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我有點(diǎn)懵,呼吸不由也變得急促了,顫音道:“不會是他吧!”
“誰?”喬伊絲問。
我瞥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死者,“袁老太太的男人。”
我這樣說,是因?yàn)槲液鋈幌肫鹪咸f的停尸。
用袁老太太的話來說,她男人的尸體在家里停了三年。
而現(xiàn)在看著地面的這具尸體,我立馬感覺到這尸體的主人十之八九就是袁老太太的男人。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么問題來了。
在袁老太太尸體下面的尸體會是誰?
沒半點(diǎn)遲疑,我連忙讓諸葛晴明給袁家村的抬棺匠打電話。
那諸葛晴明掏出手機(jī),撥了一連串?dāng)?shù)據(jù)后,傳來嘟嘟的聲音。
緊接著,電話通了,諸葛晴明將手機(jī)朝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電話,也沒客氣,立馬問了一句,“袁老太太的尸體下葬了沒?”
“沒有!”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
我又說:“封棺了沒?”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支吾道:“剛封的棺材,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封棺了?
我嘀咕一句話,也沒再問下去,朝電話那頭說了一句謝謝,便掛斷電話。
我這邊剛掛斷電話,那諸葛晴明湊了過來,問我:“宮主,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瞥了地面的尸體一眼,又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低聲道:“這尸體很有可能是袁老太太男人的。”
“啊!”諸葛晴明驚呼一聲,“那袁老太太尸體下面是誰?”
我稍微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剛才問了一下那邊,已經(jīng)封棺了,不好再開棺了。”
說完,我心里苦澀的很,總覺得整件事看似隨著袁青田的死落幕了,但仍舊有不少謎團(tuán)沒解開,更為重要的一點(diǎn)是,我當(dāng)初是看著他們把金棺搬上貨車。
為什么袁老太太男人的尸體會出現(xiàn)在這?
還有就是,我離開時(shí),沒看到尸體,難道這段時(shí)間有人來過這房子?
瞬間,我立馬想到一個人,林繁。
整件事當(dāng)中,唯有她獨(dú)善其身。
而在那村子時(shí),白哲曾跟我說過,讓我小心林繁。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在搗鬼?
可,不對啊,這樣對她有什么好處啊!
再者,我當(dāng)初之所以要來廣州,完全是高佬的意思,他讓我來廣州找林繁。
一時(shí)之間,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便蹲在尸體邊上看了一會兒,然后在房子開始翻騰袁老太太的遺物。
大概過了半小時(shí)的樣子,諸葛晴明捧著一張照片朝我走了過去。
“宮主,地面的死者,應(yīng)該就是袁老太太的男人了。”說話間,他將手中的照片朝我遞了過來。
接過照片,我掃了一眼,這是一張黑白照,袁老太太跟一名老翁依靠在一起,而老翁的樣子,跟地面的尸體有八分相像。
“呼!”我深呼一口氣,看來這尸體確實(shí)是袁老太太男人了。
我稍微思量了一番,掏出手機(jī),翻出卓凡所長的電話。當(dāng)初聽袁正華說,卓凡所長的父輩好像跟袁老太太是結(jié)拜兄弟,而袁老太太生前對卓凡所長也頗為不錯。
我想叫他過來搗鼓這遺體。
主要是我沒什么時(shí)間在這邊待下去。
“九爺!”喬伊絲喊了我一聲。
我扭過頭,朝她望了一眼。
她說:“我感覺…死者好像不太想回老家去。”
“為什么?”我忙問。
她柳眉微蹙,輕聲道:“說不上來為什么,但我心里就有這種感覺。”
“我贊同宮主夫人的話。”韓秋湊了過來,低聲道。
“我也贊同。”諸葛晴明附和道。
我有些不懂他們?nèi)说囊馑迹瑸槭裁此麄儠羞@樣的想法。
當(dāng)下,我把原因問了出來。
喬伊絲說:“九爺,試想一下,倘若死者真的想回老家,又或者說袁正華真的想把他尸體葬在老家,當(dāng)初你們將遺體送回鄉(xiāng)下時(shí),他的遺體應(yīng)該會一同送回去才對。”
聽她這么一說,我仔細(xì)一想,好像挺對的,就問她:“那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搗鼓?”
她沉吟了一會兒,低聲道:“火化吧!”
嗯?
火化?
我嘀咕了一句,也沒開口。
那喬伊絲見我沒開口,輕聲道:“九爺,要懂得接受。”
我抬頭望了她一眼,難怪她會提出這個事,搗鼓老半天又轉(zhuǎn)到火化上面了,也難怪諸葛晴明跟韓秋也會站出來附和。
“九爺!”喬伊絲又喊了我一聲,“要不,我們現(xiàn)在把尸體送到火葬場去?”
我苦笑一聲,也沒說話,而是找了一塊干凈的白布,蓋在死者身上,然后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坐了下去。
“宮主,這尸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由于是停尸,尸體內(nèi)積壓了大量的鮮血,倘若土葬的話,尸體內(nèi)的鮮血會透過棺材沁入泥土中,一個不小心,會影響到周邊的環(huán)境,更為重要的一點(diǎn),停尸不但積壓了大量的鮮血在體內(nèi),死者心中更是積壓了大量的怨氣,我…我擔(dān)心死者的棺材不好抬。”諸葛晴明在我邊上坐了下來低聲道。
我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喬伊絲,掏出煙,點(diǎn)燃,深吸一口,淡聲道:“你們倆商量好的?”
諸葛晴明一愣,也沒說話,喬伊絲則朝我走了過來,輕聲道:“九爺,這是時(shí)機(jī),我真的不想你錯過這個時(shí)機(jī),一旦你錯過了,我…我覺得是整個抬棺匠這一行的損失。”
我懂她意思,她或許在逼著我現(xiàn)在表態(tài),又或許是怕我考慮的時(shí)間太久,會錯過時(shí)機(jī)?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說的時(shí)機(jī)是什么?
我瞥了她一眼,就問她:“什么時(shí)機(jī)?”
她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跟諸葛晴明對視了一眼,由諸葛晴明開口道:“宮主,是這樣的,最近不是在搗鼓文化傳播公司么,我們遇到了一個難題,我當(dāng)初就把這難題跟宮主夫人提了出來。”
“什么難題?”我皺眉道。
他沒開口,反倒是瞥了一眼喬伊絲,意思是讓喬伊絲來說。
而喬伊絲則面泛難色。
就這樣的,整個房間靜若寒蟬,誰也沒說話。
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喬伊絲款步姍姍地朝我走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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