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云卻不知道,眼前這倆人就是那個葉燁和那個祖縱,人在場,動起血誓來怎么可能會遭雷劈?
“兩位道友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宋朝云問道。
寧飛臉上多了點傲然之色,道:“雷罰劍雖然在那個葉燁身上,但我們倆可不會因為一把劍就怕了他們。實不相瞞,我和我師兄以及那兩人的師尊之間有著深仇大恨,從出道開始,我們就一直在斗。”
停頓了一下,寧飛語氣變得有些不甘,帶著點憤怒:“只是,因為那個葉燁后來竟然走狗屎運一樣得到了雷罰劍,來占據著優勢的我們,竟然被反壓了一頭,實在可恨!這回若是有宋道友幫手,他們就算是掌控雷罰劍,我們也能穩操勝券。”
凌然在一邊接話道:“沒錯,宋道友,你還在猶豫什么,如果我們聯手的話,既能讓你出了這口惡氣,又能讓我們師兄弟二人解決掉敵人,這一舉兩得的事情,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去。而我們需要的只是十滴碧眼鬼獅的血精,這對宋道友來,根不是難事。”
宋朝云卻是沉默了一陣,笑容里帶著深意:“呵呵,兩位道友真是不坦誠。你們找我的目的,其實是為了那兩人身上的雷罰劍,是不是?這口口聲聲是幫我的忙,其實是拉我下水,幫你們殺了那兩人,得到雷罰劍,我的可有錯?”
這話一出口,寧飛和凌然兩人看上去同時一愣,并且互相對視了一眼。宋朝云見此,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我想讓那兩人死的確不假,但若是沒有兩位幫忙,我自信還是能敵過他們的。”
宋朝云自認為得到了主動權,恢復了之前的從容與淡定,重新拿起了酒杯,笑道:“咱們打開天窗亮話好了。如果我們聯手殺了那兩人,十滴碧眼鬼獅的血精我絕對雙手奉上,但得到了雷罰劍之后,我們要平分這把劍的價值。至于怎么劃分嘛,到時候咱們再好好商議。”
寧飛凌然又是對視了一眼,不斷交換著眼神,并且表情接連變換,像是在靈覺傳音。
宋朝云見此,笑得更加開心,繼續道:“呵呵,兩位道友若是不同意我之前的提議,那么就請回吧。另外,多謝兩位提醒,我要抓緊時間找幫手,等明天車賽結束之后……”
“我們答應。”
寧飛臉色很不好看,像是很不情愿的樣子:“但宋道友必須答應我們,事成之后,雷罰劍一定要歸我們。至于平分其價值的事情,我會稟告師尊,他老人家會給宋道友足夠的報酬。這需要時間。”
宋朝云笑容里多了點深意,點了點頭,道:“那好,明天車賽結束之后,兩位只需聽我招呼便是。屆時我等三人聯手,定能殺掉那兩人。對了,聊了這么半天,我還不知道兩位的名字。”
“我叫寧飛,這位是我師兄,凌然。”
半個時過去,商量好了車賽結束之后該怎么行動之后,宋朝云送寧飛和凌然離開了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宋朝云笑容消失,一臉的森冷,眼中卻燃著貪婪的火焰。
“哼,沒想到竟然能得到雷罰劍的消息。寧飛,凌然,你們兩個實在是太蠢,你們真的不該告訴我這個消息。”宋朝云自語道,“殺了那兩人之后,你們也活不了!”
“雷罰劍,是我宋朝云的!”
