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賈儒有沒有意見,那自然是有意見的,他淡淡的看著面前的趙山河,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rg如果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用大是大非來解決的話,很多事情可以變得簡單得多。但經營一家企業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山河要瞻前顧后的事情遠比賈儒想的要多。
可以為了維護企業的形象,趙山河這出的也是下下策,如果不用考慮這一點,他舉雙手同意處置謝才。
“你是院長,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賈儒也不點評,而是反問道。
趙山河猶豫了一會,然后道:“我已經征求過上面的意見了,他們也沒有什么反對的話。”
賈儒怔了怔,明白趙山河口中的“上面”無非是義診堂和九幽一脈中的長輩,既然長輩們也沒有什么意見,賈儒就更加沒有什么好的了。
“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了,那么我也沒有什么好的了。”賈儒淡淡的道,完就要轉身離開。
“可是你是九幽一脈的掌舵。”趙山河覺得有些不妥,趕緊補充道。
賈儒微微一笑:“現在才想起我是九幽一脈的領導么?但即便是也沒有什么意義,你們都喜歡繞過我做決定。”
完,賈儒穩步走出了趙山河辦公室,留下趙山河一人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面,悵然若失。他何曾不想嚴懲謝才,但企業的利益高于一切,有些時候不得不做出讓步。
他知道賈儒是一個頗有原則的人,在大是大非上面毫不含糊,或許等到這件事的風頭過后,趙山河會向賈儒好好解釋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一張通告在醫院的通告欄上面貼了出來,一時間引起了軒然大波。根據醫院專家組的意見,趙山河以院長的身份宣布開除謝才。至于具體的假藥事件通告里面卻僅僅是用了一句話帶過,大意是謝才副院長在工作上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件事情的影響遠不止如此,這件事情還牽涉到了謝倩的叔叔宗洪杰,但醫院方面似乎不打算進一步追究宗洪杰的責任,這件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了。賈儒也感到了一陣釋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家里面哭得梨花帶雨的謝倩,賈儒的心中也一點都不好過。
到了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賈儒辦公室的門卻是被敲響了,打開門一看,原來是趙山河。
“有什么事情嗎?”這時候,賈儒并不是很想和趙山河話。
趙山河的臉上一陣尷尬,猶豫之后他還是道:“那人想要見見你。”
“謝才?”
“對。”
這件事情出乎賈儒的意料之外,謝才已經要離開醫院了,在這個時候還找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時間賈儒的心中還有些緊張,這家伙該不會還會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訴自己吧。
皺了皺眉頭,賈儒還是點頭同意了謝才的要求:“在哪里見?”
“醫院門口。”
賈儒迅的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趙山河也換上了一套便裝,兩人神色平靜的走出了辦公室,來到醫院門口。一路上趙山河的心中都在思考著對策,假如謝才依然對醫院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話該怎么應對。
反觀賈儒則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他不相信謝才還會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直覺上,他認為謝才恐怕是想通了什么東西。
遠遠的兩人就可以看到謝才,他此時正坐下一棵大榕樹的樹下,身邊放了兩個不大的紙箱子,里面是他的辦公用品。他的神色痛苦失落,時而站起身來不安的踱步,看上去頗為焦慮。
走到他的面前,賈儒輕輕的叫了一聲:“謝才。”
見到賈儒,謝才欲言又止,倒是趙山河有些不客氣:“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謝才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道:“我走了之后就不會再回來了,只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些東西想要告訴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
賈儒看向謝才的眼睛,現他的眼神中早就沒有半個月之前的那股恨意,反而是充滿了愧疚和懺悔的神色,賈儒微微吃了一驚,語氣也變得真誠而友好起來,眼前這男人應該是迷途知返了。
“你吧。”
得到賈儒的應允,謝才也是怔了怔,但他隨即警覺的轉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湊到賈儒的身邊問道:“能不能換一個地方?”
