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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寵惡妻 正文 158 愛恨交織 原諒與否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閃電將漆黑的天幕撕開一道口子,一瞬間將大地映照的透亮,緊隨而至的雷聲轟鳴震耳,似乎連大地都跟著震動起來。

    狂風大作,塵土飛揚,幾乎迷了人眼。

    云涯剛跑出飯店,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看了天空一眼,雨滴砸在臉上有些疼,下一刻,在沈落葵追出來之前,彎腰鉆進了車里。

    車子一溜煙消失在眼前,沈落葵追出來眼睜睜看著消失的車影,暗暗跺了跺腳。

    再看了眼天色,媽呀,怎么這么嚇人。

    算了,滿桌菜不能浪費了,還是回去繼續吃吧,幸虧云涯已經付過賬了。

    不過云涯究竟是有什么急事?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開快點。”云涯催促道,面色急切。

    “姐,坐好了。”下雨天開車就不安,但杜山當年可是給大領導開過車的,那技術自然是不用,一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般迅速消失在街頭。

    云涯給家里打座機電話,電話是李嬸接的,“渺渺呢?”

    她劈頭就問。

    “少爺一直呆在房間里,他不讓我進去,所以……。”

    “你現在進去看看。”

    李嬸掛了電話,滿頭疑惑,卻還是不得不照做,抬步朝樓上走去。

    下意識敲了敲房間門:“少爺?”

    隨后自嘲的笑了笑,云渺少爺聽不見的,總是會忽略云渺少爺不是個正常人。

    想著推開了房間門。

    這是云涯的臥室,也是時候兩人的房間,很大,走進去還有個客廳,繞過去才是睡覺的臥室,然而屋子里拉著窗簾,黑的有些伸手不見五指。

    李嬸摸索過去打開燈,卻見臥室的大床上被子掀開一角,卻根沒有人影。

    李嬸心底一緊,屋子里幾乎一眼能看到頭,根沒藏人的地方,云渺少爺這是去哪兒了?

    她趕緊跑到衛生間,空蕩蕩的。

    她一直待在客廳,中間也沒見云渺少爺出去過,難道云渺少爺憑空消失了?

    這根不可能。

    她心急如焚,這該怎么給姐交代。

    就在這時,她看到角落的窗簾似乎抖動了一下,這時候她才發現不對勁,窗簾那一角比較凸出,一看就藏的有人。

    她踮著腳尖走過去,猛然拉開窗簾。

    卻見眼前黑影一閃,少年推了她一把,下一刻飛快的跑進了衛生間,“咔嚓”將門反鎖上了。

    “哎呦……我的老腰。”李嬸被推的一個仰倒,感覺腰都要折了。

    好不容易爬起來,她看著衛生間的門,云渺少爺這是怎么了?還沒看到人這就溜了?

    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敲門,想到云渺少爺聽不見,不由得有些挫敗。

    這到底是怎么了?

    一道閃電劈下來,屋子里有剎那間的透亮,遂即雷聲乍響,猶如一顆炸彈在天上爆炸了似得,聲音震耳欲聾。

    李嬸下意識顫了一下,“哎呀我的媽……。”

    這老天爺又不高興了。

    衛生間里,單薄的少年縮在墻角,雙手抱著腦袋,整個人縮成了一個蝦米。

    那轟鳴的雷聲似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寂靜的世界里,唯獨這轟鳴的聲音,飄渺的一遍遍在他耳邊響起。

    大地似乎在震動,他緊緊環抱著自己,單薄的身體瑟瑟發抖。

    不要……

    腦海里閃過一些黑暗的片段,雨夜、閃電、雷鳴,還有女人冰冷嘲諷的目光。

    媽媽……他張嘴,無聲的念著涯涯教了他無數遍的唇語。

    大雨噼里啪啦砸落下來,落了滿身,砸的他身都疼。

    瘦弱的男孩跪在大雨里,廊檐下,一個美麗的女子抱胸站在那里,那樣冰冷的目光,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會是那個男孩的親生母親。

