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嘉熙郡主的慌張相比,倒是金悅欣臉色不錯,道:“來我還嫌這宴會無聊,你來了,還好有人陪著我話。對了,剛才我還看到了薛語蕎,還沖我問起你了。”
秦朝歌聞言一愣,“她問我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問你過的好不好,然后還沒等我回話就離開了,瞧著身形倒是比往日瘦了不少。”
“唔,最近薛府不是她病了么,許是才好。”她朝著人群望了一眼,“畢竟怎么也算有點交集,她恐怕是想我了。”
“你能不能不要笑的這么恐怖。”金悅欣夸張了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你跟我哥最像的一點就是笑的特別鬼畜,一旦露出這種笑容,就意味著惦記上了某人,那人就要倒霉。”
“……”看不出來金悅欣這種單細(xì)胞生物直覺還挺靈敏的。
“你哥呢?怎么這里就只有你?”秦朝歌不理會她的造作,徑直問道。
“不清楚,被我爹一大早就拉走了。”她聳肩。
在給老太太和寧氏打了招呼后,三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聊開了。許久不見的三人儼然有著不完的話,并且還不忘一人一手投喂著萌物秦思菀。
之后便瞧見了從封地遠(yuǎn)道而來的肅陽王一家子。
秦朝歌瞧著走在肅陽王后的俊秀少年,目露詫異之色。她記憶中上輩子肅陽王一家子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次國宴上,只有形單影只的世子一人,事后關(guān)于鹿世子不受寵的流言便傳播開來,如今怎么一家三口齊齊出場了?
到這位肅陽王,秦朝歌也聽自己父親提起過,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頗有才干的,不然也不會混到被封為異姓王。
“你抖什么啊?”金悅欣納悶的聲音打斷了秦朝歌的沉思。
扭頭一看,只見云長歌面色煞白,跟見了鬼一樣,整個人就差沒鉆進(jìn)桌子下面了。
“啊哈哈哈,天氣太熱,天氣太熱。”云長歌僵著一張俏臉,勉強(qiáng)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打著哈哈。內(nèi)心深處卻是哀鴻遍野:不要注意到我!不要注意到我!雖然你笑起來很好看,但是我跟你不熟啊,不要看我!QAQ
“……是嗎?”金悅欣半信半疑。
秦朝歌正想開幾句玩笑,突然敏銳的察覺到有一股攝人的視線朝她們而來。
她猛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像是想到了什么,瞧著云長歌不住灌茶的模樣,她若有所思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青衣少年。
“煩死了,什么時候開始,我屁股都快坐裂了!”金悅欣今天穿著長裙,儼然一副淑女打扮,極為不習(xí)慣。剛想撩開裙子叉著腿坐,不料正撞上鄰座自家娘親的一計狠厲的眼刀子,立刻乖覺的合攏了雙腿。見自家娘親滿意的收回眼神后,才壓低聲音抱怨道:“你我娘是不是閑的,明知道我最討厭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她還偏偏把我往這種地方帶,熱死我了!這裙子怎么這么麻煩啊,還不能叉開腿,你倆不熱嗎?”
靜若智障,動若癲癇,的就是金悅欣。
秦朝歌與云長歌兩人并不想理會金悅欣,只是不約而同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實點,坐端正。
見沒人搭理自己,金悅欣又記起了出門前被自家娘親揪著耳朵耳提面命過的規(guī)矩,倒是自覺的乖乖照做,表面一副端莊嫻靜的模樣還是挺能唬弄不知情的人的。
不一會兒,眾賓客也來的差不多了,外頭的公公手中拂塵一揮,細(xì)而尖的嗓音喊著:“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下跪恭迎圣駕。
行禮完畢后,秦朝歌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瞧著坐在上首的景和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一雙厲眸倒是同君黎墨有幾分相似,只是當(dāng)了皇帝到底不同,周身氣質(zhì)不怒自威,正氣凌然,讓人望而生畏;而君黎墨可是散漫的很,好似什么都不在意。至于景和帝身邊的魚皇后,頭頂鳳冠,一身華麗的鳳袍,也端的是母儀天下的大氣,但是一想到皇后至今仍是不死心的撮合君黎墨和她侄女魚渺,秦朝歌便對她生不出熱絡(luò)的心思。
之后皇子公主們依次到場。
秦朝歌的注意力在久居深宮的三公主君舀菡身上,如果她沒有記錯,上輩子和親的對象便是她,早早病死在和親的路途上,當(dāng)真是紅顏薄命。
秦朝歌垂了垂眼,又將注意力調(diào)向了不遠(yuǎn)處的肅陽王一家。景和帝為了表示親近,將他們的位置安排的很前。憶起上輩子他們一家的遭遇,也只能一句造化弄人。
不過這些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
秦朝歌回頭瞧著云長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見她呆呆的看著肅陽王一家,問道:“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云長歌收斂起臉上的驚懼,垂了垂眸沒有回答,只是拿起杯子猛灌了一杯涼茶,對上秦朝歌關(guān)切的眼神,像是終于鼓起了勇氣,哭唧唧道:“我好像被盯上了!”最近她總能感覺自己身邊有一道攝人的視線在暗地里窺探著自己,起初以為是幻覺,直到剛才她看見了那人才知道不是幻覺!
