身側(cè)是許多木料與鐵釘之類的事物······
“師尊,要做什么?”
雨幽霏看了他一眼,:“給你搭屋子啊,我不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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