    “姐,少爺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他吧,他還那么,這樣再淋下去是會出事的。”紀蝶苦苦哀勸道。

    少爺也是她從照顧大的,雖然天生聾啞,卻非常安靜乖巧,不過是不心打碎了姐最喜歡的鐲子,姐怎么忍心……

    再了,少爺之所以打碎玉鐲子,也是情有可原。

    姐正坐在化妝臺前補妝,姑爺就快回來了,每天這個時候姐都要精心的打扮一番自己,少爺畫了幅畫,云涯姐不在家,沒有分享的人,他就跑來找姐,想要跟姐一起分享這幅畫。

    畫里用童稚的筆觸畫了一家五口人,雖簡單,卻也溫馨幸福。

    他一臉期待的看著紀瀾衣,期待她會夸獎自己,然而他錯了,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是涯涯,沒有人有耐心敷衍他。

    紀瀾衣瞟了眼畫,嘲諷的勾了勾唇,抓起來畫三兩下就給撕碎了,碎片洋洋灑灑的飄下來。

    “畫的什么玩意兒。”

    男孩咬著唇,眼淚就那樣噼里啪啦的流下來,卻抿著唇一聲不吭,看起來委屈極了,卻又讓人心疼急了。

    一看他哭紀瀾衣火氣就更大,“你還有臉哭?給我憋住。”

    他聽不到啊,那時候唇語只是剛接觸,他根看不清紀瀾衣的什么,只看到她的嘴一張一合,她美麗的面容上隱有薄怒,那雙好看的眼睛里,跳躍著憤怒又失望的火光。

    涯涯,媽媽是因為爸爸才心情不好,才總是對他們發火,所以他想,媽媽也一定很幸苦,他要多體諒媽媽,這樣想著,他想要走過去給她一個擁抱,因為每次他不開心的時候,涯涯都會抱抱他,他以為他抱抱媽媽,媽媽就不會難過了。

    然而那個女人卻伸手推開了他:“滾。”

    他看到她涂著口紅的嘴里,吐出一個字。

    冰冷又絕情。

    身體眼看就要歪在地上,他下意識去抓旁邊的桌子,他是得救了,免于摔在地上,然而卻將放在梳妝臺邊上,紀瀾衣要戴的玉鐲子不心拂在了地上。

    頃刻間,四分五裂。

    他看到紀瀾衣心痛又震驚的眼神,他只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乖乖的站在那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在心底一遍遍的著,然而到了嘴上卻只能張著嘴:“啊啊啊啊……。”

    這副樣子,徹底激怒了紀瀾衣,她上來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白嫩的臉立刻高腫起來。

    好疼,不僅是來自身體上的疼痛,更是來自精神上的傷害。

    他淚腺太發達了,眼淚來就來,跟掉了線的珠子似得。

    紀蝶立刻跑過來抱著云渺:“不過是一個鐲子罷了,少爺也不是故意的,姐,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只是一個鐲子罷了?你的好輕巧,你知道這個鐲子的來歷嗎?這是深哥送給我的,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紀蝶無語了,只要牽扯上姑爺,姐就變得有些失控,更何況這個鐲子,是兩人的定情信物,據是姑爺家祖傳的,姐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少爺他也不是故意的……。”

    紀蝶還想情,卻被紀瀾衣冷冷的眼神掃過來的一瞬間,閉嘴了。

    “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這孩子簡直來討債的,看到他這張臉我就討厭,擺出這幅無辜的樣子給誰看?”

    著提著云渺的衣領就把他拉走了,這時天幕陰沉沉的,一看就想要下雨。

    紀瀾衣讓他跪在院子里:“給我跪,什么時候知錯了什么時候給我站起來。”

    話間,豆大的雨滴滴落下來,伴隨著電閃雷鳴,男孩跪在那里,早已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那時候他就想,為什么他的媽媽和別人的媽媽不一樣,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永遠冰冷而厭惡,猶如自己是茅坑里的臭石頭,是自己天生的殘疾,才讓她如此憤怒失望嗎?還是,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她都不會喜歡自己?

