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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門之獨(dú)寵惡妻 正文 187 最終歸宿 槍法很爛

作者/蘇幕遮玥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姐,您嘗嘗這豬蹄湯,我熬了足足三個時,湯濃肉勁道。”李嬸端著碗,想要親自喂云涯。

    云涯聞到這味道就有些反胃,擺擺手:“我不想喝。”

    顏顏從一旁躥出來,搶過李嬸手里的碗咕咚喝了一大口,“哇,真的好好喝。”

    李嬸叉腰大怒:“你個死丫頭,偷吃偷到姐頭上來了,把碗給我放下。”

    顏顏聳了聳肩膀:“早跟你過,姐最討厭吃這種油膩的東西,還不如便宜了我呢。”

    “你……。”李嬸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云涯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好了,我想休息會兒,你們出去。”

    李嬸抿了抿唇,推搡著顏顏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安靜下來,云涯這才感覺世界清靜了許多。

    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給馮叔打過去電話:“保護(hù)好渺渺,一定要確保他的安。”

    “姐放心。”

    云涯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diǎn),她在等林韜的消息。

    “可惡,果然是騙我的,男人的話沒一句可信的。”躺在病床上,林思離喋喋不休的罵道。

    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滿腦海都是林韜的臉,他的笑,他的聲音,快要把她給折磨瘋了,猛然坐了起來,“啊啊啊啊”抱頭尖叫起來。

    護(hù)士立刻沖了進(jìn)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結(jié)果女孩披頭散發(fā)直挺挺又躺了回去。

    “我一定是瘋了。”

    為什么要想他,他就是想害自己,是自己殺母仇人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仇人,這樣的人她怎么能想他呢?

    對,一定是太累了,腦子含糊不清,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剛閉上眼睛,放在床頭的手機(jī)“叮咚”響了起來,她條件反射般睜開雙眼,拿過手機(jī)看了一眼。

    來自林韜的短信。

    猶豫了一下,她點(diǎn)開。

    最近有事要忙,可能沒辦法去醫(yī)院看你了,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最后四個字讓林思離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心底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喜悅,當(dāng)她意識到的時候,臉色倏然慘白,突然把手機(jī)扔了出去。

    她果然是瘋了……

    ——

    “吃飯了。”審訊室的門打開,一個穿著警員制服的男人大步走了進(jìn)來。

    將一份盒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梁禹手上戴著手銬,一動就作響,“謝謝。”他聲音干啞的道。

    把盒飯打開來,香味躥進(jìn)鼻子里,餓的前胸貼后背的梁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吃。

    突然,他夾菜的動作頓了頓,抬眸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只見這人身材十分高大,雙手背后站在他面前,幾乎遮擋了部的燈光,壓迫感讓他忽然有些呼吸困難起來,這人帶著警帽,幾乎整張臉都遮掩在陰影中,唯獨(dú)露出一截下巴,以及嘴角微挑起的一抹森冷。

    梁禹心跳猛然加快,被他不動聲色的掩飾下來,“我有點(diǎn)口渴,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倒杯水來?”

    男人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梁禹松了口氣,筷子放了下來,這飯不能再吃了。

    時遲那時快,只見那男人忽然轉(zhuǎn)身,戴著手套的手猛然掐住梁禹的脖子,根就不給梁禹反應(yīng)的時間,抓起一把菜就往梁禹嘴里塞,梁禹掙扎了幾下,下意識想要把飯給吐出來,男人一手捏在他喉嚨上,他被迫將飯菜部咽了下去。

    男人松開手,后退了幾步。

    梁禹指著他,“你……你……。”忽然雙手抓住脖子,臉色發(fā)紫,雙眼死死瞪著對面的男人。

    男人薄唇勾了勾,聲音滄啞:“這是你最好的歸宿。”

