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鑼的大爺看到圍觀的人聚集得差不多了,就停止敲鑼,拿出一個擴音喇叭和一張寫著字的紙,正準備對著擴音喇叭念紙上的內容,突然竄出兩個保安,一左一右控制住他,并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話。
“先把他帶到保安室,再交給警察處置!”一位內穿西裝領帶外罩白大褂的大背頭男子在人群外大聲吩咐道。
“是,白院長!”兩個保安回答道。
孫鋮看到白院長的第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回想了一下,認出他就是曾經在蔡立仁的醫院里負責vip病人的白總。
上次唐蕊的父親唐承恩被車撞成重傷,在蔡立仁的醫院搶救,白總把準備給唐承恩做手術的醫生調去治療手上較輕的vip病人,因醫德人品太差被蔡立仁開除,而且孫鋮通過神針門的影響力,讓白總在醫療行業幾乎找不到工作,但給神針門面子的都是正規醫院,像天普醫院這種黑心醫院甚至都沒聽過神針門的大名,自然不會拒絕白總這樣在大醫院里工作過的“人才”。
白總到了天普醫院,天普醫院的董事長陳天普很看重他,讓他做了院長。為了報答陳天普肯收留自己,同時顯出自己的能耐,白總動用各種手段招攬病人,著實為天普醫院多掙了不少錢,但也使天普醫院的麻煩增添了不少。
天普醫院賺的都是些黑心錢,來惹的麻煩就不少,再多點也無所謂,反正陳天普黑白兩道通吃,幾乎都能擺平,就算擺不平,多賠點錢也能大事化。
“放開他!”孫鋮攔住兩個保安的去路。
“是你!”白總原接觸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vip病人,卻因為孫鋮的緣故,淪落到騙普通人的地步,怎能不對孫鋮恨之入骨,所以一眼就認出孫鋮。
“是我,”孫鋮淡淡道,“把人放了吧,省得我動手。”
“哼!”白總指了指正往這里走的一群保安,冷聲道,“想讓我放人,那你得問問我的人答不答應!你們幾個,把這個鬧事的人抓起來,帶到保安室好好招待一番!”
白總上次雖然被孫鋮掐過脖子,但沒見識過他真正的手段,以為憑著這些保安就能把他制服。
那一群保安見到孫鋮,先愣了一下,然后嚇得停下腳步,不敢再靠近。
“你們磨蹭什么呢?”白總不滿地催促道,“沒聽到我的話嗎?快把這子抓起來!”
“白院長,不是我們不動手,是我們打不過他。”保安隊長苦笑著解釋道。
“你們這么多人打不過一個毛頭子,”白總惱怒道,“出去誰信呢,剛才我讓你們過來處理醫鬧,你們給我磨蹭到現在才過來,你們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沒意見,但是你們竟然放縱醫鬧,你們簡直是不把醫院的利益放在眼里,不把董事長放在眼里,這件事我會向董事長報告的,你們動不動手自己看著辦吧!”
其實白總冤枉了那些保安,他們才過來是因為剛挨過揍,行動不便。
保安隊長暗罵白總這人陰險狡詐,竟然給他們扣那么大帽子,如果他們不動手,他在董事長跟前添油加醋地一,他們這些人不定會被開除,于是一咬牙招呼兄弟們動手,自己的飯碗與再被揍一次相比較,他們果斷選擇了后者。
一會之后,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白總傻眼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人群里退,孫鋮懶得揍他,對押著大爺的兩個保安道:“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要我動手嗎?”
兩個保安從愣神中反應過來,立即放開大爺,遠遠地躲開孫鋮這個殺神。
障礙解除,孫鋮對大爺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沒人會阻止你了。”
大爺向孫鋮道謝,然后對著擴音喇叭喊道:“各位父老鄉親,我是這家天普醫院的受害者,幾個月前我孫子得病了,老家的醫院治不好,我就帶著孫子來市里的大醫院看病,但是專家號太難掛,我排了好幾天也沒掛上,這個時候,天普醫院的騙子醫生騙我他們能治好我孫子的病,我相信了,但他們卻把我孫子治死了,我去找他們要法,他們騙我簽了火化同意書,我孫子的尸體火化了,沒法找到他們害死我孫子的證據,然后他們就耍賴我孫子的病來就治不好,但是我孫子在我老家醫院里做的化驗單還在,我拿著化驗單找大醫院的專家去看,專家不是什么大病,如果不耽誤治療,我孫子根就不會死。
我只有這么一個親人,天普醫院喪盡天良,害死了我孫子,讓我以后的生活沒了指望,我憋著一口氣,想著在我死前一定要為我孫子討回公道,但是我沒錢沒勢,也沒上過幾天學,沒什么文化,根拿他們沒辦法,今天我豁出去了,就是死也要給我孫子討回公道,各位父老鄉親,希望你們能把天普醫院謀財害命的惡行告訴更多人,讓其他人不要再上當受騙!也希望正在天普醫院治療的病人不要再相信他們,不然連命都會搭進去!”
