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你回來了!” 一下朝回府就得到了這樣一個好消息,趙思琴連朝服都顧不上換,身形如風,第一時間沖到了顧修言的面前,不等顧修言向他行禮,就緊緊地抓住了顧修言的手臂,心潮澎湃,有無數的話想對這個生死與共的忠心侍衛訴,卻什么也不能多,最終只能用力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十六歲的少年趙思琴,還沒有完全長大,各自比顧修言矮了不少,本想拍他的肩膀,卻發現難度有點大,只能換成胳膊湊數。 這樣的親密更是讓顧修言懷念不已,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地道:“寧王府一等侍衛長顧修言歸來,請殿下責罰。” “罰?你何錯之有,我為何要罰你?” “顧修言擅離職守,沒能守在王爺的身邊,讓王爺遇險,自當受罰!” “是我讓你離開的,又怎么會因此罰你?”趙思琴有些頭疼地看著不肯起身的侍衛長,無論何時,只要他有一星半點的損傷,不管是和原因,顧修言都會認為這是他沒有盡到責任的錯。 “起來吧,受罰的事暫且放到一邊,你快些和我都發生了什么!壁w思琴迫切地想要搞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 自從他前世的記憶覺醒,又驚訝地發現了舒柔之事的異變,他就變得無比謹慎,心翼翼地收集著所有的訊息,大部分都和前世相府,但只要牽扯到他自己,便成了不可預料。再加上七公子在他身上動的手腳,趙思琴每行一步都覺得無比艱難。 好在,顧修言還活著,并且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作為他最最信任的貼身侍衛,顧修言幾乎掌握了趙思琴全部的秘密,趙思琴相信,有了他的幫助,他對于自己身上的變化,對于那個神秘的七公子,一定會有更多的了解。 “是,王爺! 正事要緊,顧修言也將受罰的事放到了一邊,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心地問道:“殿下,你都記得些什么?” 對著顧修言,趙思琴便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什么偽裝也沒有,只苦笑道:“似乎只記得四月以前的事了,這半年發生的其他事,幾乎沒有印象了! “那您,還記得王妃嗎?”顧修言的聲音壓得很低。 趙思琴不由地看了他一眼,又想起杜威和自己的過的那些事,以為顧修言擔心自己會又為了舒柔尋死覓活,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道:“她既然已經死了,過去那些荒唐事便忘了吧! 顧修言心里的震驚溢于言表。 他們一直疑惑趙思琴為什么會突然回京丟下他們不管,也奇怪他明明平安無事卻連一個消息都不曾傳回,原來是他忘記了! 顧修言回想著過去的一幕幕,王爺和王妃經過了那么的艱難坎坷,死去活來,到如今一切都歸于平靜,但王爺卻把王妃給忘了,還和其他人一樣以為王妃死了,這叫什么事!顧修言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要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復雜的心情。 他想著杜威跟自己的話,想到顧修言回來之前,那個奉崇元帝之意突然出現的暗衛的叮囑,忽然產生了一種困惑,是不是老爺都不贊成王爺與王妃在一起? 他越想越覺得有理,王爺平平靜靜地過了十六年,雖然因為癡傻之疾常受人冷待,但也還算安穩,可自從和舒柔訂婚之后,就徹底沒了消停,一會兒地動,一會兒落水,一會兒假死,一會兒中毒,好不容易解了毒吧,還遇上了什么蠱之始祖……當時太過緊張刺激,顧修言只知道恪守自己的本分,如今回想起來,這么多的事情挨個發生,實在是邪的很,不準那舒柔就是和王爺八字相克,根本就不能在一起! 顧修言越想越覺得,這兩人還是分開的好!趙思琴既然已經不記得舒柔了,那他也沒必要再提起,免得自家王爺又因為她遭遇不幸! 顧修言一心為主,將趙思琴的利益擺在首位,他對舒柔的敬重和認同也是完全建立在趙思琴的態度之上的,既然現在趙思琴已經把人給忘了,那舒柔對他來,也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他對她的承諾也不再作數。 他打定主意,便將舒柔的信息全部隱瞞了下來,只把其它的事情與趙思琴聽,他沒有假話,只改動了些許細節,就讓趙思琴信以為真。 等趙思琴聽得滿意了,顧修言才告退離開。他想起還在客棧里等候的舒柔和阿喜,心里不由地流露出些許愧疚,卻還是下了狠心,決定盡快把人送走。 唯有她們離得遠遠的,再不與王爺想見,才最保險。 顧修言本是光明磊落之人,但為了王爺,他愿意跳入泥沼,一切的后果,他愿意一力承擔。 想到就做,很快地安排好了一切,顧修言便去了刑房,自行領受了五十鞭的刑罰。 