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馬二先生在找一個合適的契機。
既不唐突，又很及時。
當然從另一個層次來，馬二先生對現在林凡的現狀也不是一無所知。
與其他在打探，不如他在證實。
只是他為什么不直接找上劉根生或者林凡，而是找上老樹，也許是想緩沖一下吧，具體情況誰又知道呢？
老樹知道馬二先生肯定也知道很多，但覺得還是不能隨便就將林凡的信息坦誠相告，哪怕他剛才救過自己。
一碼歸一碼，完是不同的兩碼事。
“馬二先生，請問你與我家主人林凡是——”
老樹頓住，他知道馬二先生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這次也強調了一點——林凡是自己的主人。
意思很明顯地告訴馬二先生：林凡是我的主人，他的利益高于我的利益，假如你要對他不利的話那么大家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要命就拿走。
不過，老樹從馬二先生哪里感覺到的是善意，不僅是對自己，而且也包括林凡，或者主要是對林凡，自己只是被“波及”。
“我還不確定。”馬二先生微微搖了搖頭，但緊接著微微一笑，“不過偷偷觀察過他，他極為可能是我的一個故人之子。”
故人之子？
老樹也料到有這種情況，但親耳聽到馬二先生的道出還是大吃一驚。
我的乖乖，這林凡果然極不簡單，父輩的朋友竟然是九級高手……
“故人？你認識他的父母？”
故人的意思也有很多種，可以是父母雙方的舊交老朋友，也可以是單獨一方的，甚至可以指死去的人……
林凡的父母是誰，是否健在，這個劉根生根就不知道。
林凡也只能推知那個不知姓甚名誰的老媽十有**已經掛掉，但是自己的父親，卻是沒有半點線索。
沒辦法，他所知的線索除了養父母提供的板磚和自己被撿養的事實，并無其他，而林凡從板磚空間里獲得的線索也只是老媽的留言，根就無法相互溝通，更無從獲得更多的信息。
而這涉及板磚的一等一機密，當然沒有同老樹講起過，所以老樹理所當然地認為林凡對自己的身世是一無所知的。
畢竟他當年被撿養的時候才只有4歲，同時又受到了重傷，如何能記得哪么多大人的破事？
“確切地，我認識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是我救命恩人。”
馬二先生倒沒有隱瞞，直接以實相告。
老樹倒沒有懷疑他的話——一個堂堂的九級高手，有必要對自己謊嗎？
不過他更加好奇了——林凡的母親又是何方神圣，居然還對九級高手有恩？
當然，這個疑問涉及的可能太多，自己可不敢隨便再問了。
再了，對方也只是懷疑林凡是他的故人之子而已，并未證實一定就是呢。
不管怎么，這位九級高手都是在釋放善意，起碼沒有惡意。
而且從他的語氣可以判斷得出，林凡是他故人之子的可能性極大。
不什么，九級高手可沒有亂認親的習慣。
不過老樹覺得還是的慎重一點，心無大錯嘛——
“馬二先生，你有幾成的把握林凡就是你的故人之子？”
“八成以上！”馬二先生耐心極好，脾氣也很溫和，完不像宮中那些高級太監那樣陰戾，“首先，名字一樣，當年那孩子隨我那故人同姓，取名凡；其次，算起年頭，正好與這個林凡完相符；最后，這個林凡和我故人長得極為相似，都是那么的美。”
馬二先生回憶起故人，嘴角微笑，顯然那個故人與他交情極為友好。
馬二先生都如此法了，老樹幾乎已經可以完確定，林凡就是他的故人之子了。
當下也不再隱瞞，將自己的所知一五一十跟他道個明白，至于最終的是與不是，且由他定奪便是。
如果是，林凡有此九級高手的依仗，將來的路不定也會更加好走。
如果不是——不是就不是唄，被一個九級高手知悉這些事情，只要他不是林凡的仇人，又有什么所謂？
再了，以馬二先生的手段，難道自己不，他就調查不到了嗎？
老樹到林凡重傷被遺棄在水鏡村附近的時候，馬二先生眼神一片冰冷，老樹甚至感覺到周邊的空氣也冷了不少。
到林凡入學，水鏡村被屠時，馬二先生眉頭緊鎖，有憤怒之意，但也有疑惑之色，顯然也不知道那幫惡人是誰，但他似乎有線索。
待到去年林凡遇上圣誕老人，重修經脈，開啟修靈之時，馬二先生點頭微笑，顯然也為林凡感到高興。
只是那圣誕老人是誰？
馬二先生也大感茫然，表示完不知。
至于后面的事情，倒也無須多，因為馬二先生坦誠，他已經來到青田一個多月了，對林凡這段的生活作息倒是極為清楚的，甚至比老樹還清楚許多。
“馬二先生，聽完這些，你還覺得林凡就是你的故人之子嗎？”
“之前還只有八成，現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個林凡就是我那故人之子。”
姓名，年齡，失蹤的時間，相貌等，這要是還不能確定，那就是再也無法確定了。
不過老樹心頭一直有一個疑問，“馬二先生，恕我唐突，多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致發生了林凡被棄之路邊的慘事？那時你又在哪里？”
如果當年馬二也有九級高手的實力，要護住區區一個四歲嬰兒，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馬二先生苦笑了良久，長舒了一口氣，倒也不瞞老樹，“那年我也剛剛修靈有成，勉強達到九級的水平，便跟在姐的身邊——姐就是林凡的母親，我們都叫她姐，那年我們在大楚南邊游玩，忽聞西邊有另外一個朋友的信息，姐便讓我前去拜會。因為一直無驚無險的，我也就放心離開。可是誰知道我前腳剛走，姐便被人圍攻，姐那時身體極為虛弱，再加上要保護一個孩，哪能對付得了那幾乎無窮無盡的敵人？縱然那時姐身邊還有另一名九級高手在，最后也不得不落荒而逃。最終那名九級高手被纏住，姐身死，林凡失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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