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抄禁藥的事沈崇權(quán)給交給沈潤處理,因為太子被禁朝,朝政上的事在需要倚重皇子時,沈潤成為了沈崇最為倚重的一個。
朝堂上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和平,少了太子的吆五喝六頤指氣使,在不懂裝懂的時候眾臣還要費盡心思淺顯易懂地給他解釋,固執(zhí)己見的時候不管諫言的人是否正確一律駁回再狠罵一頓,沒了這樣的太子,眾臣現(xiàn)在如身處天堂,每一天都很美好,朝廷的辦事速度有明顯提高。
沈崇卻覺得不好,沈潤確實優(yōu)秀,不管做什么事都很得力,可是他做的太好,會損害沈崇身為一國之君的英明神武。
九玉散最大的藥商人洪金在禁藥令頒布初期就暫停藥坊一個人跑路了。
朝廷對洪金下發(fā)通緝令,沈潤執(zhí)著地要弄清九玉散的來源。
然而通緝洪金和下發(fā)禁藥令并不能阻止九玉散的肆虐橫行,上癮的人已經(jīng)上癮,沒有服食過的人有好奇心理,朝廷這一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反倒讓那些閑的只剩下錢的人想要嘗試一次,再加上九玉散的用料和賣價相比算不上昂貴,這是一項暴利行業(yè),利潤大需求多難免會有人鋌而走險,冒牌的藥坊雨后春筍般的冒出來,砍都砍不光。
沈崇對毫無自制能力的龍熙國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惱火,連續(xù)半個月臉都是黑的,導(dǎo)致眾臣面圣時氣都不敢喘。
晨光從石牢出來之后,應(yīng)沈汵的拜托去景王府看了一次洛碧帆。
并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洛碧帆生病了,不是外染病癥,而是心病,整日纏綿病榻,氣色很差。
沈淇大概知道洛碧帆不想跟他安心過日子,也不理她,雖然這是洛碧帆希望的,但一個不獲寵的王妃,人口復(fù)雜的王府中難免許多人捧高踩低,尤其是外面還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側(cè)妃,巴不得正妃趕緊死了自己還有希望被扶正,就算希望渺茫,那也是希望。
于是那些人狠狠地糟蹋洛碧帆。
洛碧帆自己心結(jié)解不開,又是個不爭不搶的內(nèi)向姑娘,除了以淚洗面,她什么都做不了。
沈淇見天不在家也從不往這里來,自然不會知道,況且就算知道裝作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才幾個月的時間,那個珠圓玉潤甜美可愛的洛碧帆憔悴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她用瘦弱的手握住晨光的手,哭著,卻因為體內(nèi)缺少水分,淚水沒有幾滴,看上去更加可憐。
“二嫂嫂,我好難過,我真的好難過。”她哭著,“活著好累,好痛苦,我不想活了!”
“就這么忘不掉他嗎?景王也是一表人才的,既然你與禹王無緣,為何不把他忘掉,換一個人重新開始?”
洛碧帆用力搖頭,悲悲切切:“我忘不掉!二嫂嫂,要是那么容易就忘掉了,我就不會這么痛苦了!我忘不掉他!忘不掉他!”
她滿面淚痕,眼光悲哀,她閉上眼睛,細細弱弱地:“若要忘掉他,我寧愿去死!”
晨光因為她激烈的感情有些吃驚,她用研究的目光看了她一會兒。
“死就是認命,什么都沒有為自己去爭取就這樣認命了,甘心嗎?”她慢吞吞地問。
洛碧帆一愣,睫毛上掛著淚珠,她看了晨光一會兒,沉默下來。
晨光笑著扶住她的后腦,靠近,在她耳畔悄悄地笑:
“下月容王殿下要出門,至少去一個月,容王府只有我一人,把身體養(yǎng)一養(yǎng),等能出門了,到我府上來,我讓你們見一面。”
洛碧帆心臟一緊,狂喜和不安一股腦兒地襲來,讓病弱的她險些暈過去。
“二嫂嫂……”
晨光輕拍她柔軟的臉,笑:“別動不動就死啊死的,死不好玩。”
洛碧帆聽她雖然是笑著,但語氣里有點責(zé)備,不敢再,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沈潤要去關(guān)寧大營督察演兵,這一次的演兵是為了秋天的七國會做準(zhǔn)備。
臨行前,沈崇將沈潤召進長壽宮。
“六國之中都在傳,假若這次七國會北國還是不識好歹固執(zhí)己見,赤陽國就要動兵打下北國。”沈崇。
沈潤微怔,他不知道沈崇是從哪里聽的,他在外面的人并沒有傳回這樣的消息。
赤陽國、南國和北國是極恩怨情仇的存在,北國和南國原是一個國家,但因為當(dāng)時君主暴政,在赤陽國的干預(yù)下,原大國分裂成為兩個國家。
南國與赤陽國接壤,也是在戰(zhàn)爭中獲得赤陽國協(xié)助的一方,戰(zhàn)后,在赤陽國的輔助下,南國逐漸繁榮,開始和北國拉開差距,然而北國很看不起南國,認為南就是赤陽國腳邊的一條狗,毫無尊嚴(yán)可言。
大國的產(chǎn)鹽量曾占玄天大陸產(chǎn)鹽量的七成,現(xiàn)如今,南國和北國分別占七國鹽產(chǎn)量的四成和三成,這不是數(shù)目,七國每年都會從這兩個國家進鹽,不然國的鹽不夠用。
這也是為什么北國地形崎嶇土地貧瘠百姓都住在洞穴里了,北國還敢這么囂張,因為北國境內(nèi)有許多鹽礦。
當(dāng)年南國也是以會無條件向赤陽國提供鹽爭取到赤陽國的戰(zhàn)爭協(xié)助的。
北南互看不順眼,但南自詡比北發(fā)達,北除了鹽和少量鐵礦,什么都沒有,因為易守難攻,南國對北國的挑釁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dāng)對方是無賴不予理會。
可北國不干,北國要合并,北國要重現(xiàn)大國的輝煌,所以聽北國寧可不吃飯也要擴充軍備。
自五十年前開始,北國隔幾年就會叫囂一次打敗南國殺光赤陽國。
由于叫囂的次數(shù)太多卻從沒行動過,聽的久了,人們就當(dāng)成笑話了。
北國實在沒什么油水可撈,赤陽國和南國顧及軍費也不愿為了爭一口閑氣就大動干戈。
今年北國突然上調(diào)鹽價,南國氣個半死,被人拿在手里的國家擁有大量稀缺資源就是做賠錢買賣,來就不可能賺錢,往年從北國進口食鹽的國家嫌價貴,但又不愿意為了這點事就費銀子去打北國一頓,于是紛紛來向南國施壓,逼南國賤價,來就不賺錢的南國眼看著國的稀缺資源被搶走,火冒三丈,再加上年初時,北國頻繁攻擊南國邊境,南國忍無可忍。
大概是南國動了赤陽國,今年的七國會北國成了議題之一。
“若赤陽國攻打北國,多半不會親自動手,而是借兵給南,不管是怎么動兵,此舉必會吸引蒼丘國的注目,甚至蒼丘國不作壁上觀亦是有可能的,在蒼丘國被這場戰(zhàn)事吸引的時候,龍熙國正好可以出兵拿下鳳冥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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