    梁禹忽然口吐白沫,臉頰上青筋暴露,最終十分不甘的歪倒在椅子里,雙眼死死大瞪,身體在抽搐中漸漸平靜下來,手臂最終無聲的垂落。

    男人漠然轉(zhuǎn)身,抬手理了理帽子,耳后一朵紫色的薔薇花一閃而逝。

    警局里亂成一團(tuán),男人鎮(zhèn)定的走出警局,只聽身后忽然有人大喝道:“站住。”

    男人腳步?jīng)]有絲毫停留,快步走出警局。

    身后的警察掏出手槍,朝天鳴槍,大喝道:“我讓你站住。”

    男人腳步不僅未停,反而加快了許多。

    跳上路邊一輛跑車,在警察的槍聲中絕塵而去。

    看著后視鏡里追上來的警車,不屑的勾唇:“不自量力。”

    方向盤急轉(zhuǎn),在車流里騰挪閃移,三兩下就將警車甩開,完美的制造車禍,徹底隔絕了警車的身影,隨著“砰砰砰”幾輛轎車的連環(huán)撞,然后是車子的翻滾聲,以及巨大的爆炸聲,沖天而起的濃煙遮蔽了明媚的陽光。

    男人慵懶的打著方向盤,動了動耳機(jī),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笑道:“任務(wù)完成。”

    ——

    梁禹死了。

    兇手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警局親手殺了梁禹,最后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制造了一起連環(huán)車禍,造成七人死亡,二十人受傷,一名警察因公殉職。

    兇手如此猖獗,在警局來去自如,這對警察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發(fā)動城對此人進(jìn)行追捕,不禁是為了給死去的同事討還公道,更是為了梁禹以及他背后的犯罪集團(tuán)。

    云涯聽到消息后暗恨,是她大意了,竟然忘了對方會殺人滅口,梁禹就這樣死了,他身上的線索也就斷了。

    對方還真狠啊,視人名如草芥,太過猖狂。

    看來接下來她必須要更加謹(jǐn)慎,因為她預(yù)感到她將要面對的人,是有多么的窮兇極惡。

    警察對外封鎖了消息,以免引起民眾恐慌,接下來便展開城搜捕,云涯怕如此一來會打草驚蛇,準(zhǔn)備提前行動,林韜對此表示沒有異議,他那邊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

    云涯從床上起身,換上黑色褲子黑色長風(fēng)衣,穿上一雙黑色皮靴,彎腰認(rèn)真的系著鞋帶。

    腦海里掠過很多,這一刻,都化為了眼底的堅定。

    長發(fā)扎了個馬尾,看起來瀟灑利落。

    從保鏢手里接過一把巧的手槍,“這是常哥讓我交給您的。”

    云涯掂著手槍,眸光逐漸幽深。

    忽然上膛,輕巧的瞄準(zhǔn)保鏢的腦袋,眼神犀利森涼。

    保鏢雙腿一抖,一動也不敢動。

    云涯薄唇微勾,笑著收了槍:“沙漠之鷹,謝謝常叔了。”

    她在國外練過射擊,對槍不陌生,雖準(zhǔn)頭差了點(diǎn),以前是瞄靶子,現(xiàn)在要瞄人頭了,云涯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很期待,很興奮。

    帶上鴨舌帽,口罩,裹緊了風(fēng)衣,在保鏢的護(hù)送下,離開了醫(yī)院。

    一路上保鏢為她劈清了道路,又正是深夜,無人發(fā)現(xiàn)她的離開。

    坐上車子,前后幾輛車子將她的車子圍在中間,在黑夜里飛速疾馳,朝目的地移動。

    “常叔,先別急,等我的指令。”云涯掛了電話,給林韜打過去。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OK,一切都在掌控中。”

    云涯總覺得不對勁,是不是太順了?遂即又暗嘲自己多想,“好。”看了眼手表:“五分鐘后,發(fā)動攻擊。”

    云涯坐在車?yán)铮]上雙眼,深深吸氣,再緩緩?fù)鲁觥?br />
    車子行駛的來荒僻,最終在城郊一處廢舊的工廠外停下,工廠廢棄了很久,四周生長著半人高的灌木叢,車子剛剛停下,就聽到第一聲嘹亮的槍響打破了沉寂的夜色,夜鳥驚飛,飛蟲驚走。