    他跪了很久,跪到膝蓋麻木,跪到,寂靜的世界開始出現幻覺……轟隆隆轟隆隆……

    好冷好冷,涯涯,你錯了,媽媽她從來不愛我們,她討厭我們……

    昏迷的最后一刻,那個美麗高傲的女子,是他世界里,對母親最后一絲印象。

    其實紀云渺早在那個雨夜就死了,活下來的只是一個行尸走肉,一個對于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感知的行尸走肉,每當打雷的時候,就有人要帶他走,去哪里?

    去一個,再也沒有痛苦的地方。

    可是我不要,如果我走了,涯涯該怎么辦?

    涯涯是那么辛苦、他怎么舍得離她而去……

    不要……

    他抱著腦袋,縮在墻角,可是那雷聲似乎來大,來大,震的他腦子都要炸了。

    他忽然倒在地上,在冰涼的地板上滾來滾去,腦袋好疼……

    車子一直開到客廳門口,云涯從車上跳下來,飛快的朝樓上跑去,推開房間門:“渺渺?”

    李嬸一看云涯回來了,立刻驚喜的走過來:“姐,您可回來了,快看看吧,少爺把自己反鎖在了衛生間。”

    “把鑰匙拿過來。”云涯冷靜的吩咐道。

    李嬸一拍腦袋:“看我急的,竟然給忘了,姐等著。”話落快步離開了房間。

    云涯走到門前,目光仿佛要穿透門板望進去,一手按壓著心口,眼眶酸澀通紅。

    渺渺,她可憐的哥哥……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李嬸幾乎是飛跑進來的,把鑰匙插進鎖孔里,擰了一下,門開了。

    “你先出去吧。”云涯淡淡道。

    李嬸收回目光,轉身退了出去。

    云涯走進去,看到倒在地上的云渺,心一下子抽痛起來,走過去將他扶起來,云渺已經昏迷了,臉上有未干的淚痕。

    對不起,在你最難受的時候,我沒有陪著你。

    云涯心痛的不能自抑。

    將渺渺攙扶起來,渺渺個子比她高太多,她一個人已經搬不動他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將他移到床上,云涯給他掖好被角,看著云渺蒼白的臉,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紀瀾衣在渺渺心底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從那晚之后他就害怕看到紀瀾衣,同樣害怕打雷下雨,那時他太,這件事已經在他幼的心靈上留下了創傷。

    如果不是因為紀瀾衣,渺渺怎么可能會變成這樣,他也不會因為淋了雨高燒被燒成了傻子,渺渺多聰明啊,學什么東西都很快,智商比她都高,可是從那之后,她聰明絕頂的渺渺就再也沒有了。

    紀瀾衣,時候我奈何不了你,但是你等著,你加諸在渺渺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加倍的還回來。

    云涯身上的衣服都濕了,貼在身上黏膩膩的,她卻顧不了那么多,趴在床沿上,一直陪著他。

    不知道什么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云涯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從包里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是晏頌。

    清了清嗓子,她低聲道:“喂,晏哥哥。”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云涯看了眼渺渺:“對不起晏哥哥,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晏頌眉頭深皺:“怎么回事?”

    云涯嘆了口氣:“渺渺生病了,現在不適合出遠門,晏哥哥,對不起……。”

    “怎么樣?嚴重嗎?”晏頌擔憂的問道。

    “只是一點感冒,現在睡了,晏哥哥別擔心,只是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

    “可是你下午不是還要趕飛機?”

    “三點的航班,現在才一點,走之前我想見見你,見見渺渺。”

    “我在紀家莊園,晏哥哥過來吧。”

    掛了電話,云涯先去換了身衣服,到樓下吩咐馮叔待會兒會來客人,讓馮叔放行。

    “姐中午吃飯了嗎?”李嬸體貼的問道。

    云涯搖搖頭:“等會兒再吧。”

    云涯看著外邊似乎來大的雨,皺眉深皺,她忽然想起來,前世這個時間段,強臺風登錄,江州有很長一段時間暴雨傾盆,那段時間的降水量甚至已經超了以往的記錄,臺風登錄也給整座城市帶來極大損害。

