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夜,月黑風(fēng)高的一個晚上,洪承疇相邀固山額真巴山,來到了西苑莫愁湖中的花船畫舫之上夜飲。 席間,兩人推杯換盞,勾肩搭背,當(dāng)真大有桃園結(jié)義之情,卻又各揣鬼胎于瓜田李下,都有防于未然之心。“太保,這唱曲兒的不是寇白門嗎?”巴山問道,洪承疇回答:“沒錯啊,固山大人原來也認(rèn)識此女?”
巴山一拍額頭:“嗨,這緣分來也有點(diǎn)兒意思,咱與這位寇家娘子原不認(rèn)識。可是她的夫君據(jù)是一位什么前明的國公,歸順了以后正巧被攝政王下令,看管在咱的旗下,不許他四處行走,算是軟禁吧。她夫家為了脫身,不惜變賣家產(chǎn),托關(guān)系四處打點(diǎn)。咱家也得了他不少的好處呢,當(dāng)初幫助那個朱什么來著,打點(diǎn)的是他的妾室,也是你我眼前的這位寇家娘子,咱不但得了錢,還舒舒服服的享受了她幾晚呢,你別啊,這寇白門可不是吹的,不但那功夫了得,一身肌膚猶如凝脂,光滑潔白毫無瑕疵,還是一個白虎,那地方干干凈凈的沒有一根兒毛發(fā)。美的更是不可方物啊,幾度春曉真是讓人爽到天上去了,嘖嘖。”
巴山還在兀自贊嘆寇白門的好處,撩撥的同是此中風(fēng)月能手的洪大人也是垂涎欲滴呀,只不過今日不同往日,他洪大人這點(diǎn)兒定力還是有的。不要笑話筆者這么,當(dāng)初孝莊的那盞酒,人家洪大人可真是當(dāng)成鴆酒來喝的,卻實(shí)是想死來著。只可惜那夜的酒不是鴆酒,而極可能是能讓人喝上一口雄赳赳氣昂昂的酒,從此后,洪大人便是百煉鋼化成繞指柔了。
寇白門在賣唱,洪大人何嘗不是在賣笑呢?今日的戲碼,一定要足才好,洪承疇笑道:“哈哈哈,我的固山大人啊,您可知您得了朱國弼的那些銀子是誰化來的嗎?”巴山不解的問:“什么?化來的?三千兩白銀難道堂堂一位前明的國公都出不起啦?還得現(xiàn)借?”
“哈哈哈,哪里是三千兩白銀啊,足足兩萬兩黃金!”這么多錢被洪承疇出口,讓那巴山一口酒沒憋住,都噴出來了,弄得桌上和周圍,甚至洪承疇的一身到處都是。別的不,巴山這一張嘴確實(shí)不!拔业墓躺酱笕税,一看你也是個財?shù),這酒菜今日都?xì)w兄弟你啦。你看看,洪某這身上都被你噴上了酒,容洪某先去換件衣衫再來相陪!
看到洪承疇起身去換衣服,巴山不好意思的道:“兄長莫怪、莫怪啊!焙槌挟牐骸坝扌帜芄帜闶裁,你我可比結(jié)義的兄弟,既然被你弄臟了衣服,那愚兄再告訴你一件事兒!边@洪承疇已經(jīng)起身了,卻又有話,回身面對著巴山便又坐了下來:“兄弟聽好了,那次這位寇白門不止打點(diǎn)了你一人,甚至打點(diǎn)到了豫親王那里。當(dāng)時呢,那個朱國弼為了自己脫身,需要錢財,想要賣掉他的這個妾室寇湄寇白門。結(jié)果人家寇白門了一句:‘如果你賣我的價錢沒有超過百兩,那么這點(diǎn)兒錢我自己能出得起!侵靽銎鋵(shí)也不忍心啊,也答應(yīng)了這寇白門自己贖買自己。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巴山被洪承疇釣足了胃口,急忙追問:“哥哥快。 敝灰姾槌挟犜俅纹鹕恚呁鲎哌吇仡^對巴山:“那兩萬兩黃金都是她寇白門自己拿出來并且送到你們諸位大人手上的!
巴山一聽這話險些在椅子上沒坐住,跌了下去,道:“我勒個去,一個秦淮河上的妓子竟然富可敵國啦?不可能,不可能!倍槌挟牬藭r早已出了門,巴山兀自對廝們:“去去,讓寇白門別唱了,叫她過來,帥有話問她!彪S后,一個婀娜的身段兒,微步盈盈的走到了巴山的面前,巴山對這副身段兒不上陌生,卻也談不上太熟悉。
走到近前的寇白門又讓巴山飄飄忽忽了一把,他拉過了她,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撫摸著她的纖纖玉手和潔白的頸背道:“我的美人兒,帥可想死你了。”罷,原在人家身后游走的手悄悄的靠近了寇湄的兩處凸起。一介弱女子怎能對抗得起這南京城最大的權(quán)貴呢?
寇湄只好半推半,耳語溫存間,巴山問道:“美人兒,聽上次你送到帥家里的那些銀子都是你自己出的?”巴山這么問,在寇白門看來,不僅僅是八卦了,而是想要財色兼收啊。這寇白門自從有了那一諾萬金的故事以后,身邊的追風(fēng)浪蝶再也趕不走了?赡切┤硕伎梢员豢醋隽(xí)以為常,都是些普通的闊綽子弟或者是些窮書生?扇绻坏┳约郝淙氚蜕降氖种,怕是再難逃一劫了吧。
寇湄軟軟的對巴山:“大帥笑呢,寇湄哪有那么多銀錢啊,只是他朱國弼家里怕露白,硬把這些錢財推到寇湄名上罷了。雖然寇湄當(dāng)時為了贖自己出脫,倒也拿出了一些銀錢,不過那些錢也還是寇湄回到南京后同秦淮河上的姐妹們借的呢。這朱國弼忒不是東西,先是想賣掉我的人,后來又把寇湄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兒之上。想我一介弱女子,若是真的有那么多錢,早被這些風(fēng)月班頭殺人謀財了,豈會活到現(xiàn)在?更何況若寇湄當(dāng)真有那么多的錢,為什么不躲起來享幾年清福,怎么還會在這里做什么迎來送往的勾當(dāng)?不過也好,寇湄當(dāng)時也對朱國弼了:既然你把事情推到了我的身上,也當(dāng)我贖了你一次身。而你也贖了我一次身,兩下算扯平了,從此再無話!
巴山一邊**著寇湄一邊笑道:“哈哈哈,好,痛快,還你是一介弱女子吶,哪有一個煙花女子贖得起國公爺?shù)模窟@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你寇白門獨(dú)一份兒了吧,帥還聽這十里秦淮有八名魁首,是為八艷。哈哈哈,來來來,好久不見了,讓帥好好疼疼你。”
兩人溫存親熱了許久,他們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洪承疇的存在,而洪承疇也真的不知去那里、找誰快活去了。這妓子樓船,多得是消遣去處、暖玉香閨,洪大人又是這個的,誰不知道他以往的那些舊事啊?怕是只有皇家自己裝作不知罷了。(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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