多年寫話的敏銳直覺告訴她,那人的目標(biāo)是她!
她好方啊,那人還跟她爹交情不淺,一定有什么圖謀不軌的想法。
“……”秦朝歌有些無語。
她安慰地拍了拍姑娘的背,轉(zhuǎn)頭不期然地對上了搜尋而來的目光。只見少年沒有偷窺被發(fā)現(xiàn)的驚慌與心虛,而是朝她溫和一笑后,淡定而緩慢的挪開眼,好似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秦朝歌嘴唇輕勾,看來又是位深藏不露的主呢,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沒事,不怕,你是郡主,你母親是長公主,你怕什么?”秦朝歌面色淡然替云長歌洗腦,“鼓起你的勇氣,你會發(fā)現(xiàn)對方其實只不過是紙老虎。”
“是嗎?”云長歌半信半疑。
“是啊。”她點頭,更是拿出了強(qiáng)有力的證據(jù),“君黎墨不就是么?之前多么邪魅狂娟,其實就是炸毛的奶貓。”
秦朝歌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對嘉熙郡主出這樣的話,直覺告訴她這樣了,以后會發(fā)生很有趣的事,這也算是她的惡趣味吧。
“……十舅舅要知道你這么形容他,你會被揍的。”云長歌面無表情的吐槽。想想還真是玄幻,她好友要成了自己的舅母,這滋味,真特么酸爽。
酒過三巡,宮女奉上了水果點心,接下來就是萬眾期待的比試了。
南使臣出席,朝著景和帝和皇后行了禮,清了清嗓子,這才道:“我們王上一直聽聞大周人才輩出,不僅男兒自強(qiáng),便是這女子,也多是秀蘭慧中之人。今日縫此良辰美景,這心中的仰慕之情倍勝,我們的大王子殿下一直傾慕大周文化,在下可否提議與大周各位能人志士切磋文武,祝兩國友誼長存!”
“這使臣大周官話的不錯,可這嘴里都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修飾詞啊,聽著膈應(yīng)死了。”金悅欣撇撇嘴,言語間滿是嫌棄,“場面話還沒我將的好,不就是想比試嗎,我們怕他啊!懟他!”著就準(zhǔn)備拍案而起。
“姑奶奶,你消停點吧!”秦朝歌趕忙將其扯住,低聲道:“心伯母回去抽你,老實點!”
“看他們那狂樣兒,我覺得礙眼嘛。”
聽了金悅欣不甘的聲音,秦朝歌沒有話,但心中也頗為認(rèn)同。況且——
她將目光調(diào)向在此期間位列上席,卻一直用挑釁目光環(huán)視周圍的南大王子。這人不就是當(dāng)時在義賣場上為難自己的人嗎?!以為剃了胡子就沒人認(rèn)出來了?!
“打架可以女子上場嗎?”金悅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老實點,給我做好!”秦朝歌不顧形象低吼。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發(fā)武藝高強(qiáng),起碼比起她的花拳繡腿,金悅欣可是真刀真槍與人干過架,雖然結(jié)局就是被她娘親吊起來打。
金悅欣無時無刻不恨自己不是男兒身,更羨慕已經(jīng)走上沙場的秦燃,時候甚至犯蠢的照著男兒那處給自己用泥巴也捏了一個,妄圖這樣就可以成為帶把的真男人了!
但秦朝歌卻無比慶幸她是女兒身,畢竟那種親人朋友上戰(zhàn)場的提心吊膽她是受夠了。到了戰(zhàn)場,秦朝歌有些莫名惆悵,大概以后她嫁給了君黎墨,又得過這種日夜忐忑的日子了……
呸呸呸,還沒嫁人呢,自己胡思亂想什么,當(dāng)真是恨嫁了不成?
秦朝歌晃動著腦袋,企圖將紛雜的思緒趕離。
雖南最近修生養(yǎng)息,兵馬日益強(qiáng)壯,但是距離大周這等強(qiáng)國還差的很遠(yuǎn)。景和帝自是不屑他們的挑釁,很快點頭應(yīng)了下來。
比試共分為三場:文斗、藝斗、武斗,三局兩勝,簡單粗暴。
由于大周作為這次宴會的東道主,秉持著大國的風(fēng)范,這三場比試的規(guī)矩皆由南來定,給足了南使臣的面子。
果然,南的至尊公主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毛遂自薦要迎戰(zhàn)第一場文斗,并主動點名了陳寶兒。
卡澤公主的年紀(jì)不過跟她們一般大,許是兩國的文化差異。這卡澤公主皮膚雖不如她們大周女兒一般膚白勝雪,但健康的麥膚色別有一番韻味。身上穿著南國的民族服飾,窄腰長腿,豐乳翹腿,尤其是那包裹著誘人軀干的紅色長裙,側(cè)面開衩直到了大腿根,很是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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