    在來密集的槍響中,云涯雙手緊握落在膝蓋上,一顆心漸漸冷靜下來。

    這個夜晚,注定是充滿血腥與黑暗的,在槍響中,一個個生命倒下,卻為了心中的堅持和信仰前仆后繼,不畏死亡。

    有人突破警方的火力突圍成功,又落入新一輪包圍圈。

    林韜一腳踹開鐵門,鐵門搖搖晃晃墜落地上,蕩起漫天的塵埃。

    屋子里只有幾個扛著槍掃射的嘍啰,林韜皺眉吩咐下去:“立刻展開搜捕,把整棟樓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人。”

    “是。”特警立刻對整棟樓展開搜捕。

    “怎么樣?”云涯低聲道。

    “情況不太好……。”想到什么,他臉色立刻大變,快步朝外邊跑去,邊跑邊大叫道:“快速撤離這里,一刻都不要耽誤。”

    只聽“砰”一聲震響,大樓搖晃了幾下,然后火光沖天,接連爆炸起來,有沒來得及逃出的警察被爆炸吞沒。

    林韜被氣流從二樓震了出來,幸虧底下是個沙坑,他掙扎著爬起來,胳膊鉆心的疼,把爆炸中嵌入胳膊里的玻璃碎片拔出來,撕爛一片衣角做了個簡單的包扎,耳機(jī)里傳來紀(jì)云涯的聲音:“喂,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林韜哼了一聲:“放心,死不了。”

    云涯臉色異常難看:“我們中計了。”

    林韜暗暗磨了磨牙:“我早就猜到會這樣,放心,我早有安排。”

    云涯坐在車?yán)餂]動,很快冷靜下來,對方一直在釣她,但誰釣誰還未可知,云涯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忽然聽到外邊傳來動靜。

    一道黑影靠近車窗方向,傳來常叔低沉的聲音,黑暗里,令她一顆心安定下來。

    “姐,不用擔(dān)心,我會寸步不離的保護(hù)您。”

    常叔這些年也沒閑著,訓(xùn)練了一批人,每一個都是他根據(jù)特種兵的作業(yè)訓(xùn)練出來的,輕易不出動,這次,算是派上大用場了。

    云涯降下車窗,看著黑暗里傳來的打斗聲,以及此起彼伏的槍響,“要活捉青哥。”

    常叔皺了皺眉:“這人一直沒露面,暫時還沒查到他的下落,此人的狡詐出乎預(yù)料,幸虧我們早有防備,否則今天就會陷入被動。”

    “他今晚一定會來。”

    云涯推開車門走下來。

    常叔驚訝道:“姐,您快去車?yán)锎糁!?br />
    云涯擺擺手:“他們不會傷到我的。”

    常叔蹙了蹙眉,“這樣也不能掉以輕心。”

    云涯笑笑:“常叔,你太看我了。”

    她掏出手槍,瞄準(zhǔn)打斗的身影,薄唇微勾,“試試我的槍法怎樣?”

    常叔震驚的瞪大眸子,這槍也只是用來給姐防身,但看拿槍的架勢,明顯不是生手啊。

    云涯瞄準(zhǔn),眼神冷靜的驚人。

    “砰”一聲槍響,云涯被后力震的往后倒退了一步,被常叔扶了一把,擔(dān)憂的問道:“姐。”

    云涯自嘲的笑笑:“槍法很爛。”

    只見那已經(jīng)居于上風(fēng)的人忽然停下手中所有動作,轟然倒地,黑衣人深手摸了摸,扭頭震驚的望來。

    正中眉心,當(dāng)場死亡。

    常叔夸贊道:“姐槍法真好。”

    云涯挑了挑眉,對這夸獎很受用,不過還是謙虛的道:“歪打正著罷了。”

