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壞事了。”李材東焦急的聲音傳來。
徐方心一緊,忙問道:“李老,怎么回事?”
“還記得大半年前我跟你過,你需要的一些藥材,價格很可能會抬高嗎,現(xiàn)在聽到渠道的反饋,就這幾天,藥材價格會大幅度提高。”李材東嘆口氣道。
“有哪些藥材?具體能提多少?”徐方又問。
“首當(dāng)其沖的是梅蘭花,現(xiàn)在幾大供應(yīng)商,集體囤貨這類藥材。當(dāng)然,還有四根竹、青葉芍、白烏、壽根皮、虎尾草、夏灰草、玉甘禾這些。”
徐方有些驚奇,問道:“他們把所有藥材都收走了?”
李材東撇嘴道:“這怎么可能,就拿梅蘭花來,今年國內(nèi)種植梅蘭花的不多,但也有一定規(guī)模,而且分散在國內(nèi)各地,想收集起來得費些功夫。而且為了防止拿貨方警惕,他們收購比較低調(diào),一般都是先聯(lián)系藥農(nóng),簽好合同,然后不著急拉貨,而是迅速聯(lián)系下一個藥農(nóng)。要不是我有朋友是藥農(nóng),我也不會察覺這事。”
“藥農(nóng)也不一定賣吧?”徐方疑問道。
李材東苦笑道:“這些藥材供應(yīng)商,雖然平時是競爭關(guān)系,但一旦想炒一種藥材,都會很默契。他們早就約定好了收購價格,誰要是擅自提高收購價格,就是破壞規(guī)則,會遭到其他藥材廠的集體抵制。大家價格都一樣,藥農(nóng)當(dāng)然得賣出去。而且這次他們收購價格,也由去年的每斤兩塊八,提到了每斤五塊錢,幾乎翻了一倍,藥農(nóng)們生怕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個店,聽到他們報價,一般都立刻簽合同了。”
“李老,你感覺現(xiàn)在藥材的價格,能炒到多少呢?”徐方謹慎問。
“梅蘭花一斤超過十塊是肯定的,也有可能漲到十五甚至二十。其他藥材,大多數(shù)能漲到十塊、十五這樣。”李材東估計道。
李材東經(jīng)營百草堂幾十年,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藥材價格浮沉,徐方對他的話很信服,想了想道:“李老,你要不要存貨?”
“當(dāng)然得存,不然價格突然抬高,會大大增加我們的成。不過我感覺,我這邊很可能拿不到多少貨。”
“為什么?”徐方驚訝問。
李老苦笑一聲道:“原需要這些藥材的,也就是幾個制藥廠,市場上的藥材,一直保持著供大于求的局面,所以價格一直保持著。但去年開始,藥農(nóng)發(fā)現(xiàn)價格上不去,種植的也沒那么多,結(jié)果你每月需要不少藥材,而且數(shù)量一直在增多,累積起來是個極其龐大的數(shù)字,一定程度來,是你打破了原供大于求的局面。以前誰能買藥材誰是大爺,但現(xiàn)在誰擁有藥材誰就有話語權(quán)。我這邊也是各大藥材公司緊盯的地方,所以想平價拿到貨,數(shù)量一定不會多。”
徐方聽后也明白過來,感情這些人,還準(zhǔn)備順道痛宰他一筆。
孫子們,你們肯定沒想到,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數(shù)百上千萬斤的藥材吧!
“李老不用擔(dān)心我,先把你們自己日常所需的貨囤了就行。”徐方嘿嘿笑道。
“嗯,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我再幫你想想辦法。”李材東安慰了一句,隨即也感覺自己底氣不足,不禁吐槽了句:“哎,那群藥材販子真不是東西,藥材漲價,藥肯定也得漲價,最后坑的還是老百姓。”
“那群都是什么人啊?”徐方隨口問了句。
“大多都是外省的,以謝家為首,估計你也沒了解過。”李材東隨口答道。
原只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聽到李材東的話,徐方不禁一愣:“蘇省金陵市那個謝家?”
“咦,你知道?”李材東有些驚奇。
“何止知道,”徐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自己退伍歸來,才知道女友跟謝家的子劈腿了,然后鄭家還要把鄭秀蘭嫁給謝墨,這些梁子何止一半?深吸口氣道:“李老,跟你打聽事兒。”
“你盡管問,咱們還客氣什么。”李老一直沒拿徐方當(dāng)外人。
“如果這些藥材價格提了很多,哪些人受到的影響最大?”徐方細問道。
“影響最大的是幾家制藥廠,我知道的也就那幾個,想知道具體,還得多打聽打聽。”
“李老,拜托您事兒,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具體都有哪些。”徐方懇求道。
雖然不知徐方要做什么,但李老還是應(yīng)承下來:“你放心,明兒我就給你答復(fù)。”
“多謝李老。”徐方由衷感謝。
“別來虛的,啥時候再給老頭子帶酒,就過年你送的那幾葫蘆。”
徐方聽后一笑,道:“成,等明天下午我提酒去找您。”
掛了電話,徐方眼中精芒一閃。謝家底蘊很龐大,雄霸金陵市多年,旗下涉及領(lǐng)域很多。這一次,哪怕能在制藥上坑他們一把,最多也就讓他們損失皮毛。
不過對徐方來,這皮毛也值得做一次。
翌日,八半,徐方吃過飯后,穿著那身文化衫朝海邊走去。
拿出手機給臨淵鎮(zhèn)陳曦打了個電話,沒兩聲電話就被接通,陳曦很有質(zhì)感的聲音傳來:“徐總,您有什么吩咐?”
