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章結束 論道會終于結束,名次和大多數的人猜測相差的并不多。 學無憂得了第一,雖然不曾見到他因此而露出笑容。反而,站在人群中接受那些師長們的贊揚時,他不自覺的會看一看,那帝樓后,隱約可見的屋。 論道會上,最重要的便是前十位的名次,因為那代表著,那十個可以隨同首座,前往帝都參加每三年一度的四院論道盛會。雖然今年南煌院初立,因此這一年南煌院弟子不參加其中比試,卻也不妨是一個增長見聞的好機會。 似學無憂,楊開河,舒起這些早就名聲鵲起的南煌弟子,都在十名之中,唯一有些讓人意外的是一個叫做顧城的學生。尋常人見他,平時多是和那位皇子殿下在一起,暗地里詬病此人有些諂媚,卻不曾想此次在論道會上一鳴驚人。 至此,今年參與論道會的南煌弟子已經定下,除了這十人以外,便是南煌首座的兩位弟子。不過雨幽霏和蘇一詢,并不算在參與論道會的學生之列,而僅僅只是首座的隨行弟子。 ······ ······ 真簡單,簡單的像是考試,而不是什么任務。 除了蘇一詢以外,那被秦長所指派任務的十數人,沒有任何人受傷,都輕而易舉的完成了秦長交待之事。或擒,或殺,次日繼續參加論道會,一切都顯得那么簡單。好像也曾有什么人在意過,提起過。 清晨時,石白交待蘇一詢可以繼續隨他前往帝都,就在帝國陽歷,第十一年,十二月一日,初冬的時節。 四院論道,持續一月,至來年一月,他們才會返程。 石白交待了很多帝都之中要注意的事情,尤其是他們身為陰陽術師,一舉一動,陰陽外溢都會給尋常人造成極為難受的壓抑感。 蘇一詢和雨幽霏皆是第一次前往,因此都聽得十分仔細。只有不時,蘇一詢偶爾轉頭,仔細的看著那個身邊的女子。 ······ ······ 昨晚,是你嗎? 蘇一詢想問這個問題,然后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沒有意義。在這世山之頂,帝樓后,還能有誰呢?那么熟悉的聲音,來自草原的夜歌。 “你以前去過帝都嗎?” 蘇一詢正吃著午餐,石白早就吃完出去了,他正想脫口而出從未去過······ 只是蘇一詢的經歷里,他曾隨父親去過帝都,雖是做些生意。 他不再去看雨幽霏,而是夾起一口燒的有些焦黑的牛肉,含糊不清的:“嗯,以前··是去過的。” “那是怎樣的地方。” “很繁華,也龐大,分成三個部分,東城,西城,還有‘帝宮’” “帝宮?” “就是帝君住的地方。” “帝君·····帝國的主人,還有幾個月嗎。” 蘇一詢悄悄看著雨幽霏若有所思的樣子,并沒有出聲打擾。 ······ ······ 四個月后,遙遠的北方,即使是在十月初冬之中,卻已是嚴寒十分的北原上。 那一座座分隔的有些遠的院,在那雄關之后,有些孤單的矗立著。但是人們都知道,那座能將‘魔’們拒之于外的雄關,卻就是因為那一座座看似孤零零的院,從而才能存在的。 冬星院。 在那些院之間的某一座,聚集了十名年輕的陰陽術師,今年是他們最后一年的學業。結束學業之后,他們會像大多數的前輩一樣,離開冬星,加入軍伍。當然,今年不同的是,隨著陰陽術師軍團的成立,他們將直接加入其中,成為一名軍人,同樣,也是代表著陰陽院的陰陽術師。 年輕的陰陽術師們,聽著院監對他們的贊揚,同樣的,一一指出他們修行的錯處,顯然對他們抱有著很大的期望。 “指點便到此為止,四院論道,是你們這些輩,也是我陰陽院每三年一度的盛會,四院首座屆時都會前往帝都觀禮,你等切切不可墜了我冬星院的名聲。” 多年來,冬星院為陰陽院之首,代代論道會,冬星院奪得首名的次數更是過半。許是因為輝煌的過往,由來四院論道會上,冬星院弟子都將奪得首名視為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十人齊聲道:“學生定不辱使命。” 院監點了點頭,隨之看向那即便是站在如此優異的人群之中,卻還是顯得那般爾不凡的年輕人。 他穿著與其他弟子一般的冬星弟子服飾,只是唯一有些區別的,便是他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白色帽子。冬星弟子的服飾主色為黑,帝國風俗黑白不配,因此這個年輕人的穿著令人看著覺得有幾分古怪。 