    李嬸嘆了口氣“上午電視上還預報,馬上有臺風登錄,政府出臺了一系列防臺措施,真是的,好端端的又碰上臺風了。”

    江州是個沿海城市,又正處熱帶季風區,有臺風很正常,只是今年的臺風相比以往要更嚴重。

    云涯仔細想了想,前世的718大案轟動國,就是這場臺風刮了一棟民居,將一百多名百姓活埋在地下,經過幾天幾夜的救援,死亡97人,重傷1人,其慘烈幾乎震驚國。

    為了預防臺風,江州的建筑幾乎都有防臺預案,房子能承受1級大風的摧毀,而這棟民居是新建的,在審批的時候就加入了防臺預案,事故發生后,引起政府重視,成立調查組迅速展開調查,后來才發現,這棟房子的建筑偷工減料,根就不附和要求,所以才會造成房子倒塌,民眾被活埋,死傷慘重。

    后來順藤摸瓜,從承包商到他背后的房地產公司,挖出一條黑心產業鏈,甚至還牽涉到工商局某位領導,可謂鬧得是滿城風雨,后來牽涉進來的人部都受到應得的懲罰,這個公司也被取締,從此走上破產的道路。

    事情真有這么巧合嗎?

    這個房地產公司發展的早,在江州根深蒂固,雖然后來云氏抓準商機迅速崛起,甚至隱隱有超的勢頭,可在江州,依舊無法完掌控市場,云深是個很自傲的人,他要的是完壟斷市場,所以這個公司出事后,云深迅速拓展,短短時間,便將江州的房地產穩穩抓牢在手中,再無人能撼動分毫。

    也因此,云氏的價值更上一層樓,云深身價翻倍,榮獲當年最具影響力人物的殊榮。

    現在看來,那個房地產公司的倒閉,甚至那棟房子出事,不僅是巧合那么簡單。

    趕走老虎,自己稱大王,更何況這個不是老虎,頂多是一攔路的蟑螂,按云深的性格,他不是踢開,而是一腳踩死。

    但云深真有那么大膽子?用那么多條人命作筏?

    其中的內情云涯不了解,但她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肯定跟云深脫不了關系。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么多人命在云深的**下丟掉,她的重生,應該改變些什么。

    “今天是幾號?”云涯問道。

    “七月十四啊。”李嬸回道。

    還有四天時間,這四天時間,她要想想該怎么具體實施。

    就在這時,馮叔領著晏頌走了進來,晏頌身上的衣服都濕光了,頭發也濕漉漉的,看來他并沒有拿傘。

    “晏哥哥,別感冒了,跟我去樓上換身衣服。”

    看著兩人的背影,李嬸笑的瞇起眼睛。

    看起來多般配,這晏少爺看來是喜歡我們家姐,如果姐將來能嫁給晏少爺的話,也是不錯的,晏少爺不管是家世各方面來,都是最優秀的。

    云涯把他領到一間客房里,打開衛生間的門,放開熱水,“晏哥哥你先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把你的濕衣服拿去烘干,我再去給你找身干凈的衣服。”著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你比渺渺高,渺渺的衣服你穿著可以嗎?”

    晏頌挑了挑眉:“可以,你總不能讓我穿你的衣服吧。”

    “你想穿也穿不上呢。”云涯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晏頌笑著搖搖頭,轉身進了浴室。

    很快云涯抱了一套衣服走進來,放在衛生間門口:“晏哥哥,我給你放在門口,洗完澡你自己取。”

    門忽然打開一條縫,一截結實的手臂伸出來,“給我。”

    門一開,熱氣涌出來,云涯的臉被吹的有些紅,她忍著加快的心跳,把衣服送到他手上。

    忽然,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猛然一扯,措不及防下,她整個人就被拉了進去。

    “啊……。”