“你現(xiàn)在讓各村稱重,我現(xiàn)在叫車過去,到時直接拉貨就行。”徐方吩咐道。
“成,您還過來嗎?”陳曦問道。
“剛出門,準(zhǔn)備去臨淵鎮(zhèn)呢,大概一時后能到,不知你們鎮(zhèn),能不能派個負責(zé)人跟我一起,不然我一個人去各個村,也不好指揮。”徐方客氣問。
陳曦聞言笑道:“徐總放心,你先來鎮(zhèn)政府,我跟你一起過去。”
“那有勞陳鎮(zhèn)長了。”
掛了電話,徐方給之前那出租車司機打電話。
上次拉徐方去瓷器廠,那司機對徐方也有了印象,接通電話后直接笑問道:“哥們,要用車啊?”
“嘿,被你猜中了,現(xiàn)在方便的話來九龍山腳等我,今兒有的跑。”徐方笑道。
“好嘞,您稍等,我這正拉倆人朝九龍山腳去呢,十分鐘后就到。”
“我差不多也十分鐘,你要先到就等我下。”
掛了電話,徐方跳上摩托艇,一加油門朝九龍山腳趕去。
十分鐘后,徐方停好摩托艇,就見不遠處一輛出租車,正快速朝這邊開來。實力頗佳的徐方,也看出來那車牌號,正是那司機的。
沒多會,出租車就停下來。看到徐方后,司機大笑道:“兄弟,這邊!”
徐方也不客氣,坐上了副駕駛,笑道:“先去臨淵鎮(zhèn)。”
“好嘞,這次去拉什么?我記得那邊啥也不產(chǎn)。”這司機哥們,依舊很能聊。
“拉藥材,您稍等啊,我打個電話。”著,徐方找出司機大叔的號碼打過去。
“喂,徐老弟,找我啥事啊?”司機大叔爽朗的聲音傳來。
“大叔,我這有個活,不知你能不能接。在臨淵鎮(zhèn)這邊有一批藥材需要拉,至少有五百萬斤,具體沒算,分布在臨淵鎮(zhèn)各個村子里。”徐方描述了下。
司機大叔一愣,大聲道:“一般這么多貨,找特別大的車,運輸費才實惠。不過都在村里的話,路不一定好走,大車也不敢朝村里開,不然車頭都調(diào)不出來,得找相對的才行。拿六百萬斤算,就是三千噸,得一百輛車才行,這一趟得四五萬塊錢。”
這價格在徐方承受范圍內(nèi),笑了笑道:“這沒問題,按正常價格收就行,就是這么多車你能找到嗎?”
司機大叔也笑道:“這你放心,只要錢給了,多少車都能找來,你要用的時候跟我一聲,我立刻幫你安排。”
“謝啦!”徐方急忙道謝。
司機大叔心里早樂開了花,一般介紹活的話,人家或多或少會表示表示。少的一盒玉溪,好的一盒中華,甚至給發(fā)個66元的微信紅包,也是常有的事兒。一百輛車,這特么得多少好處!當(dāng)即客氣道:“不礙事,咱倆這交情計較這個干啥。”
“一碼歸一碼,回頭給你發(fā)個紅包。”徐方道了聲謝便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這話癆司機立刻張口驚呼:“我滴個乖乖,兄弟你可以啊,五百萬斤的東西,就算是破爛也得不少錢啊。”
徐方聞言翻了個白眼,大爺?shù)模趺丛捘亍?br />
將近一時,車才在臨淵鎮(zhèn)府停下,而陳曦和一眾鎮(zhèn)上干部,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甚至在鎮(zhèn)府大門上方,還拉著一條橫幅:熱烈歡迎秀蘭集團徐總來我鎮(zhèn)視察。
“我滴媽呀,哥們,這是歡迎你的?”司機驚訝問。
“可能是吧。”當(dāng)年拿下各種戰(zhàn)功,徐方也接受了不少歡迎,但這種歡迎儀式,徐方還頭一回經(jīng)歷,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擦,你竟然是秀蘭集團徐總?”司機如墜夢里,傻傻地看著徐方。
徐方也不解釋,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在這等會兒,待會還得用車,車計價器不用關(guān),最后一起算錢。”
下了車,陳曦這波人立刻迎過來:“徐總,可把您盼來了,這歡迎儀式也沒太隆重,太抱歉了。”
徐方看著那條橫幅笑道:“這么多人等著還不隆重?你們也別大張旗鼓的,一切從簡就行。對了陳鎮(zhèn)長,咱們找個地方聊下拉貨的細節(jié),我這還有件事也得跟您一下。”
陳曦心里一咯噔,急忙問:“啥事啊?”
“先找個地兒談。”徐方也不著急。
陳曦以為徐方要毀約,一路心七上八下的跟著。到了辦公室,讓其他人自行忙碌,給徐方沏了杯茶后立刻問道:“徐總,有啥事您直,就別賣關(guān)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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