院監看著這個年輕人:“星殘,這次便由你領隊,論道會上一切事由,若非緊要,都由你來安排。你們,可有意見?” 默然無聲,代表了這些優秀的弟子對此事的默認,甚至看不到他們臉上有不悅之色,反而更多的是一種理所當然,或者他們私底下早有預想過。院監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揮手道:“回去準備吧,三日后出發,前往帝都。” 隨即,他們慢慢的散去。 ······ ······ 帝國的北方向來嚴寒,每年年帝國的第一朵雪,都是落在這里。 道院。 一座立在冬星院中最偏僻處的院,雖然旁邊就是聞名下的冬星院‘藏經閣’。院中有一顆冬樹,據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有兩層樓之高,正好將院中唯一的那座屋,遮擋在了樹蔭之下。 冬樹很特別,它通體皆白,便是連樹枝,樹葉也是一般。它的顏色,猶如浸在無數的寒雪之中,但實際上,便是夏時它也是這般雪白的模樣。 這是一種很難種植的樹木,非常的稀有,自然帶來了極其昂貴的價格。有人,一樹十萬金,的便是這冬樹。 有傳,這座道院里的冬樹是兩百多年前,那位正玄道的祖師‘蘇道’在建立冬星院時種下的。而這座道院,其‘道’字的由來,也是因為這曾經是那位名動下的陰陽術師晚年居所。 直到今日,這座道院都不曾被廢棄,許是為了紀念那位祖師,兩百多年來,蘇道后的幾位冬星首座都是居住在此。星至極,第四代冬星院首座,甚至可以,他是居于首座位置上最久遠的人,即便是東極院和西漠院的首座,都只能是他的輩。 有很多人,尤其是百家中人,甚至是某些陰陽院中的術師,都有過一個疑惑。 星至極為什么還沒有死去。 直到這一年,他已經有一百六十歲了,從人類開始記述歷史以來,沒有比他活的更久的人。他所有的同輩早已經淹沒在過去,而他或者,只有他還活著。但無可否認的是,他是一個還活著的······傳奇。 他年少時,從一個叫做莊的村莊里走出,被當時的第三代的冬星首座看中,少年時便來到北方修行。 那是一個動蕩的年代,自從蘇道死后,或者是從蘇道死后開始,‘魔’們卻變得更加的強大,因為它們得到了‘途’,在數年間對北疆發動了一次次的強攻。風雨飄搖,繼任了蘇道之位的,也是蘇道師弟的那位第二代的南煌首座,不到一年時間,便戰死北疆。 星至極的師尊可謂臨危受命,憑借著其極其的修行和戰場指揮能力,勉力的和‘魔’進行著抗爭。 在星至極四十歲那年,他的師尊和前代一樣,在冰冷的雪原上,他斬殺了一名魔將,重傷了其余兩位加入對冬星首座圍剿的魔將以后勉力逃生。在一段時間的昏迷后,他醒來,留下了幾句遺言,然后·····死去。 從那以后,冬星院來到了第四代,星至極的時代。 他的傳奇,就從他的四十歲開始。 ······ ······ 冬樹下,老者坐在一張有些特別的輪椅上,是特別是因為這種輪椅通常是給年邁的富家,貴族所用,通常其后有把手,方便侍者推動。而老人的輪椅看上去,更像一張普通的椅子加了兩個鐵輪便再無其他了。 他半躺著,靜靜望著那些冰白的枝葉。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咚咚。 道院的門是開著的,但是來到院前的那個年輕人為了保持禮節,還是選擇先敲了敲一邊的大門。 老者開口道:“嗯,進來吧。” 兩名年輕任隨即邁步進來,老者的座椅無人推動,卻自行轉了過來,讓老人面對著那個迎面走來的年輕人。 星殘。 他對面的,自然便是冬星首座,星至極。 星至極的樣貌十分尋常,就和每個城中垂垂老矣的老人沒有什么區別,但若是細細去看的話,還是能從那老去的輪廓里,隱隱可以看見過去那個英姿勃發的男子。他的雙眸很深邃,如果你嘗試和他對視的話。 但,很少人會或者敢這么做。 這讓星至極發喜歡這兩個年輕人中,那個正看著他的俊秀青年。 星殘。星至極記得,當年的火光之中,與其他找到了那個孩子,倒不如那個被放在木堆之中的‘棄嬰’看見了他。 相見應是有緣。 存在必然合理。 星至極滿是皺紋的臉龐上,干澀的嘴唇上挑著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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