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著窗外的風景從低到高,心情漸漸平復下來,閉上雙眼休憩。
明月做了個簡短的夢,一下子就醒了。
“姐,你怎么了?”柳叔關心的問道。
明月抿抿唇:“沒事……。”
她夢到姐生氣自己不辭而別,不由得苦笑的揉了揉眉心,姐啊姐,此行危機重重,我怎能把你牽涉進來?
飛機上的午餐明月實在是吃不習慣,只喝了幾口水,便閉上雙眼入睡。
經濟艙內,乘務員正在為旅客分發午餐。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甜美的乘務員姐恭敬的將餐盒遞過去,男人接過來的時候,忽然趁勢抓住乘務員的手,猥瑣的笑道:“這手真嫩啊,你喂我吃怎么樣?”
空姐遇到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并沒有很震驚,保持著得體而禮貌的微笑:“先生,請您自重。”
誰知這話卻徹底惹惱了男人,男人忽然冷下來眉眼,“臭婊子,裝什么裝,老子看得上你那是給你臉。”
眼看這人來真的,空姐有些慌亂起來,但還是強自鎮定的道:“請先生注意,這是在飛機上,禁止大聲喧嘩。”
“我就叫了怎么了?”話落忽然掏出手槍戳在空姐腦門上,空姐嚇得臉都白了。
看到男人手里的手槍,整個機艙瞬間慌亂起來,男人瞟了一眼機艙,冷笑道:“怕了?”
機艙里同時站起來四個男人,三個是外國人面孔,一張亞洲臉,四人掏出手槍,嘴里吹著口哨朝男人走來,空警聞訊趕來,被其中一頭黃發的年輕男人一槍干死。
槍聲和死人徹底讓機艙里的旅客慌亂起來。
空姐這時候總算明白過來了,這是遇上了劫機的……她得是多倒霉啊……
那叫老大的撇了撇嘴,拿槍點著空姐額頭:“怎么樣?老子這是給你臉。”
空姐嚇得不出話來。
“去,一人一個機艙,老三,你去控制駕駛艙。”
老大隨手揪起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夾在懷里,男孩大哭起來,他的父母跪在地上求饒,老大冷笑一聲,一腳踹翻了跪在他面前的女人。
拿手槍戳著男孩的額頭:“再給我哭,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男孩抽噎了一下,果然不敢再哭,默默流著眼淚。
切斷了和塔臺的聯系,這架飛機正在偏離原先的軌道。
有人闖進來,挾持了空姐威脅,頭等艙的旅客開始騷亂起來。
打擾了明月的睡眠,明月不耐的蹙起眉頭。
柳叔扭頭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道:“很不走運,碰上劫機的了。”
明月眉梢微挑。
黃毛男目光從一張張面孔上掃過,看到一個女士懷里的孩子,立刻放開空姐走過去,把孩子擄到懷里,孩子的母親打扮時尚高貴,見此花容失色,“我的孩子……。”
黃毛男拿槍點著她額頭:“找死嗎?”
女人立刻僵住了身子。
女孩驚恐的大哭起來,黃毛男大吼道:“哭什么哭,給我閉嘴。”
女孩立刻癟了癟嘴,沒敢再哭出聲來。
“放下你手里的孩子。”一道冰冷的聲音驀然響起,清晰有力的漂浮在每雙耳畔,仿佛寒冬大雪籠罩而來,冷到凍結人心。
黃毛男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人,“你TM是誰?找死嗎?”
話落手槍就瞄準了那人,準備來個暴頭。
那人手指忽抬,就見黃毛男手里的手槍忽然就飛了出去,黃毛男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坐在那人身旁的男人幾招輕而易舉的拿下,折了四肢,癱軟在地上。
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這些人反應過來,立即朝那裹在黑斗篷里的神秘人投去激動又崇拜的眼神。
“囡囡……。”貴婦人把女孩緊緊的抱在懷里,扭頭朝明月感激的道:“謝謝您,您就是我們母女倆的大恩人啊……。”
柳叔淡淡道:“夫人客氣了。”
貴婦人不由得看了眼那個從事至終沉默的人,剛才那一手太神奇了。
柳叔低聲道:“姐,我去解決。”
“嗯。”低沉的聲音淡淡傳來,寒冰一樣的涼意透骨襲來。
柳叔提著癱軟在地上的黃毛男離開,車廂里死一般的寂靜,也許是這人身上冰冷的氣息太過強大,令人連大氣都不敢喘,那些好奇的、探究的目光心翼翼的落在她的身上,想到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心底不由得更加忌憚。
“叔叔,剛才謝謝你救了我。”女孩跑到明月面前,睜著一雙純真無畏的眼睛道。
“囡囡……。”貴婦人擔憂的望來,想要去抱女孩已經來不及了。
明月垂眸看著面前的女孩,柳眉微蹙:“你叫我什么?”
“叔叔啊……,嘻嘻,長大我要嫁給像叔叔這么厲害的人,壞人一下子就被打跑了,誰都欺負不了我。”女孩天真單純的道。
明月嘴角抽搐了一下,難道她就長的這么像男的?