    注意到紀(jì)云涯,有好幾道黑影沖了過來,卻均被攔在包圍圈外,云涯冷眼看著,就歪靠在車門上。

    這場打斗一直持續(xù)了半個多時,地上躺了很多尸體,有對方的,也有她的人。

    “看來是不會出現(xiàn)了,沒想到堂堂的青龍?zhí)锰弥鳎谷灰彩莻縮頭烏龜,呵呵真是長了見識了。”云涯嘲諷笑道,在常叔打開的車門中,彎腰坐進(jìn)去。

    這時,一道強(qiáng)勁的風(fēng)力穿透層層黑夜朝云涯飛來,云涯頭也未回,鬢發(fā)被勁風(fēng)吹起。

    常叔猛然探出手,堪堪停在云涯耳畔。

    只見他兩指間夾著一枚飛鏢,鋒利的尖刃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危機(jī)四伏,殺機(jī)重重。

    傳聞這個青哥,最拿手的就是飛鏢。

    “姐您沒事?”常叔擔(dān)憂的問道。

    云涯拂了拂鬢發(fā),勾唇笑了笑,轉(zhuǎn)過身來。

    對方不是殺她,是警告。

    如果常叔剛才沒有出手,她也不會有事,因為她就是有這種自信,她是不會殺了她的。

    “紀(jì)姐,你果然讓我刮目相看。”黑暗中一道陰涼的聲音驀然響起,這聲音真是少見的難聽,猶如涼膩的毒蛇,蟄伏在暗處,靜靜等待觀察,只待一個時機(jī),便會躥出來咬你一個措手不及。

    云涯勾了勾唇:“讓你刮目相看的還在后頭,有事就露面,當(dāng)一只縮頭烏龜很有意思嗎?”

    “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只是代為轉(zhuǎn)告您一句話。”

    云涯暗暗握了握拳。

    “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你讓她出來,別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這樣做有意思嗎?否則總有一天,我一定把她的皮給扒下來,攤開在陽光下。”云涯冷聲道,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沉默。

    云涯跑了幾步,“你給我話,給我滾出來。”

    常叔皺了皺眉:“人已經(jīng)走了。”

    云涯眉眼陰戾:“把人給我抓回來。”

    常叔立刻吩咐下去。

    林韜親自帶人去追。

    云涯癱軟了一般后退一步,靠在車門上,雙手捂住臉。

    果然是她!

    什么都沒有確認(rèn)了真相的這一刻心如刀割,痛的她呼吸不過來。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像陰影一樣根植在她的生活里,她要做什么?她想做什么?

    常叔擔(dān)憂道:“姐……。”

    “常叔,你都猜到了。”云涯苦澀一笑。

    常叔嘆了口氣:“姐,我永遠(yuǎn)都會站在您這邊。”

    云涯鼻子發(fā)酸,非常想哭:“她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想到什么,云涯臉色大變:“渺渺……快回去。”

    常叔臉色也是一變,親自開車送云涯回去。

    云涯給家里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心底漸漸不安起來,依照那人的尿性,為了懲罰她,一定會拿渺渺做文章,而且她曾經(jīng)想要帶走過渺渺。

    如果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常叔安慰道:“姐別擔(dān)心,迎風(fēng)是我親自訓(xùn)練出來的,少爺一定沒事的。”

    車子一路飛馳,駛進(jìn)了莊園,在別墅外停下,云涯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沖下來。

    屋子里躺了一地的仆人,一個個疊羅漢的疊了起來,云涯手腳發(fā)涼,忽然怔在那里。

    常叔隨后走進(jìn)來,檢查了一番道:“姐放心,這些人只是暫時暈了過去,并無性命之憂。”

    她忽然朝樓上跑去,推開云渺的房間門,屋子里靜悄悄的,卻再也沒有那個少年單薄的身影。

    云涯呼吸忽然發(fā)緊,雙手不知該往哪里放,像只無頭蒼蠅般在房間里亂轉(zhuǎn),她臉色發(fā)白,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看起來是那么無助。

    “渺渺……渺渺……。”

    她找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身影,“你別跟我玩捉迷藏了,你快出來啊……。”

    她輕輕的呢喃聲隨夜風(fēng)飄散,如此辛酸,如此悲傷。

    常叔走過來安慰道:“屋子里沒有打斗痕跡,看來少爺沒有受到傷害,迎風(fēng)也不在,這孩子聰明的很,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少爺給您安的帶回來。”

    “啊啊啊啊。”云涯忽然抱頭尖叫起來,她像瘋了一樣逮到東西就砸,這副樣子嚇壞了常叔,“姐……?”