而寧飛和凌然兩人在宋朝云關門之后,對視了一眼,之后看了眼宋朝云的房門,臉上帶著冷笑,口型一致,無聲地道:
“煞筆。”
宋朝云很聰明,心思也是很縝密,但在寧飛面前,他的聰明和心思都弱得跟哈士奇一樣。
這真的不是吹牛,寧飛是什么人,在另一個世界活了一百八十四年,經歷過無數次算計與被算計的老油條,他忽悠過的人比宋朝云長這么大見過的還要多。相比之下,宋朝云那點心思在寧飛眼里簡直幼稚得連個孩子都不如。
不出寧飛所料,只是在聊了一陣之后,宋朝云的注意力就被雷罰劍的消息給吸引了過去,或許一開始他還有點懷疑寧飛和凌然所的話,但在看見寧飛和凌然兩人故意演出來的表情,動作以及神態,再加上因為對雷罰劍心生覬覦,直接就一頭扎進了寧飛給他挖好的坑里。
還是那句話,心存貪念的人最是好騙,因為這種人很容易被他們所貪圖的那些東西蒙蔽理智,忽悠起來很是容易。
并且,寧飛和凌然也看出了宋朝云對剛剛與他聊天的自己二人也動了殺心,分民是想在聯手殺掉那“葉燁”和“祖縱”之后,再將己方二人滅口。
宋朝云這會兒還在琢磨明天該怎么來一出黑吃黑的好戲,卻不知道自己完被算計。
回了房間之后,寧飛和凌然又簡單地商量了一下明天要做的事情,之后凌然便挺尸一樣倒在了床上,擺出了那副死人一樣的睡姿。而寧飛則是因為壓根不想睡覺,給張瑜兒打了個電話,煲了半個時的電話粥,之后便開始整理湮空神戒中的藥材。
等贏了車賽,見了那個車山的擁有者,之后便是殺宋朝云的事情了。這些事情部做完,也就是他返回華夏國的時候。
回去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墨家村用龍脈之火煉制五輪丹。
血靈壤一時間還沒有找到,但寧飛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替代,雖然那樣做的話會降低煉丹的成功率,并且還會讓藥效稍稍減弱,但寧飛不在乎,他可以拿數量堆。現如今他的大周天金身訣已經是邁入了鑄筋境,肉身對丹藥的吸收能力強了不是一星半點,而凌然的玄武血脈也是覺醒了一部分,相比于筑基期,都是有了極其顯著的提升,用數量來拼質量的話,他們有這個條件和錢。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天蒙蒙亮的時候,住在這迪拜塔一樣的大廈中的凡人和修真者們,便開始陸陸續續地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行進。
易容之后的寧飛和凌然很快就找到了已經在車里睡了一晚上的特斯拉,這會兒特斯拉已經脫了禮服,換上了自己平時穿的那完就是武器的風衣外加牛仔褲,乍一看,很不起眼。
“我又把車子進行了一番調試。”特斯拉丟給了寧飛一厚約三厘米的明書,“車子具體的使用方法都在上面,你們兩個盡快熟悉。”
寧飛和凌然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是有點僵硬,顯然是看著那明書很是頭疼,道:“拉叔,您怎么不提前把這玩意兒寫出來?”
特斯拉打了個哈欠,一點都不含蓄地道:“忘了。”
寧飛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出話來。
特斯拉看了看周圍,道:“還是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對嗎?如果沒有變更的話,那么我就先去中轉地點等你們了。按照比賽的規矩,負責維修車輛的機械師都要在那里等著才行。”
寧飛點了點頭。
特斯拉見此,也沒有在廢話,同樣點了點頭,低聲道:“心一點。”
完,特斯拉便跟著眾多同樣是車輛維修人員的機械師一起被幾個徹地魔門的修真者帶離了廣場。
過了沒多久,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徹地魔門修士走到了廣場中央,以真元鼓蕩聲音,大聲道:“參賽的車輛,在比賽方式決定之后,按照方向不同,各自往出口行進,分成八個組,前往各自的出發地。”
話音落下,廣場中央逐漸升起了八個大屏幕,分別對應著不同的方向。屏幕上不斷有文字在跳動,像是在隨機決定比賽方式。
車山的車賽,一共分為三種比賽方式。第一種是競速,也就是最安的一種方式,要求所有的參賽車輛一輛接一輛地跑完程,以跑完的時間長短決定輸贏。在這種比賽中,只要駕駛技術不算太差,基上都是沒有性命之憂。
第二種比賽方式被稱為半競速,即所有的車輛一起出發,按照到達終點的先后順序決定比賽勝負。在這種比賽模式下,車輛與車輛之間只能通過對撞來互相攻擊,任何其他的手段都不能用。一旦有違規的,便會有徹地魔門的修士當場出手,殺掉參賽者并且毀掉車輛。
至于第三種,也就是最后一種,則是被稱為死亡模式。這種模式下,參賽的車輛可以動用所有手段攻擊其他人,就算是搬出一挺機關槍出來掃射別人,也不算是犯規。但這種看似沒有規矩的模式也是有規矩的,那就是修真者不能用修真者的手段去攻擊凡人參賽者的車輛,一旦被發現,那后果就是災難性的。
上一次的死亡模式車賽中,就有一個修真者因為在不能動用修真手段的情況下,隨便招惹別人,被一個忍無可忍的凡人飚車團隊給碾死在了山道上。
決定比賽方式的時候,第一種競速模式出現得很少,倒是第二種出現得比較多,而死亡模式,則是很少出現。因為一旦出現了死亡模式,車賽結束之后,剩下的參賽者絕對是寥寥無幾。
過了大約一分鐘,屏幕上分別用英文和漢語寫出了“死亡模式”的字眼,一時間廣場上騷動不斷,議論紛紛。
先前喊話的那個老修士見此,又是高聲道:“所有參賽車輛,按照各自所處的方位,前往出發地。”
寧飛在旁邊翻著明書,而凌然則是踩了一腳油門,錄好的引擎轟鳴聲猛地響起,很是騷氣地開始開車。
而參加賽車的其他人,也分別以各個不同的方向,前往比賽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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