賈儒當即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恐怕謝才的口中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畢竟假藥生意身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生意,背后的利益錯綜復雜而相當龐大,分分鐘都會牽扯出令人驚訝的秘密。
趙山河識相的沒有跟過去,而賈儒則是帶著謝才拐過幾個街區,來到了一個十分眾的咖啡館里面,這個咖啡館客人很少,二樓還有相當私密的包間,確實適合用來談事情。
接過菜單,賈儒隨便點了一杯單品,反正對這里的咖啡他也看不上眼,倒是謝才猶豫了很久也沒有下單。
“你身上那么多錢,隨便點哪樣都點的起。”賈儒諷刺道。
謝才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道:“隨便吧,反正都一樣。”
等到服務生走了以后,謝才推了推包廂門,確認已經關好了,這才和賈儒道:“記得上次我和你的東西嗎?”
“我記不太清楚了,”賈儒喝了一口咖啡,還不算太差:“方便的話你再一遍。”
謝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東郭青在假藥生意上有著絕對的優勢,不僅僅是京城,在京城輻射的地區,乃至東北三省,都有他的足跡。”
“我好像有點印象,”賈儒皺了皺眉頭,實際上,他并沒有想到東郭青的實力竟然如此龐大,已經影響到了華夏的三分之一:“你還知道些什么。”
頓了頓,賈儒又補充道:“放心,我不會泄露出去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會保證你的人身安,你盡管。”
謝才向賈儒投了一絲感激的神色:“謝謝你,我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包括他倉庫的位置,進貨的去到,甚至還有上家。”
“他的上家你也知道?”賈儒有些震驚,記得東郭青很多假藥都是自己生產的,從來就沒有聽過上家的消息。
謝才點了點頭:“有些假藥國內還沒有事生產,因此東郭青就從國外走私過來,這些一般都是冒充高檔的進口藥物,利潤更是國內生產的數十倍”
聽著謝才的話,賈儒的心中卻是冒出了一絲警覺,謝才這家伙為什么忽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訴自己,究竟是迷途知返還是其中有詐,鑒于謝才以前的做法,賈儒一時間沒法完相信眼前這人。
于是賈儒冷聲道:“你告訴我這些東西是想要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東郭青的對手。”
“如果你不是東郭青的對手,世界上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即便是公檢法也拿他沒有辦法,”謝才一臉憂愁的道:“假藥的壞處我們都知道,害人的很,你有擊垮東郭青的能力。”
謝才的話語重心長,賈儒卻是不能盡信,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搞假藥生意,單憑這一點就讓賈儒對謝才恨之入骨,更讓他生疑的是謝才前后的態度轉變機極快,讓賈儒捉摸不透他的態度。
“你這是已經鐵定心思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了?”賈儒略帶譏諷的問道。
謝才感到一陣尷尬,他是好心好意告訴賈儒這些信息,原指望他為民除害,卻是得到了**裸的懷疑。這點也不能怪賈儒,畢竟是自己一開始做錯在先。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就是這個道理。
于是謝才也不知道應該什么好了,他只好低頭不斷的喝著咖啡,不用一會,那一杯咖啡便見底了。
看著修會難當的謝才,賈儒問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你知道假藥有這么大的危害,而且遲早都有暴露的風險,為什么你當初還執意要做這一行?”
“我”謝才白口難辨,錯了就是錯了,他找不到更好的辭。
咬了咬牙,謝才道:“我知道東郭青的倉庫在哪,如果你愿意的話我能帶你去看看,還有一家他用于假藥走私的國際貿易公司,實際上是一個空殼,倘若你愿意的話可以帶上攝影設備,可以取證。”
這番話很直白,已經到了調查取證的地步了,賈儒的心中十分猶豫,聽上去確實很誘人,但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賈儒反問道。如果謝才的是真的話,賈儒可以順藤摸瓜,把東郭青的假藥事業連根拔起,但如果是一個圈套,賈儒現在要人沒人,很容易就掉入一個萬劫不復的地步。
究竟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給我一個理由。”看到鞋材不話,賈儒懷疑的語氣更甚了。
“因為你救了我的命!”謝才毅然決然的道:“你可以讓我去死的,畢竟我做出了這些十惡不赦的事情,即便是死也不能彌補我犯下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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