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孟子》
筆者接下來的是我認為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這也許只是筆者的一番牢騷。無論袁崇煥是否專戮了毛文龍,您崇禎爺算想讓袁崇煥去死,判個腰斬可不可以?古人云:“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您老人家確是做到了——理不到庶人,邢不下大夫。老百姓是死是活你從不過問,忠臣良將你卻殺殺!而朝堂中功臣勛貴的斯文顏面、天下的庶人匹夫之衣食生計在你眼里都是什么?
對,您回答的正確,這些什么都不是,只有帝王人家的好惡才是你心中的一切。誰到這個時候還在大明實亡于萬歷而非亡于崇禎?那么您先問一下那些屈死的冤魂是否這么想?再問問那些大明的百姓為什么會家家開門迎接闖王?
當然,崇禎這個時代無法代表大明曾經的輝煌,他只是大明的病態,而這種病也是我們這個民族的一個痼疾。我冒昧的揣測一下,是不是我們這個民族經歷了幾千年的祖先崇拜,而因為這種崇拜太過久遠,所以我們只會景仰一個個死去的尸體、木的孤墳?從古至今細數一下,這五千年來我們究竟對幾個活著的人——活著的英雄,真真正正的無怨無悔的過?
有嗎?我們都以人無完人為借口,挑戰一切活著的英雄,借此體現我們自身的清高和睿智。我們痛罵著秦皇漢武好大喜功(罵過的人也包括筆者人)卻似乎忘記了是誰讓我們的國家統一了起來、是誰讓我們的民族強大了起來。捫心自問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中國人,假如我現在隨便提起任何一個古圣先賢的名字,你們只要清楚的知道這個名字屬于誰,一定也會記得他的缺點是什么。這是我想要的問題,我們民族的問題。我們總是需要別人更完美,并且為自身的這種需要制造一個又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在我很的時候非常害怕也許是秦始皇曾經過的一句話:“厚古薄今者殺家。”
一個在寧遠大捷中以守軍萬余人抗擊后金軍六萬之眾,讓后金軍損失了一萬七千人,還炮傷了老汗王努爾哈赤,最后令老汗王傷郁而終,帶給了明軍同后金軍作戰以來第一場勝利的人會“擅主和議”?一個在寧錦大捷中抗擊后金軍章寄托一下各人的哀思總可以吧?發表一下各人的看法總還能夠吧?是不知道此文是否能警示后人,別再像大明的君臣對待自己恩人時那樣想、那樣做了。那些君臣是那個時代最冷血最低能的動物;更是停留在歷史恥辱中的笑話。難道真的是應了這句話:“天道好還如寄,人心公論難達。”天道真的是不好還,但是公道卻自在人心。
在朱四面前的洪大人,面對著茫茫眾臣的鄙視、幽怨、排擠、恥笑的眼神和心里,他在戰戰兢兢,他一定知道重回大明將必須要面對這些困難,但是他又為什么戰戰兢兢呢?初始看到洪大人的如此表現讓朱四也很同情,而接下來再細想過之后,朱四便釋懷了。
朱四也懂了,如果洪承疇不表現的害怕一些,難道讓他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回來?他害怕群臣輿論也好、害怕帝王降罪也罷、或是為自己的過往懺悔,把這種恐懼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現出來,恰恰是最符合眾人心意的一次表演。而朱四也是在表演,其實大家都在表演,這個時候如果誰不表演一下,誰會站到正義的對立面去了。朱四和群臣在表演著對洪承疇的冷漠,盡管看到他的回歸已經讓朱四激動的心如同烈火,但是他的表情卻依然冷漠。
朱四終于開了口:“洪承疇,今日大明救汝脫離那個即將覆滅的煉獄,對汝的厚恩如同再造。既然是再造之恩,洪承疇,日后汝當要重新做人才是,你在大明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你的人生也要重新開始。今日天家赦免了汝投敵之罪、汝也當釋懷先帝對汝的家人的處理。這樣可好?”
洪承疇扣頭道:“臣子叛國罪其家人,理所應當,罪臣毫無怨恨之理。罪臣今日已做好一切準備,回我天朝贖罪,如果陛下不需要罪臣,罪臣甘愿伏法,并不奢求赦免。如果罪臣還有報答陛下的機會,那么罪臣也愿意默默的做一名巡城老卒,終生保衛陛下。肺腑之言請陛下圣裁。”
朱四很是滿意他的回答:“善,以前的所有功過相抵,日后所有人都休要再提起。汝且從一個布衣做起吧,賜洪承疇皇宮內行走,隨朝聽政。”洪承疇已經泣不成聲,高呼:“謝陛下隆恩啊!感謝陛下能給罪臣一個救贖的機會,罪臣萬死也難報陛下恩德之萬一啊!”朱四:“浪子回頭,善莫大焉,下去休息吧,每日早朝你也都來旁聽。”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朱四卻感慨著:這哪里是在救贖你呀?這更是在救贖大明的過往,救贖著我們自己。(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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