“對不住了,孩子,不會話,您別怪罪。”貴婦人把女孩拉回來,不好意思的道。
“沒事。”她怎么可能去跟一個孩子計較。
貴婦人猶豫了一下,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心翼翼的遞過去:“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以后有事,可以來這個地址找我,您對我們母女有救命的恩情,這個恩情我們會記一輩子的。”
“不用。”一如既往的冷淡聲音,冷漠到不近人情。
女子臉色僵了僵,緊接著道:“我叫林菲兒,是len集團總裁,len總部在F國,如果以后您去F國,我請您嘗嘗地地道道的F國菜。”
len集團是世界知名的化妝品公司,其品牌價值世界排名前十,引領球化妝品市場,在球擁有廣泛影響力,尤其是女性,對這個品牌旗下的化妝品牌子如數家珍,作為len的總裁,林菲兒也經常出現在財經和時尚雜志上,還進過球百大影響力人物榜單,len集團是她的父親創立的公司和品牌,對于林菲兒的父親,len集團的創始人,一直都是一個傳奇,他是華國人,而且出身卑微,最后卻憑借著自己的聰明和努力一手創立了len公司,和F國的貴族之女戀愛結婚,兩人的感情羨煞旁人,len旗下的經典牌子的香水就是林菲兒的父親為了紀念他們之間的愛情而專門送給她的母親的,林菲兒接手len公司后,將公司發揚光大,提起她的名字,球恐怕沒人不知道吧。
然而面前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不知道認識len的總裁對她來意味著什么。
這種真正的平靜令林菲兒有些挫敗,她的母親是F國真正的最后流傳下來的一支貴族,可以她在F國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在球都是排得上號的人物,然而在這個人面前,她覺得自己曾經所有的光環和榮耀都成了泡沫,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林菲兒抱著女兒回到座位上,心底卻在疑惑這人是什么身份?
很快柳叔返回來,事情完美解決,已經有空警接手了這些人。
“還有多長時間?”明月低聲問道。
柳叔看了眼手表,“大概,還有七個時,下了飛機我們還要再轉機,后天早上才能到達目的地,到了之后我們要雇傭船只和海員出行,那片海域鮮少有人的足跡,想要找到目的地,恐怕很難。”
明月眉頭緊蹙。
林菲兒一直豎著耳朵聽著他們的話,很不巧,她就是耳朵靈得很,聽到他們要雇船什么的,趕忙道:“我丈夫是搞海運的,你們要雇船嗎?找我就對了,哪里都能送你們去。”
明月眸光微瞇。
——
在大海上飄蕩了十來天,終于甩開了那些人,而這艘船,也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平時這些人會到最近的港灣補充食物和水分,再儲藏上一個月的,但這次,出現了意外,儲藏食物的船艙因為炮火的攻擊進了海水,食物腐爛發霉,只有水用來維持基生命,這艘船失去了航向,在大海上飄來蕩去,猶如孤魂一般,而船上的人,只有等死的份。
“馬奇不知道從哪里聽海底有寶藏的傳聞,信以為真,就準備去一探究竟,離開了我們經常活動的那片海域,誰知就遇上了那艘軍艦,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是不想動手的,但是是奧爾斯趁我們不注意動的手,都壞在了他的身上。”迪倫沉聲道。
其實迪倫當初是反對馬奇去尋找寶藏的,然而他根就拗不過馬奇,馬奇此人別的事沒有,貪財好色倒是一等一的,這么多年他之所以能坐穩老大的位子,迪**不可沒,現在馬奇被迪倫殺了,反倒更為服眾。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航線。”云渺看了眼茫茫無際的大海,目光足夠平靜。
經過這么些天的相處,迪倫對他十分信任,拿出一張地圖攤在面前的桌子上,“這是我們自己做的地圖,我們之前是在這個方位,但是經過對方的攻擊,打亂了我們的方向,如今根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哪里。”
像他們這些正宗的海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是在海上飄著的,在海上迷路是最容易遇到的事情,所以對于辨別方向有一套心得,然而這次卻失算了,竟然飄遠。
云渺手指輕輕扣著桌面,沉聲道:“那就算出來。”
迪倫驚訝道:“算?”
云渺勾了勾唇,都當云渺是個傻子,而他的大腦,卻容納著成千上萬個數學公式,作為一個數學天才來,通過測量計算航向方位與舷角之間的關系,得到正確的航向,根不是難事。
——
每日有萱萱陪伴,日子倒過的很快。
真正的任免通知下來,晏南陌接替秦仲文,成為新一代領袖。
那天天朗氣清,一掃往日陰霾,莊曦月打扮的美麗端莊,嘴角的笑意掛都掛不住。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華國最尊貴的女人。
晚上的國宴,莊曦月要帶云涯一起去,云涯卻拒絕了。
那種正式的場合,她不適合出席,而且這個時候云涯并不想太過張揚,畢竟她還未嫁到晏家,奉行低調做人的原則,婉拒了莊曦月的好意。
莊曦月也不勉強,收拾齊整之后,就有車來接。
晏家似乎也受到這種感染,家里的每個傭人都是揚眉吐氣的,頗有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
云涯陪著晏老爺子坐了一會,老人家年紀大了,喜歡兒孫繞膝,萱萱的乖巧討他歡心,又憐惜這個孩子的經歷,對萱萱十分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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