    云涯還來不及驚呼,背狠狠的撞在墻壁上,花灑里水珠噴濺,瞬間就將她渾身淋透了,少年雙手捧著她的臉,俯身,滾燙的唇堵住了她嘴里的驚呼。

    他就像一團火,幾乎將云涯灼燒殆盡,心跳來快,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她和晏哥哥吻過很多次,卻從來沒有這種激情的感覺,手腳控制不住的在顫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誓要沖破肌膚的阻隔,她沉醉在這個吻里,直到頭暈眼花,腦中一片空白。

    云涯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他的手順著她的背往下游移,有些麻癢的感覺,脊椎骨都酥麻起來,她猛然清醒過來,咬了一下他的唇。

    晏頌眸底劃過一抹笑意,直直盯著她的眼睛,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云涯就像離了岸的魚兒,雙手撐在他前胸,彎腰大口喘息,一低頭,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她尖叫一聲,忽然雙手捂住眼睛。

    “你流氓啊。”語氣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晏頌輕笑一聲,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只對你流氓,再,看都看過了,親也親過了,我會以為你是在欲擒故縱。”

    “你瞎什么?我不跟你了,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云涯撅著嘴巴,就要離開。

    水還在源源不斷的灑下來,云涯頭發衣服已經濕了,單薄的布料緊貼在身上,好身材纖毫畢露,尤其一走動,那胸前的輪廓若隱若現……

    晏頌一扯,云涯又被卷了回來:“濕都濕了,陪我一起洗。”

    云涯推了他一把,他胸膛硬的跟鐵似得,紋絲不動:“誰要跟你一起洗,我們又沒有結婚,我已經吃很多虧了,你不能再占我便宜。”

    “明明是你占便宜才對,你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話間的功夫,雙手利落的剝了云涯身上的衣服。

    云涯驚呼一聲,下意識雙手捂住前胸:“你干什么?”

    晏頌抱了抱她:“馬上就要分別了,一想到要好幾天都不能見到你,我就好難受,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寶貝兒。”

    這個寶貝兒叫我云涯惡寒不已,心底卻又泛起絲絲甜蜜。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相貼,沒有任何欲念,只是簡單的,坦誠相見。

    云涯雙手圈著他的脖子,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把自己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感受他年輕飽滿的身體給她帶來的強烈安感,以及那酥酥麻麻沁潤心脾的感動。

    水花洋洋灑灑的落下,淋了兩人滿身,云涯幾乎要睜不開眼,睫毛上水珠搖搖欲墜。

    “晏哥哥,我也不舍得離開你,但是這次,我是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沒關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下次我再帶你去京都玩。”

    想到什么,晏頌皺了皺眉:“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嗯?”云涯無聊的伸出手,看著水珠蹦落在掌心,綻放出一朵花,嘴角微微翹起。

    “我爸任期到了,馬上要調回京都,我們家都將移回京都。”

    云涯愣了愣,這不對啊,前世晏叔叔沒那么快調回去……

    云涯忽然想起來,前世就是因為突然出了718的案子,市長被追責,因此擋了晏叔叔回京的路,一拖就是兩年。

    如果避免718的慘案,晏叔叔回京勢在必得,如果718慘案發生,晏叔叔將會拖延兩年才會回京。

    這一切,將會取決于她如何選擇。

    她不想晏哥哥離開,如果家在這里,即使晏哥哥去軍校,她心底也會有依靠,可是如果他們舉家回了京都,那個國最繁華權貴云集的城市,她總有些不安……

    那是一種無法掌控的、對未知的恐懼。

    感受到云涯猛然僵硬住的身體,晏頌抱緊了她:“別害怕,在這里等我兩年,兩年后我來接你。”

    “晏哥哥,兩年后我十八歲了。”

    她閉了閉眼:“好,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兩年嘛?想起來好像沒有多久,然而那些沒有他的日子,將會非常漫長。

    云涯幾乎無法想象。

    她緊緊的抱著他,如同八爪魚一樣緊貼著他的身子,“晏哥哥,我真的舍不得你。”

    晏頌嘆了口氣,扯了浴巾裹在她身上,抱著她走出了浴室。

    將她放到床上,云涯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拉了下來。

    腦海里想到紀蝶的那句話,女孩子要自重,她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面對所愛之人,為什么要自重,男歡女愛很正常,更何況,她和晏哥哥是奔著一輩子去的,又不是年輕一晌貪歡,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人活一世,開心最重要。