    “紀(jì)瀾衣,我恨你。”她把手里的花瓶當(dāng)成了紀(jì)瀾衣的臉,狠狠的砸在地上,尤不解恨,又上腳去踩,仿佛這就是紀(jì)瀾衣的臉,踩膿踩爛猶不解心頭之恨。

    常叔看著發(fā)瘋的云涯,深深嘆了口氣,這究竟是這樣的矛盾和仇恨啊。

    “姐,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少爺才對。”常叔的提醒讓失控的云涯一瞬間清醒過來,她倒退一步,深吸口氣,腳踩到玻璃渣也沒有絲毫感覺,快步朝門外走去。

    常叔隨后跟上來,邊走邊打電話,可惜迎風(fēng)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人現(xiàn)在在哪兒?”云涯打通林韜的電話,冷聲問道。

    林韜感到她情緒不對勁,低聲道:“對方早有準(zhǔn)備,安排了直升機(jī)準(zhǔn)備出城。”

    既然要走,就一定會帶上渺渺。

    “再拖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常叔派去追查的人也沒消息傳來,迎風(fēng)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但是這個時候云涯反而發(fā)冷靜下來。

    對方是不會也沒膽子傷害渺渺的,他們要做的只是帶走渺渺,而她會在此之前找到,然后把渺渺搶過來。

    常叔親自開車,“滴滴”一條短信發(fā)過來,生怕錯過重要信息,常叔一手打方向盤,一手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常叔快速道:“少爺有消息了。”

    話落雙手打上方向盤,在下一個路口回轉(zhuǎn),竟是于原來的方向背道而馳。

    “怎么?”

    “迎風(fēng)現(xiàn)在在城北郊區(qū)的一片農(nóng)田里,少爺在附近走散了,他正在尋找。”

    怎么會在城北郊區(qū)?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兩人快速往城北趕去,路上常叔派人先趕去尋找。

    從城南到城北,幾乎穿整個城市,深夜的路上行人就罕見,一路疾馳而過,往北走荒僻。

    一道身影忽然沖出來,常叔緊急踩了剎車,再晚一步就撞上了,這人膽子忒大。

    攔車的少年十七八歲,一米七八的身高,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濃眉大眼,生的好生精神。

    常叔推開車門下來,“迎風(fēng),究竟怎么回事?”

    這迎風(fēng)就是常叔安排在渺渺身邊保護(hù)他的保鏢,之前去國外參加雇傭兵比賽,年僅十九歲就奪得了冠軍,被譽(yù)為傭兵之王,拒絕國外高集團(tuán)的聘請,回國回來云渺身邊當(dāng)了個保鏢,這是他的職責(zé),當(dāng)初他被常叔收養(yǎng),被他一手訓(xùn)練出來,就是為了這樣一天,他早就知道,他的命不是自己的,是少爺和姐的。

    迎風(fēng)看著隨后走下來的少女,恭敬的垂下腦袋:“屬下失職,請姐責(zé)罰。”

    “到底怎么回事,渺渺現(xiàn)在在哪兒?”