旁人都以為他這是自責自己的失職,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還以下犯上,欺騙王爺,冒犯王妃,但,他絕不后悔! “姐放心,我們并無歹意,只是受人之托,將你送去別處,到了地方,我們就會把你們放開! 身長九尺的壯漢白布蒙面,對著容顏絕世的舒柔也眼神清明,沒有一絲淫邪的意味,坦蕩得仿佛他是拯救她們的俠士而不是綁架她們的惡徒! 即使被綁住了手腳,忠心的阿喜也依然堅定地擋在了舒柔的面前,沖著這綁架犯大喊道:“你們休想傷害我家姐!” 蒙面壯漢頗有些無奈道:“罷了罷了,我知道我現在什么你們都不會相信,我這就出去,反正到了地方,你們就明白了! 罷,這壯漢便撩起車簾,退了出去。 人不在了,阿喜才放松了些,她縮回舒柔的身邊,苦惱地問道:“姐,這可怎么辦啊,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她們聽了顧修言的話,好端端地在客棧里等消息,謹言慎行,又時時記得偽裝,怎么只是睡了一夜,就被人給綁了? 舒柔的面色卻有些發冷,她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低聲回答道:“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們才回京城一,連客棧的門都沒出過,誰能知道我們回來了?除了顧修言,不可能是別人!” 阿喜一臉震驚:“是顧侍衛?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不怕王爺怪罪嗎?” 順嘴提到了趙思琴,阿喜的聲音戛然而止。是呀,顧修言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們?她家姐可是寧王妃!除非,這是寧王的意思…… 舒柔看著阿喜變換的神色,當即就明白她想的是什么,連忙打斷:“不要胡思亂想,趙思琴是絕不會這么對我的。這肯定是顧修言自作主張!” 舒柔絕不相信,能為了她出生入死的趙思琴,會這樣殘忍地對待她。如他那樣的人,就算真的對她絕情了,至少也會給她一個解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地就被人弄走。 阿喜向來對舒柔言聽計從,舒柔什么,她便信什么。既然舒柔不關趙思琴的事,她便把賬都記在了顧修言的頭上,也不管他究竟是為了什么原因這么做,只要想到他竟然把她家姐逼入這種境地,她就憤恨不已,中氣十足地罵了一刻鐘。 舒柔沒攔著她,外面的蒙面人也沒什么動靜,這讓舒柔的心更沉了幾分。 這些人致使把她們綁住,防止她們逃跑,卻沒有封住她們的聲音,可見,現在一定已經在沒有人煙的荒郊野外了,就算她們鬧得再厲害,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想清楚這一點,舒柔便阻止了阿喜繼續發泄,讓她留下幾分體力,耐心等待,只要找到機會,能跑一個是一個。 舒柔不知道顧修言這么做的原因,但他既然不讓人傷害她們,那么就算她們逃跑被抓也沒什么危險,盡可以放手一試。 或許是上眷顧,只一回,舒柔和阿喜就成功了。 她們先是假裝要跑,當著幾個蒙面壯漢的面使勁折騰,不出意外地被捉了回來,從精神抖擻變得有氣無力還假裝節食,最后成功地松懈了蒙面壯漢們的心防,找準了機會,把暗藏在身上的*下到了他們的水中,成功放倒了幾人,溜之大吉。 阿喜對舒柔膜拜不已:“姐真是厲害!” 舒柔跑得氣喘吁吁,無力話,只能勾起嘴角笑了笑。 來好笑,這*還是顧修言留給她們的,大部分都在她們熟睡的時候被蒙面人搜走了,但他們并不知道,舒柔還悄悄地藏了一點在固定頭發的木楔之中,的不起眼的木楔,再一次出其不意地發揮了作用,幫助了她。 舒柔和阿喜雖然成功逃脫,但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她們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順走的馬車也怕被人追蹤到而故意讓馬兒跑去了另外一個方向,只靠著一雙腿前進,衣服又不夠暖,凍得夠嗆,最糟糕的是,一向身強體壯的阿喜竟然發起了高熱,直接癱倒在地。 她一再地祈求舒柔丟下自己獨自離開,但舒柔怎么可能會愿意?她強行將阿喜攙扶了起來,一步步地帶她繼續走。 到最后,兩個人雙雙倒在了雪地里。 發著高熱的阿喜已然神志不清,清醒卻無法動彈的舒柔陷入了絕望,難道,她就要這么無聲無息地死在這里了嗎?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后悔自己的逃跑,只恨自己沒有考慮得更加周全。 就在這時,她的耳邊忽然傳來馬車的聲響,有人驚呼道:“少爺,那里有人?” “快去看看!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的舒柔聽著這個聲音,不知怎么的,覺得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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