    兩人又纏綿了一番,伴隨著窗外的狂風驟雨,室內溫度逐漸升高,也會讓人更有感覺。

    云涯滿心惦記著渺渺,退了晏頌一下,起身裹上浴巾,“我去看看渺渺。”

    話落走了出去。

    晏頌走到衛生間門口,將之前掉落的衣服撿起來。

    渺渺比他要矮半頭,所以渺渺的衣服他穿著不僅袖子短,褲腿也短,成了九分褲,莫名的看著還挺時尚。

    淡藍色帶波點的套頭毛衫,粉白色的褲子,跟晏頌的風格大相徑庭,看起來十分清新,渺渺穿那就是唇紅齒白,翩翩少年,穿在晏頌身上,就有點t臺模特的感覺,穿出了一種時尚感。

    云涯推門進來,看到晏頌這番打扮,忍不住笑道:“跟渺渺是兩種感覺,你像是……。”云涯擰眉想了想:“像是走t臺的模特,挺好看的。”

    “晏哥哥,不要總穿黑的白的,也要多嘗試一些別的風格,否則豈不是浪費了這張臉和好身材?”云涯身上已經換了一件衣服,白色的家居服和寬松的長褲,有一種家居的氣息。

    “花花綠綠的,跟一只花狐貍似得。”晏頌嫌惡的皺皺眉頭。

    晏頌的衣服一貫是清冷色系的,從來黑白灰三種顏色,衣服都是莊曦月買的,深知自己兒子的品味,所以每次換季準備的衣服都讓晏頌挑不出來毛病,而且莊曦月對時尚也挺有心得,從將晏頌的品味培養起來,后來晏頌長大,不再聽她的意見,自己搭配的也挺好。

    雖然俗話帥哥披個麻袋還是帥哥,可也算是白瞎了那張臉,晏頌不僅長的帥,穿衣也有型,甚至一度引領校園潮流,男生爭相模仿,這校草的地位,再也沒人能撼動。

    云涯忍不住捂嘴笑:“難道渺渺在你眼中就是花狐貍?”

    渺渺穿的衣服都是云涯準備的,一貫的淡色系,淡藍粉白,柔和輕盈,再配上渺渺俊秀的面容,清靈的氣質,真真唇紅齒白,翩翩少年郎。

    每個人都要找到適合自己的風格,顯而易見,晏頌和渺渺風格不同,自然互相看不上眼。

    不過晏頌不得不承認,只有渺渺那種“白臉”才能hld住這種女人才穿的眼色。

    “渺渺醒了嗎?”晏頌轉而問道。

    云涯搖搖頭:“沒有,估計要睡到晚上了。”

    就在這時,云涯肚子“咕咕”響了起來,晏頌皺眉看著她:“你中午沒吃飯?”

    “嗯。”

    “剛好,我也沒吃,想吃什么?我去做?”

    云涯看了眼時間:“兩點多了,萬一趕不上航班怎么辦?都怪我們剛才洗澡浪費了太多時間。”

    晏頌挑了挑眉:“忘了告訴你,航班因天氣原因延誤,具體時間另行通知。”

    云涯皺眉:“因為臺風要來了,但往北去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晏頌摟著她走出來:“別擔心了,我能多陪你一會兒,你還不開心?”

    “我只是怕耽誤了你的事情。”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只是去走個過場,時間沒什么早晚。

    李嬸看到跑廚房忙活來忙活去的少年,感覺不可思議,看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沒想到做飯還挺有一手,看著還挺熟練。

    晏頌做了兩碗雞絲面,那香味隔老遠都飄到李嬸鼻子里了,真香啊……

    這晏少爺手藝還真不錯。

    云涯將一碗面吃的精光,身都熱乎乎的,不由得對晏頌豎起大拇指:“以后離開你,我要餓死了。”

    晏頌笑著揉揉她的腦袋:“你家里的廚子都不錯,但做飯少了愛心,所以做出來的飯菜沒有愛心,但我就不一樣了。”

    云涯吐了吐舌頭:“晏哥哥你好肉麻。”

    “只有這個理由才解釋的通,不信你試試,看誰的飯你還能吃出這種味道?”

