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龔老臉色一喜,忙問:“真的記下來了?”
我一怔,下意識點(diǎn)點(diǎn)頭,“對啊,記下來了,但肯定沒學(xué)會,您剛才的動作,實(shí)在太難做到了,絕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令我詫異的是,我這邊剛說完,他一把抓住我手臂,興奮道:“好,只要記下來了,想要做到并不難。”
嗯?
他這什么意思?
記下來,就能做到?
當(dāng)下,我朝韓秋望了過去,問他:“你記下來了沒?”
他搖了搖頭,嘆聲道:“宮主,說實(shí)話,我僅僅知道剛才龔老很厲害。”
“我也是!”老田湊了過來。
這什么鬼?
他們倆剛才沒記下來步伐之類的東西?
我忙問:“步伐跟經(jīng)文,你們一句沒記下來?”
韓秋面露難色,支吾道:“沒…有,也不曉得咋回事,我明顯想記下來。可,那東西好似僅僅是在腦海一閃而過,壓根記不住!”
“我也是這種感覺。”老田附和道。
這下,我徹底懵了,腦子一陣迷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才那些步伐跟經(jīng)文,并不難記啊,為什么他們會這樣?
那龔老好似看穿我的疑惑一般,笑道:“小九,無須疑惑了,我?guī)煾嫡f過,巡步跟《巡南菠蘿經(jīng)》,唯有有緣人才能一次記下來,至于做不做得到,只要能記下來這些東西,身子便能做到。”
說著,他好似想起,嘆息一聲,“當(dāng)年師傅足足傳了我三十幾次,方才能全部記下來,而這牛頭村的那老馮,我足足傳了他八十幾次才記下來。”
嗯?
他為什么會把這東西傳給牛頭村的老馮。
先前龔老還沒來時(shí),那老田就說過,這玩意,在這附近只有兩人會!
當(dāng)下,我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龔老給我的答案是,“小九啊,人都有逼不得已的時(shí)候,那老馮就是在我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教的,還望你能理解。”
好吧!
人就這樣,的確有逼不得已的時(shí)候。
至于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沒顧不上了,主要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抬棺的時(shí)間,如果再耽擱下去,江小燕的棺材,今晚恐怕無法送到九龍口了。
當(dāng)下,我輕咳一聲,就說:“龔老,您看這樣行不,先把江小燕的棺材送到九龍口,剩下的事,等這事結(jié)束后,我們再詳談?”
他一怔,緊緊地問著我,就說:“小九,你跟我說句實(shí)在話,剛才的一切,你真的記下來了?”
我嗯了一聲,開口道:“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
不待我繼續(xù)念下去,他罷了罷手,又問:“步伐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第一步是左腿向前方偏左邊跨出六十公分,然后右腳緩緩朝前挪動,呈半月狀。”
“好!好!好!”一連三個(gè)好從龔老嘴里說了出來。
緊接著,他滿意的拍了拍我肩膀,“我去村子等你!”
說著,他朝老田望了過去,“明天一大清早沒看到小九,唯你是問。”
“好!”老田爽朗的應(yīng)承下來。
見此,我也算松了一口氣,倘若龔老非得讓我現(xiàn)在掩飾一次,當(dāng)真是棘手的很。
不過,他現(xiàn)在答應(yīng)下來了,也算是給了我足夠的時(shí)間。
當(dāng)下,我朝老田打了一個(gè)眼色,讓他把那些已經(jīng)熟睡的抬棺匠叫醒。
那老田沒半點(diǎn)耽擱,立馬朝那些熟睡的抬棺匠跑了過去,由于是大半夜,一個(gè)個(gè)都睡得挺沉的,廢了好大一番勁道,才算將那些抬棺匠叫醒!
而在叫醒抬棺匠的同時(shí),那龔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改變了注意,他說:“唉,算了,我陪你們走上一趟!”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擔(dān)心我完事后,不會去找他。
其實(shí),他真的想多了,我壓根不會跑,甚至也會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他,一方面是好奇巡步跟《巡南菠蘿經(jīng)》的神奇,另一方面是好奇牛懷前輩留下來的東西。
不過,既然龔老愿意去,我自然也不會拒絕,有他在,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險(xiǎn),萬一抬棺途中,雞蛋滑落了咋辦。
就在這時(shí),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是黃家駒那首《光輝歲月》。
我摸出手機(jī),一看,是個(gè)陌生電話,不過,我卻知道是誰打過來的,應(yīng)該是老關(guān),先前讓他先去九龍口探路,以及搗鼓一下周邊的墳頭。
摁了一下接聽鍵,老關(guān)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說:“宮主,一切搞定,我在九龍口等你們。”
“好!”我回了一句,又說了一聲謝謝,然后掛斷電話,朝老田他們望了過去。
此時(shí)那些抬棺匠們,一個(gè)個(gè)迷迷糊糊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拍了拍手掌,“好了,大家大起精神,準(zhǔn)備抬棺出發(fā)了。”
這話一出,那些抬棺匠瞬間來了精神,一個(gè)個(gè)立馬變得生龍活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抬棺匠就這樣,一聽抬棺,即便是再困的人,也會立馬來精神。
很快,那些抬棺匠朝我這邊靠了過來,而龔老則站在我身后,韓秋站在我邊上。
由于老田先前就挑選了一些抬棺匠,所以,剩下的那些抬棺匠僅僅是站在一邊,而站在我眼前的抬棺匠,剛好七人,老田不在其中。
“這次抬棺匠,我對大家沒什么要求,務(wù)必要穩(wěn),考慮到路途有些遙遠(yuǎn),這次只能歇息三次。”我看著他們,緩緩開口道。
“三次?”老田皺眉道,“宮主,六里路,三次,恐怕不夠吧?”
我懂他意思,我們抬棺匠一般抬棺的路途頗近,最多也就是五百到八百米的樣子,像這種六里路途,很少出現(xiàn)。
從理論上來說,休息三次肯定不夠!
但,這次江小燕頗為特殊,休息的次數(shù)肯定不能超過三次,一方面是她如今只剩下尸骨,多停一次,會影響到下輩子。
另一方面是棺材上立著雞蛋。這立雞蛋,看似是好事,實(shí)則也有壞的一面,根據(jù)一些古書記載,雞蛋在陰人眼里,如同天上的明月,容易惹來一些臟東西。
所以,一般喪事、祭祀什么的,雞蛋都是放在糯米上面,方才能禁止這種事情。
正因?yàn)檫@兩個(gè)原因,三次已經(jīng)是極限了,最好的辦法是一口氣,將棺材抬到九龍口。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dāng)下,我跟他們解釋了一番,就說:“這次麻煩大家了。”
那些抬棺匠你看我,我看你,也沒人說話,倒是韓秋在邊上說了一句,“怎么?難道你們都怕了?”
這話一出,那些抬棺匠們,一個(gè)個(gè)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齊聲道:“宮主,不需要休息,我們一口氣抬到九龍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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