    原來當(dāng)晚有高手潛進(jìn)別墅企圖帶走渺渺,對方知道渺渺身邊有高手,使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調(diào)走了迎風(fēng),抓走了渺渺,迎風(fēng)心知中計,一路追出來,對方?jīng)]有任何惡意,似乎還怕傷到了云渺,因此云渺裝作內(nèi)急,被兩個保鏢監(jiān)視著下車便的時候,鉆進(jìn)了玉米地就不見了身影,他一直在附近找,奈何少爺是個聾啞人,給尋找增加了難度,不僅他在找,對方的人也在找。

    “距離少爺失蹤已經(jīng)過去了四十分鐘,少爺一定還在這片玉米地里,我們必須趕在對方之前找到少爺。”迎風(fēng)冷靜的分析道。

    云涯看向一大片烏壓壓的玉米地,在黑夜里猶如一頭蟄伏的猛獸,漆黑無垠,一不留神就被吸入進(jìn)去。

    她義無反顧的踏了進(jìn)去。

    常叔趕緊攔在她面前:“”姐,您在車?yán)锏戎矣H自派人下去找,這玉米地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云涯面不改色的繞開他:“沒有什么應(yīng)不應(yīng)該,我只知道,我必須找到渺渺。”

    常叔抿了抿唇,交代了迎風(fēng)幾句,便追上來在前方開路,給云涯將攔路的玉米撥開,玉米葉子細(xì)長,其鋒利堪比刀鋒,云涯心急之中玉米葉子在她白凈的臉上劃出好幾道淺淡的口子,她卻毫不在意,腳下未停。

    玉米地一望無際,看不到盡頭,她找到下半夜也沒有渺渺的身影,不由得滿心絕望。

    渺渺一定躲在某個地方,又冷又餓,等著她找來,她不能退縮……

    想到這里,疲憊的身心像是突然被注入無限的力量,一下子精神過來,腳下未停,繼續(xù)尋找起來。

    “姐,您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否則還未找到少爺,您倒是先倒下了。”常叔無奈的道。

    她的臉上被掛了大大的口子,還有手上,都是玉米細(xì)長鋒利的葉子勾出來的淺淡傷痕。

    “不……我一定要找到渺渺。”她目光堅定執(zhí)著,誰都別想讓她放棄。

    誰知下一刻,云涯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常叔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看著她在月光下蒼白的臉色,無奈道:“姐,少爺不會有事的,我先送您出去,馬上就增派人手過來尋找,天亮之前一定會找到少爺?shù)摹!?br />
    云涯掙脫開來,又走了兩步,晃了晃腦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身子不爭氣……給我撐著,一定要找到渺渺……

    然而遂即而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臨昏迷前她看著漫天璀璨的星月,嘴里還在喃喃叫著渺渺的名字。

    看著懷里昏迷過去的少女,常叔長嘆了口氣。

    “孽債啊……。”

    老太爺,您在天之靈,請一定要保佑姐和少爺平平安安的,不要再讓姐禍害她們了……

    抱著云涯從玉米地里鉆出來,坐進(jìn)路邊的車子里,常叔朝站在車外的迎風(fēng)吩咐道:“加派人手,天亮之前一定要找到少爺,否則這個罪你我都擔(dān)不起。”

    “是。”迎風(fēng)恭敬的垂下腦袋,目光從少女蒼白的面容上一晃而過,捏了捏手心。

    云涯尖叫了一聲直起身來:“渺渺……。”

    “姐。”守在床邊的李嬸立刻擔(dān)憂的走過來,“姐,您可醒了,我這就去叫醫(yī)生。”

    云涯一把抓住她的手:“渺渺呢?找到了嗎?”

    李嬸一臉懵逼:“少爺怎么了?”

    云涯松開她,掀開被子赤腳跑了出去,跑的又快又急,李嬸在后邊跑也追不上。

    在客廳里正遇到從外邊大步走進(jìn)來的常叔,看到云涯醒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云涯劈頭就問道:“常叔,找到渺渺了嗎?”