    云涯想阿渡哥哥,但她也只是在心底想想,否則晏哥哥又會不依不饒,但仔細想想,阿渡哥哥和晏哥哥做的飯,味道還是不一樣的。

    阿渡哥哥的味道精美,就像酒店大廚做出來的一樣,色香味俱,是一種味蕾的享受。

    可是晏哥哥的就不一樣,口感上雖然欠缺了一點,但卻是她吃過的最美味的。

    “不是因為做飯的人,而是因為吃飯的人。”

    這句話里什么意思,晏頌妙懂,不由的笑道:“你以后一定不是個賢妻良母。”

    云涯皺眉:“你什么意思?”

    晏頌笑了笑,端著空碗走進了廚房。

    “你憑什么這么我,我不承認,你對我有歧視。”云涯跟進來,在晏頌身后打轉。

    晏頌洗好碗,又把手上上下下洗了一遍,轉身走了出去。

    “你自己琢磨去吧。”

    五點的時候,雨了,晏頌也要離開了。

    晏頌打著傘,裹著外套將云涯卷到懷里,將所有的風雨擋到外邊。

    兩人穿過紀家莊園長長的主道,一直走到莊園門口,杜山開著車子停在大門口。

    “晏哥哥,你什么時候會回來。”云涯靠在他懷里,依依不舍。

    “最多一星期,在家乖乖等我,吃好飯,天冷了多加點兒衣服,不能淋雨,知道嗎?”

    云涯乖乖點頭。

    晏頌吻了吻她額頭,轉過身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云涯一直追出去跑了好遠,直到車子不見了影,她才失落的蹲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些不安。

    京都那么繁華的城市,是晏哥哥家族所在的地方,晏家確實是個龐大的家族,勢力盤根錯節,晏哥哥此行所去,會遇到什么?

    好想跟他一起去,可她也知道,晏哥哥早晚要走出這一步,他必須為了她們的未來去努力……

    這時,一輛車子停在她身邊,半落的車窗里,露出云深的側臉,淅瀝的雨幕里,莫名多了幾分溫和。

    “云涯,你怎么一個人蹲在這里?”

    不知怎的,云涯忽然想到前世時候的一個畫面,那時她意氣用事,激怒了姜錦瑟,姜錦瑟將她趕出了紀家,那天就像今天一樣,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她和渺渺像游魂一樣走在大雨里,同樣的地點,就是她此刻所踩的這個地方。

    云深的車子從她們旁邊駛過,她追著喊爸爸,卻被濺了一身的雨水,她跌落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車子無情的開進莊園,那一刻,她幼的心靈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絕望。

    她看著云深撐著雨傘走下來,彎腰來攙扶她,云涯下意識拂開他的手,猛然后退了一步,云深的手就那樣僵硬在半空中,被雨水淋濕。

    他抬眸,看著面前的女孩,她的眸子倔強而隱忍,唇緊抿著,面色有些白,卻在淅瀝的雨幕里,籠罩出幾分朦朧,那眼中的情緒也愈加看不分明。

    他的心,在這樣的眼神中,猛然顫動了一下……

    “云涯,你怎么了?”

    他第一次,用那么溫和的語氣和她話,云涯眼眶突然酸澀,“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恨你。”

    她的語氣,似在提醒自己什么,然而云深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輕輕嘆息一聲。

    “對不起……。”

    欠了你們兄妹太多。

    “現在對不起有什么用?我們缺失的童年誰來彌補。”她指著天空,“你知道嗎?這種天氣對渺渺來,就相當于世界末日,你知道渺渺為什么會這樣嗎?”