大爺的這一番話使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信,有些人同情他的遭遇,有些人認為他是醫鬧,就是為了多訛醫院一些錢。
大爺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心里很苦澀,他的都是真話,為什么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他呢?這樣的話,他今天所做的事情對天普醫院的影響會很,過一段時間等人淡忘掉,天普醫院還是會坑害更多的人,這樣何談給他的孫子討回公道呢?難道一定要做那種極端的事情才行嗎?但是他還沒下定決心,畢竟人都是怕死的。
隨著一陣警笛聲,幾輛警車開進了天普醫院的大院,下來十幾個警察,領頭的警察是史一彪史所長,上次警察端掉販毒集團,他雖然和胡二子有點交情,但接觸不深,他也就是收點賄賂,幫忙稍微關照一下胡二子的夜總會,并沒有牽扯到毒品,再加上胡二子葬身蟒蛇之口,死無對證,所以他才僥幸躲掉一劫。
警察一來到,白總底氣立即足了,指著孫鋮等人,要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帶走。
史一彪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醫鬧,也不審問,擺了擺手,讓手下人去抓人。
“史所長,”孫鋮以調侃的語氣道,“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連問都不問就要抓人嗎?”
史一彪這才注意到孫鋮,心想這位爺怎么在這里,還成了醫鬧,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不過,他心里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么。
“兄弟,你怎么在這里?”史一彪滿臉的肥肉綻開,點頭哈腰道,“不用,這一定是誤會了,兄弟怎么可能是醫鬧呢,既然在這里碰到了兄弟,相請不如偶遇,希望兄弟賞光,容在下請你喝一杯!”
“馬屁就不用拍了,拍了也沒用,我是不會給你在呂叔叔面前美言的。”孫鋮鄙視道。
“兄弟笑了,”史一彪被孫鋮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臉”,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尷尬地轉開話題,“不知兄弟還有什么吩咐?”
“你收隊吧,”孫鋮指了指大爺等人,“我勸勸他們,不會讓他們再鬧事了。”
天普醫院能堂而皇之行騙至今,恐怕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就憑大爺鬧這么一下兩下的,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
孫鋮不是好管閑事之人,但是這件事牽扯到醫德,他就不得不管一下了,誰讓他是神針門的人呢,在杏林這行當,最恨的就是醫德淪喪,當然,以他的能耐也不能把天普醫院怎么樣,頂多就是打人一悶棍,弄點惡作劇什么的,可是那也解決不了問題,所以他打算告訴師父,讓他老人家去解決,以他師父上達天聽的人脈,對付一個黑心醫院,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孫鋮對大爺聲了幾句,大爺看出孫鋮不是一般人,既然孫鋮答應幫忙,他便點頭答應不再鬧事。
事情解決,史一彪準備收隊回去,但白總不樂意了,指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保安,一定要讓警察把孫鋮抓進所里蹲幾天,不然他就告訴陳天普,讓陳天普在警察局領導面前告史一彪一狀。
史一彪一聽就猶豫了,他知道陳天普黑白通吃,能量不,如果被其在領導面前告狀,他可吃不了兜著走,于是詢問孫鋮:“兄弟,你看……”
“你放心!”孫鋮給他打包票,胸有成竹道,“這個天普醫院嘚瑟不了幾天了,你老老實實地收隊吧!”
“有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史一彪對手下的警察揮了揮手,“收隊!”
“我兄弟,”人群外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你手下的這些兵可不怎么樣啊,竟然對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子俯首帖耳,這要是傳揚出去,嘖嘖……”
白總看向人群外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板陳天普,而陳天普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也是孫鋮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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