    常叔臉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搖了搖頭。

    云涯捂住臉:“都是我不好,我把渺渺給弄丟了,都是我的錯。”

    “姐,這怎么能是你的錯,要錯也是那些綁走少爺?shù)娜说腻e,您放心,要是找不回少爺,我也沒臉再出現(xiàn)在您面前。”話落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這時,管家馮叔從外邊大步走進(jìn)來,“姐,門外有位自稱姓傅的男子求見。”

    常叔腳步一頓,扭頭看向云涯。

    姓傅?云涯眼眸微瞇,她認(rèn)識的人中姓傅的人屈指可數(shù)。

    “把人請進(jìn)來。”

    很快,一名身材修長、氣質(zhì)儒雅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這張面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正是裴輕寒的貼身助理傅白。

    “紀(jì)姐,我今日是代我們家先生而來,請您赴寒舍一敘。”傅白禮貌的笑道,只是那笑容透著幾分精明和算計,令云涯莫名不喜。

    “裴先生找我何事?”云涯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渺渺,實(shí)在沒有閑心再去應(yīng)付裴輕寒。

    傅白笑笑,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幽暗:“紀(jì)姐去了就知道了,而且您絕對不會失望而歸。”

    云涯討厭這種故弄玄虛的感覺,下意識要拒絕:“改日……。”

    “紀(jì)姐,我過,您不會后悔的。”

    云涯擰眉想了想,裴輕寒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現(xiàn)在找她,必定有要事,她雖心急渺渺,但一時半刻也不會有結(jié)果。

    看了眼常叔,常叔暗暗點(diǎn)頭,云涯笑道:“好,我跟你走一趟。”

    傅白垂眸,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轉(zhuǎn)身,恭請:“紀(jì)姐,請。”

    車子開進(jìn)裴家別墅,云涯從車?yán)锵聛恚蛋滓坏莱瘎e墅內(nèi)走去。

    看到云涯,阿凌一臉不可置信,畢竟上新聞傳的那么兇,紀(jì)云涯現(xiàn)在應(yīng)該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怎么可能會毫發(fā)無損的出現(xiàn)在這里?

    面對阿凌疑惑的目光,云涯只是回以一笑,并沒有解釋太多。

    傅白帶著她朝樓上走去,走到臥室門前,低聲道:“紀(jì)姐來了。”

    裴輕寒愣了愣,她怎么現(xiàn)在過來了?

    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整了整衣領(lǐng),走過去打開門,傅白和紀(jì)云涯正站在門口。

    掩唇干咳了聲,抱歉的笑笑:“讓你見笑了。”

    云涯看著他,短短時間,消瘦了不少:“身體不好嗎?”

    “一點(diǎn)感冒罷了,不礙事。”感冒一直很頑固,這也是腦袋受傷后留下的后遺癥。

    “感冒不能掉以輕心,拖得時間長可能會引起鼻炎、肺部感染,重則可能引起腎功能衰竭。”

    裴輕寒看著她的眼睛,笑容清雅,對她的關(guān)心很受用。

    “你來是為了……。”

    “咳咳……。”傅白咳嗽了幾聲,出聲道:“老大,您跟紀(jì)姐就一直站在這里聊天嗎?紀(jì)姐是女生,站久了會累的。”

    裴輕寒笑道:“那去樓下,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

    云涯瞥了眼傅白,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可沒功夫跟他們瞎扯。

    趁云涯轉(zhuǎn)身的功夫,傅白朝裴輕寒?dāng)D了擠眼睛,多年共事,裴輕寒對他再了解不過,不由得哭笑不得。

    客廳,兩人相繼在沙發(fā)上坐下,阿凌奉上茶,被傅白給拉了下去。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略顯幾分尷尬。

    云涯抿了抿唇:“你找我來究竟有什么事?我還很忙……。”潛臺詞就是,沒時間跟你閑聊。

    裴輕寒看著杯子里裊繞的香茶,眸光如霧般迷蒙,低低道:“青哥狡詐,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對付得了,你們昨晚,太過冒失。”

    云涯眉眼沉了下來,雙拳緊握:“是我大意了。”

    裴輕寒看著她瑩玉般白凈的臉,嘆息道:“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云涯抬眸直視著他的眼睛:“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會這么快查到。”

    “我過多少次了,跟我不用謝謝,但如果能讓你安心,我無所謂。”

