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拔開韓秋，緊緊地盯著孔偉。
他一笑，“你覺得呢？”
說罷，他仰天大笑，笑的是那般肆無忌憚。
看著他的動作，我跟韓秋對視一眼，韓秋說：“宮主，他…他…他真的被我打啞巴了，可，現在不知道咋回事，他竟然開口說話了。”
“哈哈哈！”
“啞巴！”
“哈哈哈哈哈！”
“啞巴！”
那孔偉跟瘋了一般，一個勁地在那狂笑，笑出來的聲音，更是刺耳的很。
這把我給郁悶的，當真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絕對的相信韓秋不會騙我，換而言之，這孔偉很有可能曾在韓秋面前裝過啞巴。
那么問題來了，他為什么要裝啞巴。
還有就是他說等了我五年，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孔偉陡然停止笑聲，一雙充滿怨恨地眼睛，朝我望了過來。
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憤怒、狠毒、冷血、無情。
說實話，一看到這眼神，我心里猛地顫抖了一下，腳下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
他到底對我有著怎樣的仇恨，否則，他的眼神絕對不會如此。
“陳九，自古以來，父債子償，這是恒古不變的真理名言，當年你父親造的孽，理應由你這個當兒子的來還。”
孔偉緊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一聽，差點沒跳起來。
我父親？
他居然會提到我父親？
這些年在外面打拼，一直沒聽到有人提到我父親。
我不由有些失神，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跟我父親有什么仇？”
他緊緊地盯著我，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他哭了。
哭著，哭著，他笑了。
看著他，我忽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那便是他或許跟我父親曾發生過什么。
不對，應該不是他。
看他的年紀，也就是比我大兩三歲的樣子，而在我的記憶中，我父親一直在坳子村沒出來過了。
換而言之，即便我父親當年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也是在生我之前的事了。
那么結果很顯然，我父親當年應該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父輩的事。
等等。
我忽然想起一個事，陳忠國說，孔偉的父母死了，而害死他父母的人是孔偉村子的人。
難道當年害死他父母的人不是他村子的人，而是我父親？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仇恨，怨毒，如果不是殺父母之仇，絕對不會是這般眼神。
想通這個，我緊緊地盯著孔偉，沉聲道：“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聽到的也未必是真的，以我對我父親的了解，他老人家絕對不會殘害你的父母，我以性命起誓，倘若你父母真的因為我父親而死，也是你父母有罪，因為，他老人家從未害過任何人。”
“哈哈哈！”孔偉猙獰一笑，緊緊地盯著我：“陳九，當年的事，你懂個P，倘若不是因為你那雜碎父親，我的父母怎么可能會死。”
說完，他猛地朝我沖了過來。
不待我反應過來，韓秋一把抓住孔偉手臂，“找死！”
說著，他抬手就是一下朝孔偉胸口砸了下去。
“住手！”不等他拳頭落下，我連忙喊了一聲。
那韓秋停下拳頭，疑惑地朝我望了過來。
與此同時，孔偉的拳頭出現在我右臉。
痛！
鉆心的痛！
就好似被數百斤重的東西砸在臉上，我腳下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兩步，方才留住身形。
瞬間，殷紅的鮮血從我嘴角溢了出來。
“瑪德，你找死！”韓秋怒吼一聲，緊握拳頭朝孔偉砸了過去。
“韓秋！”我冷冰冰地喊了一聲，然后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朝孔偉望了過去，沉聲道：“我不管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既然你父母身死，這一拳我替我父親還了。記住，是看在你父母已經過世的份上。”
說罷，我緊緊地盯著孔偉，冷聲道：“現在，我們該算一算，你害死陳浩北的事。”
說完，我緊握拳頭，照著他腦門就是一拳砸了下去，厲聲道：“這一下，我是替陳忠國砸的。”
緊接著，我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這一拳我是替夏荷花砸的。”
“這一拳我是替陳浩北砸的。”
“這一拳我是替江小燕砸的。”
最后一拳，我盲足了勁道，朝孔偉腹部砸了下去。
隨著這一拳下去，他雙手捂住腹部，猛地蹲了下去。
但，令我差異的是，僅僅是不到一秒鐘，他立馬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我，雙眼通紅地吼道：“你憑什么代替江小燕，就算要打我，也是由她本人來啊！”
恩？
瞬間，我腦子變得無比清醒了，從他剛才這句話，我得到了幾個消息。
一是他并不知道江小燕死了，換而言之，韓秋應該是沒跟他說。
二是他對江小燕有著特殊的感情，否則，他絕對不會說這般話。
三是他已經變相的承認陳浩北就是因他而死，要說原因也簡單，他剛才那句話，并沒有提到陳浩北等人。
心念至此，我緊緊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想見江小燕？”
他一怔，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足足過了七八秒的樣子，他才開口道：“你什么意思？”
不待我說完，韓秋在我邊上冷笑一聲，譏笑道：“裝的挺像的，你難道不知道江小燕死了？”
“死了？”他嘀咕一句，整個人一軟，猛地朝地面坐了下去，雙眼無神地盯著我。
“不可能！”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會死。”
“她怎么能死啊？”
那孔偉一連說了五句話，猛然起身，一把拽住韓秋，嘶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這個雜碎肯定是在騙我，她怎么可能會死。”
聽著這話，我跟韓秋對視一眼，我說：“五年前，你害死陳浩北，便相當于殺了她的心，如今她已身死，你居然還有臉在這假惺惺的。”
話音剛落，那孔偉跟瘋了一般，松開韓秋，朝我沖了過來。
這次，我給他機會，一把抓住他手臂，用力一拉，他整個人猛地朝地面撲了下去。
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韓秋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腳踩在他胸口，揚起手中的拳頭就要砸下去。
憑心而言，我并不反對韓秋打他。
但，一想到他知道我父親的一些事，我連忙叫住韓秋，沉聲道：“拖著他去見江小燕的遺體。”
說完這話，我朝村口的左邊走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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