    云深抿了抿唇,云涯冷笑道:

    “就因為渺渺打碎了你送給紀瀾衣的一個鐲子,她就讓渺渺在電閃雷鳴的雨夜里跪了一夜,他身體就不好,一個身強體壯的大人都受不了,渺渺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她就是故意要渺渺的命,親生兒子竟然比不過一只破鐲子,簡直太可笑了,你怎么會喜歡上紀瀾衣這種賤人,你為什么要和她結婚,為什么要生下我們?”

    她忽然瘋狂的大吼起來,她寧愿云深厭惡她,也不要他用這種父親的眼神看她,這會讓她心底升起一種恐懼,既然如此厭惡我們,又為何這副假惺惺的樣子,你演給誰看?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嗎?不可能。

    云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情,他眼底劃過一抹驚訝:“怎么會……。”

    “原來你還不知道,你就算知道了又怎樣?會心疼渺渺嗎?你只會詛咒他怎么還沒死,你們都一樣,都想我跟渺渺死對不對?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我跟渺渺前世究竟是做了什么孽?”云涯很少有這么情緒失控的時候,然而今天,因為對渺渺的擔憂,對晏哥哥的不舍,還有云深那愛恨交織的情緒各種復雜的感情揉雜在一起,讓她有些失控。

    云深深深的看著她:“云涯,對不起。”

    “現在對不起有什么用?三個字就能抹平我和渺渺所受的傷害嗎?”前世她輸的一敗涂地,就因她錯信的親情,賠了渺渺,也賠了自己。

    今生,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轍,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有多努力多辛苦才能站在這里,好不容易才能走到現在的地步,她扳倒了云姝姜錦弦姜錦瑟,這些害他們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云深也會有他的結局,她不能心軟……

    可是在云深出那句話的瞬間,她終于崩潰的大哭起來。

    “云涯,你還能再給爸爸一次機會嗎?”

    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重頭再來,做人不要趕盡殺絕,這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即使作孽再多,他們骨子里依舊流著同樣的血。

    即使再恨,她心底依舊保留一份美好,一份對父親的幻想,她終究心軟了。

    云深將她抱在懷里:“對不起,云涯,以前是我太懦弱,太恐懼,但從此以后,我會努力試著,去做一個好父親。”

    他一貫清冷的聲音,夾雜了一絲顫音,足以見得出這句話,他經過怎樣的心理掙扎。

    這個懷抱是她從就期待的,可是后來她漸漸絕望了,現在他主動向他敞開了懷抱,如她想象中一樣,溫暖,寬厚,能為她遮風擋雨……

    眼淚流兇,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雖然她心底找了一萬個理由為云深開脫,為自己開脫……

    看著懷里單薄的少女,那傷心的哭聲撕扯著他的心臟,他們之間,錯失了多少年?

    想來,遺憾深深。

    但以后,有的是時間。

    云深將她抱到車里,車子漸漸的朝莊園內開去。

    不遠處,一輛無人航拍機悄悄飛走了,草叢后,站著一個穿著皮衣的高挑女子,沒有打傘,雨珠噼里啪啦落滿身,女子絲毫不在意。

    伸出手,飛機落在她手上,同時拍下來的畫面通過遠程傳輸已經立體展現在某人的面前。

    從草叢里跳出來,鉆進路邊一輛黑色跑車內,車子一溜煙消失在道路盡頭。

    “queen發火了。”耳機里傳來男子的聲音。

    “h?”女子雙手打在方向盤上,車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雨幕里疾馳,雨珠砸在前窗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queen討厭愛。”

    女子眼眸一閃:“我明白queen的意思,幫我轉告她,我會令她滿意的。”

    “做事心點,別被警方抓住尾巴,那個姓裴的有點兒麻煩,最好別被他發現,如果在北方,就不用這么束手束腳的。”

    ——

    雨停了一陣,又突然下了起來,甚至有來大的趨勢,路邊的積水漸漸升高,漫過了水平線。

    晏頌進站前,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城市,他一定會再回來,因為他愛的人還在這里。

    如果他知道做出的承諾無法兌現,他還會如此毅然決然的走上這條路嗎?

    答案是肯定的,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聚,不管何時何地,不管過去多久,他的心,始終如一。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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