    云涯抿了抿唇,垂下眸光。

    “關(guān)于眼角膜的事情,謝謝你,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要再等等。”

    “你幫了我那么多,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兩人之間,明明看似親近,卻又分明隔了千山萬水,每次當(dāng)他想要靠近的時候,她便總是將他隔絕在心門之外,永遠(yuǎn)也走不到她的心里。

    裴輕寒心底有些失落,他不知道對這個女孩究竟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思,是好感?喜歡?還是愛?他自己也辨不清,只是看到她,就想親近,看到她和自己保持距離,就會失落、傷心,平靜了十幾年的心湖,在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猶如投入了一顆石子,蕩起輕微的漣漪,一圈圈仰起波瀾。

    她于他,總歸是有些不同的,而這點(diǎn)不同,究竟來源于哪里?他早已辨不清,也不想辨清。

    心念電轉(zhuǎn),他不想她在他面前露出這種敷衍的態(tài)度,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扭頭看向站在二樓的傅白,意思不言而喻。

    傅白心道還沒兩句話就要露底牌,這泡妞手段不行啊,然而裴輕寒眼神堅決,隱含一絲寒意和警告,傅白不敢違抗,只能領(lǐng)命。

    云涯聽到從二樓傳來的腳步聲,下意識抬頭看去。

    少年穿著白衣白褲,只是此刻那衣面上卻沾染了塵土,凌亂的發(fā)絲下是一張白皙俊秀的臉蛋,面色略顯憔悴,一雙眸子卻如同被水洗過一般透著少見的清澈純凈,雖然滿身臟污,卻無損那剔透如水晶般的干凈氣息,雖落于塵埃,卻如明珠般,風(fēng)華難掩。

    看到云涯,那少年眸子里掠過一抹委屈,眼底一層水色漸漸彌漫上來。

    云涯不可置信的站起來,然后大步?jīng)_過去,將他緊緊抱在懷里。

    “渺渺……。”

    她沒有想到,她找了一夜的渺渺,竟然會在裴輕寒這里,一直高高懸起的心這一刻終于落到了實(shí)處。

    渺渺雙手緊緊揪住她的衣角,強(qiáng)裝的鎮(zhèn)定在這一刻徹底松懈下來。

    “我的人昨晚找到的他,他很警惕,衣服也不換,飯也不吃,想早點(diǎn)把他送過去,奈何……。”他瞪了眼傅白,他從中作梗,硬是把云涯給騙來了,對于傅白的苦心他又何嘗不懂,但感情、無法強(qiáng)求。

    云涯松開他,上下打量著他:“有哪里受傷嗎?”

    云渺抿著唇,搖搖頭,手卻緊緊抓住云涯的手,握得很緊,生怕一眨眼云涯就丟了。

    云涯心底發(fā)愧疚。

    她牽著云渺走到裴輕寒面前,真誠的道:“你救了渺渺,就是救了我,這份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以后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每當(dāng)她想和他劃清界限的時候,卻總是欠了他更多,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huán),云涯心頭除了無奈就是無奈。

    裴輕寒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她總是和他之間劃分的如此明顯,而他,除了成她,還能怎么做?

    云涯和云渺離開后,傅白著急的道:“老大,你怎么不趁機(jī)多跟紀(jì)姐培養(yǎng)一下感情,背后默默為她做了那么多,一句話都不,紀(jì)姐什么時候才會把注意力落到你身上?”你什么時候才能跟紀(jì)姐修成正果?

    裴輕寒臉色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傅白,那眼神雖淡去極涼,讓傅白忽然有些膽顫心驚,這表明,老大真的生氣了。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我身邊留不住一個不聽話的屬下。”

    傅白心頭寒顫,趕忙垂下目光:“是。”

    裴輕寒輕嘆口氣,幽幽道:“握在手里的沙,握得緊,流失的快。”

    傅白摸著腦袋一頭霧水,高深莫測的,表示一句也聽不懂。

    他的愛,不是握緊,而是放手,這是他選擇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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