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什么都不說。”

    白萌萌看著柏欞，“但是我會一寸一寸的將你的骨骼敲碎——死，那太便宜你了，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從來都不是什么慈善家，對于白萌萌來說，她做的惡遠(yuǎn)比自己種下的善多多了。

    如果換個背景，白萌萌就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死在師姐手下，我也是死而無憾的。”

    然而柏欞卻不怕死。

    死亡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他唯一遺憾的是，哪怕至死，也無法享受到白萌萌求饒的樣子。

    白萌萌差點(diǎn)被氣死，顯然，柏欞這樣生死無求的家伙讓白萌萌也覺得十分的棘手，她沒把握從柏欞的嘴里撬出所謂鳳弦的腦子的下落。

    不過……柏欞說的也未必是真的。

    深吸了一口氣，白萌萌把柏欞綁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然后接通了艾莉絲的通訊。

    她必須要問問艾莉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年的試驗(yàn)結(jié)果就出來了個這么玩意？！

    艾莉絲何止是失職，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好嘛！

    然而接通通訊之后，另一邊的艾莉絲卻先白萌萌一步丟出了另一個消息。

    白珂芷不見了。

    準(zhǔn)確點(diǎn)說，是泡著白珂芷的腦子的福爾馬林設(shè)備不見了。

    盡管白珂芷的大腦依然活躍，但是白珂芷的觸覺嗅覺視覺等感覺完全都是依靠設(shè)備，也就是說，白珂芷依舊感覺自己或者，但是實(shí)際上，她只剩下一個大腦罷了。

    這曾是公元時(shí)代的人類提出的設(shè)想，而在星際時(shí)代，這個設(shè)想?yún)s成了真。

    “我知道了，那么，現(xiàn)在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白萌萌吸了口氣，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柏欞。

    “他是柏欞。”

    僅僅四個字，就讓艾莉絲的臉色頓時(shí)一片慘白。

    艾莉絲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試驗(yàn)的全程都有白萌萌監(jiān)督，一切都是嚴(yán)格的按照白萌萌的指示來的。

    除非……

    一開始白萌萌交給她的大腦就不對。

    可是柏欞并沒有死。

    但是……誰又知道柏欞到底死沒死呢？

    當(dāng)初白萌萌和白晝打賭，白晝輸了之后，白晝蘇半夢夫婦自相殘殺死亡，柏欞就不知所蹤。

    可是，到底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

    “我不知道。”

    金發(fā)青年十分誠實(shí)的搖了搖頭，顯然，對于艾莉絲來說，這同樣是一個足夠令人震驚的事實(shí)。

    白萌萌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暫時(shí)的冷靜下來。

    “其實(shí)，我和鳳弦又有什么分別呢？”

    似乎是覺得對于白萌萌的刺激不夠似的，柏欞又十分緩慢的說了一句。

    是的，如果不是白萌萌太過敏銳的話，說不定他就一直裝下去了，哪怕一直裝下去，柏欞也不是不愿意。

    到時(shí)候無非就是白萌萌覺得鳳弦變了而已，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他不在乎是以誰的名義啊。

    只是對于白萌萌來說，這顯然是一件十分值得在意的事。

    “不一樣，你會令我覺得惡心，他不會。”

    白萌萌冷笑一聲，只是她心里卻也忍不住有些犯嘀咕，真的如此嗎？

    最起碼在這之前……白萌萌是沒有覺得哪里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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